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田春林眼里,对老师没有唯唯诺诺,但家教很足。
以现在小孩儿的眼光来看,这样的就很抢手?
“我先问问你。”田春林说,“冬宁为什么不愿意让你给她补补课?”
这事儿应该先问问他愿不愿意吧?
盛誉又想,冬宁不愿意?
他怎么着她了?
还大张旗鼓地计划要换同桌。
田春林倒不是要个答案,接着道:“她中考考得很好,才能分进19班,但她高一一年落得太多,经常一周一周请假,才导致现在怎么学都吃力。”
盛誉道:“请假干什么?”
冬宁看上去挺健康的,整个人虽然瘦,但气色很好,皮肤白皙,但也是健康的白,脸上透着红,嘴唇也有血色。
盛誉想过这个可能性,可她看着实在不像刚生过重病的样子。
田春林事先已经考虑了很久,认定盛誉会把这事牢牢压进肚子里,也明白,冬宁的成绩如果要在高考之前救一救,没条件各科一对一,身边的同学里,也只有盛誉有这个本事,才决定跟他说明白:“她妈……生活自理能力不是很强,情绪上,也有一些问题,你也看见了,天再热,她总穿着外套……有时候家长控制不住情绪,难免磕磕碰碰。”
“去年一整年,是最严重的时候,每次犯病,她只能在家里照顾,到上学期末,才慢慢好了点。”
冬宁被她妈妈家暴?
上次夜跑遇见,盛誉只觉得,对方家长防备心很强。
但是只有三言两语,根本没表现出特别明显的不正常。
他抓住田春林话里的重点,很快推出了正确的答案。
自理能力不强,可能与智力有关。
控制不好情绪……某种狂躁的精神疾病?
盛誉不记得在哪里看过,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关系,但确实是适应社会能力越差的人,患上躁狂的概率越大。
两个人都沉默。
半晌,盛誉只再问了一句:“她单亲?”
田春林点了点头。
Debuff叠加效果拉满。
盛誉又想起,很多次,林佳乐冒冒失失地扑过去抱冬宁、拽她的胳膊、拉她的手腕时,她下意识躲躲闪闪的样子。
还想起四毛钱一个的包子,也想去捡垃圾的提议,知道他不要所以悄没声充到他卡上的三百块钱。
冬宁每天都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下章入v啦,前三天的订阅率对作者挺重要的,所以希望宝贝们能来捧场,先谢谢大家~
然后,按大纲来看,这篇文不长,v个两三块,感谢大家支持正版~
晚安,明天见!
(不算剧透哈,说一下,作者不爱写两个女生抢男主的情节,so林佳乐一直是宁宁的好朋友,对盛誉没有其他感情)
感谢tamaki小可爱、是星星啊宝贝的一瓶营养液,谢谢~
第15章
◎耳朵软的男人怕老婆◎
“学习上帮帮她……没问题。”盛誉道,“但我课后事情也多,换座位以后,估计不太方便。”
第二天一早,冬宁准时把生物作业交到田春林办公室。
顺便汇报了之前几天,讲课后习题和试卷难题的同学名单。
这些人会被田春林塞进一学期里学校的各种名目的奖励中去,三好学生、先进个人、先进班干部,等等等等。
“文印室的导学案发下去没有?”
“发下去了,不过……”
“不过,十八班的刘老师说,这个版本有点难,他们班不用,让我下次跟文印室老师说,别印他们班的。”
田春林的表情很迷茫:“是吗?”
冬宁点点头。
田春林道:“你拿过来,我看看。”
冬宁跑回教室,弯腰在桌兜里找昨天的导学案。
林佳乐问她:“跟田老师说了没有?他同意吗?”
“还没说。”冬宁道,“应该没问题。”
说完,拿着导学案又跑去办公室。
这是田春林随便在网上下载的,当时就看章节标题和教材版本对得上就行了,没注意内容。
导学案嘛,千篇一律,不就那么些。
他低着头,大致浏览一遍,咂了咂嘴:“你不是跟他们班那谁,孙晓丽,认识吗?课间问问,他们用的什么,要一张空白的,拿去文印室。”
是孙晓悦。
冬宁道:“好的老师。”
“别给刘进宝知道啊,注意说话的艺术。”
“我知道,我就说我自己看看。”
“嗯。”田春林道,“没事儿就去吧。”
冬宁道:“田老师,我是有个事儿。”
结果就是,这次换座位想和林佳乐坐同桌的话,才刚开个头,就被田春林无情驳回。
“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想着怎么好好学习,尽想着玩儿,你说说,这是你该玩儿的时候吗?”
