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云的跟随下,冬青敲响了陈兰茵的家门。
看到来人,陈兰茵本能地要关门,门板却被追云摁住。
“小姐都已经答应放过我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一句话,冬青和追云对视一眼。
完了,她肯定不知道小姐的下落。
见二人神色不对,陈兰茵小心翼翼道:“你们不是来杀我的?”
冬青没好气,“当然不是,小姐失踪了,有人最后见她在信州出现过,我们还以为你会有她的消息,才过来问问。”
陈兰茵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
说完,像是想起来什么。
“当初我去侯府应聘时,发觉小姐对南风国的菜系颇为了解,她会不会去南风了?”
二人对视一眼,不是没有可能。
陈兰茵的说法与雪千御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去哪里找,成了大问题。
正巧沈翊想去南风京都寻一位朋友,众人便打算先从京城找起。
只是黑豹目标太大,只好让张清留下来照顾。
当天一行人乔装启程,直奔京都。
而此时的秦枫已经在两国交界等了整整一天。
不仅兵没见到,方圆百里连一个百姓也没有。
村庄都成了空城。“可恶!”
他狠狠一拽缰绳,马儿受惊扬蹄。
还好他控制得及时,才没有让人看笑话。
不过,身后的季通却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第132章 时机已经成熟
“呼。”
林非晚放下手里的活计。
一连数日,终于把要做的东西都做完了。
迷药、毒药、化毒丸、金疮药等等。
虽然因为某些药材品质不够,所制成的东西在效果上稍逊一筹。
但依旧不是普通方子能比得上的。
她所做的迷药名为迷仙,意为就是仙人来了都要被迷倒。
此药不需要像蒙汗药一样被饮下才发挥作用,只需要在手指上沾上一些,在人的鼻尖轻轻一挥,或者轻拍人的身上或肩膀,便能施用。
让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招。
如果敌人太多,则捏起来撒出去即可。
中者当即昏迷倒地,一天一夜才会醒来。
毒药名为勾魂,凡是染此毒者,活不过一个时辰。
而更危险的是,它的解药是鸩毒。
但鸩毒的量需要极其精准,一旦过量,反而会加速毒发死亡。
化毒丸顾名思义,有解毒之用。
毒性不强的毒能直接化解,面对剧毒则可以延长距离毒发的时间。
金疮药更绝,乃是根据师父的方子做出来的透肌散。
止血、疗伤、止痛、促进愈合有奇效。
她将做出来的东西一分为三,打算留一份,给秦逸和他的手下分别送一份。
这几天忙着做药,没给秦逸诊脉,正好一起去看看上次的新药方效果如何。
此时的秦逸正独自在凉亭中下棋。
见她过来,几日未见笑容的脸立马绽出一朵花。
等她将那些迷药、毒药等物一一摆在桌上,他脸上的笑立马被沉重取代。
不过林非晚并没有发现,她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些东西的妙用。
忽地,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握住她的。
林非晚愣住,想要挣脱,可对上他略带湿润的眸子,刚用力的手又放松下去。
“晚晚,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好吗?”
一想到她这几日是在与这些剧毒之物为伴,他的心里就一阵阵后怕。
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怕连救人都困难。
他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她的打击了。
林非晚心里「咯噔」,她怎么忘了,这些事在她眼中稀松平常,对于旁人来说可是在刀尖上走路。
若是之前秦逸知道她要做的是这些,恐怕都不会让她开始。
“好。”
她重重点头,反正这些够用好久了。
“对了逸哥哥,你这几日感觉身体如何?”
“一天比一天好了,我们家晚晚的医术果然厉害,估计再过不久,我就能完全恢复了。”
“嗯,一定会的。”
林非晚低头,“那个逸哥哥,我还需要给你诊脉。”
秦逸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脸霎时变得通红。
他侧过头,手肘放在桌面上,用衣袖遮住脸庞。
“解药还是不对症,不过总体还是向好的方向发展,逸哥哥你放心,我一定让你的身体恢复如初。”
“嗯,我相信。”
“咦,逸哥哥,你很热吗?”
林非晚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正好可以看到衣袖后秦逸的情况。
“呃……那个确实,今天的天气热得很。”
说着,他眼神飘忽地看向远处,四处看找不到折扇,只好用手掌扇风。
“是么,我倒是觉得天有些凉了。”
林非晚狐疑地看着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时,子书急匆匆过来。
“侧妃,慕容薰那边时机已经成熟,要动手吗?”
