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多了些清冷。
他握着鼠标的手微微收紧，眼神瞬间阴翳，看了一下邮件的发送人，用户已经注销了。
这个人把徐雨夜的照片发给他，很明显是知道他在找她，但是用户注销，他又觉得事情不对。
冷家势力再大，也伸不到国外。冷清墨眸光暗了一瞬，扭头看向徐雨夜的办公室，嗤笑。
是她发的？想让他去找？
——
冷清墨拿着机票刚准备登机，无意中一瞥，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徐雨夜。
她拖着有些沉重的行李箱，穿着风衣大步流星。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冷清墨将机票随手放进兜里，看着她即将离开的背影，步子加快。
“徐雨夜！”在她转身出机场的时候，冷清墨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徐雨夜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她，挑了挑眉，回头看他。
冷清墨越过人群，很快跑到她面前，伸出手臂就想把她揽进怀里。
徐雨夜后退一步，眼神疏离又客气，声音清浅柔和：“好久不见。”
在喧嚣的机场，冷清墨却觉得徐雨夜的话在耳边格外清晰。
她疏离的样子，让冷清墨想起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她兴致缺缺的和他谈合作，神色淡漠的就像是陌生人。
可那时的他们，前不久刚做。
但现在的他们，前几个月还在一起。
“你……”冷清墨一时有些失语，修长的眼睛盯着她，有些酸涩：“还好么。”
“很好。”徐雨夜笑了笑，“托您的福，死里逃生，重新做人了。”
讽刺意味很浓。冷清墨抿抿唇，解释：“我没想到你会出事，还以为你会给顾肃打电话让他去接你。”
徐雨夜撩了一把长发，带上清浅的微笑说：“你总觉得我能处理好任何事，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那天扔给我的毛毯，和你现在说的话一样，用处不大。”
冷清墨脸色白了一分，强势的攥住她的手腕，有些慌乱：“你听我说。”
徐雨夜没有挣扎，笑着看他：“你说。”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冷清墨心脏有些抽痛，她看着他的眼神变了，让他慌乱起来，想解释也无从开口。
就像徐雨夜说的，他总觉得徐雨夜能处理好任何事，就算他把她扔在路边，徐雨夜也会有一百种方法回去。
“你说了，不要我了。”徐雨夜另一只拉着行李箱，笑的疏离：“我问了你两遍，没有第三次。因为我也不要你了。”
徐雨夜说：“现在，我要走了，你也该去找陈锦心了，她比我更需要你。”
“你在说气话是不是。”冷清墨纂紧她的手腕，强硬的拉过徐雨夜的行李箱：“跟我回去。”
徐雨夜手腕疼的离开，她瞥了一眼，红透了。
“回去又怎么样？”徐雨夜被冷清墨拉着离开，坐上车反问：“赶我走就像赶只狗简单。”
冷清墨给她绑上绑上安全带：“狗还会对我摇尾巴。”
“你说的对。”徐雨夜挑眉：“狗还会对我摇尾巴。”
不像冷清墨，对他好了这么久，还能被他反咬一口，养不熟的白眼狼。
冷清墨握着方向盘的力气有些大，青筋暴起，像是要把方向盘捏碎：“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么？”
“那该怎么说。”徐雨夜抚上捏的通红的手腕，语气不痛不痒：“让我像以前一样哄着你？”
红唇轻启：“你也配？”
车子稳稳的停到车库里，冷清墨单手扯开领带，拉住徐雨夜的手腕，俯身向下，把徐雨夜禁锢在一方小天地。
徐雨夜神色自若，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停在距离不过几毫米的面前。
冷清墨有些恼怒：“为什么这么看我。”
徐雨夜说：“我觉得你脏。”
冷清墨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锁骨：“我???没碰过陈锦心，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心脏。”徐雨夜表情没什么变化：“我不要你。”
“由不得你。”冷清墨咬牙。
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上，带着几分痒意，徐雨夜轻轻扭动一下身子，冷清墨箍着她胳膊的手更紧了，就像钢筋铁臂一般。
徐雨夜另一只手抵在冷清墨的胸膛，似笑非笑道：“你确定要继续？”
回应她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徐雨夜眼中的笑意更多了，收回手很自觉的解开自己的里面的衬衣。
暖风扫过，徐雨夜的皮肤有些薄红，白皙柔软的身体上，那一道疤显得格外丑陋。
冷清墨呼吸一滞，松开她的手，转而落在那道疤上，沉声问道：“你故意让我看到的。”
“这怎么算故意。”徐雨夜目光下移，只能看到冷清墨挺拔的鼻梁。“是你要继续。”
