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了?”
“请神医出手,救救晟儿。”
沈翊狭眸微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秦逸无声地口型说了「御王」两个字。
沈翊顿时明了,肯定是雪千御不放心他,暗中跟过来了。
将晟儿放在床上仔细检查了一遍,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还好吃了回还丹,否则就算是我也回天乏术。”
“皇上驾到!”尖利的嗓音响起。二人同时眉头一皱。
沈翊:“晟儿不能再等了,我需要半个时辰。”
“好,交给我!”
秦逸关上门,招手唤来暗卫。
“半个时辰内,硬闯者,无论是谁,杀无赦!”
屋内的沈翊刚要下针,闻言挑了下眉,小师妹没有选错人。
“秦逸,你是要造反吗?”
逸王府中的护卫将栖霞苑围得像铁桶一般。
派出的禁卫根本进不去。
路上经过慕容薰和秦枫一番添油加醋,南风帝连秦晟的身份都开始怀疑。
混淆皇室血脉,可是大事。
“给朕让开!那野种呢,把他也带出来,朕要滴血验亲!”
南风帝暴怒,一脚踹在秦逸肩头。
这一脚用了全力,他直接倒飞出去数米。
依旧起身回到南风帝跟前,恭敬地跪下行礼。
“儿臣相信晚侧妃,请父皇给儿臣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儿臣定将人带出来。”
滴血验亲绝对不行。
晟儿的生父不是他,一滴血验亲岂不是坐实了林非晚不贞。
南风帝咬牙切齿,“很好,你确定要为了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违逆朕?”
秦逸眼神坚定,“父皇,晚晚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是儿臣的侧妃,晟儿也不是野种,而是儿臣的亲生儿子!”
“好,好,好,”南风帝连说三个「好」字,“来人,逸王抗旨不尊,将其打入天牢,以观后效!”
秦逸起身,一个眼色,无数护卫挡在身前。
“父皇要怪罪儿臣绝无怨言,但要等半个时辰之后。”
秦枫终于找到机会,压制快上扬的唇角,持剑拦在南风帝跟前,“皇兄,你是要造反吗?”
文武百官跟过来不少,一旦起冲突,他造反的事情就坐实了。
而且,是再也不能翻身的那种。
秦逸丝毫不退,视线越过秦枫,看向身后的南风帝。
“父皇,当初您不信母后,如今,也希望儿臣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吗?”
第163章 脑子都装到狗肚子里去了
周遭一时静极。
南风帝脸色铁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抬手指向秦逸。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
秦逸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在赌,赌父皇对母后还有一丝情谊。
会因为母妃之死的愧疚给他时间。
见南风帝面色似有所动容,秦逸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父皇没有让他太失望。
秦枫与慕容薰见势不妙,相互使了个眼色。
“皇兄,父皇都是为你好,不惜从宫中御驾到此,你如此阻拦未免太不识好歹,往小了说你这是不孝,往大了讲,你这就是忤逆犯上,罪同谋反,还不快让开!”
“是呀皇兄,”慕容薰也站出来,“就算你不顾自己名声,但混淆皇室血脉可是大事,万万不能姑息。”
她打眼一扫,许多慕容一派的官员及其家眷都纷纷应和。
“太子与太子妃言之有理。”
“逸王快让开吧,真相如何,请当事人出来一问便知。”
众人一起哄,方才还有些犹豫的南风帝怒火压顶,心头那一丝愧疚也被抛在脑后。
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还有杀意。
“是你自己让开,还是朕派人杀过去!”
秦逸的心彻底凉了,再也捂不热的那种。
半个时辰过了不足一半,就算是死也要撑住。
“父皇,恕儿臣不孝!”
“你……”南风帝额头青筋凸跳,“好,好,来人,给朕……”
这时。
“逸王这里好生热闹?”
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看到声音的主人,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南风帝瞳孔猛缩,雪千御,他怎么来了。
而且是在这个时候。是巧合,还是……
南风帝余光瞄了秦逸一眼,从他眼中并未见到惊讶之色。
看来他早就知道雪千御来到南风的事情,却没有向自己禀告过。
莫非他们之间……
南风帝视线在雪千御与秦逸之间打了一个回合。
不只是他,其余人也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
尤其是秦枫与慕容薰,危机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如果雪千御助阵,就算是南风帝把位子传给他,他也保不住。
“看来南风帝不太欢迎本王。”
雪千御环视一圈,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低下头不敢直视。
南风帝换上一张笑脸,“御王这是哪里话,朕只是突然见到你太过惊讶了,御王既然来了,应该早派人告诉朕,朕也好安排专人接待,逸儿,你也真是的,御王不说,你也不知道禀告吗!”