林非晚挑眉,“这么快?看来她是真的很想学医呀,就让我这个当妹妹的,送给她一份大礼,就是不能亲眼看到她被羞辱的样子,着实可惜。”
此前秦逸曾言总是有人夜探将军府,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她当时就想到了一个人——慕容薰。
不会医术这件事始终是慕容薰的心病。
一旦被揭穿,当年救治秦枫的真相也不攻自破。
所以,在将军府被满门抄斩后,慕容薰才会偷偷派人去寻找医书。
只因为她曾告诉过慕容薰,自己有个不负责的师父,教人只教一半,留下几本医书就不见了踪影,后来她的许多本领,都是从医书里自学来的。
以慕容薰要强的本性,肯定会想,既然她能自学,那么自己也可以。
所以,她便将计就计。
让子书将暗格中的一本医书取出来,在每一页都涂抹上一种无色无味的药。
这种药只有一个作用,便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长胖。
在这期间还会引发一系列的反应,比如小日子推迟、看见油腻食物容易犯恶心等等。
此时,只要再稍加引导……
想到这,林非晚仿佛已经看到慕容薰从高处跌入谷底的模样。
唇角勾起一抹报复后的快感。
只是这一幕落在秦逸眼底,心却狠狠一抽。
曾几何时,他的晚晚是那么天真快乐,如今却……
他默默握紧了拳。
自己被诬谋反、母后枉死、林家遭抄斩,这一切的一切,一定要让始作俑者付出代价!
……
“听闻太子殿下出兵后,吓得血衣卫闭门不出,大捷归来指日可待。”
“是呀,德妃姐姐真是好福气,不像我们,就算皇上夜夜翻牌子,肚皮也一点不争气,唉!”
看着华嫔一脸绿茶的模样,德妃暗暗咬牙。自从上次她戴九尾凤钗后,皇上就对她格外冷淡。
就算是前线危急,要靠枫儿上场。
皇上也只是象征性地给了些赏赐。
别说翻牌子,就连她的求见都被以公务繁忙为由搪塞过去。
她还不能纠缠,以免被人看笑话。
心里憋了一肚子气,被华嫔这一气,面上虽不动声色,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偏偏华嫔还没完没了起来。
“德妃姐姐能不能传授妹妹们一些秘诀,好让我等也能给皇上开枝散叶。诶呀,差点忘了,姐姐若是有秘诀,肯定会先传给太子妃……对了,太子妃还没来吗,也是,年轻人嘛,贪睡也是有的。”
贪睡?
德妃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一瞬阴沉下来。
这个慕容薰,真是越来越骄纵了!
枫儿不在,连请安都频频迟到,害得她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这么晚了还不来请安,还有没有规矩!王量,去把人给本宫叫来!”
“是!”“诶呀!”
小丫鬟手一抖,流苏帛带掉在地上。
“太子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废物,先是衣服出错,现在又毛手毛脚的,本宫都要错过请安的时辰了,咦?你……是新来的?”
慕容薰睨了小丫鬟一眼,见是个生面孔,心里更加不悦。
她是东宫的女主子,什么时候宫里来了新人,她竟然不知道。
“奴婢今天才到东宫,不知道太子妃您有了身孕,在奴婢老家有个说法,怀孕头三个月十分脆弱,不能跑不能碰,奴婢担心伤到皇孙,这才……”
“胡说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豆蔻瞪了小丫鬟一眼,将帛带从地上捡起来,拍打干净。
慕容薰的身子早在成亲前就给了秦枫,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
为这事,德妃没少明里暗里给她脸色。
她也一直私下寻找各种易受孕的片方,奈何一直没效果。
现在小丫鬟不明所以,踩在了慕容薰的雷点上,再不走,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成想,小丫鬟一点没懂豆蔻的意思,还在那辩解道:“豆蔻姐姐,奴婢没有胡说八道,您整日和太子妃在一起可能没发现,太子妃比之前丰腴了很多。”
“嘶……”
她不说豆蔻还没发觉,如今这一看,慕容薰确实富态了不少。
突然,她眼睛一亮,激动道:“太子妃,您这个月的小日子已经推迟五天了。”
“你的意思是……”
慕容薰也一脸激动,手抚上小腹,“我有孩子了,我终于有孩子了!”
难怪这几日总感觉身上不对劲,吃饭时也有些恶心。
原来是有身孕了。
“太子妃,稳妥起见,还是先找太医看看再说。”
激动过后,豆蔻很快恢复冷静。
怀上皇孙可是大事,万一有什么误会就不好收场了。
慕容薰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悦:“本宫知道,快些更衣,给母妃请安要迟到了。”
豆蔻是父亲派给她的丫鬟,与其说是丫鬟,不如说是父亲在她身边安插的人。
不得不承认,豆蔻对她帮助很多。
但有时候,也管得太过头了。
“太子妃呦,您怎么还在宫里,快随老奴上轿吧。”
“本宫知道了。”
慕容薰莲步轻移,不紧不慢的样子把王量的汗都给急下来了。
“太子妃,德妃娘娘和众位妃嫔都在翠微宫等您呢。”
他本意是让慕容薰抓点紧,不料却收到一个不紧不慢的「嗯」字。
另一边,众人不知喝了几杯茶,其中几个已经去了一趟净房,慕容薰这才姗姗来迟。
“臣妾给母妃请安。”
简单的万福礼,却只做了一半。
德妃的脸色更加难看,慕容薰这是做什么,当众给她下不来台吗?
