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之尧笑,在她耳边喃喃:“睡成这样,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辛咛倒像是被他吵醒了,伸手圈住他的腰,哼哼唧唧了一声。
商之尧问她说什么,她没回。
等辛咛睡熟的时候,商之尧去房车上洗了个冷水澡。
冷水滑过坚硬的胸膛往下滴落时,他垂头看了眼,忽然想起辛咛扯着嗓子骂骂咧咧的样子,无奈摇摇头。
洗完澡出来,身体逐渐冷静。
商之尧想抽根烟,但忍着没有抽。他答应过她要戒烟,就不会再反悔。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一行人才回去,一道在市区的一家中餐厅里吃了午饭。
辛咛一早上都不搭理商之尧,完全忘了自己昨天一晚上像只八爪鱼似的贴在他的身上。
香软在怀,商之尧几乎一整晚没有怎么合眼。
午饭吃完,辛咛就准备打道回府忙自己的工作。
商之尧送她,她一路上也没什么话。
辛咛感觉挺尴尬的,昨晚勾引商之尧不成,自己反倒睡着了。于是一大早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反观商之尧,他一大早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辛咛隐隐有点担心,怕商之尧会不喜欢她这样主动的性格。毕竟两个人的关系上,一直都是她主动。
据说男人对于主动的人和事一般都不会拒绝,除非是真的不喜欢,又或者根本不在意。
而且,男人对于主动送上门的,一般都不会太放在心上。
下午商之尧还有工作,把辛咛送回去之后就掉头去了公司。本来想说晚上找她一块儿吃饭,见她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就没说什么。
车开走,辛咛连忙掉头看了眼,叹了口气,心情莫名很差。
她推开门进屋,看见姑姑还在客厅里看电视,于是神情恹恹地打了一声招呼。
辛女士看热闹不嫌事大:“哎呦,昨天出去还高高兴的呢,怎么回来愁眉苦脸的?”
辛咛哼一声,不多做解释,拿着包上楼了。
忙了一会儿工作,进展几乎为零。
自己一个人郁闷了一下午,辛咛越想越过不去,又拿起包,直奔商之尧的住处。
她非要讨个说法,能谈就谈,不能谈拉倒。
作者有话说:
希望下章能逃跑,我怎么还没写到啊啊啊啊
大家留个言吧,我好冷呜呜呜
第39章 童话三九页
◎分手吧◎
结果是, 辛咛根本没有见到商之尧。
商之尧出差去了,下午临时做的决定,得飞香港几天。
辛咛给商之尧打电话那会儿,他在飞机上手机没有信号。
落地之后他给她回了个电话, 尽管语气温和, 认真解释,可辛咛心里还是不平衡。
不平衡归不平衡, 她不闹也不争吵, 还十分妥帖地提醒他好好工作, 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
电话一挂断,辛咛无法理解的是, 为什么他出差那么重要的事情并不是第一个告诉她这个女朋友?
如果不是她死皮赖脸找他, 他是不是永远不打算主动联系她?
这谈的算哪门子恋爱?
大概是真的无所谓吧。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
辛咛冷静了一会儿,脑子里有个荒唐的假设。
她该不会喜欢上商之尧了吧?
这个假设让辛咛一怔, 她立刻摇摇头, 拍拍自己的脸。
她还有自己的生活、朋友、工作,她才不喜欢商之尧。
从始至终, 一直是她带有目的性地接近商之尧, 她对他感情也做不到绝对的纯粹,又凭什么对他抱有那么高的期待?
她得端正自己的态度,开开心心出去玩!
