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惹春娇—— by作者:华阙阙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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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恪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其中意思不容拒绝。
  沈妙容悻悻不敢多言,“好吧,好吧,那表哥你忙完早点回府。”今年约了好几次,第一次把崔恪约出来,居然还被甄珠破坏了,晦气晦气。
  沈妙容恨恨地瞪了下甄珠,转身后踩在地上的步子都踏重了些,碾花成泥。
  甄珠见沈妙容吃瘪,欣喜不已,夹着嗓子娇滴滴地再添把火:“崔大人,你对珠珠可真好呀!”
  远远听到的沈妙容:“……”


第6章 你欺负我
  “好了,别太过。”甄珠声如裹糖,甜腻撩人,崔恪听得心里一酥,强作正色提醒。
  “哎呀,心疼了?”甄珠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小娘子不要对郎君做这种动作,很不雅观。”
  “是我动作不雅观,还是你崔世子心里龌龊?”甄珠笑吟吟反问,圆圆的眼睛里满是笃定的神色,“别以为我没瞧见,你刚见我的第一眼直盯着我的嘴巴看,你还瞄了我裙子……。”
  见崔恪面上泛起薄红,甄珠乐了,拈住他胸前的一点衣衫,抬头佯作天真无辜,“崔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是不是还惦记我呢?”
  崔恪的心猛烈跳了一下,低头看着甄珠红艳的小嘴,忽感口干舌燥,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退后一步,违心摇头,“没有。”
  “好狠的心呀。”甄珠佯作羞恼,贴近小声道,“可珠珠还惦记你呢。”
  两团绵软挨在胸膛,崔恪身体僵硬,后背绷得笔直,明明知道该后退,可步子挪不动,心底还龌龊地希望她能贴得更紧一些。
  崔恪的脸更红了,连着耳垂和脖颈都晕上一层淡粉。
  少年人初尝情事,哪有不稀罕的,她还生得那样稚嫩可爱。
  单这一月里都做了好几回梦,梦里的女子乌发凌乱,娇泣连连,拨开了发,是她的脸。
  醒来衣衫濡湿,梦里满足贪恋,梦醒空虚厌烦。
  但崔恪不敢同甄珠讲,嘴上仍是客气道:“娘子说笑了。”
  甄珠瞧崔恪羞赧,玩心大起,踮起脚,贴近他耳边小小声道:“我回去经常做梦,梦到你一直欺负我……”细白的指尖在他胸膛点了两下,“你好坏啊,梦里也不放过我。”
  少女声娇体软,吐气如兰,崔恪被她撩得气息不稳,全身发烫,又听她言语暧昧,下意识道:“那不是欺负……”
  “我知道啊。”甄珠打断,盯着他漆黑的眼睛,清晰而缓慢地吐出,“那是你在给我快乐呀。”
  疯了,彻底疯了,崔恪看着她扑簌的长睫,开合的红唇,恨不得将人瞬间按倒,不管不顾就地行事。
  哪是欺负几次才肯放过,欺负十几次都不会放过,叫她记住乱撩郎君的后果。
  可想归想,终是理智大于冲动,崔恪伸手扶正她的腰身,一板一眼问道:“不是说不要我负责吗,那怎么还过来坏我好事?”
  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冒出一丝诡异的甜蜜,但崔恪面上神色内敛,丝毫不显。
  甄珠咂了咂嘴,眼波一横,“我不告诉你!”
  明媚的波光流转,她的视线定格在崔恪脸上,半是骄傲、半是神秘,“如果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什么?”崔恪好奇。
  甄珠眨眨眼睛,无比认真,“我回去老做梦你欺我,你呢,崔恪你回去做梦了吗?”说着指尖又溜进他胸前的衣衫里划拉。
  男子在这事上比女子更不餍足,他能说因为她,他这个月都半夜换了好几次衣衫,还冲过冷水澡消火。
  肯定不能说的,崔恪捏住她在胸前乱摸的指尖,羞赧而冷淡地回了个“嗯”字。
  真做梦了!
  甄珠一把抽回手,退后半步,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崔恪你太逗了,安国公府这么缺女人嘛,让你个独苗世子这么饥渴难耐。”
  她娇娇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就你那破烂技术,我做梦怎么会梦到你呢,崔恪你想得也太美了!”
  心一瞬间落了下去,崔恪原本微红的面颊霎时变得煞白,似乎是难堪了,他整了整被她弄乱的衣裳,客气施了一礼,“甄娘子慢慢玩,崔某还有事,不奉陪了。”说着转身大步就要离去。
  甄珠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哎呦哎呦”地叫唤两声:“崔大人这就生气了?”
  “放开!”崔恪用力甩开甄珠缠上来的手,但甄珠胡搅蛮缠惯了,侧身紧紧抱住他的胳膊。
  崔恪无奈,冷声吓唬她:“甄珠,你是不是还想吃牢饭?”
