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没用。”冷清墨朝她白皙的小脸上吐了一口烟，“听话就行。”
徐雨夜猝不及防，被烟呛了一口，抬手推开冷清墨的脸，神色微变：“我不喜欢烟。”
她说不喜欢的东西不多，印象里，她也不喜欢酒。
不过，他突然想到，莫从南似乎很少喝酒，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抽烟。
冷笑：“莫从南既不抽烟也不喝酒，你是不是挺喜欢。”
徐雨夜抚开他的手，搂住他的腰：“我喜欢野的，只有你符合我的要求。”
“呵。”冷清墨推开她，“有比我更野的。”
这话真的挺没意思。徐雨夜有些不悦，哄着他越来越会蹬鼻子上脸了，她的耐心已经快要不够了。
“我没见过。”她语气有些冷：“要不然冷总介绍一个。”
一口一个冷总，冷清墨听了心烦。
抬手往桌子上到了点水把烟掐灭，“一个能满足你？”
“你不就满足了。”徐雨夜移到沙发的另一端，有些气恼：“都说了喜欢你，就是不信，你不信就给我介绍男人。”
“你生什么气。”和莫从南开开心心的吃饭，和他就生气。
徐雨夜：“我生气怎么了，我喜欢只狗能比喜欢你好，狗还会给我摇摇尾巴，你连个笑脸都不给我。”
冷清墨咬牙，一字一句：“你、好、样、的。”把他和狗比，除了徐雨夜敢这么说，找不出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我不好。”徐雨夜阴阳怪气：“在你眼里我心机叵测，揣测人心，目的不纯，有什么好的。”
第六十三章 我值得你费尽心机的谋算
冷清墨想说还挺有自知之明，但是看到徐雨夜微红的眼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嗤笑一声，没说话。
两人沉默的时候，屋外响起了惊雷。
徐雨夜眉心一跳，抿抿唇。她不喜欢打雷，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又是一道雷，徐雨夜心里沉了沉，低气压越来越多。
冷清墨松开领带，大手一捞，把人拽到自己怀里，“害怕打雷？求我就留下来。”
语气很幼稚，不过徐雨夜现在很受用。
恐怕就连冷清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现在的语气有多宠溺。
“求你把窗户关了。”徐雨夜扯扯他的衣服，???空气里都是雨水夹带着泥土的清新和寒气。
冷清墨脸色缓了点，抱着徐雨夜就把窗户关了。“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怎么不见了，你也有怕的时候。”
“我是人。”徐雨夜揪着他的衣服辩解。
冷清墨薄唇勾了勾，抱着徐雨夜回了卧室，手一松，她掉到床上，冷清墨伸手脱了西装，躺进被子里。
他拍拍身边的空位：“还不过来。”
黑暗里，徐雨夜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她猜现在的他一定在得意的挑眉。
她扬唇，钻进冷清墨的怀里，炽热的身子被她紧紧抱住，语气难免有些开心：“不是瞧不上那些不入流的把戏。”
“那我走。”冷清墨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行。”徐雨夜抱的更紧了。“不许你走。”
这话说的太霸道，冷清墨却觉得没什么不对。
她本就该这样，强势的粘人。
卧室里，两道呼吸声格外明显。
徐雨夜眯着眼：“你就不怕辛欣找你跟踪你，她现在就想咱俩搞在一起，好抓住你的把柄让陈锦心退婚。”
“她没这个本事。”冷清墨胜券在握，说了一句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你觉得她为什么没孩子。”
亢奋在血液里叫嚣，徐雨夜按下心里的激动，让自己尽量小鸟依人一点。
辛欣嫁进冷家的时候，冷清墨不过八九岁，年幼时能有这样的手段，可真是让人喜欢。
徐雨夜抬头，下巴蹭了蹭他的胸口：“算计我的时候，要比算计她更完美，这样我才觉得满意。”
她轻声说：“我值得你费尽心机的谋算。”
“你当然值得。”冷清墨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低头靠近她，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愉悦：“你比辛欣聪明多了。”
这是一种夸奖，徐雨夜乐意接受。
她脸颊有些热，是兴奋，那双清澈的眸子里迸发出一些渴望。
渴望被完美的算计。
她是个疯子。
“我们做吧。”徐雨夜突然说：“我现在很想要你。”
她说：“这一刻，突然，很想要你。”
察觉到冷清墨的目光，徐雨夜扬起一个笑脸，尽管黑夜里看不清楚。
他说：“如你所愿。”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酣畅淋漓。
结束的时候，徐雨夜就连脚趾都在蜷缩。
她轻轻的吐着气，“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我们距离更近。”
是身体上的，亦是心灵上的。
——
徐雨夜上班的时候，来的比Lisa还要晚一点。
晚上下的雨有些大，路面还很潮湿，她的鞋子上沾了点泥水。
她坐到工位上看到Lisa表情暧昧的看着她。
