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当天,病娇世子拉着我洞房—— by唐唯恩
唐唯恩  发于:2023年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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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丈夫有好几个女人,好多个孩子。
自己不但要相夫教子,还要给他打理后院,养着那些个女人和孩子。
还有斗小妾的时候,被谋害留下的暗伤什么的。
哪儿能好?
太后的头痛症,可不就是年轻时候伤神得的病根?
“嗯。”阎佩瑜对此很慎重,道:“我便是因为小时候见母亲斗小妾伤神太多,才不想像父亲那样妻妾成群的。”
不然,以他亲王世子的身份,多的是女人愿意没名没分给他暖床。
可他都二十岁了,一个通房丫头都不要。
被赶走的那个秋菊,与目前院子里伺候的冬雪,原本是安排给他做通房丫头的。
只不过他从不让她们近身,甚至夜里入睡,都没让她们进过内院。
他与应采澜对视,道:“澜澜,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第174章 谁才是亲生的
应采澜诧异地看着他,问:“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你还能找出来送给我当礼物不成?”
开玩笑,她也就图嘴上过瘾。
他要是真送,她怕是要跑快点。
肯定没憋好屁,绝对是想挖坑给她、套路她!
“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嗯!”阎佩瑜眸色立即发狠,捏着她的手的力道也更重了。
知道自己又踩中病娇的痛点,应采澜当然不想在阎王殿门口蹦迪。
她笑道:“那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笑容又软又甜,比刚出炉的水晶糕还可人,阎佩瑜的确冷静下来。
想到先前在正殿那边,他替她挡了一簪子的伤害,看到她眼里的慌乱与焦急。
那一瞬间,她连自己是大夫都忘记了。
他家澜澜这个人吧,就是嘴上不肯认输,喜欢抬杠过嘴瘾。
但实际上,真让她乱搞男女关系,她应该是不会做的。
他便也笑了,道:“问这个,自然是因为……知道了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便努力成为那样的呗!”
“嗤!”应采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被他逗笑了。
她故意挑眉,道:“我要是喜欢壮汉,超大胸肌、八块腹肌,你能变吗?”
打量了他身上一眼,她笑嘻嘻地道:“你这身材,不算白斩鸡,但距离猛男还远着呢!”
她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尤其是长这么漂亮,这要是成了健美先生,多暴殄天物啊!
对她这番说辞,阎佩瑜是完全不恼火。
相反,他笑纹更深了:“胡说八道,你才不喜欢那种。”
他们俩在床上很合拍,她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子,想要什么就会直接告诉他,让他怎么怎么做。
而她如果喜欢他哪里,就会反复抚摸。
她喜欢什么样的,他还是清楚的。
至少,她垂涎他的美色,喜欢触摸他的肌肤,这一点肯定是跑不掉的。
应采澜噗呲笑了,道:“那你还问个屁啊!”
平心而论,她不喜欢健身房的器材猛男。
就喜欢长期活动练出来的,精瘦、壁垒分明的那种男体。
大概是因为自己是跟着雇佣兵长大的关系,见多了那帮男人。
根本就不需要特意去锻炼,只靠平时的活动量都能保持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了。
而阎佩瑜呢。
他是病了大半年,瘦了下来。
自从她给他解了毒,他就一直在悄悄练功。
虽然没有回到原主记忆中的那样子,可已经很对应采澜的味儿了。
阎佩瑜想想:“也是。”
没必要问。
至少目前她对他的外形条件,肯定是挺满意的。
至于品行操守,日久见人心吧!
他忽而又笑了,道:“澜澜你低头下来,我和你说句悄悄话。”
应采澜挑眉。她配合得弯腰低头。
下一瞬,柔软的薄唇贴上她的唇瓣!
她一愣。
接着,听到躺在榻上的男人说了句:“澜澜肯定是喜欢我这样儿的!”
应采澜:“……”
那边叶家紧张得如临大敌,这边小两口甜甜蜜蜜,真是鲜明对比。
终于,阎怀谷和邬蔓青,到了!
夫妻俩先去见太子。
邬蔓青给太子见礼后,便宣称担心儿子。
留阎怀谷在那边与太子谈话,自己则是直奔偏殿探望儿子。
“母亲!”