他的语气倒是不差,但也明显没有商量的
余地。
冬宁很识时务,当即作出认错的表情。
田春林说一句,她点两下头。
但今天的田春林,跟往常的画风不太一致,好似给冬宁攒了一肚子谆谆教导,就等她来打开话头。
“我以前就说过,你既然跟林佳乐走得近,是好朋友,那就顺便多跟她学习,怎么人家的成绩越来越好,你呢,别说进步,是不是都快没有退步的空间了?”
“话说回来,她自己学得也不算轻松,你也知道,人家周内有三天下了晚自习回家还有补习,周末一直补着,时间已经全摊里边儿了,这种情况,问一两个题还可以,让她事无巨细地帮你,不太现实。”
“盛誉就不一样了。”田春林道,“他的成绩没的说,要是这回决赛拿了奖牌,保送稳了,就更有闲。”
“你要抓住这段时间的机会,宁一中的优生给你一对一补习,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看田春林真上心了……他少见地对一件事这么上心,冬宁也不想一味地拿回避来敷衍他。
“我不想耽误他时间。”冬宁抠了抠手指,“他挺忙的。”
“而且,我的成绩……应该没什么希望,麻烦别人这么多,我觉得没意义。”
之前,冬宁其实都不太敢把后面这句话说出来。
即便在她心里,这就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但老师们好像总还对她抱有一分希望。
上学期,有一次冬宁刚请了八天假回来,紧接着就是考试。
那回她的语文考了124,被语文蔺晚秋老师在班上点名表扬了三四次。
实际上,那一次题目特别简单,19班和20班的平均分,都过了120分。
高中的课业和初中太不一样了。
初中三年,数学这一门,实际上总共就学了那么几个函数。
一次函数、二次函数,正比例函数、反比例函数。
可上了高中,说夸张点,一节课都可能出现三四五六个函数。
除了英语和语文,可以稍微吃点老本以外,其他学科都和数学差不多。
冬宁缺缺误误读下来的高一,和别的同学的高一,比较起来,就像被扯成一千块的碎布,与整块布料之间的差别。
更别说,她的碎布还缺了不少,互相之间少有能卡得上的接口。
反正,在哪里都是讨生活,冬宁没想过,更没见过更好的生活。
以后,如果能在李淑琴去住的疗养院里找到一份照顾病人的工作,她觉得就很不错了。
起码,靠自己的劳动去获取收入,比现在只能等着天上掉馅饼强得多。
实际上,田春林想让她想办法拿奖学金,和天上掉馅饼的概率差不多。
果然,田春林顿了顿,还是说:“我没觉得你没希望,我觉得,还有两年时间,把过去落下的补一补,你的希望还很大。”
冬宁的性格,和平常面对李淑琴养成的习惯所致,她不太会特别坚持自己的想法,至少,表面上不会。
离开田春林的办公室之前,她没再反驳过田春林叫她把盛誉“能用多少用多少”的话。
*
“他什么都没问,就直接说不行?”
听到冬宁说,田春林拒绝了她们两个坐一起的要求,林佳乐两眼大睁。
毫无准备碰了一鼻子灰的冬宁抿着嘴点点头。
林佳乐道:“不是……为什么啊……”
“丁可和权家奇,李莎莎和蒋天晴,不都是自己跟他说想坐同桌,然后就被他安排在一起的吗?”
“上回,王思陆说要去配眼镜,他都不问家长一句,就给请一天假……王思陆根本不近视好不好?”
冬宁只好把田春林教育她的话掐头去尾地说了两句,又说:“因为我这次还是考得不好吧,刚考完试,就提要求,他不同意也正常。”
林佳乐张了张嘴:“他还这么说你了?”
田春林很少批评他们,不知道是懒得还是真佛系,“只想着玩儿”这种话说出来,已经算严重了。
“……抱歉啊,我没想到这个,我以为……”
以为冬宁的成绩一直这么差,老师们都习惯了。
毕竟,田春林以前从来没因为成绩批评过冬宁啊。
林佳乐这么想着,但没再说。
她心里有些内疚,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些对自己理所当然忽视了一些事情的震惊。
这学期的开学考试,她考了班里第十六名,成绩出来以后,下午吃饭的时间,她狠狠哭了一通,当时,冬宁一直在安慰她。
其实现在想一想,按照事实来说,最该哭的,应该是冬宁。
田春林给的反应才是正常的。
冬宁需要进步,需要补救。
因为冬宁也要参加高考。
但是她好像就是,自然而然地,没把冬宁的成绩看得很重要。
是她没把冬宁当成朋友吗?
