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非要和我换亲——猫说午后
猫说午后  发于:2023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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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安道:“说来听听,兴许臣旁观者清。”
  谢尧臣复又转眼,盯着他看了一会,这才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就是王妃,之前不是差点嫁给顾希文嘛,我怀疑她曾经中意顾希文。今日从宋府出来后,在马车里问了她……”
  辰安心凉半截:“王妃说中意过?”
  “那倒没有……”谢尧臣否认。
  辰安不解,既然没有,不高兴什么?辰安问道:“那王爷,王妃怎么说的?”
  谢尧臣道:“她说只在家中安排下见过几面,何来动心。但本王瞧着,她就是在糊弄本王。”
  说着,谢尧臣放下一只手,虚虚搭在自己腹上,指尖在胸口的金丝蟒纹上点着。
  辰安蹙眉,低眉想了想,不对啊,今日在宋府里,王爷给王妃擦眼泪那会儿,他在一旁瞧着,分明是对王爷动心的模样。而且王妃说的也没错,婚姻父母之命,就见过几面,何来动心?
  便是他们王爷,也是成亲后,才慢慢对王妃有了好感。念及此,辰安问道:“王爷为何觉得王妃在糊弄您?”
  谢尧臣听罢,便将当时马车里的情形复述了一遍:“本王问完那话后,就一直看着她,她先是深思,没多会就笑了,那笑脸你没瞧见,分明就是动了心的模样。”
  “呵……”辰安闻言笑。
  谢尧臣蹙眉,一下抓起手边引枕砸了过去:“你笑什么?”
  辰安伸手,将引枕稳稳接住,随后道:“王爷,王妃应当没有骗您。若是王妃中意过那姓顾的,为何您问的时候不慌张?反而是深思,之后才又笑起来。您仔细想想,若是王妃当真中意旁人,被您问起,她第一个反应应该是什么?”
  谢尧臣代入自己想了想,若换成是他,心里藏着别人,被夫君问起,第一反应肯定是害怕被发现,会慌张,然后极力藏匿,否认。
  辰安望着谢尧臣深思的神色,接着道:“她应当会努力藏匿自己的神色,害怕被您发现。王妃就是心再大,也不至于在慌张的情况下,还能流露出那般甜蜜的神色吧?”
  “也是……”谢尧臣觉得辰安分析的对,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可接着又不解道:“那她神色怎么回事?”
  辰安道:“当时车里只有你们两人,王爷您还捧着王妃的手,您问动心,王妃那般神色,您说还能是对着谁?”
  他为何这么肯定?今日在宋府他瞧得真真的!王妃对王爷的态度,怎么都不可能是心里有别人!
  试问心里有别人的人,能接受旁人那么亲密的给她擦眼泪,还彼此含情脉脉的对视吗?根本不可能!
  他们王爷啊,压根就是因为不知王妃心意,两个人关系没确定,在这儿患得患失!但能有什么法子,陷入这情愫中的人就是这般,尤其他们王爷还是头一回。
  谢尧臣就着辰安的话想了片刻,唇角忽地出现藏不住的笑意,看向辰安:“不会吧?”
  是他吗?真的会是他吗?
  谢尧臣的心情,忽就体验了下“早穿棉袄午穿纱”的极致变化,现在想想,好像是的,她笑得时候,好像是盯着自己的手。
  谢尧臣蹭一下翻身坐起,连忙问辰安道:“有什么法子能帮本王确认下她的心意?”
  这可问住辰安了!
  他也没经验啊,但他好歹旁观者清,也只有他能帮王爷出出主意。辰安拧眉想了片刻,忽地眸色一亮,对谢尧臣道:“王爷,您喜欢王妃,所以您会吃醋,若不然您也试试,看王妃会不会为您吃醋。”
  哦……谢尧臣恍然,好法子!
  只是……谢尧臣再复蹙眉:“怎么才能叫她吃醋?本王总不至于去找个女人回来,拉倒吧。”
  这种试探,一旦气大发了,一辈子不理他都有可能。易地而处,若宋寻月身边多出个关系非比寻常的男人,他保管立马和宋寻月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辰安闻言认同,这法子好像确实不行,他复又低眉想了想,随后眼前一亮,对谢尧臣道:“有了!”