傍晚,辛咛给堂哥辛翼打了个电话,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带自己吃好吃的。
小时候只要辛咛心情不好,总会去找辛翼。辛翼有的是办法逗辛咛开心。
辛家老宅的后院有个很大的池塘, 春天的时候, 池塘里有一大片蝌蚪。池塘里除了蝌蚪, 还有鲤鱼。辛翼就带着辛咛在池塘旁边, 拿一个小小的网,再提一个桶,拉着她一起捞蝌蚪。
有一次辛咛失足掉进了池塘里,辛翼不慌不乱,跳下去把妹妹给捞起来。池塘的水不深,才半米,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危险。
家长问责,辛翼全把责任推卸到妹妹身上,因为全家上下都宠着妹妹,即便妹妹做错事也不会受到什么责罚。辛咛事先答应过辛翼不揭发他,很讲义气的什么都没说。
事后辛翼又带辛咛闯其他的祸。
兄妹两个人玩归玩,辛翼倒是一直把辛咛保护得很好。
稍微大一点后,辛翼总说城里没劲,他经常到处去玩,野孩子似的,家里没人能够管得住他。
辛咛郁闷的时候,辛翼干脆就带她去乡下,去兜风,去爬山,去小溪边的石头缝里捞螃蟹。
到底还是辛翼靠谱。
辛咛一给他打电话,他表示马上就来接她。
天将晚不晚,辛咛一个人坐在商之尧家附近的公交站台,漫不经心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络绎不绝的人流。
没多久,辛翼开着一辆酷帅十足的跑车到达。
辛咛还是头一次见辛翼穿赛车服的样子,但也不觉得意外。一向不羁的辛翼,似乎不走寻常路才是合理的。
辛翼朝辛咛扬扬眉:“晚饭吃过了吗?”
辛咛莫名有点委屈,摇摇头。
辛翼直白地问:“心情不好?”
辛咛点点头。
辛翼不问原因,他让辛咛上车,先带她找个餐厅用餐,再驱车带她去另一个地方。
辛咛不免有些好奇,问辛翼:“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看赛车。”
辛咛打量着辛翼的穿着,又问:“你是参赛者吗?”
“我是裁判。”
辛咛满脸写着意外。
她是真没想到辛翼居然会当什么赛车裁判。
尽管这些天A城大街小巷的广告牌上有不少关于赛车的新闻相关消息,但辛咛一个对车不感兴趣的人,几乎不会注意到这些。
今晚的赛事据说还是亚洲级别的赛事。
晚上八点开始预赛,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
辛咛和辛翼进的工作人员通道,感受了一番全然不同的待遇。
观众正在陆陆续续进场,现场人声鼎沸。她一个不懂车的人,在这种氛围感下面也不免热血沸腾。
辛翼直接带着辛咛去了参赛人员休息区,他叮嘱她跟牢一些,别走丢了。
“还记得小时候带你去乡下玩,你跟丢了吗?”辛翼勾唇笑了笑,“那次把老子给吓得一身冷汗,找了好多地方,两条腿都差点跑废了。”
辛咛当然记得:“就是不想让你找到我,谁让你惹我生气。”
辛翼:“你是我们家祖宗,谁敢惹你生气。”
其实那次辛咛不是生气,是心里有事情想不过,自己躲了起来。她这个人就是这样,遇到事情就像一只鸵鸟,先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再说。
最后辛翼终于找到了辛咛,好说歹说,各种诱惑,终于把辛咛劝回了家。
辛咛真的很好哄。
辛咛跟在辛翼的身后,走马观花,小脑袋东张西望,对这些新鲜的事物好奇的不行。
参赛者大多都是男性,可能是开赛车的原因,穿着赛车服,有一种野性难驯的气质。
辛咛一个小女生,在这一堆荷尔蒙气息满满的氛围里面,不免还是浑身上下不自在。
过道上,有人跟辛翼打了一声招呼。辛翼停下脚步。辛咛好奇看向对方。
对方留着贴皮的寸头,眉眼锋利,穿一身红白相间的赛车服,上前搭着辛翼的肩膀:“结束后喝一杯。”
“谁跟你喝。”辛翼笑,“就你那半瓶就倒的酒量,我还不想跟你喝的。”
“你烦不烦,谁不能喝了?我是不能喝。”
“所以你到底能不能喝?”辛翼扬眉,“我可能要提醒你,你作为一个赛车手,别整天想着喝酒。”
“少废话。”
商知肖瞥见辛翼旁边瘦瘦小小女生,扬了扬眉,问这是谁。
辛翼介绍:“我妹。”