林佳乐想,不是啊。
冬宁跟很多人做朋友,也确实是她最好的朋友。
带着对自己这样的怀疑和反思,林佳乐没什么心思再去分析,一向无为而治、有求必应的田春林,怎么一瞬间像吃了枪子儿,跟她们计较起来。
新的座位表是上午自习排出来的,被班长贴在教室后墙的学习园地。
大家看一眼自己的位置,然后开始搬桌子。
冬宁和盛誉还是同桌,向右平移两列,到了正中间第二排的座位。
林佳乐在第一排,跟冬宁还隔了一列。
搬好桌子,她就跑到冬宁旁边坐下,语气苦巴巴地抱怨了几句,说田春林绝对是吃错药了,但已经是认命的样子。
预备铃打响,被一群男生簇拥着进来的盛誉一言不发地等在一边,林佳乐心里更堵。
她想跟冬宁坐一起,本来就不是为了玩。
说心里话,这种时候,就算有人拉着她玩,她都不一定愿意。
冬宁只是考得不好,又不是不努力。
她们俩坐前后排的时候,难道就一直聊天了吗?
田春林真的是吃错了药。
林佳乐百般不情愿地起身,回自己的座位的几步路,跟以前比起来,感觉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以前看到盛誉那种酷酷的劲儿,她心里能翻起十二米的浪花,感慨女娲炫技之神奇,今天竟然都没精神去注意。
哎。
不高兴,不开心。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万里无云,吹着微风,校园里的桂花开了,被清风一阵阵送进校园。
气温在二十五度上下,体感也非常舒服。
挺高兴和挺开心的盛誉支着下巴,观察冬宁的做题步骤。
她手里是一份数学单元卷,椭圆那一章的。
做得还挺好。
速度慢,但有模有样,基础题写得很流畅,有难度一些的,写写画画也有思路。
盛誉想了想,埋头找他期中考试的卷子。
翻了半天,冬宁都转头看他了,盛誉想起来,卷子全被借走了。
“期中考试卷借我看看。”
虽然不知道他考那么高,还要在卷子上看出什么来,冬宁还是把自己的试卷夹递给他。
冬宁整理得非常清楚,加上小标签,看的人直接就可以翻到自己想看的部分。
盛誉大概浏览了一遍,心里有了点数。
对目前正在学的东西,只要和前面的关联不是很大,冬宁的掌握都没什么大问题。
但十五中的考试和一中有一点相似,那就是每次考试,范围都是目前学过的所有内容。
高二第一学期开学才两个月,在试卷上能占的比例少得可怜。
之前一年的东西,尤其是理化生的必修一和必修二,都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甚至很多都比高二的难,冬宁没上过课,当然不可能会。
盛誉把试卷夹还给冬宁。
下午第一节 课,盛誉坐下之前,从书包里掏出几本书,动作不大,往冬宁的桌上扔了一下。
另一只手又放下一瓶冰糖雪梨。
冬宁瞪着她的两只圆眼睛:“干嘛?”
盛誉道:“盛老师给你补补课。”
冬宁皱了皱眉,拿起眼前的练习册翻了几下。
数理化生英,一共四本。
都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不过不是套卷,是跟必修一教材的基础版。
“我不要。”冬宁说,“捡垃圾还能捡到题?你去退了吧,学校发的题已经够我做了,不要浪费钱,这些都多贵啊,你有多少钱?”
她又说了一遍:“不用麻烦你。”
“我说我烦了?”
“没有。”
“那就老实听话。”盛誉坐下,声音不高,只让冬宁听见,但挺严肃,“我怎么发现你这么轴呢。”
盛誉看她垂着眼睛坐在那,无声抗议的样子,肩膀又瘦又薄,耳朵也薄,耳骨附近的红血丝都能看得清楚,手感能看得出来。
宁城有一句俗语,说的是耳朵软的男人怕老婆。
那女生耳朵软,怎么就会这么倔?
看着没脾气,可她自己决定的事,不管有没有道理,谁的话她都不听。
冬宁不愿意接受这些要用钱买的好意,抗拒到对她造成了负担的程度,已经把那几本五三塞回了盛誉的桌兜。
听盛誉这么说,嘴一快,没过脑子就咕哝着回了句:“你又不是我老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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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洋娃娃◎
冬宁后知后觉地有些脸热。
她转回去,把生物书拿出来,低着头,一页一页,翻得哗啦啦响。
好在盛誉没接话。
他不是喜欢开这种玩笑的人,也不爱占这种便宜。
从这方面来看,他还挺古板的,和班里其他整天嬉皮笑脸的男生不太一样。
冬宁想。
有女生对他表露好感,特别是他们班内的,被孟凡超他们拿来说嘴,盛誉要么好像没听见,要么骂一句“闭嘴”。
下次面对那些女生,他倒也不用刻意避嫌,因为他正常表现,已经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了。
沉默寡言——冬宁想到他刚才说自己的那几句话,嘴皮子还挺利索,教育人的气势也有,他还真想当老师啊?
