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故意纯情—— by作者:尽仙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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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就看这小姐姐不对劲了,我真第一次见到有女生胆子这么大,敢直接拉着少爷的手,还拿着他手机玩。”
  “——他可是最烦别人碰他了。”
  逢夏没想出要怎么反应这句话,拿着酒杯想要喝就当圆过话题,手腕倏地被按住,男人修长的手指轻然止着她的动作。
  他温柔地贴耳过来问:
  “饿了没?”
  逢夏酒量好,其实空腹与否对她来说没什么关系,但这场合确实不吃点东西挡不住话题。
  “M2不是没什么好吃的吗?”
  M2就是酒色场所,玩的是氛围。
  他弧度淡淡地弯着唇,柔和地抚着她卷翘的长发:
  “你想吃什么?”
  “嗯……”逢夏想着,“辣的,上次我们点的那个。”
  “辣的?”
  坐在角落和林意眠聊天的方欣婉然出声,她笑了下,仔细地叮嘱。
  “会长吃不了辣的。”
  逢夏眨了眨眼,本能应:“可我们吃饭都这样呀。”
  连昨晚吃烧烤的时候也是。
  “怎么可能?”有人朗声笑起来,“对啊,小姐姐是不是记错了,少爷根本不吃辣,他受不了那桌子荤腥味道。”
  “会长绅士会照顾人,逢夏不知道也是合理的。”方欣轻声细语的。
  逢夏觉得这句话说得很考验个人的理解能力,不知意思是“她就是过客,不了解也是应该的”,还是“本就没有人配了解他”。
  其中深意,她不爱琢磨。
  逢夏转头看他,后知后觉地在想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好像真的不怎么动筷子。
  她问:“你不喜欢的话……”
  男人还牵着她的手,一下下像闹着小猫似的玩着她的手指,声色润泽得像原野过的夏夜晚风:
  “点你喜欢的。”
  他微抬了眼,笑意淡淡地略过,仔细一察,又像是从雪山簌簌横行而来。
  “开点好玩的玩笑。”
  只是清清淡淡地落下几个字,满场的人表情霎时变了,僵硬地调整了半秒,又像再次故意回到之前热闹嘈杂的画面,随手笑闹过去。
  但逢夏能清楚地察觉,没人再来问她隐私的问题或是打探他们之间的关系。
  总算乐得自在了。
  酒会后半场,她便动也不动地跟在宋疏迟身边用他的手机打麻将,偶尔心情好了吃菜喝酒,若是碰上来喝酒搭话的。
  宋疏迟偶尔会提点她几句,这位是什么身份的人,又或者是什么性格。
  不多,寥寥几个词。
  慢慢下来,逢夏近乎觉得这场喝酒原本就是特地准备给她铺路用的,他开口过的,全都是她用得上、且聊得来的人脉。
  望向他的侧颜,温润的线条在Club的灯线里晕出些许拒人千里之外的冷。
  光影躲不进去他的眸底,沉沉像蕴着一窝常年无波无澜的沉潭。
  无论是旁人难以企及的大雅之堂,或是燥热难耐的三俩酒家,他衬衣始终不乱分毫,高高在上、游刃有余地睥睨着人间的姿态。
  猜不透。
  ……
  满地飘落玫瑰被蹦迪的人群踩落四散,花瓣的枝叶染上土黄的绣色,连踩踏过去时都听不到半点声响。
  顾泽西依旧不受控地向往那边看着,猛灌过一瓶烈酒,他勉强地得到了清醒时都前所未有的冷静。
  回忆颠三倒四地来,他捕捉到许多曾经忽视过的细节。
  刚认识逢夏的时候。
  大一刚开学两天,他那一整个狐朋狗友的圈子都疯了一样地在传——舞蹈学院来了个巨他妈漂亮的学妹。
  漂亮到跟狐狸精似的。
  新生聚会刚过,她闹事的事情声名远扬,各种“攀金主”“豪车换到吐”的流言蜚语席卷,狐狸精的称号被做得死牢。
  但他知道,这就是烂俗男人的刻在骨子里的劣根子,那些传话的,都是想上她,却上不成的。
  那天酒足饭饱,一群人调笑着荤话。
  “爷昨天跟逢夏说,你跟了我以后多得是资源,不就是个三流网红吗。结果你知道人应我什么吗?”
