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看着他：“再不出门上班我年假都被扣完了。”
　　“行了，你安心待着，就当休息了。姜叔叔那边我去说。”商时序站起来，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时间不早了我也不好待太久，马上得回去，你记得保持联系。”
　　姜远山对她跟对商时序真是两个态度，那边刚转身出门，姜远山脸上的笑容就原地消失。
　　他拉着个脸瞪姜绾：“跟明白人聊天给你这脑子聊清醒了吗？”
　　“没有，糊涂着呢。我不会辞职的。”姜绾说完回房里关上门，不再去关注外面的声音。
　　客厅里姜远山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抽起来，面前的玻璃烟灰缸里叠满了烟头，周围掉了一地的碎屑。
　　姜妈妈把烟灰缸往垃圾桶里一扣，看着他：“别抽了，你这身体还抽呢。”
　　“愁啊，这么大个姑娘一点儿不让人省心。”
　　“要我说你就是手伸得太长，我看时序说得挺对的，小绾是个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你能管她一辈子吗？”
　　姜远山一拍桌子，砰得一声吓她一跳：“干什么你？”
　　“她是成年人，可我是她爸，就算她八十岁了我也是她爸，我就得管着她！”姜远山瞪着她，“姜绾现在这样都是你惯出来的。”
　　“我也就一个女儿，惯着点怎么了。而且她多好啊，又不是养不起自己了！”
　　“不行，我不能看着她这么下去，受不了。”姜远山去摸烟盒，还没抽出来就被一巴掌打在手上，抬眼看到自家夫人瞪着自己一脸‘你有本事再抽一个试试看’的表情，他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那你跟她好好说，别来硬的，自己姑娘又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好好说说。”
　　硬的不行来软的嘛，姜远山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性格在这里，不一定软得下来，只能说是尽量试试。他点着头：“我好好说，好好说。明天我就跟她说。”
　　“但是辞职这步，我是不会退的，这个没得商量。”
　　之前做什么确认的时候好像让姜绾签过字，也不知道那份文件放在哪儿了。姜远山摸着自己的下巴：“也不知道她现在那个公司是不是正经公司，管理严不严格。”
　　能不能越过本人递交一个辞职信？
　　朝夕相处几十年的枕边人，他这话一说出口，姜妈妈就知道他想干嘛。
　　先斩后奏的想法简直是快写在脸上。
　　姜妈妈拍了他一下，及时打断了他的幻想：“正不正经都是女儿的选择，你打什么歪主意。你但凡要做什么，都要小绾点头你再去做。她快三十了，不是三岁，不需要监护人。”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睡觉去吧你。我明天跟她好好聊聊。”


第111章 人生重开了的感觉。
　　“你跟我爸说什么了？”
　　姜绾抓着电话一脸惊恐，商时序接了电话她就开始确认自己是不是疯了，毕竟刚刚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她都认为自己产生的是幻觉。
　　“说了点大逆不道的话。”
　　“时序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现在有一种……”姜绾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梦里都很难有这样的好事儿，“人生重开了的感觉。”
　　半个小时前。
　　姜绾像往常一样开门去拿放在门口的‘监狱饭’，结果门一打开，他爹站在门口。
　　面容和蔼，笑得十分慈祥，仿佛鬼上身一样跟她打招呼：“小绾，有空吗？我们聊一会儿？”
　　我还能没空吗，姜绾心说，这一天天过得和坐牢似的。
　　姜绾跟着他出去做好了被洗脑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姜远山一开口给她吓了一跳。
　　“之前是爸爸的说话……比较严厉，没有考虑你的想法。”姜远山清了清嗓子，眼神瞥着旁边，“但是你要知道爸爸是为了你好，你说你好好听我现在会这样吗……”
　　老三样对话。
　　姜绾没说话，点着头应付他。
　　“你也大了，你妈说得对，我手伸得太长。辞职这事儿可以不着急，你再想想……我不勉强你。”
　　姜绾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但是你这几天还是得在家里待着，公司先请假。”姜远山接着说，“不好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你还是不要出去露脸比较好，等到这事儿差不多过去。”
　　这也很好了。
　　姜远山难得退一步，结果是世纪性的一大步，这事儿她想都不敢想。做人要见好就收，姜绾忙不迭接受了他的提议。
　　回了房间她还觉得一切都像假的一样。
　　姜绾给林奈打电话，压着声音：“我爸好像鬼附身了一样，吓死我了。”
　　“按照你这么说……是有点儿像。可这不是挺好的吗，好歹比之前你们成天争锋相对的好，年纪大了想开了吧。”
　　说得也没错，但是作为当事人，姜绾总觉得不真切，说不上来哪儿不对，有点儿像是海面下的冰山，在说出口的地方还有很多她想象不到的事儿。
　　“可我就感觉很奇怪。”
　　林奈说：“你是很奇怪，跟你吵架吧你不高兴，现在退一步了你也不高兴，觉得不正常。你到底想怎样？”
　　“……想工作，想上班，想出门逛街。”姜绾说。