见她来了,应采澜立即站起来迎上去,挽住她的手。
跟阎佩瑜学的嘛。
她是发现了,人与人之间有点亲昵动作,对彼此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他对她如此,她便对他这个人无比习惯。
而她就这样对康王妃,邬蔓青想来也会和她一样!
发现邬蔓青的手是抖的,应采澜连忙安抚:“母亲别担心,有我在呢,世子没事的。”
不得不说,她这一句话,真让邬蔓青的心慌得到了安抚!
自家儿媳妇是会医术的,她嘴里说出来阎佩瑜没事,那肯定是没事。
“没事就好。”邬蔓青走到床榻前。
阎佩瑜已经坐起来了,道:“儿子不是,让母亲忧心了。”
邬蔓青摇摇头,道:“太子命人去叫我们进宫,却没说得详细。只说是你发病了,可不把我和你父亲吓坏了!”
阎佩瑜解释道:“当时状况,也不好派人单独回去跟你们说。”
做戏要做足全套,可不能节外生枝。
情愿让父母担心一会儿,也好过中间出什么岔子。
“好在……”邬蔓青舒了一口气,朝站在自己身侧的应采澜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想到有采澜在,我虽然担心,好歹心里还是安定的。”
她说的话,也是安抚他们。
刚才进来的时候,应采澜都看见她那焦急的眼色了。
“时间紧急,我把事情简单给母亲说一下。”阎佩瑜没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实际上,昨日他已经与父母商量过了,他们要利用这次的事,达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只不过,会受伤,纯属意外。
当时的情况,眼瞧着叶雨琪能逃过去,他故意激怒叶雨琪,便是为了让叶雨琪出手。
怎么说都是从小认识的,叶雨琪那个人他了解,最经不得激怒。
所以,当叶雨琪朝应采澜刺来的时候,他立刻把应采澜护住,挡下了伤害!
然后装病。
夫妻俩默契无间,直接把这病赖死在叶雨琪身上。
不然……
呵呵,想跑去乡下避难?
门都没有!
三言两语说了一下,太子那边便宣召了。
“伤真的不重么?”邬蔓青问的不是儿子,而是应采澜。
应采澜点点头,道:“我已经看过了,就是一个簪子扎进去的口子。叶雨琪力气不算特别大,伤口也不深,我已经给世子上了药。想来,过个三五天就能完全好的。”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抱歉母亲,那叶雨琪本来是想刺我的,是世子替我挡了。”
虽然她知道阎佩瑜有故意的成分,可面对康王妃还是得把话一说。
“这事儿不怨你。”邬蔓青十分理智地道:“要不是他惹来的烂桃花,那叶雨琪也不至于想伤你!”
说完,还给了阎佩瑜一个白眼。
阎佩瑜:“……”
谁才是亲生的!

应采澜则是更喜欢这个婆婆了。
别人家的婆婆,都是把儿子当宝贝疙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跟别人冲突掉一根毛,都要大惊小怪,恨不能杀了对方。
尤其是他们遇上的这样的事,更是要责怪儿媳妇是灾星!
可她这位婆婆,是真理智、又明智!
邬蔓青十分明白,对儿媳妇好,其实就是拐着弯对儿子好。
关键,这儿媳也值得。
“你们留在这里等消息。”邬蔓青见儿子没事,也就放心了。
她说道:“剩下的,交给我与你父亲。”
说完,拍了拍应采澜的手,温声道:“累你照顾佩瑜,等会儿事情结束了,回去好生歇息。这一次,非得跟永陵王府薅东西回来,给你俩做私房钱!”
应采澜眼睛顿时一亮:“祝母亲旗开得胜!”
邬蔓青不由笑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出去了。
应采澜将人送出殿门口。
踏出门槛的邬蔓青,瞬间变成了康亲王妃该有的模样。
强势、干练。
这一次,永陵王府不脱一层皮,都对不起他们一家子的团结一心!
果然——
那边只谈了半个时辰,结果就出来了。
“佩瑜,采澜。出宫、回府吧!”
随着邬蔓青过来带他们俩,一行人回王府去了!
