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看着才是高中生,你可真是……”迟隐说不下去了,对钟瑶满脸的鄙夷。
“我也没干什么啊,再说了,又不是我让他看的,是他自己没管住自己。”钟瑶嘴角勾出一抹轻佻肆意的笑,仿佛这件事和她毫无关系。
“你们喝饮料吗?”梁绪这时走过来,注意到两人僵滞的氛围,轻咳了一声。
钟瑶立即变成温婉的模样,“喝的,我好渴。”
迟隐,“……”
“这杯给你。”梁绪给完钟瑶后,又递给迟隐一杯柠檬汁。
迟隐连忙摆手,“不用了,谢谢,我不渴。”
难道这时候不应该回避吗?为什么这两人还这么的自来熟,往她身边凑。
陆远去洗手间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迟隐这时恨不得潇洒一点,赶紧走开。
正想着,就看到了陆远这时抱着爆米花和两杯饮料东张西望,她立即道别,“抱歉,我男朋友找我,先走了。”
“那是谁?”陆远把爆米花塞她手里,目光还停留在迟隐刚好说话的人身上,他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
“呃……是梁绪。”
陆远神情微沉,扯着她手腕去排队检票,“你怎么还和他聊起来了。”
迟隐被他扯得爆米花都撒了,气恼地瞪回去,“你轻点,手腕都疼了,还不是你,不是去卫生间了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要不然她怎么会和钟瑶他们撞上。
陆远沉着脸不说话。
迟隐感到郁闷,这吃的是哪门子的醋,还得自己主动求和,她主动戳了戳陆远胸膛,“生气了啊。”
陆远沉默着塞了一杯饮料在她手中,估计他气得不轻,液体都被他捏出来了,湿了迟隐一手。
两人慢慢跟着队伍进了一号厅,在五排坐下,迟隐抽出纸巾给他擦手里湿黏的水渍,边觑陆远脸色边小声讨好,“我和他们没说过几句话,也就是一不小心遇见了。”
而且,梁绪给的饮料她都没接。
“陆远?”
“陆远?”
迟隐连唤了好几声,又拽着他胳膊晃了几下,陆远低头瞥她一眼,心头还郁结着,看迟隐小心翼翼的,也只得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嗯的这一声是什么意思。
恰这时,灯灭掉,电影开始了。
迟隐已经来不及说什么,在黑暗中摸到陆远的手,他没挣开,反手扣住她的食指,紧紧握着。
迟隐松了一口气。
电影放了什么,迟隐一点都不知道,反正该笑的时候她没笑,陆远也没笑。
他这气性还是这么大。
她不知道陆远会这么介意,在医院呆的那几天梁绪刚开始也来过,后来陆远也稍微提了一下。
他那时面色还好,迟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就没有多说关于梁绪的事。
没想到,今天爆发出来了。
怀里的爆米花和饮料一口没动,迟隐虚虚抱着,心里惴惴不安。
她想起大学那‘,医学院本就男生偏多女生少,稍微好看点的女孩子就很受欢迎。
刚开学她比较低调,没特意强调自己有男朋友,也遇到过乌七八糟的乌龙表白,还有学长借着团学会工作的事追求她。
陆远知道后气得不行,一天到晚查她手机,她迫不得已把两人照片当成头像,以示自己已经有主。
但还会出意外,在和陆远外出在学校外逛街,有次两人吃完饭迟隐在路边等着他结账,就被一个男生搭讪了。
陆远看见后,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冷冷瞪那个男生才把人给瞪走了。
在交友方面,陆远确实比较紧张。
迟隐可以理解他内心的不安,毕竟两人差了那么多,怎么老都不想是能长久的。这些差别,有时会令陆远紧张失措。
可是,她不知道陆远现在紧张什么。
电影散场后,两人在门口吹着风,陆远面色不阴不晴,问她还去不去买衣服。
都这样了,还怎么去买衣服,迟隐摇头,“我们还是回家吧。”
陆远沉默了会,在风中问她,“你生气了吗?”
迟隐摇头,过了会也问他,“那你生气了吗?”
