冲喜当天,病娇世子拉着我洞房—— by唐唯恩
唐唯恩  发于:2023年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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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十几岁的人,不就是孩子?
十八岁的孩子,在现代其实也就是个高中生。
嫩得一批!
说起来,她年纪比阎佩瑜还大好几岁呢。
但阎佩瑜这个人,成熟沉稳的同时,又能笑能闹,丝毫不会让她有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相反,他显得比她这个老阿姨还要靠谱得多。
越说,越觉得这男人确实很值得自己喜欢!
入股不亏!
且说阎稷离开东宫后,很快来到了吕妃宫中。
吕妃已经等很久了,并且,催人去问了好几回。
好不容易听说「三皇子已经进宫了」!
结果,又听说「三皇子去东宫了」!
差点没把吕妃气得晕厥过去。
所以,阎稷一到,看到的就是吕妃阴沉无比的脸。
还有甩到脸上的质问:“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妃吗!”
阎稷一愣。
本来就不想来,结果一进来就看到这样难看的脸色,并且还要怼这么一句。
谁受得了?
他也是个狗嘴无毛的脾气,立即翻脸:“怎么又变成我眼里没有你了!母妃,你说话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离谱?”
“我离谱?”吕妃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倏地站起来,怒道:“本宫命人去喊你进宫,是有事要与你商量!可你呢,你进宫不立即来见本宫,却要去东宫见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一见面你就要骂我。”阎稷也不甘示弱,顶嘴道:“换了你,要么不见面,一见面我就把你骂个狗血淋头!你能高兴不?你能乐意见我不?”
母子俩嗓门都大,如此对话,跟泼妇骂街似的。
阎稷这话,把吕妃噎住了。
但她很快振作起来,道:“我骂你,难道不是因为你不争气?你为何不反省反省自己!”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阎稷只想转头就走!
听听,这是能好好沟通的样子吗?
完全没法交流!
但想到应采澜说的话,他来这一趟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于是,他硬生生忍住了外转的脚步,道:“我怎么就需要反省了?我到底是有多差劲,所以在你眼里我一无是处?”
吕妃本来也是个容易被点燃的性子。尤其是儿子跟她对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多一点儿也不值得,那怒意,更上一层楼!
她拔高声音,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些?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出息?你马上就要成婚了!也不想想看,太子地位稳固,就凭咱们现在的力量,完全无法撼动!”
“太子地位稳固,难道是什么坏事吗?”阎稷别的不明白,但这点他拎得非常清楚:“太子殿下他雄才伟略,有治国之才!”
“东宫地位稳固,朝廷安稳、社稷安宁!”
“难道他的位置摇摇欲坠,对我们大梁能是什么好事?”
“母妃,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恨不能大梁动乱不成!”
他这个人没有什么志向,要说什么雄韬伟略,他确实没有。
每天就是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混吃等死!
他都没有那个本事,为什么想要送他上去?
应采澜说得没错:就算他上去了,获得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又能如何?他不会治国!那么,就被母妃和一干外戚挟持,自己当一个傀儡皇帝吗?
与其那样,还不如继续混吃等死轻松自在!
“你……”吕妃震惊地瞪大眼睛,那眼睛恨不能脱窗了!
“你说什么?”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阎稷这个年纪,本来就是个牛犊子的脾气,哪儿知道什么叫怕?
既然吕妃问了,那他就敢回答:“我就是要告诉你,我不想配合你的野心!你想上去,好啊,如今父皇不是翻你的牌子了吗?你努力努力,再生一个儿子去搞!别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没有兴趣!”
丢下这话,算是达到目的了吧?
他就想走。
然而吕妃哪里能让他在这时候走?
“站住!”
她怒斥道:“你给我站那儿别动!”
说着,她快步朝阎稷走过去,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皇上明显有想要扶持你的心思,那就是你最大的机会!这件事,由不得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阎稷满脸的愤懑:“所以,你就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他从小隔三差五都要去东宫转转,哪怕是有点怕太子,也要去。
他能不知道太子有多能耐吗?