温热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游走，呼吸打在她胸前，引着阵阵颤栗。
他说：“可以祛疤。”
“没必要。”徐雨夜倚着车背，语气很淡：“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
“是我错了。”冷清墨抬手按在她胸口，只觉得那疤痕太刺眼：“可是代价在你身上。”
“我是说，爱上你是错误。”徐雨夜挥开他的手，裹紧衣服道：“我已经改正了。”
“你不爱我了？”冷清墨抬头，眼尾有些红，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狠厉：“你觉得爱我是错误？”
“那我还要挨几刀才能觉得你是错误。”徐雨夜语气淡淡：“刀捅进来的时候，我还想，这伤害不及你说不要我的半分。”
“让我觉得是错误的一刀，不是这把刀，是你说的话。”徐雨夜勾起唇，怜惜的勾起他的下巴，缓缓靠近他：“捅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救我？一条毛毯止不住我流的血。”
“你知道有多疼么？”徐雨夜说：“那天刺进去的是两刀，一刀拜你所赐。”
“那天可真冷。”徐雨夜看了一眼正在运作的空调，说道：“可你一点都不知道。那天你做了陈锦心的救世主。”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给我一个机会
冷清墨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开口，声音有些干涩：“那天是意外。”
徐雨夜眼神斜到车窗外，“那天是不是意外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你离开K市，去了国外为什么还要回来。”冷清墨强硬的扭过她的下巴，让那双眼睛再次看向他。
“我为什么不能回。”徐雨夜反问：“你有什么可让我躲的？”
冷清墨：“那你回来干什么。”为了公司还是为了顾家？
徐雨夜神色有些睥睨：“与你无关。”
“徐雨夜！”冷清墨伏在她身上，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你不能这么对我。”
以前徐雨夜哄着他，就算是真心实意，他也甘之如饴，可是现在她连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冷清墨受不了。
“就不能只看着我么？”冷清墨问：“别去管顾肃，别去找莫从南。”
徐雨夜似笑非笑，双手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他，说出的话却像冰锥一般：“帮顾肃，是因为顾怡，找莫从南，是因为他是我哥，那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只看着你？”
她就像安抚一只受伤孤独低泣的野兽一般，一下又一下顺进他的心里，然后突然给他一剑。
他暴露出最柔软的心脏，被人一击毙命。
“名不正言不顺跟在你后面，你不会觉得这是恩赐吧？”徐雨夜搂着他的肩膀有些紧，唇边带着清浅的笑：“我再怎么说也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话，陈家、顾家、冷家在莫家面前，只能当一个小弟。
哪有大小姐倒贴小弟，还被嫌弃的道理。
他说：“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你是我的人。”
正说着，徐雨夜目光一转，拍拍他的肩膀，好笑道：“你的人在外面正等你。”
她说的是陈锦心。
玻璃是防偷窥玻璃，陈锦心只知道冷清墨回来了，并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
她神色沉了沉，走过去抬手敲敲玻璃，轻声道：“清墨，我们可以谈谈么？”
徐雨夜挑眉：“需要我回避么？”
这些破事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听。
冷清墨坐直身体，手掌按在她的手腕上，眼尾有些红，沉声道：“没什么好回避的。”
说着，他落下车窗，神色冷淡：“什么事。”
陈锦心微微弯着腰，看到神色自若徐雨夜，脸色变了变：“你怎么在这里？”
开口就像是质问，徐雨夜目光落到她隆起的腹部，拍拍冷清墨的手背道：“我也不想在这里。”
陈锦心这才注意到，冷清墨一直箍着她的手腕，以绝对的姿态把徐雨夜留在独属于他的空间。
一时间，她哽住。
原以为她能放下对徐雨夜的怨恨，可是看到冷清墨对徐雨夜的态度，一些回忆突然想起。
她和冷清墨朝夕相处的曾经，一点一滴都浮现在眼前。她不是因为冷清墨而怨恨徐雨夜，而是不甘心。
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一个冷太太的名头，可是她为了这个名头努力这么多年，都比不上徐雨夜出现的这一年。
这种不甘心越来越烈，最后演变为怨恨。
她压着情绪问：“我哪里不如她？”
“没有比较过。”冷清墨说：“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这话不假，徐雨夜抿抿唇。以前很多次，她歇斯底里的追问换来的都是冷清墨轻飘飘的一句——“你们没有可比性。”
