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致命热恋—— by作者:漫西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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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搂着被子,脸颊埋在被角,只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晚她把一床被子都抱在了怀里。
  男人捏了捏眉心,侧身坐在床边瞧着女孩安静的睡颜,无奈地摇头失笑。
  ……
  隔天中午,安桐十一点二十五走出教学楼,直奔校园大门。
  至于模特社团的事,她暂时答应了何玥,也提前打了预防针,表示若不能适应社团的节奏和日常,她会主动退出,不给大家添乱。
  何玥当时就心想,只要社团不关闭,她就决不能让安桐这个颜值担当退出。
  哪怕校内各个社团都有固定的成员和圈子,但互相之间也存在着攀比和竞争的风气。
  如今安桐算是计算机系的风云人物,加入模特社团,等于如虎添翼,主要是盘靓条顺,非常符合社团的一致审美。
  港茶餐厅。
  安桐和容慎下车时,刚过十一点四十五分。
  她只当今天中午共餐的人是他的外国友人,自始至终都没问过具体的姓名。
  因为隐约猜到了,可能是那位程风口中的小里奇先生。
  毕竟海鲜居吃饭那晚,程风说小里奇凌晨到湛州。
  不多时,两人来到餐厅门前,刚踏上台阶,安桐的右手背一热,低头就看到容慎牵住了她。
  动作透着习惯性的亲昵,寻常到没有引起安桐的注意。
  餐厅是程风帮忙定的,装修是八十年代的港式街头风格,仿茶楼的设计,年代感十足。
  走进二楼的包厢,推门的刹那,安桐听到了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
  对方似乎是起身迎接。
  安桐是走在容慎后面的,当她穿过包厢的怀旧门,就听到了一句熟悉又遥远的嗓音,“你把An带来了吗?”
  后面的话,安桐没仔细听,对方说的是意语,她听得懂。
  只是——
  为什么这人的嗓音如此熟悉。
  熟悉到……过年期间,她还和他通过电话。
  就算外国友人的说话腔调有些相似,那也不能连上扬的尾音都如出一辙。
  安桐边想边走进包间,抬眸之际,看到了高大威猛且金发碧眼的男人,五官深邃,一双绿色的瞳孔格外引人注目,标准的洋帅哥。
  他的衣着并不正式,黑色休闲夹克衫和休闲裤,随意又简约。
  安桐看到外国男人,默默地挠了挠刘海。
  “An——好久不见!”
  对方显然很激动,绕过圆桌就朝着安桐走来,张开双臂作势就要给她个拥抱。
  纯粹的国外社交礼仪。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安桐,女孩的身影就自动远离了。
  倒不是安桐自己退走的,是被容慎掰过肩膀带到了怀里。
  “你可真小气!”小里奇瞥着男人,无奈地摊着双手打趣了一句。
  俨然,小里奇知道容慎和安桐已婚的消息。
  半分钟后,三人相继入座。
  安桐还有些不在状态,尤其看向小里奇的眼神里,隐约流淌出回忆的绵长悠远。
  而时刻关注她的容慎,自桌下握住了她的手,稍稍用力,唤回了安桐的思绪。
  她侧目,对上男人包含关切的视线,软声摇头,“我没事。”
  只是想到了曾经一家四口出行游玩的画面,多少有些缅怀。
  至于坐在对面的小里奇,眼睛几乎黏在了安桐的身上。
  一番毫不避嫌的打量,没有恶意,更多的是许久未见的好奇和陌生。
  印象里的An,不是这样安静矜持的性子。
  大概是与当年的意外有关。
  小里奇虽然想好好和她叙旧,但碍于容慎的面子,只能收敛些热情,开口道:“你去年找我定制的礼物,原来是给路西法的,要不是我和他在贝林佐遇到,我都不晓得你们俩结婚了。”
  这位小里奇先生,正是当初安桐给容慎送出元旦礼物,男装界“领带之王”的史蒂芬劳品牌的家族准继承人。
  小里奇的太爷爷是品牌创始人,安桐当初只想着给容慎定一款别出心裁的礼物,所以才在时隔几年后,联系了小里奇。
  而自家品牌手工定制的奢侈品,又是受安桐之托,于是小里奇和容慎打照面的当天,就认出了他所佩戴的皮带,是他给安桐走后门做的紧急手工定制款。
  有了那一次的联系,小里奇就记下了她的手机号码。
  也就有了后来过年期间,安桐跟在别墅二楼的阳光房接到了小里奇打来的越洋拜年电话。
  安桐听到他所说的来龙去脉,不禁看向了容慎,“你们以前认识?”