盛誉的老师生涯,在冬宁的消极抵抗下,没能立刻开展。
第二天,冬宁还在问:“五□□了没有?”
盛誉抽出那四本资料,哐当砸在桌上:“补课。”
两个人鸡同鸭讲,谁也不听谁的。
期中考试之后,紧跟着的就是运动会。
今年是十五中建校六十年,虽然没有几位特别杰出的校友,但是逢整的生日,还是需要热闹热闹的。
所以,运动会的开幕式比前几年都正式,千人舞、街舞、啦啦操、搏击操、诗歌朗诵,中间再穿插好几个歌伴舞,一上午差不多就过去了。
冬宁和林佳乐参加的节目一样,千人舞、啦啦操,还有两个歌伴舞的群众演员。
两个人拉着手,在主席台下的换装室和候场区来回奔波,一上午换了四套衣服,是两个合格的工具人。
等终于表演完最后一个节目,冬宁感觉自己进气少,出气多,马上可以撒手人寰了。
林佳乐也没比她好到哪。
天气热,林佳乐又是怕热的体质,额头上冒出一层汗。
用手去擦的时候,跳啦啦操化妆抹上的亮片被揉到眼角,冬宁帮她吹了好一会儿,还是刺刺地流眼泪。
“你不热啊?”林佳乐揉着眼睛,扯了把冬宁套在裙子外面的校服外套。
冬宁说:“不是很热。”
她确实没怎么出汗,巴掌大的一张脸,皮肤透白,个子也高,只涂了点唇膏,就看着欲语还休,走在操场上,回头率超高。
林佳乐道:“羡慕你,人胖了以后,真的是方方面面的烦。”
说着又道:“那你是不好意思啊?怕什么呀,平时还没有穿裙子的机会呢,而且本来就有袖子,啊……你怕胸啊,哎呀,你看十二班那些女生,今天一早上就全换了,早读课一直穿着,我还听蔺老师夸她们好看呢。”
冬宁抿嘴笑笑:“是有一点。”
“这有什么的?”林佳乐道,“刚才表演的时候,我看了一大圈,感觉就你才穿着最好看。”
冬宁搂了搂她:“你也很好看,眼睛还痛吗?”
林佳乐道:“还好,就是总想眨眼。”
冬宁抓住她的手:“别揉了,忍一忍。”
两个人手拉着手,在主席台下躲了会儿阴凉。
不过,没几分钟,体育老师隔着大老远冲她俩扇手,是个驱赶的手势。
“走吧。”林佳乐松开冬宁,拎着自己的裙摆,“咱们班好像在东南角。”
冬宁道:“靠近教学楼那边?”
林佳乐道:“挨围栏那边。”
人太多了,三个年级的学生都在,又都按要求穿着校服——衣服的差别只有一些细微末节,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黑压压的头顶。
两个人在看台上转了一大圈,还是没找到高二19班的位置。
宜城的秋老虎来得比其他地方晚一些,这都九月底了,温度才又开始回升。
上午十一点的时分,日头刚毒起来,火辣辣地烘烤着大地。
她们俩表演完节目以后,连口水都还没喝,奔来跑去,喉咙里干得厉害。
正商量要不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吧,杨硕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林佳乐,你俩的节目不是早就完了吗?”话是对林佳乐说的,但杨硕的眼睛看着冬宁,“干嘛去了?”
林佳乐道:“没注意我们班坐哪儿,找了老半天。快累死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们班就在那儿。”杨硕指了指她们身后四五米远的位置,“还以为你们早回去了呢,刚去找你们,孟凡超他们说一直没回去。”
说着,他把一只手里拿着的两瓶矿泉水递给林佳乐,另一只手里拎的两杯奶茶也给她。
林佳乐眉开眼笑:“我喝不了这么多,一瓶就够了。”
杨硕也笑,道:“你分冬宁一瓶。”
他的个子高,身材在爱打篮球的男生当中也算壮实的,肩宽腿长,一个大块头,站哪都很显眼。
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附近几个班都有跟他打招呼的。
杨硕一一招呼回去,有约打球的,约打游戏的,还有问他能不能帮忙把他妈没收的手机要回来的。
杨硕的妈妈是十五中的老师,带高二12、19、20班的化学。
“我自己的还不知道被她藏在哪呢,去哪要你的去?”杨硕笑着露出一嘴大白牙,“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
“谢了兄弟!你跟陆老师说,我是真知道错了!下回……不对,没下回,肯定没下回了!”
一番社交结束,杨硕呼出口气,转回身,还是看着冬宁道:“走吧,我带你们回去。”
林佳乐喜气洋洋地抬腿就走,冬宁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