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BY:秦简
秦简  发于:202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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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衿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将茶叶十分珍惜地放在了桌面上,笑容变得有三分奇异:“当时我只不过偶尔向郭嘉提起想要寻找这茶叶,她竟然就记住了。”

梧桐忍不住厌恶,冷冷地道:“那又如何”

王子衿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慢慢浮现出一丝暖意,终究她站了起来道:“来人”外面立刻有人应声,四名护卫已然进来,王子衿突然指着梧桐道:“将她绑了”

梧桐吃了一惊,满面震惊地道:“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王子衿收敛了暖意,眸子里有浓浓阴霾,煞气流转:“我不知道裴后给了你多少好处才让你来我这里做间谍。只是我断然没有想到,跟我这么多年的你竟然也会背叛,实在让我心寒”

梧桐不敢置信,刚才王子衿还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现在怎么就变了她大声地道:“小姐,奴婢没有”

王子衿冷冷地看着她,神色却是变得十分嘲讽:“你以为刚才我不知道你已经背叛了我吗我不过是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

梧桐心下冰凉,刚才王子衿分明已经知道自己就是间谍,可她还将自己留下,甚至附和自己的意思,这就是说她当初并没有完全断绝走裴后这条路的心意。可是现在她却已经命人将自己捆缚起来,莫非她决心跟着郭嘉一条道走道黑了她是疯了吗梧桐强自按捺惊慌道:“小姐,您以为郭嘉一定会赢吗”

王子衿轻轻一叹,神色平缓:“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赢,但光就这份心意我也应该收下。”

梧桐实在不明白区区的六安瓜片,为什么就能让王子衿改变主意她大声地道:“小姐,不管多么珍贵的东西,娘娘都可以替您找来。”

王子衿冷笑一声,挥了挥手,那些护卫立刻就将梧桐押了下去。梧桐的喊叫声还在不断地传来,王子衿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桌子上的茶叶。她脸上的笑容带了三分的奇异,语声却是十分缓慢:“梧桐,打动我的不是这些茶叶,而是郭嘉的心意。”

李未央送来这些茶叶的用意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王子衿一句话:我需要你

但凡女人的心思都是十分奇妙,尤其是王子衿这样的女人。她之前一直摇摆不定,最重要的原因是李未央引起了王子衿强烈的嫉妒心。因为对方太过强大,以至于她不得不心生惭愧,明明知道与裴后合作是与虎谋皮却还总是在犹豫。可是如今这样一个强大的人竟然对她说“需要”两个字,这怎么能不让她得意李未央需要她这个朋友,这等于直接承认了她的地位和尊荣。更何况,帮助裴后杀了李未央是锦上添花,帮助李未央对抗裴后却是火中取栗。锦上添花她王家得到的不过是平平安安,火中取栗却有机会大干一票

过于一帆风顺的顺利,是没有意义的,如何才能逆境转身,她也很想知道。也罢,这一局她就陪李未央赌到底

------题外话------

526039113童鞋荣升状元啦,清明节扫墓归来,我是勤劳的小秦:

284 反客为主

皇后宫中,太子向裴后道:“母后,儿臣已经按照您所说去齐国公府宣了旨意。”

裴后微微一笑道:“哦,那郭家人作何反应”

太子冷冷一笑:“他们还有什么反应我瞧那陈留公主年事已高,郭夫人病怏怏的,这回即便是让他们逃过一劫,也活不了多久”

裴后却是开口道:“那郭嘉呢,她说了什么”

太子蹙了蹙眉头,道:“若是母后担心那个女人,大可不必,我瞧她也不并非什么三头六臂,面对这样的情况更是无计可施,不得不乖乖地在府中禁足。如今只待钦天监上一道折子,说明她就是那个命犯帝王星之人。咱们就可以轻而易举让这个女子从大都消失,母后就再也不必为她烦心了,才真是永绝后患”太子说着,面上浮起一丝诡谲的微笑。

裴后瞧他一眼,却是冷笑一声:“郭嘉要是这么容易伏诛就不会这么为我所忌惮了,你不要将她看得太过容易对付,这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太子却是不以为然道:“母后也太杞人忧天了,若她真有您所说那么厉害,为何这一次只能束手就擒”