而且,太子对他不说有多好,但还是比阎襄有当兄长的样子,会叮嘱他认真做事、好好做人。
平时他受了委屈,太子也会帮他出头。
这样的太子,他服气!
可吕妃不管这些,道:“你别太天真了!这件事你说的不算,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以后不准去东宫了!”
“爱谁谁!反正我不干!”阎稷根本不想理她,丢下这话,绕过她要走。
“你这个逆子!”
吕妃怒不可遏,猛地一巴掌扇在了阎稷的脸上!
「啪」!
这一声,不仅仅是打了阎稷的尊严,更是将母子感情打得四分五裂!

他嗤笑,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想上储君之位的人?”
“你心目中的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是你想打就可以打的!”
“可以想象,就算将来我真的上去了,不还是要受你的控制吗?”
对儿子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还期望儿子能够有出息?
连尊严都没有的皇帝,能当坐得稳龙椅?
应采澜说的没有错了!
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傀儡!
一旦他听话,跟着他们去干,以后少不得要成为牵线木偶!
吕妃被他的话说得愣住,也有些后悔。
她忙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你说这些话,太让人生气了!稷儿,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心疼你?但你也不能对着为娘的心窝子扎刀啊!”
“我不可以在你的心窝子上扎刀,所以你就可以在我脸皮上踩?”阎稷冷笑,道:“你不要再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他没有雄心壮志,但却还是要脸的!
并且,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是要脸!
阎稷看向吕妃的眼神里,充满了叛逆的倔强:“如果你非要逼我,我可能奈何不了你、奈何不了舅家、奈何不了我那未来的岳父!但是!!”
瞪着吕妃,阎稷吐出了长这么大最狠的一句话:“我可以杀死我自己,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转身就跑!
“稷儿!”吕妃震惊无比。
她是真的被这句话给镇住了!
心下一慌,连忙追上去。
但深宫之中平素一心注意仪态的女人,并且长年累月身子不好的人,如何追得上毛头小子?
她材跑到正殿门口,就已经失去了阎稷的踪影。
反倒是许娇娘站在殿门外,眸色深邃。
“你都听到了?”吕妃脸色惨白,又急又气。
她完全不能接受:“你说他这是着了什么魔?前程似锦他不想要?”
许娇娘嘴上说道:“三皇子还是个孩子心性,他以前一直在玩儿,都已经玩了十几年啦,娘娘突然让他定心谋大事业,总要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
她心里却是在说:你这儿子,是扶不起的阿斗,还想如何?而这样的皇子如果扶持上去了,你当了太后、吕家岂不是可以外戚专政了?
道理是这么一回事,却不能这么说。
吕妃扶着殿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些,我不事不明白。可是,哪有这么多时间给他适应?”
“娘娘。”许娇娘叹息一声,道:“你也不能这样着急呀!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太子殿下的势力稳固,也不是一天就稳定的。咱们三皇子才刚刚冒出个芽尖尖!刚出生的孩儿,怎么跟成人打?您说对不对?”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吕妃颓然,道:“你听到他说的话了?我不是接受不了他慢慢来,我是受不了他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但凡他肯努力,就算慢一点也没关系啊!可他……”
她按着自己欺负不止的胸口,道:“他为了不听我的话,竟然还以死相逼!”
这个,才是最扎心的!
孩子不听话,可以慢慢教。
可他那哪里是不听话?
简直是要翻天啊!
这话,许娇娘没法接。
就算是安慰的话,她都说不出口!
“娘娘。”她上前扶住吕妃,道:“先进去吧,门口这里冷。您身子不好,别受冻了一会儿发病了,可要受折磨。”
“这点天冷,哪儿有我的心冷?”吕妃捶胸口,感觉难受死了。
其实,她也没想过要控权。
如果阎稷上位了,她当她的太后,也不可能干涉朝政。
她也不懂朝政啊!
但,谁不想站在权利巅峰呢?
当了太后之后,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拿捏了啊!
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傻儿子?
“娘娘可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许娇娘无奈叹息,道:“您的身子不好,可真别这样折腾自己。只有保证有好的身子骨,才有将来可以盼呀!”