  “不想吃牢饭,想吃你。”甄珠低头张嘴在他胳膊咬了一口。
  她咬得不重,透过衣衫,手臂传来轻微的刺痛,如针扎般的,似痛似麻的痒意一下在体内窜开,已经平息的欲念又蠢蠢欲动起来。
  崔恪深吸了口气,推开她的脸,“你若无意,就别这样缠上来惹人误会。”
  “误会什么呀?”甄珠见崔恪脸色好了些,嘻嘻一笑,“缠上来肯定是有事求你帮忙了。”
  “什么事?”崔恪正色。
  甄珠蹙起了眉头,口吻苦恼:“其实我那晚是想找徐陵的,结果楼里认错了人,误睡了你。没吃到嘴里的,我还不死心呢,徐陵不是太子那边的人嘛,太子是你表哥,你看能不能找太子通融通融,叫徐陵来我家上门为婿。”
  徐陵,如今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曾受太子提携之恩,崔恪在东宫与他打过几回照面。
  那晚在畅欢楼,也是在同一个雅间里喝酒,所以被认错毁了清白,现在还被当做替身侮辱。
  崔恪心中羞恼,重重地推开了甄珠扒着他胳膊的手,开口是公事公办的冷漠:“太子的权力不是这么用的,我也帮不了你,抱歉。”
  提步欲走,复顿住,奉劝道:“你如果心仪一个人,那请自尊自爱地去追求,赢得对方的尊重和青睐,而不是以强权豪夺,整歪门邪道之流。”
  这高高在上的教导语气,听得甄珠气死,只想一蹦三尺高与崔恪大干一架,“我怎么不自尊自爱了?我怎么歪门邪道了?”
  看他越走越快,甄珠追在他身后口不择言地忿骂:“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你这人就是表里不一,衣冠禽兽。哼,提上裤子不认人……”
  乡野的泼妇骂街,大抵如此。崔恪停步,回头,眉眼如覆冰霜,周身气息冷冽。
  骂得太过火了,甄珠见他貌似很生气,有点后怕,但不想输了气势,昂着头继续叫:“怎么,你还想打我?”
  “我从不打女人。”崔恪面无表情,随即扯出一丝自嘲的讥笑,“我为我睡了你这个粗俗的女人而感到恶心!”
  甄珠愣了,直到崔恪转身走了几步她才发作,恨恨地将手中的樱桃砸向他的后背,“崔恪,你这个混蛋!”
  她能感觉到崔恪虽不喜她这个人,但对她的身子仍有留恋,本想借此耀武扬威一番,却被他嫌弃说睡她恶心。
  这是对一个漂亮女人最大的侮辱了。
  甄珠一路剁着脚气冲冲地回去,崔恪也听到了她那句骂声,脚步微顿,而后走得更急了。
  “娘子,怎么了?”翠丫见甄珠气得粉面涨红,眸中蕴泪,小心翼翼地问道。
  “混蛋,混蛋!”甄珠咬牙切齿,满腔怒气无处发泄,望着石桌上装樱桃的匣子,拿过来一把摔在地上。
  樱桃滚了一地,翠丫想弯腰去拾,被甄珠一记冷厉眼风吓得止住,怯声问:“娘子,是崔世子欺负您了吗?”
  甄珠一脚将裙下的樱桃踩了个稀巴烂,恶狠狠地警告翠丫:“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混蛋,我与混蛋不共戴天!”