  若非如此,不相熟的两个人,总不可能大马路上打照面,小里奇就跑去扒人家腰带,说这是我家手工定制的吧。
  至于那声“路西法”,可能是容慎的外文称呼?
  男人瞧出她狐疑的神色,勾唇给了句解释,“嗯,容家与史蒂芬劳集团有过合作。”
  安桐了然,小声嘀咕,“世界真小。”
  她和小里奇是在滑雪场认识的,当年他又菜又爱玩,不知道现在的滑雪技术怎么样了。
  一想到滑雪,安桐的情绪难免受到影响,她拿起茶杯喝水,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而容慎也察觉到她微妙的变化,拉着她的手轻轻摩挲,似无声的陪伴和安抚。
  这时,对面的小里奇又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新年给你打电话,你也没说结婚的事,我以前一直以为你老公是Gay来着。”
  安桐:“……”
  容慎:“……”


第178章 :过去
  调侃容慎只是小里奇活跃气氛的手段。
  尤其他和安桐许久不见,总要找些话题才能打破时间蔓延的距离。
  这边,安桐听到这句打趣,没当真,只是问为什么。
  小里奇看了眼坐姿悠闲的男人,神色未见不悦,便直言不讳道:“我认识他有几年了,他身边从来没有过异性,就算我们平时的宴会场合,我们都带女伴,他却只带着程风助理。”
  安桐听到前半段话,心头泛起一丝雀跃,转念一想,他在国外的交际场合没有带女伴,不代表国内没有。
  紧接着,又听到程风的名字,她甚至有种感觉,小里奇可能把他俩凑成一对了。
  饭桌上的气氛很融洽。
  小里奇性格活跃,聊天打趣的过程也不会冷场,中途,他起身去洗手间。
  安桐转眸看向容慎,目光微灼,欲说还休似的。
  “不好好吃饭,看我做什么?”
  男人拎过茶壶续了半杯茶,低头啜饮之际,目光隔着杯沿落在了安桐的脸上。
  她侧了侧肩膀,别有用意地问:“你以前经常参加宴会?”
  潜台词:现在怎么不参加了?
  容慎睇着女孩白净的小脸,唇边牵起一抹笑弧,“不算经常,大部分是容氏举办。想跟我去?”
  换做以往,安桐大概率会回答‘没有,我就问问’。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扭头夹菜,先说了一句:“这几个月我没见你出席过什么活动,容家举办这类宴会的次数是不是不多?”
  “也不少。”男人摩挲着茶杯,眼里满是纵容,“企业酒会,行业峰会,合作晚宴,想去哪一个?”
  安桐没扭捏,抿着笑回答:“都行,我就见识见识。”
  主要原因还是想体验一下陪他参加宴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容慎放下茶杯,臂弯搭着桌沿侧身面向她,手指拨开她鬓角的发丝掖到耳后,语气是温和的宠溺,“去可以,但宴会场合人多嘈杂,跟我去现场不怕不适应?”
  “没去过,我也说不准。”安桐拿着筷子戳了戳白米饭,侧面打探道:“你在国内也是带程风出席那些场合吗?”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探知欲望从心底冒出来。
  想了解有关他的过去,想参与他的未来。
  这种情感的涌现对安桐来说是极其陌生的。
  她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独占心思,固执地想把自己和他牢牢捆绑在一起。
  这时,男人瞧着她写满执拗的神态,不经意地情绪涌动,更显生动鲜活。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腮边,并没继续这个话题,反而低沉地笑道:“不打算给我讲讲你和小里奇相识的过程?”