回到王府,他们坐下来,才讨论这个结果:“叶小郡主以刺杀世子的罪名,送大理寺,秉公论处。”
“不过,这件事看在太子的面上,也看在两家故往交情上,只追责她一人。”
“可毕竟是叶家的女儿,永陵王府得赔偿一个庄子,给世子压惊。”
“另外,永陵王会带着他家世子,亲自上门赔罪!”
“而相应的,咱们必须对外隐瞒叶雨琪做的丑事,帮忙保住她的闺誉!”
说到这里,阎怀谷看向阎佩瑜,道:“你日后得好生养一段时间的病,不要出门了。”
阎佩瑜点点头:“儿子知道了。”
最后,他微微叹息,道:“多年老友,叶盛这一回,是把我给恨进去了。”
邬蔓青白了他一眼,道:“我早便跟你说,交好是必须的,但差不多得了。就你一头热真心以待,整得自己多高尚似的!”
她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道:“佩瑜这么多年在东宫,维持各方体面,着实不容易。”
“回头来,还得给你这个当爹的擦屁股!”
“幸亏是进东宫不允许带刀,不然那叶雨琪若是拿个匕首,刺中了佩瑜的要害,我看你怎么办!”
“才刚新婚,佩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采澜以后怎么活?”
“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在东宫你还不敢吱声,都让我去谈赔偿!”
被王妃当着儿子儿媳的面,一顿炮轰给怼了,阎怀谷脸上当然不好看。
但大梁让邬蔓青挑了,他也没资格说什么。
年轻的时候,他也混账过,没少让邬蔓青咬断牙根。
历来如此,只要是解决对外矛盾,都是他笑嘻嘻唱白脸,各种打感情牌。
而真正厮杀的,就都是他家王妃。
外界将康亲王妃传得凶悍如猛虎,的确都是为了成全康亲王的体面!
所以,被怼成这样,他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阎佩瑜见惯不怪了。应采澜:“……”
这婆婆,真不把我当外人,才会这样的。
面对公公婆婆之间的斗争,她自然是一句话都不敢插嘴。
可她还是心疼邬蔓青的,将茶盏递了过去,道:“母亲,你喝口参茶。为了世子,您辛苦了!以后带上我,我来帮您呀!”
面对她的甜笑,邬蔓青被男人气出来的糟糕心情,瞬间被治愈。
瞧,还是儿媳妇贴心啊!
嘴巴又甜,会说话;心里善良,会疼人!
“佩瑜娶了你,可真是咱们整个王府的福分。”邬蔓青冲她微笑。
转头,叮嘱阎佩瑜:“你可得待她好些,别像某些人一样,别的不会光会让人生气!”
当着面呢,阎佩瑜当然不能去说亲爹不好,他温和回应:“母亲放心,儿子理会得。澜澜今日也着实是辛苦了,若不是她机智果敢,事情也不能如此顺利。”
应采澜:“……”可不辛苦吗?她是真的哭!
演戏归演戏,泪水是真泪水!
不然,当影后奖杯是这么容易拿的吗?
阎怀谷和邬蔓青自然都看见了,应采澜的眼睛到现在还肿着呢。
但她脸上还是带着笑:“我这啊,都是跟我那嫡姐……哦不,庶姐。跟她学的!还别说,挺管用的。”
提到应彩月,阎佩瑜问了一嘴:“殿下没说大皇子有关的事?”
阎怀谷答道:“鉴于此事不能闹大,故而便只能在东宫了结。咱们跟大皇子的恩怨,须得另外找场子解决吧!”
“也行。”阎佩瑜倒是不介意。
太子还想维护永陵王的面子,是因为永陵王府还掌管着一点兵权。
所以,他们想要对阎襄发难,只能在别处开辟战场了!
至于阎襄,那又是另外的打算!
应采澜插了一句话:“上回的事,大理寺还没有给出结果呢。”
哪知道,说曹操、曹操到。
大理寺没有结果,可赵诚派了个心腹上门来了。
先是拜见各位贵人,随后说道:“府尹大人命小人前来,告知世子,案子卷宗都已经做好了,明日便上呈皇上。另外,蒋大人去都察院走了个一圈,大皇子宠妾灭妻的事,也该搬上台面了!”
