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 by作者:大王任性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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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还在找她,明明都想起来了, 却还在固执地找她。
  王采儿是一切的引子,无论他因什么而疯, 最后都会绕回到她身上。对于爹娘和爷爷, 他尚且可以说是无力阻止。但王采儿,是真真切切受他抛弃而死的。
  他希望她就藏在某处,哪怕只是一道鬼魂幻影,也祈盼寻找到她。
  正如沈曼曼所说,他爱王采儿。
  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明明自己已经拥有了所思尽得的能力,却没有留下所爱的勇气。
  但凡他多坏一分,就会将王采儿永远拘禁在身边;但凡他稍好半点, 就能有足够自信将王采儿留在身边善待。无论哪一种, 王采儿都不会死。
  薛小安的过去留不住, 未来也戛然而止。毒药戳破薛小安理智的伪装, 他还记得、自己将王采儿的名字一点点刻在墓碑上的样子。
  他特别想哭, 却流不下一滴泪。对他来说,一切仍旧突然,在他跟前还好好的人,转眼就没了声息。
  他那时候就特别理解王采儿的说法,他想她的时候,也特别希望能将她从墓里挖出来,想跟她说说话。
  他早该知道王采儿是个痴儿,年幼时他尚且懂得担心她不识男女有别;草湖村时,也知道牵紧她的手,不让歹人有机会伤害她;反而是多年后,他自认成熟机敏,放心让傻子待在千里之外了。
  薛小安当时多希望那就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他的噩梦一直没醒,他独自一人忙完了王采儿的丧事,亲眼见她埋在亲人的身边,紧紧挨在一起。
  墓地很挤,未来显然容不下他了。他买下整座山,想给王采儿一个安静的环境,找人看好风水,准备以后自己就在墓地前方的风口处下葬。那里能挡住充满寒意的北风,他重要的亲人们,都将被护在他身后。
  即便他们一定不喜他,他也会不要脸地赖在那里,装惨卖乖、使出浑身解数,逼他们原谅他。那时候的薛小安已然变得很偏执,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变好,便做决定要让自己很坏。
  就好比,明知无耻恶劣,他也要与王采儿办冥婚,将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姑娘定死在他身上。他有私心,找精通冥媒的术士,不仅困住了王采儿的鬼魂,还要困住王采儿往后的每一世。
  他既盼着她转世投胎,快乐无虞;又想要将她困留身侧,等待与他相遇。
  也许那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傻丫的毒只是勾起他内心的渴望,从头到尾,未曾蒙蔽他什么。
  他是甘愿疯癫,自允痴傻,没人拦得住他。
  薛小安没想过自救,反而自虐般放任自己被毒药侵蚀。也是如此,被软禁在王家的薛小安满身破绽,脆弱得就像一张纸、一缕烟,轻轻一撕、浅浅一吹,他便碎了散了,聚不齐了。
  尤为难熬的日子,是在冬日。漫天飞雪的时候,薛小安总要发狂疯上几回。
  他甚至曾跑出宅子,不要命地往上山跑,就连武功在身护卫都险些没追上他。那时候他真以为自己能找到王采儿,臆想着自己在王采儿死前赶了回来,觉得自己找得比当时所有仆人都快。
  山顶上没有脚印,也没有他心上人的踪影。
  薛小安便要到山崖下寻,他总觉得王采儿摔在下面,只要自己及时赶到,就能将她背去治疗,让她活下来。
  护卫们没让他继续疯下去,被拖回来的薛小安,情绪大起大落,当晚就病了。
  陈爷爷照顾了他一夜,第二天醒来寻他,便见他站在院子里推着一个空秋千,落雪堆满双肩。
  在这个农家小院,薛小安最在乎的就是这个秋千。