她一直都知道，过于顺服只会让男人觉得理所应当，所以她顺着冷清墨的同时，也在明目张胆的告诉他——那都是利用。
这种反差感会让他产生一种征服欲。
目光流转间，她看着冷清墨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轻轻勾唇，已经上钩了不是。
冷清墨隆起眉：“还有事？”
再多的话，对着徐雨夜戏谑的神色，她都说不出来了。
有些狼狈的开口：“我先离开了。”
看着陈锦心离开的背影，徐雨夜问：“她怎么出去了。”
“她不住这里。”冷清墨收紧握着她的手：“你很希望她住这里？”
“只是觉得奇怪。”徐雨夜笑了笑：“她都能进你的别墅，我以为她住这里也不奇怪。”
“我录了她的指纹，防止陈家抓她的时候来找我进不去。”冷清墨沉声说：“我也可以给你……”
“不必了。”徐雨夜无所谓：“以前你都给我留门，等我回来再关门，现在不用了，我不需要。”
冷清墨解开她的安全带，盯着她的眼睛说：“住这里，我帮你救顾家。”
潜台词——不住这里，我动顾家。
徐雨夜掰开他箍着自己手腕的手，先一步下车，沉着脸对冷清墨说：“拿上我的行李。”
说完猛的关上车门。
冷清墨挑了挑嘴角，神色愉悦的把她的行李箱拎上楼。
房间的灯被打开，徐雨夜看着没变化的房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手不自觉的放到自己胸口，隔着衣服，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脏轻微的跳动。
突然，她猛然抓住冷清墨的手。
这个动作像极了曾经她抱他的样子，冷清墨手臂不自觉抬了抬。
徐雨夜另一只手却钻进他的口袋，摸到里面的东西后，她拿出来看了一眼。
冷笑：“为什么会突然去国外。”
还那么巧，就是她所在的城市。
冷清墨直截了当：“去找你。”
徐雨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如果说是他查到的，那不应该和她订同一天的机票，应该在机场等着她自投罗网。
“有人给我发了邮件。”冷清墨如实回答：“那个邮件地址就是这里。”
徐雨夜：“真的？”
她不信任的样子就像是对待犯人一样，这个态度让冷清墨有些不悦，反手揽住她的腰肢：“我没必要在这儿骗你。”
“是。”徐雨夜坦然：“你用不着骗我。”
这话炸一听还还挺刺耳，冷清墨把她抵到墙角，眉眼微垂，低声道：“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徐雨夜手指划到他胸口，点了点，笑嘻嘻的。
冷清墨脸色松了松，觉得她要心软了。
可是他听到女人清浅的声音说：“你再也没机会丢下我。”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们重新开始
她一直觉得物是人非这个词放在她身上有些不合时宜，但这段时间经历的事，物是人非又很贴切。
徐雨夜叹了口气：“我们回不去了，以前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总有一天我会不要你，你不相信。”
“我现在也不信。”冷清墨偏要死鸭子嘴硬，手指探进徐雨夜的衣服里肆意点火，眼睛紧紧盯着她：“我不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很快，徐雨夜白皙的脸上带着点红润，皮肤温度上升，一声嘤咛溢出唇角。
冷清墨眉眼一沉，低头吻下去：“承认吧，你对我有感觉。”
“生理反应，换成别人也一样。”徐雨夜气喘吁吁，眼???神水光潋滟。
冷清墨手指摩挲到她的腰间，十分笃定：“除了我，没有人。”
腰间的软肉泛起一阵颤栗，徐雨夜有些腿软，双手抓着他的胳膊，哼哼道：“我找人试试就知道了。”
这话听着像撒娇，就是内容不是他想听的。冷清墨舔舔了水润的薄唇，抵着她的额头道：“这段时间你可没肖想过我？”
看样子就知道。冷清墨低笑出声：“告诉我你打算和谁试？”
他会先一步让徐雨夜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笑吟吟的狐狸。徐雨夜瞪了他一眼，声音就像沾了水一样润：“你还想强迫我？”
那只手一直不老实，在她身上到处煽风点火，徐雨夜有些受不住，“这么熟练，最近没少快活。”
“我就当是夸奖。”冷清墨手中的动作不断：“以前也是这样。”
她用乌溜溜的眸子看着他，目光流转间皆是媚意，声音就像沾了水的糖，听的人心都快化了。
徐雨夜小口喘息着：“可我说了最后一次。”
订婚前一晚，两个人厮混的很疯狂，冷清墨印象挺深的，他笑了：“所以你早就做好打算了。”
就算没这件事，徐雨夜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甩了他。
“我说了不喜欢二手货。”徐雨夜嗤笑，对上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是你非要订婚。”
“早在那一天，你就不想要我了。”冷清墨手中的停住，感受这女人身体的颤栗，他声音冷下来，细听之下还有些委屈：“你早就做了决定，却装作受害者逼我。”
