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不笑的样子——BY:问吴十九
问吴十九  发于:2023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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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她终于看清那张名片上的楷书职称后却傻了眼。

红石集团大中华区投资顾问——孙一军

红石集团,美资资产管理的龙头企业,这几年才在亚洲设立分部,同样是业内人皆知天神级的公司。

钟翘咋舌,眼神不悦的瞥着对面镇定自若的孙一军:“孙老师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人简直就是深藏功与名的代表,一次次刷新她的认知,他简直都可以成为他们小城的光荣之花了。

“你也没问过我啊。”孙一军还觉得有些冤枉,语气难得的带着点委屈之意。

记得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钟翘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没仔细听他讲话,更别说去主动了解他了。

钟翘被他堵着哑口无言,仔细一想,除了他的学校,自己好像还真没问过他其他什么私人的问题,就连知道他在b大教书也是因为在b大遇上的缘故。

这么细细想来,钟翘就真有些心虚,讪讪一笑,还稍稍往后退了半步。注意到还拿着名片愣神的华旸,便用胳膊轻轻碰了他一下,企图说点其他的转移注意力:“对了,怎么不见你女朋友,没一起来吗?”

可她这不问还好,一问却让华旸整个人一僵,表情更是复杂。倒不是他女朋友没空,也不是不想带,而是因为他没有邀请函,是蹭着他们组长的名额一起来的。

“我和同事一起来的。”他不认为钟翘会故意给他难堪,便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哦。”钟翘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反正她也不是真在意他的答案,又扭头继续与孙一军交谈。

孙一军已经重新拿了一杯酒,他凑到钟翘的身侧,俯身,在她耳边,将声音压低到仅两人可闻:“你前男友吧?”

钟翘一脸不可置信,偏开脑袋,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他,小声的反问:“这你都知道?!”

孙一军站直了身子,退后一步,拉开刚才凑近的距离,又恢复成那副斯文的样子,抿着嘴笑的有些得意:“挺明显的,不过你的眼光有在不断的进步。”

言外之意,是夸了钟翘也夸了戚承。

钟翘努着嘴笑,两个人像是分享了一个惊天大的秘密,心照不宣,默契碰杯。

华旸没听见孙一军在钟翘耳边的那句低语,可直觉告诉他,他们在谈论他,而且可能还不是什么好话,他第一次在钟翘的身上感到泄气,他曾经是她仰望依附的存在,怎么三年不见,不光她变了,就连她身边的人也都是优秀的,无论是戚承还是这个孙一军。

他能感觉到她和这个孙一军不一样的关系,他们看起来关系很亲近,如果不是知道她和戚承在一起,他甚至都会怀疑这个孙一军才是她的男朋友。

想到戚承,华旸突然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钟翘,眼眸中是又纠结,又痛心,就钟翘看来,他的样子更像是在看一个走在失足边缘的少女。

华旸正踌躇着如何开口能达到最理想的效果,孙一军瞧了瞧钟翘周围,倒先问了出来:“你自己来的?戚承没有和你一起吗?”

钟翘摇了摇头:“老板让我来的,我带了个同事,一会儿介绍给你认识。”

华旸微一敛眉,看她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呢。

“你别再那样看我了,再看我也不可能爱上你。”钟翘忍无可忍,终于对华旸发难。这分了就分了,就搞不明白他这样做出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是要恶心谁呢。

她一脸厌烦,华旸满是受伤的表情,孙一军却嗤笑一声,没想到钟翘会这样下人面子。

“你别这样。”孙一军好心的劝道,“毕竟你美,有人追悔莫及也是常理之中。”

孙一军多少听说过一些钟翘和这个前男友的事情,是在上周钟妈妈和孙妈妈来b市的时候,钟妈妈喝了点酒,一时间感慨起了女儿被辜负的那几年。

钟翘没想到总是看起来谦和有礼的孙一军会帮自己讲出这样的话来,赏了他一个娇俏的媚眼,故作羞涩的调侃道:“竟说实话。”

华旸被两人这一唱一和气得脸色发青,差点就要绷不住。可当初的确是他对不起钟翘在先,她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便按捺住自己的火气,软下语调:“悄悄,当年是我不好,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不应该在戚承身上是浪费时间。”

钟翘是个护犊子的,本来只是被他缠的有些烦了,才没忍住怼了他一句,可如今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说戚承的不是,这就忍不了了。

她眉目依旧,眼色却是凌厉无比,眸光暗了几分,冷冷笑道:“哦?我值得更好的?谁是更好的?可别说是你?”