余光在下面扫过,看到众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德妃强压心中怒火。
家丑不可外扬,她不能让别人看好戏。
这时,华嫔笑道:“我瞧着太子妃比之前丰腴许多,俗话说心宽体胖,看来太子妃对殿下是一点也不担心呢。”
第133章 一场乌龙
太过分了,枫儿去前线打仗,身为妻子的慕容薰不仅不担心。反而宽心得很,整个人足足胖了一圈,偏偏该有动静的地方平坦得像个坑。
“哗啦!”
德妃没控制住,将手里的茶盏掉到地上。
原本看好戏的众妃嫔纷纷眼观鼻,鼻观心,省得被牵连。
以往慕容薰肯定是要示弱的,可现在……
她假装没看到德妃的怒容,笑着看向华嫔,慢悠悠道:“华嫔娘娘果然好眼力,本宫确实丰腴了些,不过并非是因为不忧心殿下,而是……”
说着,她垂眸羞涩,稍一抬手,豆蔻有眼力见地上去搀扶。
“太子妃小心,别动了胎气。”
“什么?”“胎气?”
众人目光齐齐落在慕容薰的肚子上。
还是德妃先反应过来,几乎是跑过来,将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也真是的,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还来回跑什么。”
德妃的脸快笑出褶子,贴心的态度与方才判若两人。
完全忘了方才是她叫人将慕容薰带来,还要兴师问罪的。
“还要多谢华嫔妹妹,若不是你发现得早,本宫都还被蒙在鼓里呢,你这丫头,藏得真紧。”
说着,余光扫向华嫔。
见她正用力绞着帕子,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慕容薰心里对德妃虽然不满,但到底她们才是一家人,这会的目标是对外。
她咬唇委屈万分:“母妃莫怪,臣妾也是才发现不久,想给您和殿下一个惊喜,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华嫔娘娘误会,母妃,臣妾真的没有不担心太子殿下。”
“好孩子,母妃知道你委屈。”
终于找到机会。
德妃冷眼一扫,扬手「啪」就是一巴掌。
“德妃你……”
华嫔捂着半张脸,咬牙看过去。
“你什么,本宫打的就是你这张嘴,如果太子妃因为不高兴影响了皇孙,仔细你的脑袋!”
华嫔死死咬紧后槽牙,谁让她位分低呢,就算有皇帝宠爱,也只敢使软刀子,硬碰还不够格。
其余妃嫔见状,都默默低下头,不敢做声。
忽的,不知想到什么。
华嫔松开手,任由红肿的脸颊暴露在众人面前,笑盈盈道:“德妃姐姐教训的是,方才是嫔妾该打,安全起见,还是让太医过来给太子妃瞧瞧。不然有个万一,嫔妾真是万死难赎其罪。”
她会这么好心?
德妃眯了眯眼睛,总感觉华嫔的笑太过刺眼。
但她说的话,确实是自己正担心的。
“王量,宣太医!”
太医署离翠微宫并不远,很快太医就赶过来。
只是当手放到慕容薰手腕上后,太医的脸色突然一变,狐疑地看向王量。
“王公公,您方才说担心太子妃动了胎气?”
不等王量回应,德妃已经开口:“太医,皇孙怎么样?”
太医擦一脸尴尬地起身。
“回德妃娘娘,太子妃的脉象并非喜脉。”
“什么,不是喜脉?”
德妃一个踉跄,还好王量机灵,一把将人扶住。
“胡说!本宫小日子一直没来,一闻荤腥就恶心,身子更是比之前圆润不少,怎么可能没怀孕。”
慕容薰被气得不轻,也顾不上什么礼仪。
太医了下额头不存在的汗,“据臣诊断,您这些症状是虚火太旺所致,若是不信,可以换个人来问诊。”
德妃暗暗握拳,“再去请几位太医。”
德妃与慕容薰此刻心如油煎,其余人则纷纷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眼珠子恨不得扎在慕容薰身上。
尤其是华嫔,要不是半边脸肿着,嘴角都要偷偷翘上天了。
王量一下子请来四位太医,把过脉后,均摇摇头,给出了和一个太医同样的答案。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宫已经有了那么多症状,怎么可能没怀孕。”
慕容薰指甲嵌进肉里,突然目露凶光。
“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你们这群庸医,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来陷害本宫,说!”