消息送到后,那人便走了。
邬蔓青冷嘲道:“都知道大皇子宠妾灭妻,也该过明面了。”
大家都知道、包括皇帝都知道,但没过过明面,也就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阎佩瑜提了个关键点:“常家嫡长子,是都察院的言官。想来,已经忍很久了。”
邬蔓青说道:“是啊。”
“大皇子妃虽然回去了,却是听说了府里出事,回去主持大局的。”
“到目前为止,大皇子不曾给过常家任何表态便罢了,连基本安抚都没有。”
“常家已经怄气多时,自然不会力挺阎襄。”
又看向应采澜,问:“大郡主还在咱们府里住着,她病情如何?”

阎怀谷说道:“如此一来,都察院弹劾大皇子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差池。”
只不过,宠妾灭妻是名头不好听,对阎襄来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而应采澜膈应的——应彩月,也最多被责罚一下。
身为被过分宠爱的那个小妾,皇家会勒令阎襄,送她离开大皇子府,去别院、庄子上静养。
而应彩月在小产期间,本来就应该静养。
她那么会泡茶,阎襄只会更心疼她吧!
想到这里,应采澜眸光有些阴郁。
“澜澜不慌。”阎佩瑜一直关注她的情绪,觉察到她不高兴,便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抚:“都察院弹劾,不会只提这么一件事。咱们,让京兆府尹告他一状!”
他脸色温润,唇角那一抹笑容却是肃杀:“多找几个罪名,数罪并罚!”
应采澜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下,道:“我倒不是慌,就是……感觉我这个庶姐,弄不死人却能恶心死人,也是很有本事的!”
关键是,应彩月这个人太他么绿茶婊了。
人家七里香,香传七里。
她这是七里婊啊!
“她的确有几分聪明。”阎佩瑜叹息一声,道:“不管什么恶事,都是鼓动他人去做,自己不沾荤腥。想要光明正大让她倒霉,怕是不容易。”
听言,应采澜眼睛一亮,迅速盯住他,问:“你的意思是,要背地里搞?”
阎佩瑜:“……”
瞧她那副准备暗戳戳弄死应彩月的兴奋样儿,阎怀谷一愣。
邬蔓青倒是笑了,道:“上次的事你们就办得不错,让她失去了跟大皇子妃争斗的资本,并且对她损伤极大。如今她应该是急着治病呢!”
“她想治好病,还得问我答不答应!”应采澜是丝毫不怕公公婆婆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了。
她也是看出来,她的公公婆婆并不喜欢娇柔的儿媳妇,撑不起台面、也无法辅助阎佩瑜。
并且,他们对她有几分真心,把她当自己人看,自然不会介意她这点凶狠。
“我就怕你心里过不去。”阎佩瑜见她精神振奋,没有什么不对的样子,笑道:“还能摩拳擦掌搞事,我也就放心了。”
在父母面前,他是完全不掩饰自己对应采澜的喜爱。
让父母很清楚,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如此一来,康亲王夫妇自然会看重她。
女人在婆家的地位,肯定是丈夫给立稳的!
阎怀谷提了一个重要的点:“这件事,未必就没有可钻的缝隙。”
他看向应采澜,道:“有机会,与你父亲见个面吧。”
应采澜一愣。
很快明白过来:“好,我知道了!”
表面上,应彩月好像跟这些事不沾瓜葛。
但实际上,都跟她解不开关系!
那么——
不管阎襄犯什么错,便都是为了应彩月。
那应彩月还能留吗?必须不能啊!隔日。
永陵王小郡主求而不得、因爱生恨,刺杀康亲王世子,导致世子病发。
这个案子,到了大理寺审理。
纸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在权贵这个圈子里。
顿时大家都知道了!
永陵王叶盛,带着世子叶庆明,亲自登门赔罪。
这件事顿时成为帝京最新热议话题。
叶盛与阎怀谷的交情,不能说到此为止。但这件事终究是根刺扎在两人之间,以后见面也只能是维持表面客气是肯定的了。
好在,这件事没有损伤太子的拥趸,也没有引来那些人对康亲王府的敌意。
可以说,结局算完美。
几家欢喜几家愁,大皇子府内。
知道了这件事,应彩月一脸的阴沉!