Lisa：“呦呦呦，徐秘书也会卡点到啊。”
徐雨夜垂眸，反问：“那你也会早到么？”
昨天晚上战况激烈，徐雨夜起不来，冷清墨倒是没什么问题。
她打开路上买的咖啡，喝一口提了提精神。
Lisa笑看着她，支着下巴，一副八卦的神色：“你黑眼圈很重哦~”
徐雨夜：“我怕打雷，昨晚没休息好。”
“你怕打雷？”Lisa不敢相信。
徐雨夜又喝了一口咖啡，坦然的点头：“昨天晚上打雷，我没休息好，脸色很不好么？”
她说的真诚：“我这个样子是不是状态很差？”
Lisa撇撇嘴，收起手：“你状态再差都比我好。”还以为有什么八卦，结果是因为打雷。
不过……Lisa眼神一亮，又开口道：“昨天那个贵妇是老板妈妈么？保养的也太好了吧！”
“真金白银。”徐雨夜笑道：“你要是有钱，也可以保养的好。”
“得了吧。”Lisa摆摆手：“我要有钱，还会在这里工作。也就徐秘书你能变有钱~”
这话意思挺多的。徐雨夜装作听不懂她的话，“努力就可以有钱，加油。”
那真诚的样子，让Lisa把八卦的话通通咽了下去。
徐雨夜觉得在这么下去，Lisa这八卦程度早晚有一天会成为拿捏住她的把柄。
谣言说着说着就成真，更何况她和冷清墨本来就是真的。
“说起有钱，我觉得TU的莫总比老板还有钱。”她话题一转，硬是说到了莫从南身上：“而且长得也不错，是个金龟婿。”
这么大胆的发言，Lisa大吃一惊：“你、你、你打算对莫从南下手？！”
徐雨夜嗯了一声，乌溜溜的眼睛狡黠一笑：“我最近一直在和他接触。虽然我是破格招进公司，但我心里更看好TU。”
她语气有些惋惜：“可惜当时TU没过来，不然我现在应该在TU上班。”
“……你的目标不是老板？”Lisa不敢相信，Lisa大吃一惊。
“你在说什么。”徐雨夜歪头疑惑皱眉，一气呵成：“老板有女朋友，莫从南可没有。”
“对哦，谁喜欢当小三。”Lisa觉得有道理，她又扫了一眼徐雨夜的脸，“你这么漂亮能干，过几年我是不是要见你一声TU老板娘？”
徐雨夜唇角有些扬起，又飞快压下去：“这件事还没有定数。”
李曼看了一眼相信了的Lisa，恨铁不成钢。
工作这么久了，还听不出来谎话，不过，徐雨夜说出这么经不起推敲的话，何尝不是在敲打她。
她想让Lisa认为她和老板没关系，又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徐雨夜满足了Lisa的八卦心，几句话就让她相信了她的话。
到底是人生经历不多，小姑娘太好骗。
徐雨夜刚翻开文件，冷清墨的办公室门就打开了，他从里面出来，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
第六十四章 安全感
Lisa收起震惊，坐回工位工作。“徐秘书，这个文件你来看看。”
徐雨夜离冷清墨有些近，那一道压低声音的冷哼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冷清墨办公室的门隔音不错，但他还是听到了。徐雨夜拿不准他听到多少，不过左右他也应该知道用意。
冷清墨沉下脸，严肃开口：“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我招你干什么。”
Lisa身子有些僵硬，对上冷清墨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抱歉老板。”
徐雨夜见状，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说道：“这是晨光送来的合同，需要您签字。”
冷清墨眉头微皱，接过她递过来的文件，脸色还有些阴沉：“你过来。”
他心情不好。徐雨夜深深看了他一眼，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门才关上，文件掉在地上，冷清墨转身把她禁锢在怀里那一方空间。
背后靠着门，左右是他的手臂，徐雨夜仰头：“怎么了？”
“你的目标是莫从南。”冷清墨寒气森森，“提上裤子不认人，昨晚让你爽的可不是他。”
徐雨夜挑眉：“你吃醋？”
解释道：“Lisa有点八卦，不这么说迟早会被她说漏嘴，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你好。”
说的冠冕堂皇。
冷清墨听着她的解释，笑的很冷：“说漏嘴又怎么样，辛欣算什么东西。”
“那你爸呢？”徐雨夜搂住他的脖子，笑道：“你不在意他么？如果你的事传到他耳朵里，够你喝上一壶。”
“他只在意利益。”就和你一样。冷清墨说完话，有些气恼：“如果Lisa问你是处不是，你也打算说是莫从南？”
“这个问题可能只有你问的出来。”徐雨夜漫不经心的描绘他的唇形，笑道：“而且，她问我就要回答么？她可不是你。”
对冷清墨，徐雨夜向来是有问必答。
“你没有安全感对么。”徐雨夜笑的狡猾。
没人爱的孩子才会这样质问。
她说：“看来陈锦心不合格，不过也是，她可是全心全意的爱你，没有安全感的一直是她。”
“徐雨夜，你只是我的玩物。”他迷起危险的眸子，冷酷无情：“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冠上标签。”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徐雨夜矢口否认：“那五百万只是你雇佣我的钱，可不是我的卖身钱。”