裴后轻巧地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一株株盛放的花树,淡淡一笑道:“凡事谋定而后动才是此人个性啊。”

太子思索了片刻,向裴后道:“母后,依儿臣看不如趁着齐国公不在大都,索性将他们这些人一网打尽。”

裴后回头瞥他一眼:“不必心急,猫捉到老鼠的时候可不是一口吞掉。想想郭嘉对付你两个妹妹的手段,若是让她这么容易死了,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安国和临安呢”

听到裴后这样说,太子心念一动,一直以来母后对于安国就十分纵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娇惯。虽然并未见到多少慈爱,可从比对待自己要好上很多。难道只有安国才是母后所生,自己和临安的身世都存在着疑问吗他想到这里,目光之中便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伤感和隐隐压抑着的愤懑。

裴后见他神色变幻不定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开口道:“好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无需在意。”

太子有些不满地上前一步道:“母后,您不是说过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办了吗现在事情还没有办完,至少那郭嘉还没有死,咱们怎么能就此收手”

裴后微微一笑,绝美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淡淡的嘲讽:“你是越发大胆了,我说过的话你什么时候可以置疑了”

听到裴后这么说,太子心中就是一跳。他连忙跪倒在地道:“儿臣不敢,一切谨听母后的吩咐便是”说着他躬身退了出去,诚惶诚恐的模样依旧显的十分恭敬。

太子离开之后,就看见帘幔轻轻一动。赢楚从帐子后面走了出来,他看了太子离去的方向一眼,向裴后道:“娘娘,请恕微臣多言,太子恐怕对娘娘还怀着异心,娘娘不可不防。”

裴后冷冷一笑:“这个蠢东西,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没办法消除自己这种荒谬的想法。可见这郭嘉还是真是厉害,不知不觉中,就让我陷入了这样可笑的怀疑你说若是不将她彻底铲除,我又怎么能放心”

赢楚神色平静地微笑道:“微臣已经传令王恭军中的探子将消息透露给大历,想必前线很快就会有吃了败仗的消息传来。到那个时候咱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处死郭嘉,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娘娘不必着急,还不如好好地趁着这段时日折磨折磨她。”

裴后微微一笑,目视着对方道:“好,前线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不论他们谁胜谁负,我乐得坐山观虎斗。但是郭嘉光是杀了她可不够,她从前那般折磨安国,总也要让她尝尝锥心之痛。”

赢楚道:“娘娘英明刚才我听太子所言,陈留公主年纪渐长,而郭夫人又一直是卧病在床、身体时候好时坏,这样说来齐国公出征在外,他就是对齐国公府众人最大的打击了。”赢楚说到这里顿了顿,笑容更深道:“娘娘,微臣现在就去齐国公府传话,说那齐国公率军出征,在沙场上受了重伤。”

裴后转眸笑了笑:“受了重伤”

赢楚笑得越发得意:“是,受了重伤,恐怕将会不治。”

裴后微微蹙起来眉头:“可是那齐国公并未受伤,此事迟早会被证实,假传噩耗之事一旦败露,岂不是”

赢楚冷冷一笑:“娘娘放心,战场上山遥路远,这消息真的传过来早已是半月之后这条消息一传过去,就算要不了陈留公主的老命,也能把郭家人打击的一蹶不振。娘娘,微臣会尽快捏造一份军情战报送到郭家人手中。陈留公主看到以后,一定会确信无疑的。”

裴后微微一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郭嘉啊郭嘉,这是你咎由自取,我要你的家人在饱受一番折磨之后,再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此时的齐国公府,陈留公主因为担忧在外出征的儿子,所以一直在佛堂念经。因为太过忧虑,竟感染了风寒。在请示过在外面看守的禁军之后,特意请了太医入府为她诊治。郭夫人、江氏以及李未央便都在一旁陪着。李未央看见了陈留公主挥退了送药的婢女,便柔声地道:“祖母,您这样是不行的,若是父亲和哥哥们归来,看见您的病情加重,还不知道有多么忧心。”

陈留公主重重咳嗽了两声,轻叹了一口气道:“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又有什么要紧,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听到陈留公主说这样的话,李未央和郭夫人对视一眼。郭夫人便亲自从婢女的托盘中端过那一碗药,走到陈留公主的面前道:“母亲,老爷在走之前曾经再三叮嘱过,无论如何要我一定守好门庭,照顾好母亲。若是您真的生病了,不吃药怎么行呢当初您还笑话我说我怕苦,怎么今日轮到您,您也这样了”

