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美人[双重生]——BY:码字机X号
码字机X号  发于:2023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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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皇子一连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苏蔽发来的信号。
  着急得在房内来回踱步,他担心苏蔽败露,被抓了起来。
  他想着苏蔽那娇软的身子要受严刑逼供,心里就疼得不得了。
  一个小厮跑来,递给八皇子一封密信。
  他飞快拆开信,是一张空白的宣纸,长长地吐了口气。
  看来,苏蔽已经成功将通敌叛国的密信悄悄放到了太子的书房。
  他立刻起身进宫,向陛下禀报有密报太子勾结匈奴,意图谋反。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八皇子,看得他头皮有些发麻。
  八皇子继续道:“陛下,就让我带着大理寺卿去三皇子府搜查罪证。”
  “若是找不到呢?”陛下靠在龙椅上,他已经老了,却依旧有着不怒自威之势。
  “儿臣甘愿受罚!”
  “若是你找不到,你这便是败坏皇家威信,禁足一年!”
  “是!”
  皇上看着八皇子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一旁的老太监不敢说话,将刚泡好的热茶碰到陛下身前。
  他接过滚烫的热茶,吹了吹,神情一阵鄙夷:“难堪大任!”
  八皇子带着大理寺卿陈大人来到了太子的府上,将整个府给围了起来。
  太子神态自若地走了出来:“皇弟,何事竟然如此般态势?就算前来抓蔽儿,也不用这般大的阵仗吧,听闻你已经休了她?”
  八皇子听到太子将苏蔽称为“蔽儿”,不由地心尖怒火中烧!
  一直以来,人们总是念叨着太子如何优秀,姚皇后如何母仪天下。
  自己和母后都是活在这对母子的阴影之下,似乎永远无法出头。
  太子好不容易吃了败仗,被陛下废了储君之位。归来之时,瘸了腿,毁了容,可没过数月,太子竟又变回了如今这般宛若神明的模样:骨子里透着的从容不迫,举止投足间的华贵,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八皇子恨得牙痒痒的。
  八皇子克制住内心的嫉妒,抱拳道:“皇兄,有人举报你通敌叛国,陛下特让我带着大理寺卿的张大人来府上查探。”
  “再怎么说,本王也是镇北王。而你尚未封王,遍仰仗着毫无依据的举报来搜查我的府上,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该当如何?”
  八皇子想了会,咬牙道:“自当任由皇兄处置。”
  大理寺卿的张大人带了一队人搜查府上的西边屋子,八皇子派了一批人搜查东边的屋子,他自己则是带了几个心腹向太子的书房奔去。
  在去的路上,八皇子碰到了苏蔽。
  苏蔽对他点了点头,八皇子心头一热,若是周旁有人,他一定跑上前,抱住她,说句:这些日子,你苦了。
  看着八皇子冲进书房的背影,苏蔽红着眼,心里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你的一往情深。
  对不起你无条件的信任。
  苏蔽闭上了眼,泪水流了下来,她知道经过这一天,自己便彻底回不到八皇子的身边。
  无可奈何,苏蔽想着梦境中,成为阶下囚的八皇子,她实在无法再看他一眼。
  自己从小便是要成为皇后!
  一个无法登上九五至尊宝座的皇子,只能抛弃。
  苏蔽紧紧捏着拳头,站在角落里。
  一个士兵在书房内搜到了一封信,送到了八皇子身前。
  八皇子立刻高喊:“去将三皇子和张大人请过来。”
  张大人奔了过来:“可是有什么发现?”
  八皇子举起那封信,讥讽地问向太子:“皇兄,这是什么?一封信,信封没有署名,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太子从容道:“你拆开看看便是。”
  八皇子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他看向角落里的苏蔽,只见她地了头,瑟瑟发抖地向后退了几步,仿佛这一切是自己逼着她这般干的。
  他压制住心底的不安,拆开信,整个人僵硬了。
  张大人问道:“八皇子,可有什么不妥?”
  “没有,这是皇兄和九弟沟通如何抗击匈奴和突厥的书信,是我错信了秘报,想必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张大人一时尴尬,这皇子之间的争权夺势,他可一点也不想参合。
  “且慢!皇弟,你忘了刚刚答应我了什么吗?查不出证据,任我处置?”
  “你到底要怎样?”八皇子咬着牙,隐忍着心间的愤怒,无处发泄。
  太子一把将八皇子拉到眼前,小声道:“苏蔽嫁给你不过几天,你竟然羞辱她、折磨她、逼着她帮你嫁我于我,她不愿意,你就毒打她?你还是个人吗?”