“你妹?什么妹?”商知肖盯着辛咛看了一会儿,感觉有点眼熟,笑了笑,在外人看来这笑容挺不正经。
辛翼给了商知肖一脚:“我亲妹,少打主意。说起来,你们小时候应该见过。”
辛咛哪里认得眼前这个人是谁,不过听辛翼这么说,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一看,觉得这人的确有点眼熟。
商知肖的五官精致,即便留着寸头,可这张脸没得挑。他的性格也没得挑,属于跟谁都能快熟热络的人。这会儿主动朝辛咛伸手:“你好,叫我阿肖就行。”
辛翼不客气地拍开商知肖的手:“把你脏猪蹄给我拿开,敢吃我妹豆腐。”
商知肖欠欠地笑:“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辛翼不再理会商知肖,带辛咛离开。
商知肖在背后喊:“妹妹,有空哥哥请你吃饭哦。”
辛翼让辛咛别搭理商知肖:“这二逼一年换十二个女朋友。”
辛咛到底好奇:“我小时候真和他见过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他是谁啊?”
“何止见过。”辛翼想到小时候家里给辛咛和商知肖定什么破娃娃亲,无语笑笑,这件事没人当真。
“他叫商知肖,你们十几年前见过,那会儿都还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当然不记得。”
“商知肖?他姓商?”
辛咛不知道这个读音下面是哪几个字,但不由想到了与他名字读音相似的商之尧。
这么一想,两个人长得似乎还真的有点相似。
该不会是亲戚吧?
辛咛刚想问问辛翼,辛翼拉着她去观众席:“比赛要开始了,老哥我不能再拉着你闲逛了。你自己一个人乖乖待着,要是觉得无聊的话,自己玩手机,可以吗?”
辛咛一脸乖巧懂事:“哦。”
这是一个橄榄球型的体育场,两边都是观众。
比赛开始前,辛咛入席就坐,她的位置视野极佳,属于内部票。
从她的位置,可以看到对面的观众席。尽管对赛车并不感兴趣,辛咛还是觉得很新鲜。
观看比赛的途中,辛咛的手机响过几次,由于现场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及吵闹声,她没听到。
等她拿出手机准备拍照摄像的时候,看到上面有一通未接来电,是商之尧打来的。
看到备注为宝贝的未接提醒,辛咛的心脏一缩。
不仅如此,商之尧还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虽然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却让辛咛心花怒放。
不能否认的是,商之尧的确可以操纵她的情绪。
后半程,辛咛对赛车不感兴趣了,专注和商之尧发短信。
辛咛:【我刚才在看赛车,我哥带我来的。】
她拍了照片发给商之尧。
商之尧:【好看吗?】
辛咛:【还行吧,感觉挺刺激,现场观众叫得可大声了。】
商之尧:【你的声音也不小。】
辛咛:【什么意思?】
商之尧:【字面意思】
辛咛:【那你想见识见识我声音更大的时候吗?】
辛咛:【算了,你应该不想。】
半分钟后。
商之尧:【怎么见识?】
辛咛:【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商之尧:【好】
商之尧临时决定去香港一事,也是事发突然。
下午几乎是他刚到公司,就接到通知,香港那边的工地上发生了事故,有数十位施工者被坍塌的建筑掩埋。
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商之尧第一时间赶赴事发现场,于情于理。
从知道事故到登上飞机,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期间商之尧接到一通又一通的电话,疲惫不堪。
飞机上升到几千米的高空,信号中断,商之尧加紧与公司高层在飞机上做简短的会议。