  “什么?”
  “跟——”那人讳莫如深,最后说着说着给自己笑出声来:“跟你个傻逼。”
  “我我我!我也有,上次嘴贱说玩过她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你知道她应我什么吗?“
  他好奇了:“什么?”
  “没什么,人就娇里娇气地看了我眼,问我是不是想一起玩。我魂都丢了,然后她说,是,我肯定玩过你爹的命。”
  “……”
  混笑声快溢满整个烟气缭绕的包厢。
  顾泽西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他发现自从逢夏进A大以来,所有男人调侃里的女孩儿每天都是她。
  他们追她,被她拒绝,再被她骂。
  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像逢夏那样的女孩,顾盼生辉,一颦一笑都是难言的娇媚,她就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什么都不用说,哪怕只是朝他们这边看一眼,哪怕只是被她多骂一句——都是最“英勇”的证明。
  都说是人人得不到的白月光,可她才是朱砂痣,是白墙上那抹秾丽得扎眼的蚊子血。
  哪怕时间再久,痕迹淡不去分毫。
  所以,后来他成功地和逢夏谈恋爱时,他们当时也是没有对外宣布关系,再来参加聚会,趁着逢夏不在,他再听那些调笑的话,便多出些洋洋自满的傲气来。
  那天,是他的生日宴。
  ——宋疏迟也在。
  有人在说逢夏真的操蛋的漂亮,更别说跳舞的时候,那身段,那眼神,神仙下来都挪不开眼。
  “她是真漂亮啊,性格又呛,辣死了。”
  “一起追呗。”
  说这话的是情场浪子,顾泽西稍稍慌神,及时出声:
  “追什么,她有男朋友。”
  在酒精从胃倒流到喉咙里时,顾泽西昏头地想——原来许多的事情早在命运啮齿的咬痕里烙印下最明显的踪迹。
  所有人都狂热、放肆的夜晚。
  长桌最远、最尊贵的位置,男人矜贵斯文地着着白衬衣,纤尘不染,衣扣扣到顶。
  他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面,高脚杯里威士忌浓厚的红荡出一圈一圈地涟漪。
  隔着长桌间距看过来,笑意懒怠地启唇:
  “有男朋友。”
  “——又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夏夏:6(。
  少爷没有道德感,能约束他的只有逢夏(。
  预告:渣男的火葬场才刚刚开始,大戏要来了。
  【好了说点正事。】
  更新时间①正午十二点前②凌晨十二点前。
  如果①正午十二点前没有更,那一定一定一定会在②凌晨十二点前更,简而言之非①必②。
  请要蹲点看更新的宝,踩着十二点来看,必定能看得到。
  【再重复一次】请!要蹲点的宝!踩着十二点!一定能看到!!