  八皇子脑子一翁,脚步一颤,差点跌坐在地上。
  枉自己一直担心苏蔽的安慰,没想到她费尽心机拿到休书,回到太子身边,不是为了自己栽赃嫁祸太子,而是为了能永远留在太子身旁,而自己便是她的投名状!


第41章
  苏蔽蜷缩在太子的身后, 手抓着手绢,眼中含着泪珠,低着头,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八皇子痴痴地看着苏蔽, 笑了。
  他终于信了阿娘的话——“苏蔽那女子心气高得很,她既能舍弃被废的太子嫁与你, 便是看上了将来能登上大宝,她要的是皇后之位。”
  想来, 画舫之上, 她对自己诉的衷肠不过是一场精心谋算的话本罢了。
  “皇兄, 你要我做什么?”八皇子握紧拳头道。
  “跪下!”
  八皇子咬牙,朝太子跪了下去。
  “不是向我, 是向蔽儿!你迎娶她的时候怎么说的?爱她一生一世,如今竟然将她当做工具,将她打得遍体鳞伤, 你,还是个人吗?”太子一脚将八皇子踹倒在地。双目里全是怒火。
  八皇子口吐鲜血, 看着苏蔽。
  苏蔽冷冷地看着自己受尽屈辱,这一切都是她一手设计的。
  这一刻,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蛇蝎美人心。
  八皇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走到苏蔽身前:“此后,我们一别两宽, 记得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他日莫要后悔!”
  说罢, 便甩袖离去。
  苏蔽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流出,她扑倒太子的怀里, 轻声说了句:“怕”。
  这一声怕,说得太子心颤。
  他想,或许这一世不同了。
  或许,上辈子的苏蔽是被逼着的。
  他轻轻拍着苏蔽的背:“别怕,有我在的一天,就没哟任何人能伤害你。”
  苏皖站在角落里,看着阿姐搂着太子的腰,在太子的怀里撒娇,不知怎的,全然没有上辈子的心痛与哀伤。
  此情此景,似曾相似,仿佛没过多久,实则隔了一辈子。
  上辈子,也是这般,得知自己怀了身孕,便提着太子最爱的食盒,乘着马车去找他,见到的也是这样般:阿姐和太子纠缠不清,欲拒还休的亲昵姿态,仿佛透着无限的情愫。
  那时候的自己强忍着心痛,走到他们之间,拐弯抹角地提起自己怀有身孕,想让阿姐知难而退。
  可惜,最后是自己用生命的代价才看清他们。
  一个眼中完全没有自己。
  另一个的心思永远猜不透。
  就像现在,苏皖猜不透自己的阿姐,她搞出这么一出戏,是真的想回到太子身边吗?
  苏皖笑了,只是笑容有些惨淡。
  这正妃的位置,本就是自己替嫁而来,如今也是该物归原主了。
  苏蔽似乎是思虑过甚,晕了过去。
  太子连忙将她抱起,赶去太医馆。
  小腹中传来一阵抽痛,苏皖连忙扶着身旁的紫烟,险些站立不稳而摔倒。
  碧尘不敢耽搁,连忙去请大夫。
  紫烟小声嘀咕道:“殿下也太厚此薄彼了,王妃你身子不适,他一次都没传过太医,都是我们自个儿找郎中。那苏蔽一来,下人们对她客客气气的,这不过是昏厥,太子竟抱着她奔了出去。”
  “今后莫要再议论他们了。”苏皖痛得厉害,路都有些走不稳,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胸前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走了几步,苏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王妃!”紫烟尖叫着,连忙背起苏皖,将她扶到床上。
  苏皖睁开眼,看到太子一脸怒容,坐在距自己数丈之远的木椅上。
  她虚弱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口渴无比,伸着手臂,想拿杯茶。
  奈何茶盏太远,苏皖有些够不着,“咣啷”一声,茶盏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装得还挺像?看见你阿姐晕倒,自己便也装晕?你那在西津吃着风沙长大的身子,淋一夜雨恐怕都不会晕倒,如今竟然平白无故地晕了?”太子讥讽道。
  苏皖伸出去拿茶盏的手停在半空,她低下了头,慢慢将手缩了回来。
  她记得,记得上辈子太子去治水,那夜大雨倾盆,堤坝缺口,太子穿着蓑衣指挥着士兵将砂石填补窟窿。
  时间太赶,人手不足,苏皖便亲自上阵,一袋袋扛着砂石。
  后来也烙下了病根,每当秋雨时节,膝盖便痛得不行。
  可这一切,太子都不知道。
  她抬起头,愣神地看了太子一眼。
  她想看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怎样的人。
  上辈子为何会爱上他?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想把苏蔽留在府内,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事就这么定了。”
  “甚好。”苏皖出奇地平静。
  她不想多说。
  她的心已经死了。
  太子走到苏皖的身前,掰起她的脸:“不服吗?”