“我没有逼你让我下车。”徐雨夜说：“也没有逼你说抛弃我。”
“可是你这么问我了。”冷清墨咬牙切齿。
那天她故意激怒他，就是为了找一个好借口，他上了套，徐雨夜顺水推舟问出那句话——“你是不是要抛弃我。”
生气的他当然会说是。
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他竟然会看不出来。
冷清墨轻笑一声，抬手掐住徐雨夜脖子，没有用力，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他问：“你用最简单的方法布了一个局，我就想问问你，这一刀也是你的局？”
如果徐雨夜说是，他只能无奈放弃。
“不是。”徐雨夜像是看穿他所想：“我不是神，更何况这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命。”
她又问：“想听听过程么？”
房间很安静。
徐雨夜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轻柔开口：“那个人把刀一点点捅进胸口，身上的温度和血一起流出来，绑住我的手脚，把我扔进河里，我怎么挣扎都是在下沉……”
“别说了。”冷清墨捂住她的嘴：“我信你。”
背着光，徐雨夜竟然从他眼睛里看出一抹湿润，有点好笑。
“我只说一遍，再问我可就不说了。”她强调一遍：“真的不听了么。”
“都捂住你的嘴了，还不够明白？”冷清墨捂着她的嘴凑过去，触感停在她的额头，示弱道：“我们重新开始。”
她问：“以什么身份重新开始？”
听着她有些含糊不清的话，冷清墨说：“以男女朋友的身份。”
徐雨夜挑眉，冷清墨松开手。
看的出来，他有些小心翼翼。
从小说高傲矜贵的冷少爷难得放低姿态。
可徐雨夜偏偏要去触他的霉头：“我不答应。”
冷清墨一时有些无措：“你不是想让我爱你？”
徐雨夜笑笑：“说爱我。”
“我爱你。”冷清墨脸上一红，莫名有些羞涩。
纯情冷少。徐雨夜笑的更开心了，恶劣开口：“我的目的达到了。”
羞涩的情绪彻底从脸上消失，冷清墨的怒火恨不得从眼睛里喷出来，“耍我？”
徐雨夜：“不明显？”
冷清墨快被气死了：“非让我霸王硬上弓？”
徐雨夜学着他的语气反问：“非让我假意逢迎？”
假的也行，冷清墨觉得挺好，就像之前一样，假意逢迎，暗里算计。
总比徐雨夜不冷不热的看着她好的多。
冷清墨接受了她的问题：“可以。”
“腻了。”徐雨夜笑意很淡：“你让我觉得没意思了。”
冷清墨深呼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就不能和徐雨夜好好说话，他耐着性子总能被她气死。
人就在这里，床就在旁边，这意思还不够明确？冷清墨像抱孩子一样，架着她的腿道：“那就做点儿有意思的事。”
细长挺直的腿夹住他的腰，徐雨夜抬手就打在她的后背上：“滚蛋。”
他说：“滚别的可以。”
徐雨夜后背抵住柔软的被子，抬手挡住冷清墨靠近的身体，反被冷清墨抓着手箍在头顶。
“别碰我！”她咬牙。
冷清墨解开她的扣子，手指反复摩挲着她胸前的疤痕：“乖点。”
这种情况，是个正常人都乖不了，更何况是徐雨夜。
眼见自己羊入虎口，徐雨夜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快点儿吧！”
冷清墨：“……”
低沉的笑声在徐雨夜上方不停徘徊，感觉不到他接下来的动作，徐雨夜眯起眼睛，正对上冷清墨戏谑的神色。
他把徐雨夜从衣服里捞出来，抬手盖上被子，大掌落在她的腰侧，闭着眼睛拍拍腰道：“我不喜欢强迫。”
盖着被子纯睡觉。徐雨夜压着上扬的唇角：“你还挺君子。”
这话不能细听。
她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柳下惠。”
冷清墨没睁眼，抓着她的手往下，“再说就做小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能不能只看着我
徐雨夜睡的很快，不过一会儿，她清浅的呼吸规律下来。
冷清墨睁开眼，看着紧盯着怀里睡觉的女人，有些失神。
她睡着时整个人都柔和下来，绝美的脸衬上那副宁静，他心跳快了快。
一直都说徐雨夜是他的笼中鸟，而他是猎物，看着她挣扎着挥舞翅膀，从而找到一点乐趣。
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
那只笼中鸟分明是他自己，徐雨夜想玩弄他就玩弄，腻了就把他甩的远远的。
即使他去找她，徐雨夜不想回去冷清墨还是无济于事。
他的手指挑开落在徐雨夜脸颊上的碎发，轻声道：“我给你一个家，你能不能只看着我？”
凤凰翱翔于天，窥伺她的人太多了。
他说：“还是折断你的翅膀，让我成为你的翅膀？”
冷清墨觉得自己心里有两个小人，一个想抓着她逼她留下，一个是打温情牌，让她彻底爱上他。
可是怎么想，都觉得前者最为简单。
真心这东西，善变又难得，而徐雨夜又太过狡猾，能哄的他自甘堕落。
被动的感觉太难受。
徐雨夜睡梦中挥开冷清墨的手，眉头皱了一瞬，转身背对着他。
冷清墨神情有一瞬间阴翳，强制把徐雨夜掰过来，紧紧扣在自己怀里。
温玉在怀，他自说自话：“人在这里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