  说着,辰安俯身,凑到谢尧臣耳边:“王爷您看这法子行不行……”
  辰安将自己的计划细细说了一番,谢尧臣听着,唇边笑意渐深,待辰安说完,他两手一拍,手指凌空重重一点:“就这么办!”
 
 
第72章 
  这就是有夫君的幸福吗?
  同辰安商量妥当, 谢尧臣这才起身,松快的抻了个懒腰, 径直进了净室, 去沐浴,准备休息。
  这一晚,直到睡着,谢尧臣的脑海中, 全然是辰安那句“车里只有你们两个人, 王妃那般神色不是对着您还能是对着谁?”
  想起来嘴角便忍不住的上扬, 这一晚的谢尧臣, 睡了个极好的觉。
  第二日一早, 宋寻月起了个大早,她知谢尧臣起得晚,今日没功夫在府里等他起来一起用早膳, 自己随便吃了点, 告知栀香晚点去和王爷说一声, 便带着寄春和星儿匆忙离府,去自己宅子里准备。
  而谢尧臣,一觉睡到自然醒,梳洗后,谢尧臣展臂站在屏风后,由辰安伺候穿衣。
  谢尧臣问道:“这法子真行吗?”
  辰安点点头:“肯定行, 王爷您记着, 只需说有位官家小姐中意您, 但您没搭理。别的千万不要多说, 诚如您担心的那般, 若是显得您也在意, 惹王妃恼火反倒弄巧成拙,还有可能露馅。”毕竟压根没有这么个人。
  谢尧臣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成。”
  过完年,天气明显回暖,谢尧臣本穿着大氅出门,但刚到院中,发觉已不是很冷,感觉没必要,于是脱了大氅叫辰安放回去。
  没走几步,正见栀香等在院门处,谢尧臣缓了脚步,问道:“怎么?”
  栀香上前行礼道:“回王爷话,王妃娘娘叫我来给您说一声,静江府魏家,魏二爷将于明日进京,娘娘今日早早便去了之前买的宅子,收拾打理,准备招待魏二爷,今日便不同你一起用膳了。”
  谢尧臣愣了下:“魏二爷?”
  他这才想起,静江府魏家,不正是宋寻月的外祖家吗?刚成亲时,他还派人打听过来着,宋寻月外祖父,曾经因同父皇政见不合,被贬谪至静江府。
  这种政见上的事,他也插不上什么手。就这么些年看下来,一个政策的颁布,大多时候都是双刃剑,有好的一面,便有坏的一面,考虑的东西不同,政见便不同。像这样被贬谪的官员,指不定什么时候父皇想法转变,便又召了回来。
  思及至此,谢尧臣问道:“这魏二爷是魏家哪位?”
  栀香解释道:“昨夜听王妃说,是王妃舅舅,王妃生母一母同胞的兄弟。昨夜看王妃高兴极了,想来这位魏二爷,应当很疼爱王妃娘娘。”
  “哦……”谢尧臣了然,宋寻月的舅舅,还是很疼爱她的舅舅,想来对她来说是重要的人,那他可得趁机表现表现。
  谢尧臣看向栀香,问道:“王妃的宅子,这些日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栀香回道:“整体基本已经收拾完了,眼下还缺些锅碗瓢盆、起居被褥、陈设装点等物,还有院中花草乔木。花草乔木基本已经采购的差不多,但是这些东西,得等开春才能请匠人栽种。王妃今日过去,便是添置安排起居所用,还得叫人找个厨子,再买些招待魏二爷所需的肉和菜。”
  谢尧臣闻言不禁蹙眉:“这才初二,好些铺子没开门吧,她上哪儿去买?”