裴淑云来探望她,一问之下,知道她是因为叶雨琪的事不高兴,便说道:“那叶小郡主嚣张跋扈,以前总是针对你。如今她落败,你应该高兴才是。”
应彩月幽幽说道:“我哪儿还记得叶雨琪怎么针对我呀。”
因为,伤害都让应采澜承受了,她哪会记得那么多!
裴淑云是不知道这些事的,道:“你呀,就是不爱记仇。”
“多大点事啊,记什么仇?”应彩月笑容无奈,道:“我现在想的是,采澜运气是真的很好。如今她风头正劲、如日中天……”
顿了顿,她又说了句:“母亲怎么说都是她的亲生母亲,以后多走动走动,迟早是能享福的。”
裴淑云脸色一僵。
这就是应彩月说话的高明之处。
她不说应采澜不好。
几句话下来,几乎都是在说别人好的。
可把这话听进耳中的人,却又哪哪哪儿都不舒坦!
好像那绵密的仙人掌刺扎进了掌心。
理会吧,抠不出来;
不理会吧,又一直隐隐作痛!
“我走动什么呀。”裴淑云心里暗暗恼恨应采澜。
怎么说,她也是生母。
可应采澜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难不成,要做母亲的去讨好女儿?
她叹了一口气,道:“她记恨我以前没有善待她,怕是不愿见我吧。见了我,也不远与我说话的。”
其实,裴淑云根本就没有尝试过要跟应采澜交好。
应采澜那个人吧,虽然把事情本质看得很清楚,一如应淳善的父女情——
你我本无缘、全靠你花钱!
你我本无分、全靠我转正!
可应淳善愿意去走这个关系,应采澜也愿意跟他保持表面和谐。
偏生,裴淑云的性子有那么点高傲。
她高高在上,认为自己是母亲,便理应女儿先来给她低头。
毕竟历来看不起应采澜,即便如今这个女儿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裴淑云的观念还没转变过来。
也不想想,人家现在是皇家媳妇了!
“母亲以前没有善待她,也情有可原呀。”应彩月当即劝说:“那不都是王姨娘过去做了不少让母亲难受的事,连带的祸害到了采澜么?”
她安慰地说道:“如今王姨娘人都没了,人死如灯灭。过去的就过去了,母亲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下那些过往吧。”
裴淑云苦笑,道:“你这孩子天性善良,总是为他人着想。别人可见不得会对你有好!”
“我没事的。”应彩月浅浅一笑,道:“我还想劝说母亲,跟采澜关系和缓了,父亲那头自然对你也是另眼相待的。不为其他,也想想大哥二哥的未来,对吧?”
她不提应淳善还好,提了,裴淑云心情更糟了。

第177章 最后两条生路了
“你父亲……”裴淑云冷笑,道:“他鬼迷了心窍,如今真把那应采澜当宝贝了!昨日,听说世子被叶小郡主刺杀的事,回来后,父子几个在那边谈话,你父亲便说,要亲自登门去探望!”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道:“此时,想来他已经在康亲王府了吧?他自己去还不算,还要你大哥跟着去,说这样才更有诚意!”
应彩月:“……”
其实她很想说:你个傻叉,父亲那样做才是正确的,至少实打实的好处到手了,伤的那点脸面,在别处总能找补回来。你清高、你孤傲、你了不起,可又能得到什么呢?
她劝说的话,也都是实实在在的。
裴淑云如果听她说的去做,肯定能过得好很多。
只是她最明白怎么说话最戳人痛处。所以裴淑云是绝不会按她说的话做!
那么,应采澜永远别想跟亲生母亲和好!
一个出嫁女,没有娘家母亲帮衬,将来阎佩瑜纳妾后,应采澜能过什么好日子?
呵呵,也就现在风光!
应采澜害她失去了孩子,害她以后都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可以说,这就是断了一个女人的生路!
她绝对不会放过应采澜、不会让应采澜有半点好的!