  话落没多久,当事人推开包厢门回来了。
  安桐扯了下嘴角,坦荡地凑近容慎耳边道:“一会回家跟你说。”
  作为交换,今天说什么都得问出他前任的事。
  ……
  下午一点半,三人站在港茶餐厅门口道别。
  安桐下午的课三点开始,时间还早,便决定和容慎先回家。
  至于小里奇,这次来国内是进行品牌市场考察,自然被公司市场团队的车辆接走了。
  安桐心如明镜,今天这顿饭,她和小里奇的重遇只是开端。
  以后,遇到故人的几率只增不减。
  这也大概是治愈心疾的必经之路。
  回了家,安桐径自走到窗下茶台,接了水,又按下烧水键,随之就看向了伫立在小花园抽烟的男人。
  花园草坪已经摆了欧式桌椅,也在她的授意下,挂了些水晶灯串。
  这些,都是在容慎出差的那些日子由元凯帮忙布置的。
  生活气息是浓郁了些,但碍于夜晚依旧冷凉,她一直没机会和容慎在花园里久坐享受。
  男人抽完烟回到客厅,循声就看到了坐在茶台前的女孩。
  他淡淡勾唇,走过去入座,便听到她轻声细语地打破了沉默,“我和史蒂芬劳……就是刚才的小里奇,我们是在瑞联邦的雪山认识的,大概五六年前吧。”
  安桐边说边打开茶盒,从里面夹出茶叶,“刚开始,我、小栖还有他,我们三个共用一个教练。后来我学了意语,交流就慢慢多了起来。”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几秒,话锋一转,“三年多前……”
  主动向容慎坦言家里的变故,是安桐临时做出的决定。
  不是多难的事,却隐隐挑战着她的心里承受极限。
  这是第一次由她亲口所述,因为信任面前的男人,就算她出现不好的症状,有他在,也不会有事。
  容慎也察觉出她的意图,在她继续开口的刹那,摊开掌心,嗓音低缓地说:“到我这来。”
  安桐酝酿好的情绪被冲散了几分。
  她放下煮茶的工具,走到了男人的跟前,随即被捞进了味道清冽的怀里。
  窝进容慎宽厚的胸膛,安桐单手圈着他的肩膀,偏头对望,“我还没说完呢……”
  容慎后仰靠着椅背,握着她细软微凉的指尖,谈话的方向也由他开始掌控,“那个时候就知道小里奇是史蒂芬劳的继承人?”
  安桐的思路不意外地受到了男人的引导,接话道:“嗯,后来熟悉了,他说过他来自男装品牌世家,还给小栖送过皮带,后来……”
  男人沉稳的腔调再次响起,口吻夹着笑意,“十几岁的小青年,无论上学还是出行,哪里需要佩戴皮带。”
  安桐幽幽看向容慎,“他当时还想送我一条,说让我留给以后的男朋友,我没要。”
  那时大家都年少,小里奇比她大几岁,但也不够成熟,互相送礼也被视为升华友谊的法子。
  安桐不打算在小里奇的事情上浪费太多唇舌。
  不过年少认识的玩伴,他不是唯一一个,也不是特别的一个。
  安桐真正想说的,是不为人知的那些变故。
  但几次三番,都被容慎打断了。
  也因此,缠绕在心头的那些复杂情绪,倒是被打散了些许。
  安桐反应过来,立即拍了下容慎的肩膀,嗔他,“你怎么老打断我?”
  茶台前,水沸的声音呜呜想起。
  烧水壶自动断电后,男人沉缓又温和的语调宛若春雨入夜般清晰,“有些事,不用刻意忘记,更不用刻意提起,都是人生的一段经历,可以适当缅怀,但无需挂在嘴边。”


第179章 :婚礼
  显然,容慎不准备让她‘自揭伤疤’。
  安桐低头把玩男人的手指,“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认识小里奇,只要稍微打听打听,也能知道当年雪山发生的缆车事故。
  国内知道的不多,无非是事发之后雪场就替所有遇难者和幸存者开启了严密的隐私保护。
  容慎的掌心缓缓落在她的后脑,穿过发丝轻轻抚着,“不管能不能说,也没有说的必要。”
  闻此,安桐基本确定,他知道了前因后果。
  没什么特别难过的情绪,反而平静有些空茫,彷徨。
  曾经她以为久治不愈的心疾,不知何时开始,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了。
  心中的天平和精力日渐向容慎的方向倾斜,从前噩梦般的往事不再是影响生活和情绪的一部分,取而代之的是她对容慎愈发深厚的依恋和信赖。
  安桐静静地趴在男人肩头,几分钟的光景,她伸手扯了下他的衬衫领口。
  容慎垂眸,窗外阳光略浓,看不清女孩的表情。
  他挑起安桐的下颚,目光交汇之际,听到她清脆地说道:“该你了。”
  “该我什么?”
  安桐虽说心情受了点影响,早已不至于像从前那样把自己逼进情绪剥离的死胡同。
  她拽着男人的白衬衫,旧事重提:“刚才在餐厅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在国内参加宴会也是带着程风去的?”
  安桐没忘记她当时问完这句话,容慎就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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