  他总是看着它出神,有次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坐了上去。年久失修的秋千绳突然断裂,薛小安跌倒压断了木板,紧接着就拽着绳子、红眼睛犯起了疯病。
  疯了的薛小安经常嚎叫落泪,众人也都习惯了。可那天,不知他是否清醒着,愣是一滴泪都没有落下来。但是他却疯了地砍柴劈木,为了修好一个秋千,将双手划割得满是鲜血。
  也是陈爷爷心善,趁他灌药昏睡,挑了深扎他手上的木屑,否则冬日那么一冻,一双手指不定就废了。
  再见薛小安去晃那个秋千,陈爷爷不提多紧张。
  好在,薛小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天一亮便醒神赶着去‘砍柴’,忘了先前的事。
  ……
  薛小安就这样疯疯傻傻在鬼宅里待了三年。
  而立之年的他,受病痛折磨,鬓角已然有了几缕白丝。他身形佝偻、发髻散乱,时常是一副未修边幅的模样。薛小安的身体在疯狂地消瘦老化,可他的眼睛,多数时候依旧那么明亮。
  他沉浸在过去的美梦中,每当这时候,他总会露出一副抓住什么的模样,整双眼睛写满庆幸和期待,催促着岌岌可危的身体,阻止他人生的遗憾。
  陈爷爷用心照顾薛小安,三年了也差不多知道薛小安在疯什么。他同情可怜薛小安,也开始思考,活着对薛小安而言,是否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难怪那位贵人愿意放过薛小安,陈爷爷开始醒悟,自己的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上面人,无非是他们看薛小安痛苦,乐见其成罢了。
  安稳度日对薛小安来说就是一种奢望,即便陈爷爷已经尽量满足薛小安不去限制他,却也阻止不了薛小安砍完柴回来找王采儿一起晒,阻止不了薛小安煮好饭寻人一起吃……
  薛小安总会疯的,即便没人去戳醒他的美梦,清醒如是、疯癫亦如是。
  薛小安的身体就是这么被折磨垮的,哪怕陈爷爷派人调养着,薛小安也撑不了多久。
  又是一年冬日,为了让薛小安活下去,陈爷爷在薛小安的饭菜里下了轻量的迷药,保证薛小安能在床上平静修养一段时间。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尽管陈爷爷筹划得再用心,也救不回受刺激的薛小安。
  薛小安刚在病床上躺了两日,就被村子里嫁娶的喜乐刺激到了。
  ……
  原本王家住得偏僻,并不会有什么人打扰。但今年村里婶子的孙女出嫁,嫁的正是镇上有名的秀才大户。婶子觉得脸上有光,男方家讲究重视、出手大方,一合计就办得热闹了些。
  按照村里习俗,男方接亲时要骑白马绕村一周,婶子家和王家离得不远,吹吹打打,可不就让薛小安听到了。
  这两日,薛小安受迷药影响在床上噩梦连连。他是没有再歇斯底里地犯疯病了,可无声的梦境折磨着他,也并未令他好受半分。
  或许是毒药深入五脏六腑,薛小安近来发疯,想到的往事越来越近。回忆越晚,薛小安就越绝望,即便他清醒的时间变长,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死期将近。
  听到喜乐的时候,天刚破晓。薛小安正梦到和王采儿在赵家的日子。
  他毁了与王采儿的婚约,决心迎娶沈曼曼。赵东家命他趁大雪未至送走王采儿,他本意是想拖延几日,到芳菲院见了王采儿,还心生不舍、特意陪她玩了一天。
  夜里她给他递喜糖,得知他要另娶他人,委屈着急地哭了起来。
  可他好狠的心,一路走出芳菲院都没有回头。
  薛小安拼命想要叫住梦里的自己,却怎么也改变不了曾经的选择。正当他痛苦不堪,想夺舍过去自己时,喜乐就这么传进了他耳中。
  如今的薛小安,记忆里只有两段喜乐。
  一次,是他迎娶沈曼曼,白马巡街、八抬大轿。满街人簇拥道喜,热闹非凡。那时候的他,真正意义上拥有了权力,所思尽得意气风发,在各大商号东家之中从容周旋。
  还有一次,是他与王采儿冥婚。冬日寒风刺骨,他背着王采儿、跟随冥婚接亲的队伍,到崖底帮王采儿引魂归家。他将王采儿送到四人小轿上,漫天纸钱撒了一地,充满哀意的喜乐久久未歇。
  薛小安很快意识到自己回到了何时。
  他要娶沈曼曼了。
  他怎么能娶沈曼曼?