这话算是赤果果的敲打了。
“不怪逸王,他也不知道本王要来的事,本王之所以过来,是来接一位老朋友。”
不等秦逸开口,雪千御率先说道:“那位老友说来逸王府看自己的小师妹,本王在客栈中左等右等不见人回去,这才找了来,本不想打扰南风帝,没想到您竟然也在。”
顿了顿,他佯装打量四周,“看着架势,府里是出了事,如果有什么本王能帮得上的,请尽管开口。”
“这……”
南风帝正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
秦枫凑过来道:“父皇,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
他还不能确定雪千御与秦逸是不是一伙的,不能贸然让他插手。
南风帝淡淡「嗯」了声,“是朕的家事,不劳烦御王了。”
转头,剜向秦逸,“逸儿,还不快派人去叫御王的朋友!”
秦逸冷冷一笑,“恐怕要让父皇失望了,御王找的朋友,就是贱婢口中的奸夫。”
“什么?”
南风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之前折腾得最欢的杜氏母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神不时飘向王玉莹。
为了避免被连累,王玉莹只能低着头,在心里暗骂那两个蠢货。
“什么奸夫?到底怎么回事?”
雪千御冷声质问,倒叫南风帝有口难言。
“这个……那个……”
南风帝看向秦枫,秦枫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御王,是这样的。”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成想。“荒唐!”
雪千御冷哼,“连当事人的言辞都不听就下定论,脑子都装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是明晃晃的骂人了。
而且是扫射了一大片,包括南风帝。
南风帝脸色有些难看,他是怕雪千御。但当着众大臣的面,他也是要点脸的。
“御王,慎言!”
“呵,”雪千御怒极反笑,“慎言的该是你们,等真相大白,你们会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一道嘹亮的哭声划破夜空。
雪千御与秦逸皆是一震,是晟儿,晟儿没事了。
在此之前,他的心一直揪着,此时才长舒了一口气。
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哭声分明是已经落水溺亡的小皇孙秦晟。
这是……又活过来了?
难道晚侧妃的医术已经高明到如此地步?
不过这孩子的身世依旧是个谜,万一他不是皇室血脉,就算活了,恐怕也是个死啊。
而且那位晚侧妃竟然能让逸王如此相互,不惜与南风帝对峙,这种红颜祸水,绝对是皇室忌讳。
哪怕这次是误会,估计也活不了太久。
可惜了那身医术。
“父皇不是要拿人询问吗,可以进去了。”
秦逸闪开一条路,身后护卫纷纷撤开。
南风帝甩袖冷哼一声,与雪千御一同进去。
此时的林非晚已经醒来多时,也听说了晟儿在宫中发生的事,只觉得心惊胆战,后怕不已。
同时,也心生疑惑,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
“就……就是他,奴婢亲眼看到晚侧妃衣衫不整的和他待在屋里。如果奴婢再晚来一些,恐怕会见到更不堪的一幕。”
杜氏豁出去了。
就在刚刚,王玉莹偷偷告诉她,只要她把事情咬死。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会让王太傅认小萍当义女。
有了这层身份,将来小萍就能嫁入高门大户当正妻,一辈子荣华富贵。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世代为奴为婢。
“皇上,王爷,不只奴婢一个人,好多人都看到了,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杜氏指了指在场的那些下人。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上前。
明眼人一眼,便知道杜氏说的话不假。
南风帝看了雪千御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冷声质问:“侧妃晚氏,你有什么话说!”
林非晚根本就没听到他说的话。
见到雪千御的那一刻,她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晚晚,父皇在问你话。”
秦逸过来,挡住她的视线,这才回过神。
放下睡着的晟儿,福了福身。
“臣妾被旧疾困扰多年,幸得师兄前来医治,这贱婢来时,师兄正在给臣妾施针,没想到竟引发如此大的误会。”
“这种借口都用,晚氏,你是编不出谎话来了吗?如果真是施针,为什么不让丫鬟在场侍奉,偏偏你二人独处!”
“师兄用的针法乃是师门不传之秘,不能让外人窥探。”
“死鸭子嘴硬,逸儿,这就是你一心要护的人,眼见瞒不过,竟然编出如此蹩脚的借口试图蒙混过关,这是把咱们当三岁孩子耍!”