“你说的也对。”吕妃被她劝说到了,深吸一口气。
她振作了精神,转头对一旁的心腹说道:“让人跟着三皇子,别让他到处跑。吏部尚书那边,让他们多盯着三皇子一点儿。”
“是!”心腹出去做事。
许娇娘则是扶着吕妃进入殿内,让她坐下。
又把一旁的养气参茶端过来,递给她:“娘娘,小不忍则乱大谋,您要记住这句话。三皇子如今年纪还小,不谙世事呢。他还不知道人心险恶,你就让他去跟太子接触,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只有他一个人傻乎乎把人家当兄弟,人家却把他当竞争对手的!”
“可是……”吕妃哪儿能放心:“这要是等到太子那边对稷儿出手,一切都太晚了!”
许娇娘无奈,道:“娘娘,三皇子是个男子汉!雄鹰想要展翅飞翔,从来都不是藏在窝里,就能飞得起来的!”
的确是这个道理。
她心里对吕妃教育儿子的方式,是唾弃的。
一点儿风雨都舍不得让他去承受,水淋日晒都怕他会枯萎。
这样的幼苗,怎么可能茁壮成长?
人家太子如果想要三皇子死,三皇子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好吗?
“娘娘。”她又劝说:“您看皇后是怎么管太子殿下的?据我所知,皇后从来不曾干涉过太子的事,所有事都是让太子亲力亲为、自己面对!等到太子无法解决的事,皇后才会出面。再有,太子很小的时候,身边就放了很多的谋士。康亲王世子,也不过仅仅是其中一个罢了!”
听她这么说,吕妃很是伤脑筋地问:“所以,我以前都做错了?”
许娇娘当然不会说:你错了。
是事实,可这话也是不能说的。
她笑了笑,道:“娘娘,过去的事已经都过去了,你再纠结也没什么意思。与其去想这些,不如想如何挽回三皇子的心!他就算气头上,心里肯定也是有您这个生母的。所以,咱们挑个时间,让三皇子陪您好好吃个饭。若娘娘愿意,让我与三皇子谈谈?”
吕妃仿佛看到了曙光,连忙道:“好!你说话好听,就让你去和他谈!”

他哪儿也不想去,更不想回吏部!
“小亮子,你说……”他一边走一边问:“我怎么才能逃离这些破事儿?”
小亮子是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的小太监。
虽说,他从前也是吕妃配给三皇子的人,但一块儿长大的情意,那自然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他面露为难,道:“殿下是皇子,为什么要想逃离呢?”
“你是知道我的!”阎稷眉头紧皱,道:“我从小贪玩,不爱念书。也没什么凌云壮志,就想混日子玩儿!你说,将来太子登基了,肯定会给我封个王的,对吧?我当个闲散王爷不好吗?每天喝茶遛鸟儿,钓鱼听曲儿,难道不好?”
小亮子也是无奈:“这是殿下您的想法,可是很显然,娘娘的想法和殿下不一样呀!”
“我知道,要你说!”阎稷白了他一眼。
小亮子叹了一口气,道:“娘娘脾气火爆,殿下这一点像她。你们俩一说话呀,就要吵起来。这样肯定不行的呀!”
两人往前走着,突然,阎稷觉得到后面有人跟着自己。
他猛地回头,却又没发现什么。
别的不说,经常在外头玩儿的,从小到大为了溜号不念书,躲避跟踪已经是老手了,因此他对这事儿是分外敏感!
“肯定是母妃派人盯着我!”他很快想到:“以后不会一直这样对我吧?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我去哪里,都要死盯着我?”
“有可能。”小亮子面有难色,可还是老实说:“谁叫殿下刚才要以死相逼来着,娘娘会担心你,也是很正常的嘛!”
阎稷瞧了他一眼:“这个日子没法过了,去了吏部,马尚书一直盯着我。在宫里,母后也派人盯着我!我想,咱们府里不会也都是他们的眼线吧?”
小亮子不敢吭声。
显而易见,肯定有呀!