冷清墨：“给了钱你……”
一巴掌抬手落在冷清墨脸上，力气不算大，他的脸红了。
徐雨夜笑盈盈的收回手，嗓音依旧柔柔的：“墨墨，不会说话就不用说，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用买卖来形容。”
玩弄冷清墨只是她突然产生的兴趣，哄着他也是，但这不能成为冷清墨一再贬低她的资本。
她排掉冷清墨禁锢着他的手，捡起地上的文件塞到他手里，开口：“没事的话就签字，我我还有工作。”
话音刚落，徐雨夜就开门出来。
关门的动作太快，冷清墨一拳打在门上。
那闷响的一声，激起徐雨夜一声冷笑。
——
糜音酒吧包厢。
顾严慢条斯理的抿着清酒，淡色的酒水在他手中摇晃再三，最终被放在桌子上。
他给冷清墨倒了杯酒，然后坐直身子开口：“怎么约我来这地方。”
冷清墨看了他一眼，将酒一饮而尽才开口：“你也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抽烟。”
“莫名其妙。”顾???严皱眉，这个习惯他已经保持了很多年，没必要现在说。
冷清墨有些郁闷：“为什么喜欢野的又不喜欢抽烟喝酒的。”
顾严：“……”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了，合着是为情所伤。
包厢就两个人，顾严板着脸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是第一次他没办法给冷清墨意见，毕竟他没女朋友没未婚妻没地下情。
冷清墨又倒了杯酒，笑的让人心惊，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带着一些咬牙切齿：“你说她有什么目的？”
顾严：“冷家。”
他摇摇头：“那她应该和辛欣合作，而不是和我合作。”
顾严：“你。”
他又否认：“她不喜欢我，女人对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应该占有欲很重么？她没有。”
顾严：“她有病。”
“你说的对。”冷清墨自嘲：“她就是有病。”
顾严扶额，觉得头有点疼：“你也有病。不是说利用她，你现在在干什么。”
冷清墨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一副自嘲模样，他眉眼微垂，语气极淡：“我的东西对我有二心。”
“你这是占有欲。”顾严一针见血，神情严肃：“你喜欢她。”
“不可能。”冷清墨否认，喝了一口酒：“她带着目的接近我，我怎么会蠢到喜欢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顾严眉头一皱：“那你开了她。”
“不行。”冷清墨抿唇：“她的身份大有来头，查不出来我不可能放她走。”
顾严：“我没见过她，辛欣也没见过她。”
辛欣当了十几年的豪门太太，那个豪门的孩子她没见过，可她对徐雨夜一点印象都没有，想来也算不上有多大用处。
“有没有可能，是辛欣没资格见她。”冷清墨裂开嘴，有些狠厉。
顾严心头一震，如果冷太太都没资格见她，这样的身份，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有线索。”顾严立刻说：“可是你查不到别的线索。”
冷清墨点点头：“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顾严，她的利用价值就太大了，如果是你，你会放走她？”
顾严叹息：“那你继续。”
比冷家更高一级，顾严想不出来。
他不否认有比冷家更高地位的家族，只是想不到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他身边自甘堕落的当情妇。
千金小姐，地下情人。
顾严失笑，很难将这两者连起来。
他本身是看不上徐雨夜的，就算她手段了得，是不可多见的商业奇才，他也还是瞧不上。
可是冷清墨就跟着了魔一样。
如果真的是贵族千金，这一切又要另当别论了。
他也挺好奇的。
这么想着，冷清墨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瞥了一眼，徐雨夜的电话。
第六十五章 音音
顾严觉得挺有意思的，两个人打电话，一句话不说。
他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三分钟了，他没听见一句音儿，冷清的包厢里，除了安静就只剩下了呼吸。
有意思么？
冷清墨黑脸，放下手机：“她说她打错电话了。”
顾严：“……”
顾严失笑：“你是在等她服软？”
不然他想不到还有别的原因能让冷清墨几分钟不开口。
冷清墨抿唇：“乖乖做金丝雀才是她应该做的。”
他可以感觉到，对徐雨夜而言他并不算重要，那些哄着他的话都是甜衣炮弹，他尝了，也失了分寸。
“你想让一只鹰心甘情愿进你的笼子。”顾严一针见血：“太难。”
鹰是天空的信徒，怎么会屈居于笼子那一方天地。
“那就驯服她。”冷清墨将最后的酒喝完，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看我怎么驯服她。”
他解开两颗扣子衬衣的扣子，露出几分顾严难见的野气。
顾严挑眉：“送你回去。”
——
徐雨夜坐在阳台上，有些慵懒的看着下面的路灯，手里端着一杯水轻轻摇晃。