秦逸走过去,将狐裘给她披上。
“父皇,儿臣相信她。”
“你……”南风帝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你真是诡迷心窍,无可救药!”
“父皇,现在还不能坐实晚侧妃有罪,不如我们先听听这位公子的解释。”
王玉莹一副大度贤惠的模样,让众人不由得刮目相看。
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前的男人早被喂了哑药,根本说不出话来。
岂料,下一秒她就被「打脸」了。
只见男子狭眸微挑,盈盈一笑。
“小师妹说的没错,原本此针法只需要运行一个周天即可让小师妹旧疾痊愈,结果被这贱婢冲进来打断。”
“如果不是我收针及时,小师妹性命堪忧。结果,这贱婢竟然趁我被功力反噬之际将我手脚捆绑住。”
“后来更是不分青红皂白毁坏我与师妹的名节,如此奴婢,当真该死!”
狭眸蹦出两道寒光,跪在地上的杜氏与人群中的小萍吓得脸都白了。
“怎么可能……”
王玉莹也不可置信,那毒药的效果她曾亲眼见证过,吃下的人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她也确定杜氏母女不敢骗她。
眼前的男人竟然不受丝毫影响,他到底是谁?
这时,秦枫嘲讽的声音响起。
“呵,你如此厉害,怎么不见江湖上有你的名号?”
他一副讥诮的表情看过去,“雪千御,我不出名吗?”
雪千御勾了勾唇,“神医沈翊的名号响彻四国,不过南风太子日理万机,未听过也正常。”
“神医……沈翊,你说他是沈翊?”
南风帝脸色大变,真要是得罪了沈翊,和得罪雪千御也差不多呀。
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他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难怪之前雪千御曾言知道真相后,他们会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岂止是两个,他想把自己抽死的心都有了。
一晚上的震惊太多,众人都有些麻木了,只是呆呆地看着。
同样震惊的还有林非晚,她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句戏言竟然成了真。
她真是沈翊的师妹。
第164章 这群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
怕林非晚因吃惊露馅,沈翊转头对她挤了挤眼睛,用口型五声道:“以后再解释。”
林非晚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只是讶异一瞬就恢复平静。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她强忍着咳嗽,苍白的脸色憋得有些泛红。
雪千御恰好看到这一幕,剑眉拧了拧。
“南风帝,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是不是该给本王的朋友一个说法?”
南风帝赶紧就坡下驴,“那是自然,来人,把这两个贱婢拉下去凌迟处死!”
说完,又对着沈翊拱手,“不知神医大驾,可否有幸请您去宫中小坐,朕也好给您赔礼道歉。”
沈翊挑了挑眉,“赔礼道歉倒不必了,我与师妹之间清清白白,希望日后不要再听到什么谣言。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不小心,勿把一些东西撒到不该撒的地方。”
“是,是,是,那是自然的,”南风帝转身对众人道:“今日之事纯属误会,谁敢多言半句,罪同欺君!”
话是这样说,但他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只是有沈翊和雪千御在,他只能认怂。
众人赶紧下跪,“遵旨!”
“等一下!”
一道女声从远处飘来。
是德妃。
不好,秦枫和慕容薰对视一眼,暗道不妙,德妃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他们可明白。
二人一个劲使眼色,德妃却目不斜视,直奔南风帝而去。
“皇上,混淆皇室血脉可是大事,臣妾恳请您当着众臣的面给小皇孙滴血认亲。”
南风帝心里那叫一个气呀,这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刚说了是误会,德妃这一番话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即便是要说,等人走了再说也行啊。
没看到雪千御和沈翊在吗。
就算是黑的,他也只能暂时说成白的。
偏偏德妃看不清形式,依旧不依不饶,“谣言在疏不在通,事实摆在眼前,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啊皇上。”
见南风帝脸色难看,她有看向林非晚。
“晚侧妃,你是当事人,你说呢?”
好一个踢皮球。
林非晚都想给她点赞了。
作为当事人,如果她不同意,难免会被怀疑心虚。
可如果同意了……
她偏头看向床上熟睡的晟儿,她与秦逸都心知肚明,这孩子并非皇家血统。
一滴血认亲,无异于不打自招。
“验就验,本殿相信晚晚。”
秦逸握住林非晚的手,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放心,交给我。”
林非晚蹙眉,动手脚确实能够改变滴血认亲的结果。但问题是众目睽睽,又事发突然,根本无从下手。
秦逸,真的能行吗?