阎稷双手掐腰站在原地,思忖片刻,道:“我们往前走一段路,先去躲一下……然后,我们分头跑!”
小亮子自然不会有意见,主仆俩躲进一旁空置的宫殿。
没多久再出来。速度很快!
跟踪他们的人一直守在外头,看见他们跑出来,立刻跟上。
到了岔路口,主仆二人却分开了,小亮子往东宫那边跑,而阎稷则是朝宫门的方向。
情急之下,跟踪的人也没法去想小亮子为什么要去东宫。
他自然不会去追小太监,吕妃的意思是让他追着阎稷跑。
这个阎稷跑得贼快,没多久就跑到霞阳门这边,出宫就是朝三皇子府的方向了。
可在宫门出宫,是要登记的。
耽误了这点功夫,还是被追上了!
“三殿下!”
那人一把捉住阎稷的手,谁知道阎稷转头过来,却是——
小亮子!两人掉包了!
“你……”那人气得要死,拎住小亮子的后领,道:“你跟我回去,看你如何向娘娘交代!”
小亮子从小跟着阎稷偷鸡摸狗,面对这种事,可是个机灵鬼。
他忽然大喊一声:“殿下,你怎么也跑这边来了。”
跟踪之人回头一看。
小亮子倏地一个下蹲,颈部丝滑地一转,脚底抹油迅速出了宫门外!
“小亮子!”
那人气得跳脚,却也没有丝毫办法。
因为,小亮子是三皇子的人,平时住在三皇子府,进出皇宫有牌子。
可他是吕妃的人,没有牌子是不能出宫的!
但他至少得出结论——
三皇子跑去东宫了!他敢去东宫找人吗?必须不能!
还是先回去禀报娘娘吧!
且说,阎稷与小亮子互换身份后,跑到了东宫。
他穿着小太监的衣裳,一开始东宫的守卫根本就认不出他来。
他怒斥,指着自己的脸,道:“没看见是本殿吗!”
这才得以进入。
虽说三皇子是可以进东宫的,但最近东宫的守卫的确是森严。
从他进了宫门开始,就有人一直跟着他,并且告知:“三殿下,殿下此时在与几位大人商议要事。”
意思是:不方便见你!
阎稷摆摆手:“我不找太子!”
转而问:“世子住哪儿呢?还在老地方吗?”
他对东宫很熟悉的,知道阎佩瑜从小就住在东面的偏殿。
那人答道:“世子爷也在书房那边呢!”
阎稷:“……”
他拧眉,道:“我先过去偏偏点,等他回来,不行吗!本殿有的是时间!”
怼完后,他直奔偏殿。
应采澜无聊得很,又不愿意打扰楚潇念书。所以只能是一个人坐在书桌旁,写着自己的医学手札。
准备给陇郡的师父师润送一份过去!
然后,阎稷就来了。“你在干嘛呢?”
阎稷一进来,见她坐在圆桌旁埋头在写什么,好奇地伸头去看。
应采澜抬头瞄了他一眼,撇嘴,道:“你怎么穿成个小太监的样子,幸亏我没手抖,不然就给你一顿揍!”
阎稷嘿嘿一笑,在旁边坐了下来。
应采澜本来已经低头下去了,忽然又猛地抬起头来,盯住他的脸,问:“你挨打了?谁敢打你呀?你老娘?”
阎稷顿时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
他抬手捂住自己红肿的脸,暗暗后悔:怎么忘了这茬?丢人了!
即便他不回答,应采澜也是了然。
她倒是一反常态,没有取笑他的意思。
“你等等。”她把笔放下,把手札合上。
转头,吩咐川贝:“去拿点消肿止痛膏,给三皇子把脸上的红肿抹上。不然,这五指山也忒吓人了!”
阎稷很是意外:“你不取笑我?”
一口一个「阉鸡」的人,竟然不取笑他?
应采澜失笑,道:“跟老娘吵架嘛,挨打不也很正常。上次我那老娘跑到王府里去找茬,我都差点挨打了呢!还好我够凶,抽出了鞭子,她才不敢打我!”