路灯下有对小情侣在相拥，看样子像是在肉麻的说着情话。
看了几分钟，男生依依不舍的亲了一口女生，女生打了他一下，娇羞的跑走。
她的目光没有移开，依旧盯着那盏路灯。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路灯下，徐雨夜勾了勾唇，将水一饮而尽。
等了几分钟，敲门声响起。
徐雨夜穿着睡裙，赤着脚打开。
莫从南声音轻柔，皱眉关心：“你怎么不穿鞋。”
“有地暖，不冷。”她侧着身子让莫从南进来。“带了什么好吃的。”
莫从南背在身后的手拎着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面条。”
他走进来顺手把门关上，笑的温润：“生日快乐，音音。”
徐雨夜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笑容满面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好久没人这么叫过我了。”
莫从南俊郎的脸上，笑意分毫不变：“你离开之后，用这个名字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喜欢有人叫你音音。”
徐雨夜垂眸，如果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也不会改名字，更不会被迫离开京都。
“寿星要吃长寿面。”他又夺过她手里的东西，笑吟吟的：“我去给你下面。”
徐雨夜坐在沙发上，支着脸看莫从南在厨房里忙碌，身上穿着她买的浅灰色围裙，画面温馨又感人。
“很快就好了。”莫从南扭头对她灿烂一笑：“再给你炒几个菜。”
她嘴角的笑一直没有落下来过，微不可查的笑出声，道：“快点吧，再晚就明天了。”
莫从南抬手看了一眼表：“胡说，才九点半，怎么就快九点了。”
说来可能没人相信，她和莫从南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她的生日莫从南从来没有缺席过。
原本以为今年要破例了，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了。
她闻着熟悉的香味，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多，桌子上的菜也越来越多。
两个人，十道菜。徐雨夜眉眼弯弯：“以前十几个菜也就算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也要十个，浪费。”
莫从南把面放到她面前，在她对面坐定：“吃不完我打包带走。”
“行吧。”徐雨夜挑了一筷子面条：“莫少爷做的饭，扔了可惜。”
“我算什么少爷。”莫从南半认真半打趣开口：“我还得叫你一声音音小姐。”
他说：“没给你买蛋糕，你不会生气吧音音小姐？”
“我可不喜欢吃蛋糕。”徐雨夜的笑意淡了一些。
记忆里，她过生日时总会有一个人扯着她的袖子撒娇要吃蛋糕，莫从南就会买蛋糕下面条，仔仔细细的安排生日。
与其说她和莫从南是青梅竹马，不如说莫从南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时时刻刻在意她的事。
徐雨夜看着他，扬起唇：“莫从南，我不擅长煽情，但是在我26岁生日的时候，我还是想说一句，你真的是很优秀的哥哥。”
“那就好。”莫从南长舒一口气：“你都不知道，我以前真的害怕照顾不好你们。”
“所以。”徐雨夜眸色一暗：“那里的人不知道我在K市吧。”
莫从南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失踪的时候，莫从南那个时候在国外，听到变故的时候，莫从南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不明白她失踪的原因。
找到她还是因为她和那里的人联系了，他察觉到不对，偷偷跟了上去，看着她完好无损的出现，莫从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莫从南抬眸，很认真的揉揉她的头发：“你不愿意回去就不回去，不愿意说就不说，我都尊重你，但是，如果你再离开，一定要告诉我你的下落。”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恐慌绝望，那件事的发生，他毕生难忘。
好在徐雨夜没事。
徐雨夜轻声说：“好。”
——
偌大的庄园里。
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人一把打落佣人端上来的蛋糕，眼尾通红，带着些歇斯底里的疯狂：“都给我滚！找不到人，这个生日过给谁看！”
女人挥落餐桌上精心准备但已经凉透的晚餐，两行清泪从她眼眶滑落。
佣人们屏气退出门，留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
她们不敢议论雇主的家事，但眼神中无不透露出那份怜悯。
自从小姐失踪后，她的情绪总是不稳定。
女人尖叫着，狠狠踩了几脚落在地上的蛋糕，奶油溅到她的裙摆上，她却浑然不在意。
她说：“都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