这么一想,她便说道:“二哥游学多年没回来,大哥呢?他历来也不太喜欢采澜,真的愿意跟着去康亲王府吗?那他心里定是难受得很。”
应彩月是不喜欢二哥的,因为二哥从小对应采澜挺好。
大哥呢,打心眼里不喜欢应采澜,所以她很喜欢亲近。
这么一提,自然也是为了给裴淑云扎刺的。
果然,裴淑云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你那个父亲真是好笑,他自己爱去探望自己去便罢了。非要带上你大哥!”
她冷笑道:“那康亲王只是坐拥虚名,真当他们能让你大哥青云直上呢?”
应彩月:“……”
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这个母亲好!
裴淑云对她是真的蛮好的。
哪怕知道她不是亲生的了,也没有半点一丝丝改变。
可裴淑云出身高傲的书香门第嫡长女,自幼高傲,被人捧着的。
嫁人后几年,丈夫又登上了太师之位。
她在帝京贵妇圈子里,算是地位高的。
大部分的官员内眷见了她,都得点头哈腰。
但她实在是,没长适合宅斗宫斗的脑子。
也正因为如此,以前吃了不少王姨娘的亏,才会那么痛恨王姨娘,连带的对应采澜极差。
康亲王是没有实权,他的几个儿子也都没有。
可——阎佩瑜是太子亲信!
太子还能没有实权么?
只要阎佩瑜往太子那边说一说,提携一下应家儿郎,也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应淳善的做法,无可厚非。
只是——
那阎佩瑜去年突然病倒,嫁给他的话,生不出孩子他就死了,那她就得陪葬!
应彩月不愿意,便把希望寄托于阎襄身上。
倘若她辅佐阎襄上位,把太子赶下来。
一切又不一样了!
当然,这种打算打死她都不会对裴淑云说的。
现在,应彩月满心期盼着,大哥历来是对应采澜不屑的。
哪怕知道应采澜是自己的亲妹妹后,过去的厌恶只怕也是不会少。
就盼着他上门去,给应采澜难受了!
她只是说:“母亲也别动气,父亲那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他也是因为过去忽视了采澜,如今想要补偿罢了。”
越是这么说,裴淑云越是不喜欢应采澜。
“你呀你!”裴淑云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怎么这么单纯啊!”
应彩月没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裴淑云也不想谈那些生气的事了,询问:“大皇子妃回府了,这几日如何?”
万氏对应彩月下毒,伤了应彩月的根本。
这件事,裴淑云焦急上火得很:“太医们都来了,也没说个所以然么?”
提到这件事,应彩月就不愉快了。
虽然是万氏下的毒,但万氏没被打死,而是被常秋月给保住了。
可不要气死她!
她怀疑,这件事本来就是常秋月指使万氏做的!
而常秋月跟应采澜交好,指不定就是那小贱人支的招!
但她没有把心里的恨意表现出来,看向裴淑云,泫然欲泣:“母亲,我只怕……真的怀不上孩子了!”
裴淑云心疼无比,赶忙安慰她:“传说民间总有高手,不若……我给你想想办法?”
“父亲他……”应彩月眼角挂着一滴泪水,道:“他就不能想想法子,送我去陇郡、或者是冷城求医么?”
去冷城,找皇太叔烈王座下的葛神医。
去陇郡,找九皇爷阎泽的夫人师润!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后两条生路了!
“你既然知道有良医的存在,为何不让大皇子送你去?”裴淑云不解。
应彩月叹了一口气,道:“那烈王根本就不管朝中之事,数十年就没有回来过帝京。冷城排斥外人,老百姓几乎不与外面通贸易,我们想去还得经过同意。”
“九皇爷就不用说了,跟皇上一直不对付是真的。从前他是瞎子的时候,大殿下年纪还小,没少嘲笑他。如今大殿下去求,未必肯见。”
“太后寿诞的时候,九皇爷不是回来了么?”
“可他们跟采澜交好!”
“采澜任性、脾气大,指不定怎么编排我的是非呢。”
“所以……我想,能不能从娘家想想办法?”
“再怎么着,以前九皇爷的母族司家,跟应家还是有点交情的。”
裴淑云抿了抿唇。
虽然应彩月说的有道理,但其实她想说:你那个爹,应该是被应采澜迷了心窍,不会帮你来着!
靠应淳善自然是靠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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