她这副样子,竟是十分可爱。
阎稷本来就才比她大两岁,算同龄人。
见她这般,他心情奇迹般地好了起来,勉强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嘲笑我呢。”
应采澜嘿嘿一笑,道:“在这件事上,我还真没有嘲笑你的资格。毕竟,你老娘还是疼爱你的,可我那老娘……呵呵!”
阎稷拧眉,道:“我倒是听说,她不理你这个亲生女儿,反而对那应彩月好得很!”
应采澜耸了耸肩:“可不么?那应彩月啊,目前正在你母妃身边呢!”
说完,她猛地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向阎稷。
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什么都没有听见!”

“你说……”他不可置信地道:“那应彩月,现在在我母妃身边?”
应采澜脱口而出:“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别否认!你说了!我也听见了!”阎稷急急忙忙追问:“快告诉我,是哪一个!”
应采澜抬手,做了个把嘴巴缝上的动作,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阎稷瞪着她。
虽然他没什么智谋,但又不是蠢蛋,这么浅显的逻辑,不可能捋不清!
他很快想到:“应彩月失踪没多久,而最近来母妃身边的,就是许娇娘!”
并且,立马就能肯定:“许娇娘是我母妃在静水庄养病的时候认识的,然后带回宫里来。而应彩月那时候也在静水庄!我母妃身边多了个许娇娘后,应彩月就失踪了!”
他瞪大眼睛看向应采澜,得出结论:“完全吻合!”
应采澜:“……”
她艰难地扯唇笑了笑,抬手敷衍地鼓掌:“三皇子真的是个逻辑天才,棒棒哒!”
阎稷:“……”
刚刚才和睦相处,不到屁臭那么久,狗嘴又吐不出象牙了!
应采澜一抬头,见他一脸菜色,不由一愣,问他:“干嘛,我夸你呢!”
“呿!”阎稷冷哼:“狗嘴吐不出象牙!”
当他听不出来嘛?
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阎佩瑜那个老阴阳人呆久了,她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了!
当然,如果他知道,应采澜是故作不经意地透露这个消息给他的,估计更想哭!
此时,川贝已经将药盒取来:“三殿下,奴婢帮您抹点药吧。我们家世子妃的药效果好的很呢,过一会儿就消肿啦!”
能不肿着脸出去丢人现眼,阎稷当然不会拒绝。
这边,川贝给阎稷抹药。
而应采澜则是托着腮帮子,问:“你这不是第一次挨打了,多大的仇怨啊这是!你是皇子欸,吕妃娘娘下手也没轻没重的。”
上次打的,没有这次厉害。
虽然有点红,但不明显。
这次就太明显了,一看就是盛怒之下的一巴掌!
她这么说,是好奇。也是故意。
刺探一点消息嘛,总是要用点手段的。
更何况,她想拔对方帅旗!
“吵了一架。”阎稷不想说为什么吵的。
再没头脑,也不至于不知晓夺嫡的事不能说。
可他不说,不代表应采澜也不说呀!
应采澜眨了眨眼睛,问他:“是因为你娶亲的事?吏部的事?还是跟太子有关的事?”
“你别问了!”阎稷见她几乎都能说到点子上,也知道自己这点深浅,一下就让对方探到底了。
他撇嘴,道:“我现在只想跑,可又不知道能跑哪儿去。”
应采澜瞪眼,一脸震惊,问:“你想逃婚啊?”
阎稷:“……”
老实说,他主要不是想逃婚!
确切说,他是想逃离这一切!
可没想到的是,应采澜还真的开始给他想起办法来了。
“我呢,是没有什么法子的。”
毕竟,她自己先前想跑路,也完全没有门路呢。
当然,还没有做好计划,就被某人收服,心甘情愿留下来了。
“但是,这事儿肯定难不倒我家世子爷啊!”
她转头看向阎稷:“一会儿等他回来了,要不问问他?”
阎稷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太敢相信她真的在想办法?
“你……真要帮我?”他狐疑地问。
应采澜却摇摇头,道:“确切地说,我不是帮你。”
她不客气地戳破了眼前的事:“这不是你老娘心怀不轨吗?太子殿下当太子,当得好好的,她却想要分一杯羹!如果你真的想走,我帮你跑路,这也是侧面帮太子,对不对?”