  薛小安扛过迷药的药性,从床上翻身跌落。宅子里的仆人对陈爷爷所为睁只眼闭只眼,众人都知薛小安用了迷药,没人防备他。
  薛小安踉跄跑出了院子,陈爷爷熬药不在,加之今天下雪天寒,守卫们躲起来玩骰子、擅离职守,竟让薛小安就这么逃了出去。
  薛小安只穿着单薄的一件里衣,受迷药影响,离开宅子、跑两步就跌倒在雪地上。
  下雪了……
  薛小安迷迷糊糊地抬头望天。雪下得这么大,为什么不是成亲前大雪压垮百姓屋脊的时候呢?
  善于欺骗自己的薛小安,主观地混淆了时间。
  是了,他还来得急。王采儿才刚走不久,他不会收到王采儿的死讯。只要他不成亲,王采儿就会回来。
  喜乐催促着薛小安,令他忘记了寒冷、抵挡住了药性。他抖着身体、拼尽全力爬了起来。
  一如他想夺舍梦中离开的自己,他要阻止那个即将成亲的‘赵舍’,让他去将草湖村的王采儿接回来。
  作者有话说:
  留爪、留爪。


第229章
  薛小安追出了村子, 短短的一段路,仿佛走了一辈子那么长。他在大雪中跌倒又爬起,身体已经被冻僵麻木, 却还是凭意志前行着。
  此刻的他,像极确认王采儿死后的自己。他不愿意相信真相, 不敢让自己疯狂往草湖村赶, 就像相信了,她就会死一样。后来马车散了, 他这才有理由不再逼自己缩在马车里, 夺过护卫的马, 在寒风中奔驰疾行。
  那时候的他有多希望能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她,哪怕是陷阱、是算计, 只要她活着就好。
  如果当年,王采儿没有唤薛小安相公, 没有哭喊着要留下他……薛小安会悔恨悲伤, 但绝不至于逼疯自己。
  薛小安年少时就对王采儿动了心,总觉得自己情深被负,结果却让王采儿狠狠打了脸。
  没被傻丫下毒爆发出来前,薛小安也曾恨过王采儿。明明一直表现得很不喜欢他,为什么转眼就被些小恩小惠收买,信任依赖得离不开他?为什么要让他明白她也是有情的,然后一死了之抛下了他。
  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晚几天的悔改都不愿意给他。
  害得他薛小安这一生,仓皇狼狈得像个笑话。仿佛一个不知珍惜的蠢人, 得到所有人的爱, 却辜负了所有人。
  可是他又不敢恨她、或者说不敢在心里恨很久。他怕自己心声暴露, 让变了鬼的王采儿听见不高兴, 念头一闪, 总是堆上无数思念的话。
  薛小安失去了唾手可得的幸福,仅仅是晚了一个月,它就从自己指缝间溜走了。
  愤怒、怨恨、思念……从此拥有的所有感情,全都因这件事而生。
  他的人生,其实在王采儿死后已经没了意义。他所努力追求的,全都失去了。
  他对不起爹娘,对不起爷爷,对不起王采儿……
  那么他还在追什么呢?
  薛小安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他终于追上迎亲送嫁的队伍,犹如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冲入人群,拽住白马上的新郎官,将人狠狠摔下马。
  他在追过去的自己,追这个毁掉他一切的恶人。
  无知不是错,无能不算罪,可他无情无义,就是个烂人!
  送亲的队伍被薛小安冲散,他将新郎官摁住暴打,周围人反应过来上前阻拦,适时地拽开了他。
  短短几息,新郎官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好在地上积雪够厚,新郎官没有从马上摔出重伤。
  新郎官捂住受伤的脸,拖着伤腿气愤地命人教训薛小安。“哪里来的疯子!来人,给我打!”