“嗯。”
迟隐,“……”
“我嫉妒的毛病又犯了。”陆远的声音听起来挺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他妈明明不是屁大点事就吃醋的人,今天一看见你和他在一起就忍不住。”陆远苦笑着捏紧了手中了杯子,果汁又撒了他一手。
迟隐赶紧抽纸巾去擦,他手指上的皮肤粗砺不堪,磨得手心刺痒刺痒的,说的话尤其令人心疼。
“你介意什么呢?”
“一想到那五年不是我陪在你身边,我就憋的慌。”
“陆远,我们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了,”迟隐沉默了会,依偎进他怀里,垫脚亲亲他下巴,“从高中我就没敢想过能和你在一起,可我们也走到了一起,高考那会儿,我以为会和你异地,没想到你也跟着我去了大学,五年前分开后我就没敢想过再遇见你,可我们现在又好好的在一起。”
“我们真的比大多数的恋人幸运,而且以后我们还会有更一辈子,那五年真的不算什么,你不要想太多,我也不希望你想太多。”
他不该是这样的。
陆远认真听她说完,苦闷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他亲昵抚摸着迟隐的脖子叹了口气,“以后我再犯浑你就像今天一样亲我。”
迟隐滞了下,“你怎么不说再犯浑我就打你呢。”
“你舍得吗?”陆远捏捏她鼻尖,他这会心情好了,也有力气逗她了。
迟隐哼了一声,手搁上他腰间,轻轻拧了一下。
跟挠痒痒似的,陆远趁势捏着她手放到嘴边使劲亲了一口,“走吧,给你买衣服去,刚发的工程款撇去乱七八糟的,我还剩了不少钱。”
“算了,我们回去吧。”这会都十点半了,累得慌。
“那衣服呢。”
“明天下班我直接去商场看了就买了。”
陆远想了会,点头说,“那也行,反正来日方长。”
两人打车回去,迟隐靠着他肩膀,看着窗外的风景。
司机师傅是个健谈的人,一上车就开口问看的什么电影,陆远也是个健谈的,不知道怎么就从电影的事说到婚姻大事。
“现在年轻人过得真好,周末了还可以和女朋友出来看电影,哪像我们那个年代,写个信都要从某某同志开始。”
“您现在也行啊,也赶上时候了,看个电影还不是简单的事。”陆远笑着反驳。
“我们老了,哪像你们年轻人这么有情调啊。”司机师傅回头朝两人爽朗一笑,“每天一回到家,问吃饭了没,我说吃了。然后她看她的电视,我看我的手机,时不时还要为不争气的儿子吵一架………”
陆远笑了笑,就没再接司机师傅的话,肩头愈发感到沉重,低头一看,原来是迟隐倚着他的肩头昏昏欲睡,陆远用手托着迟隐脑袋以防她掉下去。
司机师傅还在说他和老婆的事,言语之间多有不满。
“师傅,要是再重来一回,你还愿不愿意娶您老婆。”
司机师傅顿了下,讪讪笑了,“再重来一遍,我还是会娶她,虽然经常吵吵闹闹,但听不到了还真不习惯。”
陆远笑笑,没再接话。
到了小区楼下,迟隐就醒了,等着陆远付完钱,和他上楼。
进了家门,陆远打开客厅的灯,拍了下迟隐的臀示意她去洗漱。
迟隐点头,回卧室拿睡衣,她有两件睡衣,一件是长到膝盖,是棉质的,另一件是真丝睡衣,细细的两根肩带,仅仅能遮住臀部。
迟隐选了真丝的那件,抱着睡衣出来时,陆远正在客厅打电话,只听到材料、合同几个词语,等她洗漱出来,他还在打电话,这次是在厨房,背对着迟隐。
迟隐捂着湿漉漉的头发去客房拿吹风机,出来时,听到浴室的冲洗声,她打了个哈欠插上电,在床头吹头发。
吹完头发,陆远还没进来,迟隐又隐约听到洗衣机的隆隆声,她等倦了,随意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陆远正在浴室洗衣服,迟隐的贴身内衣和他自己的都单独挑出来洗了,自从学了个医学专业,迟隐职业病出来一堆,一直对他强调要分开洗,陆远心情好了就照做,心情不好就留给迟隐自己洗。