　　“快了吧，这几天都没听到李佳消息了。小少爷还是有手段呀，说让人消失就消失，之前闹得那么大现在一点动静都没了。”
　　夏屿川在家里了窝了好几天等消息。
　　等来等去没等到姜绾回来上班，倒是周柯睿给他先打了电话。
　　“你小助理要辞职你知道吗？邮件我先拦着了。这事儿你知道吗？你两不是那个那个吗？吵架了？”
　　夏屿川一下子坐起来，没空先纠结他嘴里的那个那个是什么，急忙问道：“辞职？”
　　“对啊，你不知道啊。辞职信我发你一份。”那边传来哒哒哒的鼠标点击声，“我查了下记录这年假是请的有点久了，真不想干了还是你两吵架，我都说了不要搞办公室恋情不要搞办公室恋情，你就是不听……”
　　话还没说完，夏屿川毫不犹豫的挂了他的电话，着急忙慌去看邮箱。
　　格式非常标准的电子辞职信，也有电子签名，只是字迹……不丑，笔锋遒劲，但跟姜绾平时清秀飞扬的方块字相去甚远。
　　夏屿川想当面问一问她是为什么，一边给姜绾打电话一边去停车场，刚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好在现在路上不堵，他握着方向盘灵活的在车流里穿梭，一脚油门恨不得踩得飞起，压着限速开。夏屿川塞上蓝牙耳机。
　　“联系不上，我也没听说她要辞职，我下了班去看看她吧。”商时序也在状况外。
　　“用不上你，我马上就到。”
　　夏屿川烦躁的摘下耳机扔在一边。
　　同一时间，姜绾家里。
　　积压了好几天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她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声音嘶哑：“我说过了我不会辞职，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


第112章 来找流浪小狗。
　　她盯着眼前生她养她的父亲，忽然间觉得好陌生。
　　之前都是骗她的。
　　嘴里没一句实话，还真以为姜远山变了，会觉得女儿更重要。现在她才知道什么都比不上他那张面子。
　　前两天说着要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想听听她的想法，结果今天直接告知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决定和接下来的安排，她只需要当一个提线木偶顺着他们的剧本一路往下走。
　　“因为我是你爸！我怎么会害你？”姜远山拍着桌子，显然不能理解她的反抗和不接受他的好意，“你犯迷糊了我就得提醒你抓着你不让你走歪！”
　　姜绾忽然平静下来，情绪在什么时候都只是发泄的渠道，并没有实际的作用。不管她是哭是闹，在姜远山眼里都是一个不懂事不成熟的小孩儿。在她爸那里，除了顺从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她没有第二条路。
　　她已经放弃了跟姜远山进行同频的交流：“你有把我当成你女儿吗？”
　　姜远山愣了愣。
　　“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这么多年形成的行为模式。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不要什么，做什么会开心。我不是跟你血脉相连的玩偶，漫长的几十年人生要完全听你的摆布，从出生安排到死亡，我不想当演员，也不想要你写好的剧本。”
　　姜绾拿着手机就往外走：“我受够了，你真这么不待见我可以当做没有我这个女儿，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讨你晦气。不过如果你老了有需要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不会不管你。”
　　“姜绾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姜远山蹦起来就要拦她，“我是你爸！”
　　她被‘我是你爸’这一句话拷着多少年啊，姜绾心想。
　　忍让换来的从来不是理解，而是得寸进尺，是谁都没用，这个破人生是她自己的，除了姜绾谁也没办法指手画脚。
　　“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好好说话把一切都说开，是我想得太多，为了梦里的和谐大家庭……”姜绾一下没忍住，她无比羡慕那些有个完整家庭的人，现在看来是彻底不可能了。
　　她哽咽道：“在这屋里关这么多天你真以为是我不出去，是因为你是我爸！可我不想当你女儿了，赡养费我会按时每个月打到你卡上。”　　姜远山气得说不出话，指着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反正你工作已经辞了，你也没地方去，你要是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
　　到底年纪还是上去了，力气小了许多。姜远山刚抓着她的手腕就被用力甩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绾头也不回地从大门走出去。
　　“滚！滚出去了就别回来！”姜远山站在门口喊。
　　巨大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上上下下几层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买菜回家的阿姨都忍不住扭头多看一眼。
　　姜绾脚步一顿愣了愣大步走下楼。
　　她觉得有些好笑，这会儿倒是不怕丢人了。光是站在门口骂不孝女这出就能在八卦大妈的嘴里谈论几个来回，这么精彩的家庭剧几年后都不会过时。