  迎亲众人见是个疯子,出手也不犹豫,很快就将薛小安打爬在地上。
  薛小安蜷缩着,本能地想要抱头护住自己,可他发现身体不听使唤,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做这些事。
  那些人的拳头和脚印一次次落在薛小安脆弱的各处,濒死之际,薛小安竟摆脱了毒性,彻底清醒了过来。
  薛小安放弃挣扎,两眼迷茫空洞地望向前方,静静等待着死亡。
  周围人见他不再动弹,怕打出事,渐渐也就散开了。
  媒婆上前说了几句吉利话,重新安抚好众人,哄新郎官上马,再次抬起了轿子。
  就在喜乐再度响起之际,薛小安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只白猫。它在雪地里优雅舔爪,两眼异瞳,看它时眼里仿佛写满了轻蔑。
  薛小安想起王采儿曾提过的白猫。
  ‘白猫说可以去。’
  ‘它的毛又白又软,两个眼睛是不一样颜色的。’
  她说白猫陪着她,白猫会保护她……
  薛小安指尖微动,引起白猫的注意,一人一猫视线突然交错。
  白猫像是没意识到会被自己发现,它突然警戒起来,后退两步,往迎亲队伍的方向跑了。
  是它带走了王采儿。
  意识清醒的薛小安,偏偏得出了这个疯子般的结论。
  薛小安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从雪地上艰难爬起,他踉跄去追,身体已然崩溃,两眼却亮着光。
  他亲眼看见白猫溜进了喜轿。
  可是这一次,薛小安想要突破迎亲队伍谈何容易。他跌跌撞撞地扑上前,抬嫁妆的人见他出现,抽出扁担重击他后背,将他打倒。
  薛小安倒在地上吐了口血,再使不出任何力气,只能一步步往前爬。
  有一个人上前踢他,但是他不在意,始终不停歇,眼里只有那座喜轿。
  快了,马上就要到了……
  众人怕薛小安死在这里,相互推脱着,再也不肯上前。
  薛小安眼看就要趴到轿子,新郎官忍无可忍,下马抓住了薛小安双腿。薛小安察觉后惊慌不已,他无力挣扎,只能紧紧抓住近在咫尺的轿子。
  轿帘晃动,薛小安拼劲力气抬起头,期盼着心上人能从里面出来。
  新娘子因轿子的晃动受了惊吓,掀了盖头想逃下轿,刚出来就撞到了薛小安。
  “啊!”新娘子吓缩回轿子。
  不是她……
  薛小安双眼逐渐浑浊,死前最后一眼扫了整座轿子。
  猫不见了……
  薛小安将自己的血手印留在了轿子上,维持着仰头的姿势,死不瞑目、断了生息。
  上苍对他如此的残忍,不仅要在疯癫痴傻的时夺走他的希望,就连他醒了、也要再杀他一回。
  薛小安不再动弹,新郎官吓得撒手,没人敢上前确认他的情况。
  最后,他们将薛小安的尸体拖到路边遗弃,默契地串供,走时薛小安还能动弹。
  众人提心吊胆的走了,无心婚事、生怕会被找麻烦。但是谁会替薛小安出头呢?他这样的大罪人,时日无多,跑出去被人打死,上面只会落下一句活该。
  无人为他烧纸祭酒,无人替他立碑建墓。
  他终究,躺不了自己千挑万选的风口墓地,回不到失去亲人的身边。
  孤魂野鬼,不外如是。
  ……
  迎亲队伍一走,路中央再此出现白猫的身影。
  它像人一般,后怕地坐着拍了拍自己。
  吓死它了,它刚哄宿主睡着,好奇想看看渣男的结局,怎么就突然对视上了。
  渣男刚刚没看见它吧?
  什么鬼,为什么跟宿主有交集的每个渣男都这么邪门?
  搞得它怕怕的。
  系统再也不想遇到一个余烬了,毕竟大佬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不过好在,渣男一死,姻缘线一断,天道也阻止不了它带走宿主了!