  “是是是……”翠丫忙不迭点头,心疼颗颗饱满红润的樱桃,崔世子是说了什么,让娘子这么生气,连夫人给她精心准备的樱桃都丢掉了。
  真可惜。


第7章 梦境扰人
  崔恪回到府里,便被母亲召到院中。
  时值暮春,庭院里繁花未谢,蝶舞翩跹。永嘉长公主萧夫人坐在一株花树下品茶,见儿子来,热络请他坐下。
  崔恪简单见礼后,在母亲身侧坐下。
  崔恪平日喜静,为人冷清,和自家父母言语不多,对长安那些对他示好的名门贵女更是漠然置之,一派不解风情。
  前几年年少,推脱志在仕途,不想娶妻。如今过了及冠之年,于婚事上还不大上心,跟他同龄的世家子弟,有些孩子都会下地跑了,萧夫人心里难免着急。
  还好崔恪对表妹沈妙容还有几分和颜悦色。
  沈妙容是崔恪姑母的女儿,生得端庄大方,又有才女之名,人有些小性子,但无伤大雅,萧夫人愿意撮合这对表兄妹。
  今年说了崔恪几回,他才在婚事上松了口,答应今日与沈妙容去容华山逛逛。
  听回来的侍从禀报,世子与表姑娘没怎么逛,倒与镇南将军府家的小娘子拉扯半天,最后不欢而散。
  崔恪与甄珠能扯上什么关系,萧夫人闻言不屑一顾,无非就是那个泼皮小娘子没教养,见个人不爽就乱嚎罢了。
  一月前崔恪夜宿畅欢楼,恰好第二日清早将军府的人在楼外边打听自家小娘子踪迹,萧夫人也疑心过两人关系,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
  崔恪可为取一本珍贵古籍远行千里,而甄珠,听说镇南将军为了让她好好学习,特意买了一车经典书籍,但都叫她夏天炙肉、冬天取暖时当柴火烧了。
  二人思想天差地别,别说睡,恐怕同坐同行,崔恪都无法忍受甄珠这样粗俗无脑的人。
  可孩子大了,毕竟是个男子,总会肖想女色。
  但萧夫人成竹在胸,并不担心崔恪会被甄珠惑了去,与崔恪在院中闲谈一会儿,全程不提容华山他与甄珠争执之事。
  待崔恪起身要走了,萧夫人微微一笑,唤下人领来两个美貌婢女,皆是身段丰盈,一清秀,一艳丽。
  萧夫人款款叙道:“这两个是家生婆子的女儿,都还未经人事,梦之你领回院里伺候吧。”
  男子二十及冠取字,“梦之”此字是崔恪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授予。
  崔恪瞥了眼那俩婢女,见婢女投来含羞带怯的目光,他冷声拒绝:“母亲,我不用。”
  “不用什么?”萧夫人凤眼微眯,望着崔恪促狭笑了笑,“听说你从畅欢楼回来就开始夜里睡眠不大好,有时还会起身沐浴。年轻人,知好色则慕少艾是好事,但不要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污了身子,也是母亲想得不够周到,你大了,身边总要有个贴心的人来侍奉一二。”
  提起此事崔恪就羞愤欲死,前二十年冷心冷欲,自从在甄珠身上破了色戒,每晚入睡清醒时克制自己不要多想,但总会做梦与人翻云覆雨,弄脏里衣。
  现在还被母亲误会他去青楼里找花娘泄火,给他送美婢纾解。
  崔恪羞赧且尴尬,微红着脸摇头,“母亲,真不用。”
  萧夫人掩嘴一笑,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劝解道:“你大了,母亲也不会笑话你,婢女你好生收着吧,用不用是你自个的事。做母亲的,少年时怕你为色所迷,乱了心性,成了人怕你清心寡欲,无意成婚。我现在啊,就盼着你赶紧娶房媳妇,给我生个大胖孙孙。”
  崔恪还欲拒绝,见母亲不容违逆的坚定之色,又想起甄珠那句“安国公府没有女人,世子这么饥渴难耐”的言辞,咬了咬牙,赌气般地,将两个婢女收下。
  ……
  崔恪房中一直未用过婢女,多是书僮小厮,萧夫人治家严谨,怕婢女放肆勾坏了郎君身子,只放了一些粗蛮的丫头婆子在外院做洒扫之类的活计。
  世子忽然领回来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婢,惹得院里不少下人窃窃私语,有眼色的管事开始给两位端茶倒水,安排住处。
  翡翠生得眉眼如烟,柔美清丽,一开口是南方女子吴侬细语的软糯声腔。而玛瑙,下巴尖翘,艳冶妩媚,言行举止更为大胆放诞。
  一浓一淡,各有风情,二人是萧夫人精心挑选出来,贴身伺候崔恪的。
  但来了几日,崔恪都没什么表示,平日里洗漱穿衣并不叫她们经手,甚至连单独和主子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如同花瓶摆设的待遇,翡翠沉默,玛瑙却有些坐不住了。
  这日,崔恪在外应酬多喝了几杯,回来时头脑有些晕乎,晚间入睡又做了梦。
  还是那张被乌发遮住的脸。
  拨开了发,便看到她得逞的笑容:“崔大人,不是说感到恶心,你还玩得这么起劲?”
  说着还主动迎合他,一边笑话他难以自控,一边故意勾引。
  樱桃的甘甜气息渡过来,他被诱惑了,还想汲取更多。她却一下收回,害得他情不自禁地跟随,想要索求更多甜美……
  ……
  崔恪喘息着醒过来,懊恼万分地坐起,揉了揉眉心,向外唤道:“来人,备水沐浴。”
  院里一向有小厮值夜,偏今晚磨蹭半天没见有人进来。崔恪等得着急了,准备下床出去问问,只见门“吱呀”一声从外边被推开了。
  此时已是下半夜,房里早熄了灯,天际一轮明月皎洁,月光从窗格子里透入,隐约照见纤影绰约。
  素手轻抬,拨弄下胸前的领口,露出一点雪白的春光,红唇乌发的女子脸上带着谄媚的表情。
  她扭着腰臀行了个礼,“世子,玛瑙见守夜的王大哥太困了,便擅作主张叫他去休息了,今晚由玛瑙伺候世子。”说着要去引火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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