“你别赌气,仔细听我说好不好,你别看戚承年纪小,可心眼儿却大着呢。你一定不知道……”

华旸语态强硬坚定,可话没说完,却被自一旁走近的人打断。

戚承穿着中午熨好的那身靛青色西装,在一片灰黑系中显得鹤立鸡群,格外瞩目。西装收腰的设计,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挺拔。

坦然的接受着来自三人各不一样的目光,光亮的皮鞋踩在地砖上,步履沉稳的走到他们面前,五官周正的脸上带着的是痞气又清冷的面容,嘴角噙着笑,眼神幽暗深不见底。

他一改往日的内敛,手插着兜,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那么巧?要不凑一桌麻将?”

第54章 不笑

世人都道三个女人一台戏, 但眼下,三个男人有没有戏不知道,可小说里的修罗场大概就是眼前这样子了。

钟翘没想到戚承会在这里, 愣愣的看着他,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又打量了一下站在她两边的那两个男人, 黑白分明的眼眸左右来回转动,半饷, 这才发现了问题。

这三个男人太平静了, 相比与她的震惊, 他们三个竟像是早就已经见过彼此一般。

孙一军她大概是已经了解了些他的品性,遇事镇定自若,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好像一切都是运筹帷幄一般。

再看华旸,看见戚承后也很淡然,钟翘一想也是,两人都是同一公司的, 要来肯定也是一道来的。

可戚承呢?为什么看见自己也那么淡定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戚承稍稍抬起下巴,点了点她拿着的手包:“你是不是都没看我给你发的消息?”

“什么消息?”钟翘狐疑的看着他,从包里拿出手机, 里面有一长串的消息提示,还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戚承的,一个是钟妈妈的。

她点开微信, 置顶的聊天框上亮着小红圈。

【q:我出门了,你们出发了嘛?】

【q:你们今晚的晚宴在哪儿举行?】

【q:我跟着领导来宝金街这边了,我记得你之前给我看的邀请函上也是这个地址。】

【q:我觉得我们可能是在同一个地方……】

【q:悄悄?在吗.jpg】

钟翘快速看完了他发的一连串消息,而最近一条的消息时间显示已经是10分钟之前了。

将手机重新放回手包中,她有些心虚的都不敢拿正眼瞧他,细声细气的解释道:“我没开振动,这边太吵了,我就没听见铃声。”

其实是从进场到现在她就几乎没空闲过,一直被人搭话,好不容易歇一口气,又遇上了华旸这个粘人精,哪有空看手机啊。

“戚承可真是厉害,众金上上下下多少实习生,唯有你能跟着陈总来参加这菁英会,真让人羡慕。”华旸看向戚承的眼神复杂,但是这话他其实是说给钟翘听的。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说的你没参加一样?”戚承的语气不咸不淡,只注意着钟翘的态度。他微垂下眼睑,插在裤兜里的手指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不自觉的攥紧。

钟翘有些懵,听华旸的意思,戚承是今天参加菁英会里唯一的一个实习生。看着面前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他好像真的了解的很少,很少。

她仅仅知道他的名字、年龄、学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就好像她知道他优秀,可他究竟有多优秀,他的成绩有多好呢?她却无从细说。

众金这样一个国资背景的行业龙头,要在大浪淘沙中出头,那得是多高的天赋和才能,戚承当真有那么强的能力,可以挤下其他佼佼者脱颖而出吗?还是说,其实他也有她不知道的身份和背景,帮他铺平康庄大道?