　　姜绾也不知道去哪儿，蹲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种流浪的错觉。
　　也可能不是错觉，从那个门口走出来之后确实之后就是流浪，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了。而且妈妈出去买菜了还不知道，等会儿还要跟她打个电话……
　　一个身影停在她面前，她以为挡了路，往旁边挪了挪，结果人跟着它也挪了挪。
　　姜绾有点儿烦躁：“谁呀？”
　　运动鞋停在她面前，往上是修长的腿。穿得很高级，还带着项链。
　　“你来干嘛？”姜绾抬头看着他。
　　“来找流浪小狗。叔叔嗓门真大，我在楼下停车都听见了。”夏屿川拉了她一把，指着她后面的衣服，姜绾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呗，我收养你。”
　　姜绾很听话的跟着他走：“可别，话不能这么说，我给了房租的。”
　　“噢，那你当我是司机也行。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我就过来看看。”


第113章 人还是我的人。
　　“嗯？”
　　姜绾半信半疑的摸出手机看见几个未接电话，可能是刚刚吵架太大声了没听见，还有个时序哥的未接。大概是他们之前联系过，姜绾顺手给他发了个报平安的消息。
　　她收回手机，扣上安全带。
　　才发现夏屿川今天很不一样，丝毫不遮挡他的容貌，这么大摇大摆的出门不像是胆子大，像是在钓鱼。姜绾嘲讽他：“干嘛，李佳解决了，现在出门这么大胆，不装逃犯了？”
　　“欸，还真解决了。”夏屿川非常自豪，“她还在里面关着呢，还得关一个月吧。”
　　“哦。”姜绾点点头，还以为是自己忙着跟姜远山斗智斗勇顾不上外界的声音，没想到是真的没动静。
　　夏屿川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就哦一下？”
　　“不然呢？”
　　“你不应该夸夸我吗，事情解决得这么好。”
　　很明显的邀功，如果人有尾巴的话姜绾现在应该能看到他身后摇成螺旋桨。跟大黄似的，高兴与不高兴都很明显，根本藏不住自己的感情。
　　姜绾就特别想逗逗他：“啊……那不是你应该的吗？”
　　“姜绾！要不是我现在还不能出门呢，得提心吊胆的，就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我是不是做得很棒？”
　　她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眼看着夏屿川急了，连忙安抚他：“很棒，Goodboy，goodboy。”
　　夏屿川这才满意。
　　跑出来挺冲动的，她自己也知道，只是不确定以后会不会后悔，和后悔了还有没有回头路……姜绾看着窗外发呆，心情不是很好，手机一直在震动都没发现，直到夏屿川忍无可忍的叫她。
　　“回个消息，你手机就没熄屏过。”他偷瞄着屏幕。
　　姜绾的设置是不显示详细消息内容，但是能看到发件人的名字，商时序三个字明晃晃的在他眼前。
　　不回消息不就是不想理吗，这人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啊。
　　一直发一直发，真的没事做能不能下乡去喂猪，不要老骚扰一个女孩子。
　　姜绾低头的时候消息已经停了，不过换成电话直接打进来，正要接起来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侧头看了眼正在开车的夏屿川。
　　不知道为什么当着他的面接商时序的电话就觉得……有点心虚，像是在干什么不好的事。
　　夏屿川对上她的眼神：“可以开个免提接吗？”
　　姜绾按下通话键。
　　“你跟叔叔吵架跑出来了？去哪儿了？我回去看你没在，还好吗？”商时序有点儿着急。
　　“没事，我搬回……”姜绾顿了一下，总不能说是搬回夏屿川家里了，她思索着措辞，“二十八楼这边，方便一点，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行，我现在过去找你吧。”
　　商时序挂了电话，这也太突然了。
　　发展成这样也有他的责任，姜绾跑了心里还愧疚着。
　　本来是想说服姜叔叔能够高抬贵手，没想到给他开辟了新的思路，能直接越过姜绾帮她把工作辞掉这是他没想到的部分。
　　亲爹。
　　到家刚坐下就有人敲门。
　　商时序应该是匆匆赶过来的，刘海都快被风吹成大背头。他侧身挤进来连客套都懒得客套：“小绾，你现在从家里出来了没工作的话怎么活？要不要我先给你介绍一个？”
　　“有工作。”夏屿川啧了一声，“她是我的助理。”
　　“姜叔叔不是帮你交了辞职信？”商时序看着她。
　　姜绾在他两的对话之间根本插不上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夏屿川抢了话头。
　　“是啊，但我没批，人还是我的人，不用找新工作。”夏屿川说，“不过你这新消息蛮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了。”
　　商时序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压着青白的指甲发出几声咔咔声。
　　“没事啊，时序哥，别担心我。”
　　非但没有不高兴，姜绾还翻过来安慰他。商时序真觉得自己对不起姜绾，要是不多那两句嘴可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不起，小绾，我弄巧成拙了。”商时序说。
　　“要不是我跟叔叔说好好跟你说尊重你的想法，他可能还不会觉得没办法改变你，然后直接的帮你做出决定。”


第114章 干嘛你回去了还得等我？要我送的意思？