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原因,他有些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仍然没有缓解。秘书上前关心询问,他摆摆手说不打紧。
放空的几分钟时间里,商之尧想到辛咛。他以前从未向任何一个人报备自己行程的习惯,这次匆匆忙忙登记,自然也没有想到要告诉她。
商之尧顾不上头疼,拿出手机准备给辛咛发个消息,才发现没有任何信号。
飞机开始下降的时候,手机上逐渐有了信号。
商之尧率先看到辛咛的未接来电,嘴角不禁上扬。他心里涨涨的,满满的,有一种充盈的归属感,是来自她。
从一开始,他看到她会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于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破例,放纵她的靠近,也妥协她的入侵。
恋爱这件事之于商之尧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体验,很多情绪和感觉无法具体说明缘由。但是这种感觉无疑让他觉得很美好,甚至想要更多。
商之尧想,对于毫无恋爱经验的自己而言,现在一定没能给她足够的恋爱体验。
不过他会认真学,学着做一个尽职的男朋友,让他的女朋友不会失望。当然,他这个人一向要强,别人女朋友有的东西,他的女朋友一定要有,别人没有的,他也会满足他。
商之尧给辛咛回了电话,不想让她过于担心,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出差。
辛咛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那你自己注意照顾好自己哦。”
商之尧那会儿仿佛忘记了自己正头疼欲裂,轻轻地喊她:“咛咛。”
辛咛低落地应了一声。
商之尧说:“等我回来。”
*
看完比赛是晚上十点多,辛翼送辛咛回去。
回程的路上,那个叫商知肖的又给辛翼打了个电话,意思是让他喊上他的妹妹,一起去吃夜宵。
辛翼询问辛咛的意见:“怎么样?你肚子饿不饿?”
辛咛摇摇头。
于是辛翼直接回绝了商知肖。
商知肖锲而不舍:“把你妹妹带出来呗,以后我罩着她。”
辛翼满脸不屑:“我的妹妹还需要你罩着?你把我辛翼放哪儿了?”
直接挂了电话。
辛翼对商知肖这个人没有什么意见,这个人身上除了有点小少爷脾气外,对别人倒是挺讲义气。
辛翼唯一看不惯的,是商知肖这个人见一个喜欢一个。商知肖每一次分手,总要给自己找个缘由,口口声声说自己一直没有遇见想小时候那种行动的感觉。
用商知肖的话来说,他这是在寻找真爱的道路上,需要一定的试错成本。
当然需要成本。
商知肖对女孩子大方,舍得砸钱,跟过他的女生,即便是后来分手了,也没有一个人跳出来说他半句不好。
辛翼电话刚挂断,商知肖又拨了一个回来,说:“老哥,你相信我,见到你妹妹,我就想起来小时候那种心动的感觉!”
辛翼让商知肖有多远滚多远。
打主意打到他妹妹头上了,简直有病。
“对了,你刚才要问我什么?”辛翼问。
辛咛满脸茫然:“对了,我要你问什么?”
辛翼看一眼辛咛,无奈摇头笑笑:“傻丫头。”
刚才辛咛的确有个问题想要问辛翼,是关于商知肖和商之尧的关系。
可是一而再地被打断,加上光听八卦,也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一直到进家门,辛咛还没想起来自己究竟要问什么。
辛女士这会儿还没睡,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追剧追得起劲。
辛咛换好鞋走过去一把关了电视,提醒她:“你这个刚刚轻度中风过的女士,医生让早睡,你还在这里给我追剧?”
辛清婉嘿嘿一笑:“早睡晚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一天睡够八个小时就行了呗。”
辛咛问:“医生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辛清婉撇撇嘴:“你自己心情不好了找我撒气呢?”
“我哪里心情不好了?我现在心情好得很!”