“德妃娘娘,这……”
一名年长的太医求助地看向德妃。
德妃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摆摆手,“退下吧。”
“不,母妃,臣妾还没问出他们是受谁指使,您就算不为了臣妾,也要为了臣妾肚子……”
“住口!”
德妃打断她,深呼一口气,“让妹妹们见笑了,今日之事纯属误会,都散了吧。”
众妃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起来行礼:“是。”
“等一下!”
华嫔突然站出来,右手轻抚被打肿的脸:“德妃姐姐,皇上中午要去临华殿用膳,到时若问起,不知臣妾该怎么说?”
这次轮到德妃咬牙切齿了。
余光狠剜慕容薰一眼,都怪这个蠢货!
肚子不争气就罢了,还闹出这种乌龙。
让她三番两次被华嫔这个贱人「打脸」。
慕容薰这种女人当个妾室就罢了,真后悔当初同意让枫儿娶她。
占着正妃的位置不说,还不让枫儿纳妾。
不行,皇孙她得另外想想办法。
不过眼下,还得先把华嫔应付过去。
这贱人明显是在当众敲诈她。
但她只能认栽。
“方才是本宫心急了,还请华嫔妹妹体谅,错在本宫,要不本宫让妹妹打回来出出气,可好?”
德妃笑得比哭还难看。
华嫔心中冷哼,打回去?
她不是不想,奈何自己位份低,若真那样做了,有理也变没理。
德妃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但她也不是傻子。
“姐姐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只是担心万一皇上问起,实话实说让皇上迁怒于姐姐,那真就是妹妹的罪过。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让臣妾的脸快些恢复如初就好了。”
“呵呵,那好办,王量,去把东璃国送的玉红膏拿来。”
“玉红膏啊。”
“听说抹了以后能让人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我也听说了,东璃皇后三十多岁还肤如少女,就是这玉红膏的功劳,不过东璃好像只送来两盒,一盒为先皇后所得,如今德妃娘娘手里也只有一盒。”
“华嫔真是捡到宝了。”
众妃嫔贪婪地看着德妃手中的黄金镂空镶宝石粉盒,只恨当时被打了一巴掌的不是自己。
直到华嫔将粉盒收入囊中,才打断大家的视线。
众人散去,德妃抓起茶杯扔向门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仗着皇上宠爱就敢挑衅本宫,贱人,你给我等着!”
咬牙切齿地模样吓得慕容薰一个哆嗦。
这阵子她胖了一圈,这一哆嗦,身下椅子也跟着发出「吱吖」一声。
德妃转眸,“还有你,枫儿日日独宠,肚子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今日还闹出这等乌龙,真是蠢得可以!”
她冷哼一声,吩咐道:“太子妃与太子鹣鲽情深,即日起太子妃自愿在东宫为殿下抄经祈福,任何人不得打扰。”
说完,甩袖离开。
慕容薰自然不会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只是没想到前脚刚到东宫,后脚王量就来了。
在他身后,有两个小黄门抬着一口红漆木大箱子。
“太子妃,这里面都是德妃娘娘亲手为您挑选的佛经,每日抄一本,送给娘娘验看。”
箱子打开,一本本厚厚的佛经映入眼帘。
这哪里是让她抄经,分明是借着抄经之名惩罚她。
太过分了,真要按德妃的要求做,她的手非得废了不可。
如今秦枫不在,她只能找父亲帮忙。
“豆蔻,你把消息传给父亲。”
不料,“豆蔻,豆蔻?”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开门,就看见王量笑眯眯的脸。
“豆蔻呢?”
“哦,德妃娘娘说您闹出乌龙都是下人办事不利,这会正让她罚跪呢。什么时候您抄完经书,什么时候她就能起来了。”
“呵呵,好,好。”
没办法,只能先忍着。
虽然她心里对豆蔻有芥蒂,但不得不承认,豆蔻确实思虑周全。
如果自己之前听她的话,先找太医把脉,就不会有之后的事了。
“啊……”
慕容薰捂着膝盖歪倒在地。
方才一跪到蒲团上,就感觉有无数根刺扎进膝盖。
可现在腿上却没有一点伤口,就连蒲团上,也什么都……
不对!她用手使劲一摁。“嘶……”
果然,蒲团里面竟然藏着极细的针,如果不仔细看,根本辨别不出来。
可恶!她将蒲团扔到一旁。
生气的不止是德妃的所作所为,还有东宫中人的态度。
她才是东宫的主人,却处处掣肘于德妃。
到底是谁,在她回来之前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蒲团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