把衣服晾好后,陆远在阳台抽了支烟,才关了灯,轻手轻脚地回了卧室。
刚一进来,陆远就愣住了。
迟隐趴在床上,睡衣肩带滑落到胳膊那儿,露出白嫩的肩头,睡衣下摆卷到了大腿根,他可以看到隐秘幽深的地带。
只一眼,陆远就硬了。
吞掉过多分泌的唾液,陆远缓步走到床边,抬手拍了下她白腻的臀.瓣,覆在迟隐耳边轻声说,“隐隐起来睡好。”
迟隐恬恬睡着,毫无知觉。
陆远只觉得自己的手摸上去,就被吸附了磁铁一般,怎么都推不开,他不自觉用了力气,不一会就带上了拇指印。
迟隐在梦中疼地嘤咛一声,这一声让陆远红了眼,他缓了片刻,在她小肚子垫了个枕头。
迟隐觉得自己像在温泉中做鱼疗一样,被密密麻麻的□弄着,受到刺激的本能反应就是夹紧双腿,却不想被狠狠掐着腰惩罚了。
她醒来时,感受到身上沉重的身躯,和男人强烈有力的□□,几乎是要把她心肺顶出来。
床单都被抓皱了,灭顶的快感逼得她眼角浸出了泪。
…………
结束时,陆远摊在她身上,沉沉地喘着粗气,她下身还小幅度的颤动,又累又爽。
“爱我吗?”陆远把脸埋到她耳边,呼出的气都是灼人的。
“爱。”迟隐半糊涂半清醒着。
第30章
这周日, 迟隐休息, 正好随陆远去参加满月酒。
早上她先醒的, 随意扎了个头发,到浴室洗漱,刚把牙膏抹上, 陆远就踢踏着脚步进来, 头发跟稻草一样,往四处里长。
“一会吃什么?”
“随便。”陆远打了一个哈欠, 然后大大咧咧的打开马桶盖, 站定, 开始解裤子。
正想问要不要煮粥的迟隐看清陆远的动作囧地立即偏过了头,
这就是两人一起生活尴尬的地方,不过陆远厚脸皮已经习惯了。
听着水声, 迟隐捂着左边脸, 加快了刷牙的速度。
陆远回头瞥她一眼,手上抖了两抖,“今天不急,我们可以晚一点出门。”
含着牙膏泡沫,不方便说话, 迟隐模糊嗯了一声。
陆远又回头看她, 笑了, “遮什么遮啊,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迟隐不理他。
冲完马桶后,他挤到镜子前, 一并同迟隐洗漱,经过一夜,胡子又冒了出来,挤出一点剃须膏涂在下巴四周,他开始刮胡子。
迟隐已经刷完了牙,从镜子里看他草草涂抹的动作,下巴一圈都是泡沫,看起来滑稽无比。
她很少见陆远刮胡子,以前要起来上早自习,她基本六点就起了,而陆远还在呼呼大睡。
今天的他对迟隐来说有一些新奇。
陆远拿起剃须刀,余光瞥见迟隐在看他,剃须刀在手里转了两下,“你好像没给我刮过胡子吧。”
“好像是。”
“来试试。”把剃须刀塞在迟隐手里。
“我……不会啊。”虽然看着很简单,但会怕割伤他。
“不会就学。”陆远略略俯身,抱着腿弯把迟隐搁在了盥洗台上。
“呀,好凉。”迟隐双腿下意识圈住他腰,屁股下陶瓷冰凉,还有水。
陆远用双臂又把她抱起来,双手垫在她臀下,低头问她,“还凉不。”
“原来你屁股这么小。”他一双手就完整托住了。
这触感真是难以言喻,迟隐吸了一口气,用手托起他下巴,离近了仔细研究下手的角度。
陆远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动,空出的手指挠了下她臀,催促道,“瞎琢磨什么呢。”
“呃……”迟隐使劲往下坐了坐,万分紧张,“不要动,别伤到你。”
他挑了下眉,没再动了。
迟隐选了下颌线上边的地方开始,都是泡沫,看不到里面什么刮的情况,但是能听到胡子脱落时发出的微小声音。
迟隐松了口气,才刮了几下,剃须刀沾满了泡沫,转身用水冲了一遍。她没经验,刮得小心翼翼,动作比蜗牛还慢,生怕弄伤了他。
陆远等得有点无聊,眯着眼瞧她,她还是穿的睡衣,领口因为前倾,都可以看清白腻的沟壑,因为没穿内衣的缘故,甚至还可以看到突出的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