钟翘望着他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华旸毕竟是曾和她朝夕相处在一起三年的人呢,他太了解她了,他敢百分百两百的确定,她在怀疑。

戚承何尝看不出她的踯躅,一颗本就吊着的心也慢慢的往下沉。

一声清咳打断了心思各异的三人,孙一军面容温润,语调清浅柔和,自然的将身体往戚承的方向偏转:“我听曹教授说,这次保研复试,你的笔试是全校第一。你们曹教授说了,你要是成了他的学生,他可是要请我们吃一周西食堂的二楼小炒。”

他适时的解围,让钟翘的心熨帖了几分,孙一军没有帮戚承的必要,他既说出口,那必是事实及存在的,既然戚承可以做到b大的笔试第一,那成为众金唯一一个能来参加菁英会的研究生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钟翘突然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有一个优秀的男朋友明明就是一件值得让人欢欣雀跃的事情,她竟然会为此去揣测他是不是以别的途径获得,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而且如果是特殊对待实习生,戚承也不似第一次了。想当初他还在她的公司里实习的时候,那次去新加坡出差,林副总不也特例带了他一起去参加交流论坛嘛。

钟翘觉得自己想通了缘由,眼神又明亮了起来:“你那么厉害,哪天要是成了大佬,千万记得,苟富贵,勿相忘啊!”

戚承见她表情自然了许多,之前迷离的眼神重新变得波光潋滟,在头顶数盏水晶灯饰的照耀下,好似漾起无边的春色。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我的悄悄。”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绯红嫩艳的脸庞,眸中俱是爱怜之色。

华旸看他们三人气氛融洽,没明白这局势怎么转瞬即变,明明刚刚钟翘是真真切切的露出了怀疑之色的啊。

还有那个叫孙一军的,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帮戚承说话,什么b大成绩第一,这种鬼话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其次,他也搞不明白这三人的关系,看起熟稔,实则貌合神离。这个孙一军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他看向钟翘的眼神,看似欣赏,其实眼底还带着些别样的情愫。

“悄悄!我们能不能谈谈?”有孙一军和戚承在这里,华旸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钟翘眼下都不可能听进去,他只有找她单独聊聊才行。

“聊什么?你想找我聊天,那当时何必删掉我的微信呢?”钟翘眼眸冷清,像是淬了数九寒天的冰,竟是连基本的场面都已经懒得维持了。

“悄悄,我知道你在气我,我……”

“知道我烦你,你还非得赖在我面前晃?你是不是贱的慌?”钟翘眼睛一翻,她气场全开,抱臂在胸,明明是失礼的样子,看上去却已经有别样的风情,率性朗真,自信的没有一点矫揉造作。

“悄悄,你……你变了,你以前。”华旸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以前的钟翘温柔可人,永远笑眼盈盈,说话柔柔诺诺的,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姿态。

钟翘走到戚承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以眼神询问他是不是要一起走人。因为华旸实在是将她恶心坏了,听他在耳边跟苍蝇一样嗡嗡的碎碎念,终于又一次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

“我当然变了,三年过去了,我要是一点没变,那就是成精了。”

孙一军一手虚握成拳,凑在唇边轻笑出声:“你是挺精的。”

戚承抬眼,似是漫不经心的往孙一军那儿看瞥去,再垂下眼,掩去晦涩不明的眸光,他抬手搂住她的腰,做足了宣誓主权的架势,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微微翘起嘴角。

“你可不就是一个妖精。”他故意将话说的亲昵又色.气,像是要跟那人方才那句话攀比亲近一般。

他的语气动作都极为自然,可在这样一个满是同行的晚宴内场大厅里,饶是钟翘这样厚脸皮的人,也被他的‘突然袭击’惊的霎时间红了脸。

“你说什么呢!”卷翘的眼睫翩跹的眨巴了几下,她嗔怨似的瞪了他一眼。却殊不知自己的眉眼间浸染的桃光,眸色迷朦妖娆,让这一句娇嗔显得更像是半推半就的情.趣。

戚承挑眉含笑,俯身下去,鼻尖近乎就要挨上她的:“那我不说了,回家再说你喜欢的给你听。”

钟翘将人推开,背过身去,用手背贴上滚烫的脸颊,再以手扇风,轻吁了一口气。

等她自觉涨红的脸终于凉下来几分,才转回身,侧目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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