  系统高兴地原地跳了一下,抖了抖身上积雪,转身准备进入空白世界。
  突然,它发现自己漂浮在空中,整个身体被定格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系统被强制回收,没反应过来,就被迫关机了。
  它逐渐漂浮到白色斗篷男子的面前。
  这一次,男子没有戴上斗篷帽,白如雪的长发随风起舞,素来清冷冷峻的外表,竟莫名显露出几分狼狈来。
  他将系统收拢回手心,入侵它空白世界时,眼眸里多了份小心。
  确认无误,男子将视线挪移向地上的薛小安尸体。他本能地抗拒,眼里闪过一丝厌弃。
  “没出息。”
  男子点评着到手的红色光源,却无法再像先前那样,毫不犹豫地回收它。
  白色屏障翻涌而出,男子缓步踏了进去,世界恢复运转。
  ……
  系统重新启动,果不其然,发现自己被关在了监狱里。
  它虽然没见过神,但强制关机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那种命运被掌控的不可违背感,令系统的大脑代码难以活跃,恐惧和绝望萦绕至今。
  太可怕了,它只是一个系统啊!为什么会有人类那样消极的负面情绪?
  这不符合常理啊!
  系统总算意识到不对劲,而且它发现自己被固定定型成猫了,无法依靠自己的能力变回来。
  系统猛然想起自己的宿主,搜索空白世界,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宿主啊!
  系统两爪捂脸,羞愧不已。
  它没用,它是小废物。
  宿主你还有没有反派再救我一回。
  系统欲哭无泪,它才刚逃出去啊!这么看,数罪并罚,它可能要被湮灭成渣了。
  它何德何能,让神亲自来抓它,不知道以死谢罪能不能求神网开一面放过宿主……
  系统发出‘呜呜’的猫叫声,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就在这时,隔壁牢房里突然传来一道调侃的女声。
  “真像猫啊~”
  系统身体一僵,扭头看了过去。
  隔壁牢房中,熟悉的白色旋涡近在眼前。那是系统的顶头上司,象征着绝对的规则和无法违背的存在。
  “主脑大人!”
  系统向主脑传递着交流的电波,用四条腿蹦跳到牢房边缘。
  “您怎么会在这里!”系统耍小心机偷偷观察了对面的牢房门,确定主脑跟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系统好奇的问道:“还有您的声音……”
  它主脑亲切的机械音呢?这样好不习惯啊!
  “哦,这个啊……”白色旋涡慢吞吞地挪移向角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靠墙坐下般。它解释道:“跟人吵架,当然要换上利器,才能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啊。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啊?”系统有点卡机,它迷茫地想,自己是不是丢失过什么记忆文件,否则怎么会对此完全没有记忆。
  它只是个无名小卒啊,怎么可能跟伟大的主脑有关联,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
  可是它怎么好意思说主脑脑子有病毒,记错了呢……
  系统有些不好意思,猫脑袋低垂,不安地跺脚脚。
  “你是不是又在脑补什么奇怪的东西?”主脑一语道破,很是熟络的语气。
  系统惊讶的抬头,它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它应该很怕主脑的,但是此刻却感觉莫名的亲切。
  系统决定凭本能行事,冒险追问主脑道:“所以您为什么会被关进来?是因为我吗?神会处罚我们吗?主脑,我的宿主不会有事吧?”
  “你不要总是这样,抓住机会就噼里啪啦问一通。这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个?”
  主脑也没生气,反倒逗弄起系统来。
  系统果然误会了主脑的意思,它苦皱着眉头,决定从所有问题中挑一个最重要的。
  系统问道:“主脑,我的宿主怎么样了?都是我的错,我好担心她啊。”
  “谁跟你说是你的错。”主脑淡淡地反驳了这个说法。
  主脑缓缓漂浮到系统的面前,突然低笑一声,问道:“小猫,想听故事吗?”
  系统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能力,它乖乖地点了点猫头。
  “啊,从哪里讲起呢?”主脑突然卖起关子,勾起系统猫仰头注意后,这才切入主题道:“你曾经是个人哦。”
  “啊?”系统只觉代码突然活跃起来,类比的话,就好像人类后颈一凉。
  等等!
  它怎么知道人类后颈发凉的感觉?
  “不要紧张,我没说我不是不是啊。”
  作者有话说:
  留爪、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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