  【非常非常非常理解催更的心情,但给不出十分[精确]的更新时间也请见谅,不是全职写作,三次元很忙屁事很多,你仙开文到现在只请过一天假,所有有事推迟更新的都是[提前]说明过的,我也很怕因为屁事定点然后更不了你们会更失望,我写文以来就没开过天窗跑过路,说了会更就真的一定会更的家人们!!】
  评论继续随机发红包,感谢体谅。
  ①歌词/翻译来源《love me like you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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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你是不是早就惦记她了。”◎
  夜场处处是幽暗混杂烟酒气息的放肆场所, 混光的光影摇曳,只在夜晚出没的动物灵魂蠢蠢欲动的捕猎, 在振聋发聩的乐声里, 狂欢永不停歇。
  红绿舞池的最中央。
  Jazz最热辣的旋律,少女慵懒地的踩着鼓点wave,手指夹着猩红的烟,狐狸眼轻轻弯起, 卷翘的长发像天生就会舞动一般, 不过是几个随性的动作, 半场的欢呼和瞩目礼随之而来。
  她出门时穿得随性, 黑色的紧身吊带和宽松的运动长裤, 粉白的肌肤在夜里亮眼如玉,胸前美好的起伏和纤细到一掌便掌握住的细腰。
  踏音乐节拍的鼓点。
  “But your booty don\'t need explaining”
  “All I really need to understand is when you”
  “Talk dirty to me”
  在满场高呼“Talk dirty to me”的放肆声浪里。
  少女红唇溢出冉冉盘旋的白雾, 下一秒,极具力量感和爆发力的舞蹈动作, 偏偏再落下时又是轻盈似羽毛, 发梢被光晕染成浓艳的酒红, 挺胸扭腰, 媚眼风情地回眸扫过,不费力气的慵懒感将歌词体现得淋漓尽致, 又拽又欲。
  不过是蹦个迪跳的舞,都看得人神魂颠倒。
  逢夏是被喊上去玩的,她也就跳了小半首歌,回座位时周围往这儿贴的痴迷目光的数不胜数。
  林意眠心虚得狠:“爹的,早知道DJ切这么辣的歌, 我就不让你上来玩了。”
  逢夏觉得好笑, 刚跳完舞气息还未平, “这算什么辣?”
  顶多是歌词黄一点。
  就随便扭了扭,她都没正儿八经的跳辣舞。
  “这还不辣?是个男的都巴不得跟着你走了,”林意眠躲在逢夏身后,“我真的害怕少爷骂我,等会你记得救我。”
  逢夏笑起来说不会。
  宋疏迟不是那种人。
  林意眠不太相信这句,刚才逢夏跳舞的时候她便福临心至地往卡座上看了两眼。
  男人漫不经心地转着威士忌的酒杯,深邃的眉眼似是一直定格在舞池里最惹眼的位置,Club的灯光太暗,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只是在“talk dirty to me”的时候,仔细一看。
  薄唇边勾出了浅淡的弧度。
  林意眠真的心虚。
  他们这些富家少爷,像来占有欲强到可怕,在场雄性都看向逢夏的目光,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意味。
  逢夏生性自由散漫,不收拘束,她要玩,便是痛痛快快地疯,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回到卡座上,逢夏刚落座,身边的男人温和地问了句:
  “水还是酒?”
  逢夏也确实没看出来多大的区别。
  “酒。”
  也不能说完全没区别。
  逢夏坐下喝酒的时候,她虚虚靠在卡座宽敞的椅背上,没有坐得很里面,腰没有抵靠到,虚虚悬空出一段。
  也是那段空白的距离。
  男人伞骨状的冷白手指搭在她不足盈盈一握地细腰边,指尖的位置,搭在她露出的显眼深凹的腰窝上。
  他掌心的温度略冰,像蕴着初雪时分的清新意味,对比得她浑身都潮热得像要蒸发。
  触碰着,说不上正经,也说不上不风流。
  像他常常叩着桌面的动作,轻懒随意,不疾不徐。
  逢夏耳垂在转瞬间泛起红,视线不能地游移到她腰间那只漂亮的手上。
  她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差距,他宽大的手掌真的能一手掌住她的腰,拢住一只蝴蝶般,手指修长分明,冷白的手背上突起的青筋脉络分明到惹眼。
  欲得,魂不守舍。
  他身上还是那件整洁到发指的白衬衫,袖口的白落在她全黑的穿搭里。
  叫她无端想起,白雪偏要染污泥——
  这才是最好看的色调。
  逢夏脑海里的酒精好像也开始发挥作用了,昏昏沉沉地幻想出许多绮丽的画面。
  她脸色潮红地觉得。
  他的手——
  抓床单更好看。
  这回,逢夏才是最心虚的那个。
  她小心翼翼地往上试探着男人的眼神,却如同早被预料到的那般,四目相撞。
  他漆黑的眼底缓缓晕上些许怠懒的笑,偏偏看不到半点狎昵的欲望,温柔又斯文的。
  用只有彼此能听得到的声音,他点着她的腰窝,附耳过来低声:
  “脸这么红,夏夏在想什么?”