辛清婉问:“所以你和商家那位二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今天中午辛咛回家时一脸闷闷不乐,下午又摔门出去。辛清婉就知道,这丫头肯定在谈恋爱,而且还不太顺利。
不料辛咛却是一脸势在必得:“告诉你吧,商之尧已经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
辛清婉听到商之尧这三个字的时候眉头一皱,感觉大事不妙。
辛咛自顾自地说:“你不知道吧,我和商之尧已
经确认关系了,我们现在已经是男女朋友了,相信再过不久,他就要娶我了!”
辛清婉不确定地问:“商之尧?你说的是商家的那位二爷?”
“可不是嘛!”辛咛洋洋得意地往沙发上一摊,拿出手机准备和商之尧报个平安。
恋爱中的女人心情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不久前辛咛还嚷嚷着爱谁谁,这会儿又和商之尧黏黏糊糊地发短消息。
她把这一切的主要问题归在商之尧身上。
辛清婉闻言,一脸着急地在辛咛身边坐下来,对她说:“当然不是!你搞错未婚夫了!”
辛清婉告诉辛咛,商家那位二少爷名字叫商知肖。这位名叫商之尧的是商家的二爷。
她当初就告诉过辛咛商知肖的名字,可是辛咛没有仔细听,更没有记住。
辛咛也懵了:“和我有娃娃亲的是商知肖?不是商之尧?”
所以,这个商知肖就是她今晚在赛车场见到的人?
回想起遇见商之尧的点点滴滴,辛咛不得不承认,是她先入为主,弄错了人。
现在怎么办?
将错就错吗?
辛咛倒也淡定:“没事,反正谈都谈了,和谁谈不是谈。”
辛清婉叹一口气:“这个商之尧可不是一般人,有手腕、心狠手辣。你爷爷在世的时候,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辛清婉记得,当年商家出过一件事。是商老爷子的儿子挪用了一笔公款。
那时候刚满十八周岁的商之尧已经分得了商氏集团的股份,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他铁面无私,不留半分情面扫除异己。
别看商之尧这张脸无害,可他的手腕却强硬。
据说,那时候商家几个人安插了亲信在商之尧的身边,目的就是为了扳倒商之尧。不料最后,那些人却是引火上身。商之尧借机传递虚假的讯息,让对方信以为真,掉落他设下的圈套。
无论那些亲信曾经有多得商之尧的重用,最后一个个都得不到好下场。
辛咛听到这里,已经是头皮发麻。一想到自己是带着目的接近的商之尧,她就不敢设想后果。
辛清婉问辛咛:“你和商之尧现在到什么地步了?”
辛咛一张脸皱巴巴的:“也就刚确定男女朋友没多久……”
辛清婉又重重叹一口气,如实告知辛咛:“其实,我们家一直都没有破产。”
“什么?”辛咛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辛清婉:“当初你和那个凤凰男在一起,我们私底下就调查过,这人行为不端,品行不良。其实我和你叔叔不是那种势利眼的人,不是非要你嫁入什么豪门。可是一个人的人品如果有问题,我们是万万不会同意你和他交往的。谁知道,越是不同意,你越是倔强,最后还要从家里搬出去。”
辛咛无言以对,现在回头看当时的自己,简直傻得可笑。
“刚好那时候集团里遇上一些风波,于是我们将计就计,不阻止你的同时,也断了你所有的卡。”
后来的结果,所有人都看到了。
辛清婉说:“其实我也没有想过非要你和商家的人在一起,可是这段时间看你兴致勃勃的,我想着就由着你去。哪里知道,你居然弄错了人。”
辛咛知道姑姑是良苦用心,无法埋怨什么。
她闭了闭眼,一副生无可恋地靠在沙发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辛清婉伸手推推辛咛:“喂,你还好吧?”
“我一点都不好。”
事到如今,辛咛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那么费心费力地主动追求商之尧是为了什么。
而且,如果让商之尧知道她之前打的那些歪主意,他又会怎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