　　姜远山那个耳朵她太了解，选择性耳聋，只能听得见自己想听的事儿。就算没有商时序提那一嘴，这个破办法最多也就是晚几天被想出来。
　　“别这么说，和你没什么关系。”倒也不是跟他客套，她真这么觉得的。
　　站在一旁的夏屿川突然出声：“那你还来干什么，是我就躲起来。帮倒忙多没脸见人呢。赶紧的走吧，别在这儿碍眼了，姜绾看到你生气。”
　　“你少说两句话我就不生气。”
　　姜绾瞪着他往他腿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啪得一声给他手动消音。夏屿川呲着牙搓大腿，这下是用了力的，皮肉火辣辣地疼。
　　他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没多想，怕姜绾从家里出来一个人当没头苍蝇。可真坐在这里，他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了几圈，过于亲密的举动远超过一般的朋友。
　　自己确实有点儿碍事。
　　商时序心情复杂，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好到这个地步了？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麻烦你之后照顾小绾。”他看着夏屿川。
　　“不麻烦，应该的，你不说我也会照顾他。”夏屿川笑着，大大咧咧的搂着姜绾，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距离也没有很近，看起来就是普通兄弟般的相处，没什么暧昧的成分，“我们谁跟谁啊。”
　　商时序听着挺不舒服，有些情绪翻上来了就控制不住自己，说话也酸酸的：“你们……之前不还是不熟么？”
　　“熟啊。怎么不熟，熟透了。虽然还是哥哥的关系更近一点。”
　　夏屿川挑眉，重音落在哥哥两个字上，像是在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从一开始是哥哥的人，想要在改变就很难了，只能当一辈子的好哥哥。
　　“我和夏屿川是好朋友。”姜绾看着他两都头疼，忍不住出声，“好了，我累了想先休息会儿，明天要去上班。你们要不……”
　　她看了看夏屿川又看看商时序。
　　两个扬着下巴像斗鸡一样，随时准备进入备战状态。
　　姜绾咳了两声：“要不先散了，吵得我头疼。”
　　“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下午还有课，先回去上班。”
　　商时序开了门，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夏屿川还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神情非常之挑衅。
　　“你，不走吗？”他尽量礼貌的问了一句。
　　“不走，房东视察——”夏屿川翘着个腿十分嘚瑟的样子，“我还有事儿跟姜绾说，你先走呗。干嘛你回去了还得等我？要我送的意思？”
　　“……”商时序无语了。
　　“先说好啊，我送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是GAY，你……”
　　商时序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打断他：“走了，小绾下次见。”
　　门一关上，姜绾就往旁边挪了一些，她现在看着夏屿川感觉在看一个脑瘫。知道他是个自恋的人，但没想到现在这么放飞自我，能对着朋友说出这么……自信的话。
　　还稍微有点油腻。
　　“你要跟我说什么？”姜绾看着他。
　　“你躲那么远干嘛？”夏屿川起身要往她旁边挪，姜绾飞快的做了个停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动，保持好现在的距离，“行，这里也可以说。”
　　“跟你提前说一声我接下来的安排。”
　　姜绾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跟我说？按理说你是老板，不用什么都跟我报备，你觉得行就行的。”
　　“你真的不听吗，这事儿也跟你有关。虽然现在李佳腾不出手来折腾我们，但是她并不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姜绾愣了一下。
　　夏屿川点开顾淮发给他的文档，快三页纸的word，连个标红都没有，写得比他当初的期末论文都长，往下拉了一些才抓住重点。
　　“她的消息渠道之一是艾茵，我上部戏的女主角，被你用咖啡毁了件白衬衫然后失去工作的那个……网红脸。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没进去，李佳手上有的资料，她全部都有。顾淮去问过李佳，那边死不悔改，说是让我们注意着点。”
　　“这两天她的微博……”夏屿川划出去换APP，没点关注还找了一小会儿，“这个，说是之后会有小爆料，用这个吸了一波关注。这个小爆料不出意外应该和我有点儿关系。”


第115章 “穿个西装会像细狗。”
　　姜绾听是听懂了，但没想通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回忆了一下在剧组里的时候她挺安分的，安分得人都不怎么出现，这还能有什么可以爆料的东西？
　　“所以呢？”
　　“所以没有所以了，我会处理好。”夏屿川说。
　　“……”姜绾不想跟他说话了，这一通交流下来感觉谈了个空气。说是什么也没说吧有点儿过分，但事实上她好像确实什么也没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