  “……”
  想什么都不能说。
  逢夏莫名有种对他背德的亵渎感,羞赧地摇头。
  刚才跳过舞,往这边看的人太多,只是大多都没有敢明目张胆看过来的,全都是小心地在用余光打量。
  沈舟渡过来问:“阿迟,你喝酒没?”
  “他没喝。”逢夏说。
  她实在是怕这少爷的酒量,今晚没让他喝过酒。
  “那感情好。”沈舟渡说,“阿许他们想要去云山玩车,他新订的车刚落地,反正也没这么早回去,正好看个日出,去不去?”
  “有谁?”宋疏迟问。
  沈舟渡说了几个名字,“都是熟人,云山那片本来就是私人场,出不了事。”
  逢夏意会着他们话里的“玩车”,她以前听林意眠说过几次,沈舟渡车玩的野,他们就爱疯狂的时速上演青春的激情戏码,在风里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才是最好玩的。
  沈舟渡那一大帮子人还在等答案。
  宋疏迟就这么慢条斯理地,垂眸问她;
  “想不想去?”
  “想是想,但你……”
  逢夏真的很难把宋疏迟和速度激情结合起来,男人神色总是温和又疏离的,处事不惊遇事从容,那种优雅的端方克制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简而言之。
  他太完美到,没有半点离经叛道的痕迹。
  宋疏迟忽笑着,温声道:
  “想就去。”
  沈舟渡吊儿郎当地笑起来,断眉稍扬。
  “放心吧,我们谁输了这少爷都不会输。”
  ……
  他们这行人玩到三四点便打算撤退,逢夏在走之前上了个洗手间。
  这儿倒是灯火通明地,一扇硕大的门板却隔不住门外的涌进来的讨论声色,女孩们的声音偏尖,听得很清晰。
  “看不出来,少爷也玩他们那一套了。”
  “男人骨子里都一样风流,今天换个嫩模,明天换个艺人,都是常有的事情。只是那姑娘倒是幸运,能让少爷看上眼了。”
  “谁说不是呢,江城要跟他的女孩儿多如尘埃,偏偏他谁也没看上过。千挑万选结果不也是挑了个放荡的。”
  “玩玩而已当然要骚的,你看她今晚骚成那样,少爷喊过她一句吗?是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妞浪成那样吗。”
  女人意味深长,“那姑娘不是顾泽西的前女友吗。原来少爷也喜欢玩刺激的。”
  话音落下,暧昧的哄笑声清晰入耳。
  “我赌我的Veneno,她跟不过三个月就得滚蛋。那爷可不是个简单的主。”
  女人聊得起劲,八卦死命地往外倒:
  “记不记得虞穗?那大小姐不更放荡,几年前,少爷回国跟阿渡他们去玩车,人一见钟情,死缠烂打了大半个月,赛车场她敢当面脱bra过去给少爷,结果呢?”
  昏暗的小巷里,女孩满心满眼都是他。
  最光亮的远方。
  少年眼眸弯起,眸光温柔似水,像是能将人包裹起来的万般柔情。在女孩悸动难耐的时候——
  他轻笑着,慢条斯理:“喂,我看不上蠢货。”
  “扯的吧,少爷能说这话?”