陈留公主看到郭夫人忧虑的神情,不由摇了摇头:“这些日子实在是辛苦你了,你自己的身子也不好,又何必来伺候我我身边有很多的婢女,还有嘉儿在,你放心回去休息吧。”

郭夫人却是坚持不肯离去,就在此时郭导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屋中的情景,却是不动声色地对着李未央道:“嘉儿,你怎么还在这里呆着,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和你商议,你先出来一下。”

这话说得十分突兀,完全不像是郭导的为人。李未央笑容一顿,心中若有所悟,面上只是点了点头,便要和郭导出去说话。

陈留公主却突然叫住了他们:“有什么话不可以在这里说”

郭导面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祖母,您还生着病的呢,放心吧,一切有我们在。”

陈留公主却是并不相信,她是再了解郭导不过的,天大的事情到了他的面前也装作若无其事。从刚才进门开始她就一直在观察这个孙子的表情,郭导的神情不对劲,她怎么能不知道呢她握住郭夫人的手,强撑着站了起来:“有什么事情,若是你不告诉我,就是嫌我的这个老婆子太碍事了今后郭家的事情我再也不管,由得你们去吧”

郭导闻言面色一变,连忙跪下道:“请祖母恕罪,孙儿不是这个意思。”

李未央知道郭导心急如焚,面上只是微微一笑,轻柔地道:“祖母,五哥也是一片好意,生怕您担忧过甚,您就不要责怪他了。”

郭夫人蹙眉道:“不要瞒着我们的了,有话就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郭导看了李未央一眼,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才轻声地道:“赢楚来了,要见祖母。”

李未央闻言,不禁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赢楚,他来做什么”

郭导显然心头也在疑惑,他只是摇了摇头道:“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亲自禀报祖母,却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我问他,他也不予理会。”

黄鼠狼给鸡拜年,又能安什么好心李未央淡淡一笑,向着陈留公主道:“祖母,这件事情就交由我们去处理吧。”她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所以不希望陈留公主出面。

陈留公主心中不安,自然不肯听从:“你父亲不在,我便是一家之主,又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赢楚突然来访,一定是有要事,否则的话也不会半夜到齐国公府来。我倒要看看这个人究竟要说什么”说着,她挣扎着迈动步子向外走去,长时间的躺卧让她全身发软,还没站稳就是一个踉跄。郭夫人连忙扶住她,关切道:“母亲”

陈留公主止住了她未出口的阻拦,只是轻轻抹了抹自己的白发,一丝不苟地道:“我一定要亲自看看对方究竟要说什么”

郭夫人轻轻一叹:“母亲这个脾气真是难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一点。”

陈留公主闻言,却是微笑,神色庄严而郑重:“常言道人老了就越发像个孩子,你们就当我这一回是太过任性,便依我所言吧。”郭夫人无奈,只能吩咐婢女取来披风,亲自扶着陈留公主,一行人到了大厅之上。

香雾萦绕中,赢楚正悠闲地坐在那里饮茶,见到陈留公主来了,他便微微一笑起身行礼:“赢楚见过陈留公主、郭夫人。”

陈留公主淡淡地挥了挥手:“赢大人免礼,您请坐吧不知有什么事要劳烦赢大人半夜前来相告”

赢楚面上笑容收敛了,仿佛不胜惋惜似的:“公主殿下,微臣本不该半夜前来打搅,只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所以只好厚着脸皮前来,希望公主不要见怪。”

陈留公主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此刻威严起来气势不减当年,当即沉下了脸,道:“赢大人,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赢楚不为所动,只是淡淡一笑:“在赢楚禀明之前,还请诸位要有心理准备啊”

听到这样的话,郭导上前一步,冷声道:“赢楚,你究竟要说什么”

陈留公主和郭夫人对视一眼,郭夫人却是抢先站了起来:“赢大人,请你有话直言。”

赢楚轻轻一叹:“既然郭夫人要赢楚直言,那我只好实话实说了。东面传来消息说齐国公在战场上不幸受了重伤,而镇国将军郭戎更是战死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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