万一失败了,该如何收场。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大太监张茂已经端着一碗水过来。
“晚侧妃,麻烦摁住小皇孙的手,老奴要取血了。”
“哇……”
手指被刺痛,晟儿大哭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张茂手里的碗上,并没注意到,秦逸微垂的手在雪千御指尖扫过。
“嘶……”
雪千御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偏头看向秦逸,却见他神色如常。
许是不小心吧。他这样想着。
殊不知,此刻秦逸的心已如打鼓一般,咚咚作响。
他在赌。
张茂上前来,他抬手,将那滴血弹进去。
净白的瓷碗中,两滴血在水里越走越近,最终,融合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众人脸色各异。
林非晚像是抽光了全身的力气,强忍着才没表现出来。
秦逸心里酸涩复杂,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林非晚真相。
德妃等人先是傻眼,而后面上满是愤恨与不甘。
南风帝的表情最精彩,“融了,朕就知道,晟儿一定是朕的孙儿,晟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传旨下去,封小皇孙秦晟为寿王,赏黄金千两。”
“谢父皇恩典。”
林非晚抱着刚哄好的晟儿福了福身,抬眸对上慕容薰,突然勾唇一笑。
慕容薰被她看得心里一惊,心里莫名的慌乱。
“趁此机会,不如给小世子也来个滴血验亲,免得以后有人拿世子与太子不像来说是非,您说呢,太子妃。”
她尾音拉长,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
在别人看来是微笑,可在慕容薰看来却是满满的嘲讽。
慕容薰心中大骇,不可能,此事如此隐秘,就连另外一个人都被自己灭了口,她不可能知道。
“胡闹,小世子是太子亲生,哪里用得着滴血验亲,谁敢胡说,本宫直接撕烂他的嘴!”
德妃气呼呼,活像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
慕容薰见状,才松一口气。
不成想。
林非晚眼眶泛红,委屈巴巴抽泣,“德妃娘娘方才让晟儿滴血验亲时可不是这样说的。怎么,就小世子金贵,我的晟儿就是草芥吗?”
德妃:“你……”“够了!”
南风帝头都要大了,这群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
他只想早点完事早点回宫。
“验就验,有什么好怕的,张茂,还不去准备!”
“是。”
慕容薰一个踉跄,完了。
要是父亲在,她还能有个主心骨,可惜父亲被罚在家中闭门思过。
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打眼,才发现豆蔻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眼见下人抱着秦恒要采血,她的指甲嵌进肉里,不停咽着唾沫。
“娘娘,别担心。”
豆蔻突然从身后冒出来,扶了她一把。
“你有办法?”她用眼神询问。
豆蔻扬起下巴往瓷碗的方向指了指。
在众人注视下,瓷碗中的两滴血再次融合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
林非晚喃喃着,当初的事情是她一手安排的。
秦恒分明是慕容薰与方圆所生。
怀孕后慕容薰担心事情暴露,还派人暗杀方圆。
她安排方圆假死,就为了有朝一日揭穿真相。
不成想,居然被将了一军。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想不通。
“好了,今日的闹剧到此为止,日后谁再敢质疑两位皇孙血脉之事,别怪朕不客气!”
众人识趣离开。
雪千御与沈翊也没久留。
很快屋内只剩下林非晚与秦逸两个人。
“逸哥哥,方才是怎么回事?”
秦逸纠结地握紧了拳头,终是长舒一口气,松开。
“晚晚,你不觉得晟儿长得像一个人吗?”
“像谁?”
林非晚蹙眉片刻,对上他的目光,心里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是指他?”
她没说出雪千御的名字,但秦逸和她都知道那个「他」指代的是谁。
“不可能的,”她使劲摇头,“我记得告诉过你,晟儿的父亲是一个山中猎户,后来不知是毒发身亡还是被大火……总之那人已经不在了,还是我给立的衣冠冢。”
说着,她看了熟睡中的晟儿一眼,“起初我也奇怪过,或许那个猎户与北雪皇室有血缘关系也不一定。”
秦逸叹了口气,“晚晚,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晟儿,就是雪千御的儿子,你不是想知道方才的滴血验亲为什么能成功吗。”
他将十根手指伸到她跟前,莹白如玉,骨节修长,一点伤口也无。
“我方才用的正是雪千御的血。”
“什么!”
林非晚身子一软,“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我看过那个人的容貌,分明……”
声音戛然而止,她才意识到,当时的雪千御很可能是用了化妆术。
别忘了,当初她能够学会化妆术就是托雪千御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