  “没有。”
  “那你摆着一张臭脸是给谁看?莫非想着等本王带兵打仗之日,你想处置了蔽儿?告诉你,想也别想。若是我回来,发现蔽儿有一丝闪失,边等着瞧吧!”
  蔽儿!
  蔽儿!!
  苏皖闭上眼睛,强忍着泪水。
  这个上辈子听了一世的名字,如今再从眼前之人的口里说出,还真是亲切啊。
  上辈子,太子醉酒,强要自己时,情动之处他喊的是蔽儿。
  他重伤昏迷,自己彻夜不眠,守在他身旁,他喊的依旧是蔽儿。
  蔽儿,蔽儿,他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自己的阿姐!
  苏皖苦笑:“若是殿下爱极了阿姐,便休了臣妾,臣妾毫无怨言。”
  太子冷笑:“休了你,那你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一碗绝子汤流了便是。”
  “啪”太子一巴掌将苏皖打趴在床上:“你有什么资格处置我的骨血?我的孩子若有一丝闪失,你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苏皖趴在床上,虚弱地说不出一句话。
  “大夫来了。”碧尘引着大夫前来,“今日是清明,大夫都出门扫墓了,所以耽误了很久。”
  一进门,看到这场景,碧尘低着头,不敢出气。
  太子冷哼一声,将门踹开,走了出去。
  碧尘这才敢动,连忙将苏皖扶起,看着她脸上红着的手指印,心疼地小声抽泣,跑去拿了冷毛巾,沾了水,然后扭干,敷在苏皖的脸上。
  大夫给苏皖把了把脉,语重心长道:“王妃平日里莫要伤心,更不要骑马等剧烈活动,你身子本来就弱,得需更加小心。”
  苏皖点了点头。
  她本想向大夫要个绝子汤,可这些日子,逐渐感受到了肚子小家伙的胎动,反而有些不忍心起来。
  太子回到自己的屋内,心里烦躁得很。
  他愈发觉得苏皖不爱自己了。
  她是那般淡漠,不吃醋、不争吵,只想着离去。
  太子突然冷笑,想拿着休书离开自己与九弟厮守?
  做梦!
  这辈子都别想!
  他一拳砸向身边的桌子,手出了血也浑然未觉。
  “殿下,苏蔽姑娘醒了过来,但是一直唤着殿下。”一个丫鬟跑来禀报道。
  太子来不及多想,奔向苏蔽的院子。
  只见苏蔽闭着眼,眉头紧皱,躺在床上张牙舞爪地呼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太子让丫鬟们退了下去,他紧紧地搂着苏蔽,一如刚认识她的时候,搂着她看月亮。
  “既然这么想我?上辈子为何同我一刀?这辈子又为何拼死都不愿意嫁给我?为什么,为什么?”太子将苏蔽搂在怀里,朝着她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痛意让苏蔽轻声□□,她转过身,褪下自己的上衣,搂着太子的脖子,眼神迷离。
  太子的心跳得厉害,爱了两世的白月光就在自己的身前,□□地魅惑着自己。
  苏蔽上前吻向太子。
  太子那心底压制了许久的猛兽被苏蔽这一吻给唤醒,他紧搂着苏蔽俯身压了下去。
  桌上的烛火摇曳,巨大的梨花木床也在剧烈地摇晃着。
  空气中弥漫着□□之声和欲求不满的喘息声,太子尝试到了从未有过的爽意。
  后半夜,苏蔽虚脱地躺在太子身边,太子看到床上的一滩血迹,眼中冒着光,看向苏蔽:“你的身子还是,还是完璧之身?”
  “为了殿下,奴家自是得守身如玉的。”
  苏蔽低头浅笑。
  自是做了那些不寻常的梦后,苏蔽就借着各种理由拒绝八皇子的亲近,不是今日来了月事,就是明日要去拜菩萨,不得破戒。
  太子兴奋地搂着苏蔽,仿佛就像捧着一块瑰宝,深怕用力就将她揉碎了。
  苏皖发着烧,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紫烟跺脚抱怨道:“那个苏蔽就是个狐媚子,今晚就把殿下勾到她房中,现在也没出来。照我说,王妃,当初她来府上时,你就该一棒子把她打走,一看就是不安好心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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