  外头的声音快和逢夏的心情一比一的完美贴合。
  “爱信不信,这可是我亲眼见到的。”女人东遮西掩,后怕似的压低声音,“宋疏迟,没有人能玩得过他。”
  “……”
  逢夏听到高跟鞋走厨大理石砖的动静,才慢吞吞地回过神往外走,外头还都是没散的女士香水味。
  她垂眸洗着手,有些心不在焉。
  她倒不在意那些对自己的评价。
  她跟不了宋疏迟多久,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只是——
  她上次在小树林的时候,男人拒绝女孩的话语明明是礼貌温润的,他拒绝的话点到为止,留有足够的余地,从不会让人难堪。
  怎么可能会和她们说的那般,说出那样的话来。
  逢夏的理智没有相信刚才对话里的有只言片语,只是内心最隐秘的角落,好像有位叫做“直觉”的本能正在惶惶跳动。
  擦干净手上的水珠,补完妆,逢夏便往外走。
  三四点的凌晨,M2外头下车淅淅沥沥的秋雨,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点着烟,白雾缭绕。
  逢夏捕捉得到,宋疏迟没抽。
  他总是不落俗尘,冷白的色调永远矜贵而绅士。
  目光落在雨幕里,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有人喝多了开始问:
  “少爷,刚才看她的人可不少,你怎么不喊?”
  “是啊,太招人了。”
  语意里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他们不敢问的太放肆,只敢这么隐晦地问那些劣根性里的话。
  男人没有回眸,逢夏确信无比宋疏迟是不知道她在听的。
  风雨飘摇的不夜城,时间过得有些久,久到逢夏都快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就这么夹着晕着潮气烟雨,字字清晰地坠落她的耳际。
  “——她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
  他似乎清淡笑了起来,声线蕴着浪漫的雨后色调,轻描淡写。
  “我要她自由。”
  我要她自由。
  逢夏这一生,都在被不断地、不断地管束,“你要听话”、“你要安分守己”、“你要惹人喜爱”,她好像就是时时刻刻被人审判着的一件商品玩具,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把她塑造成不带任何锋芒的花瓶。
  在某一个时段,她甚至无比深刻的怀疑,是不是只要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却从未听到有人说。
  ——我要她自由。
  逢夏目光游走在那件纤尘不染的衬衫上,好似能看见生宣山水上最纯白无暇的一抹的雪色,不是冻入骨髓的,是清冷微凉,像润泽和煦即将让春回大地的长风。
  永恒的温柔璀璨。
  只见一眼,比起朝圣路上低首臣服的叩拜还要心甘情愿的虔诚。
  /
  逢夏下楼走到他身边,这会儿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因为没喝多的酒精开始上头了。
  在他还没看过来之前,她就已主动地挽着他的手。
  有些黏人的,像靠在他身边的模样。
  宋疏迟似是都没觉得她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做这样地的动作有什么逾矩的地方,揽着她,亲昵地揉着她的发顶,问:
  “累了?”
  “没有。”
  逢夏忽视背景里那些人起哄的声音,又或是女孩们艳羡又嫉妒地目光,她半贴靠进他怀里,周遭都是他清冽好闻的雪松味。
  她很少很少有这么卸下防备的时候,乖软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逢夏闭了闭眼,低低呢喃。
  “宋疏迟,下雨了。”
  下雨了。
  要见面。
  侍者在从停车场开车过来,逢夏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
  直至听到一声浑浑噩噩的男声。
  “宋疏迟——”
  逢夏回眸过去看。
  是喝醉了的顾泽西,他今晚不知是喝了多少,像是吐过,眼神迷离到下一秒好像就能摔倒在地上。
  几近是和声音同时的动作。
  他把她护到了身后,很轻微的,像是本能的反应。
  这突兀的插曲就跟压了一晚上的定时炸弹,现在好像就是临近爆炸的时间点,连M2那俩散打冠军都极有眼力劲地出来拦着人。
  顾泽西约莫已经在犯浑,口齿不清:
  “我就跟你聊聊,有这么怂吗?”
  稍顿。
  “跟过来。”他说。
  逢夏微蹙着眉,下意识扯着他衬衫的衣角,等对方的目光看过来时,她摇了摇头。
  “他喝多了,你别……”
  “没事。”
  他安抚似的碰了碰她的手腕,目光逡巡过她,像在体贴叮嘱着小朋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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