如果她说「我是为你好」,阎稷还会持怀疑态度。
但她说:我是帮太子!
阎稷基本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的确是帮太子,她是阎佩瑜的世子妃,阎佩瑜是太子的人。
所以,没毛病!
但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真有法子?不会被发现?不会被捉回来?”
“问题是,你跑了以后,还回来吗?”应采澜甩出一个关键问题:“回来的话,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又要干什么?”
阎稷愣了愣。
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道:“等太子登基的时候我再回来?真有那一天,我也肯定得回来的不是吗?”
太子登基,就代表皇帝驾崩。
他爹没了,他得回来奔丧的!
然后,太子该给他封王了,那他就可以实现自己一辈子混吃等死的愿望了,不是吗?
应采澜忍不住,冲他竖起大拇指:“过去是我有眼无珠,竟然不识金镶玉!”
“呸!”阎稷没好气地甩了一句:“你才是金镶玉!”
“嘿!”应采澜下巴一扬,道:“我就是金镶玉,怎么地?不服啊?”
不服来战啊!阎稷:“……”
得,跟她斗嘴,他什么时候赢过?
应采澜又道:“这权利啊,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呢,上阵杀敌;用不好呢,割伤了自己。吕妃娘娘这野心,要不得!她以为自己是为你好,其实啊根本就不尊重你的个人意愿!”
这话,简直说到阎稷心坎里去了!
他越发心急,只想问:“世子什么回来?”
“那我怎么知道?”应采澜翻了个白眼,道:“我又没在太子心里装了眼睛,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放人?”
“……”阎稷不想跟她说话,道:“我在这里等他!”
可应采澜想跟他说话呀!
“话说……”她嘿嘿一笑,道:“你这样真的不会把你老娘气死吗?我听说她身子骨不太好,她想干什么你就跟她对着干?”
阎稷哪里是忍不住不说话的人?
当即应答:“身子不好,她就该好好静养,一天天的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那也许……”应采澜头一歪,道:“怪不得吕妃娘娘?”
阎稷一愣,对上她的眼神,问:“你该不会想说,这都是那个许娇娘撺掇的吧?”
应采澜一摊手,一脸无辜:“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阎稷:“……”
没说是没说,但分明就是那个意思!
而应采澜紧接着又道:“话说回来,以我对我那姐姐的了解,她下一个要说服的,应该就是你了!”

阎稷朝她看过来,问:“她为什么要说服我?”
应采澜一脸的「你怎么这么笨」,不耐烦地道:“我那姐姐,别的没有,就是有野心!”
“她不想嫁给世子,把我推过来替嫁。那你知道她一开始的目标是谁吗?”
“是太子!”
“她呀!从小就盯着太子呢,只不过碍于自己定了亲。”
“而且,太子很早就娶太子妃了,也轮不上她!”
“她想做太子侍妾,无奈没有那个插针的缝儿。然后,推我替嫁想让我死的事儿又黄了。”
“当时,世子把她扣在王府,想要她做侍妾来着。然后她无奈之下,只好勾搭上你大哥……这才做了大皇子的侍妾!”
听她娓娓道来,阎稷这才明白原委:“她什么野心?总不至于是想当太子妃、当皇子妃吧?”
他不太明白:“她要是嫁给阎佩瑜,将来等阎佩瑜继承了王位,不也一样是王妃吗?”
“你猪脑子吗?”应采澜恨铁不成钢似的道:“她能撺掇你母妃送你上去,凭什么你要以为,她以前不想鼓动大皇子上去?”
阎稷:“……”好吧!他受教了!
这个应彩月,还真绝!
皇家嫡脉的世子妃,还嫌弃身份低?
人家想的是当皇子妃、太子妃,将来当皇后不成?
但经过应采澜这么一个分析,阎稷竟然得出一个结论:“她该不会……还想靠着我母妃的关系,以后勾搭我,让我上位后,实现她当太子妃的梦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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