  栀香想了想,道:“奴婢也在担心,开的铺子不多,不知能买到多少。”
  谢尧臣想了想,唤来张立,对张立和栀香吩咐道:“这样,你俩去账房,将王妃招待舅父所需的东西,一应支取一批,然后给王妃送去,别寒碜,都选好的。”
  二人应下,行礼后同往账房而去。
  二人走后,谢尧臣转头看向辰安,对他笑道:“随本王去库房,舅父大老远来一趟,得准备点像样的见面礼。”
  说罢,谢尧臣大步往库房而去。辰安失笑跟上,瞧他们王爷,一口一个舅父,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想趁机表现。
  路上,谢尧臣问道:“之前叫你们去查魏家,魏家都有些什么人来着?”
  辰安回道:“老一辈的,王妃外祖父同外祖母都在。上一辈的,嫡出有三人,大姐远嫁,二爷便是这次来的这位,三姐便是王妃生母,还有几个庶出的姑娘,亦是外嫁。王妃同辈的,魏家如今只有魏二爷膝下两子两女。”
  辰安细细算了下,随后道:“王爷若是都要备礼,那只需备八个人的。两位老人家、王妃已嫁姨母、魏二爷、以及魏二爷膝下的四个儿女,其中四男四女。”
  谢尧臣了然,回道:“魏家文官出身,那么男子便上等文房四宝,女子布匹首饰。”
  说罢,谢尧臣同辰安一同进了库房,看着库房里认真挑选见面礼的谢尧臣,辰安不由咋舌。
  自王爷分府出宫,除了要送陛下和仪妃娘娘的礼,其余需要送礼的时候,基本都叫寄春去挑,他自己进库房的次数,寥寥无几。但最近却很是频繁,年三十关扑给王妃的,是他亲自去挑,这次给魏家的,也是亲自挑,足可见这份重视。
  宋寻月这边在自己的宅子里,先着人将魏康鸣和魏承典要住的院子彻底打扫出来。
  除此之外,舅舅还给他带了四十个人,也得着手安置。宋寻月委实庆幸,幸好这宅子够大,不然这么些人,怕是都安置不下。
  之前她以为,一天时间,怎么也够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便是有星儿、寄春、钟年等人帮忙,还是手忙脚乱。新宅子缺的东西当真是多。
  将缺的东西,全部列了清单后,宋寻月便紧着叫钟年带人去买。但没成想,一个时辰左右,钟年便回来了,只带着一些盥洗用具。
  钟年蹙眉道:“回娘娘话,我都快把京城走遍了,但是好多店铺都没开门,被褥等物根本就买不到。厨子眼下也找不上好的,府里倒是有个厨子,但都是给我们这些下人做饭的,厨艺对我们来说绰绰有余,但是做不来席面,待客怕是不成。”
  宋寻月坐在椅子上,愁得皱起眉:“这可如何是好?”和舅舅那么多年没见,她想好好招待舅舅,但是年关下,大家伙都去过年了,什么也购置不到啊。
  就在宋寻月发愁之际,栀香和张立,带着三架满载的马车,进了府邸后院的门。
  寄春匆忙跑前厅找宋寻月,跑得气喘吁吁,但面上满是喜色:“王妃娘娘,不用愁了不用愁了!栀香和张立来了,他们奉王爷的命,送来了起居被褥、还有满满两大车新鲜蔬菜、鸡鸭鱼肉,还从王府里派了一个厨子!”
  宋寻月大喜,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当真?”
  寄春重重点头,身子侧着,指着后院道:“车都到啦!”
  宋寻月连忙提裙:“去瞧瞧。”
  说着,宋寻月紧着便往后院走,星儿、寄春、钟年三人随行其后。
  来到后院,宋寻月果然见三辆货车,装得满满的,停在院中,栀香和张立,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宋寻月心间漫上一股暖流,缓缓朝那几辆车走去,看向二人问道:“王爷送来的?”
  栀香和张立点头,含笑不语。
  宋寻月着钟年取下三辆车上的罩布,谢尧臣送来的一切,都呈现在眼前。被褥、枕头、床单等物,一看便是上等的料子,同她在王府所用相差无几。她不由上手摸了摸,舒适绵软。
  蔬菜和肉蛋瓜果,更是满满两车,招待舅舅和表哥住到元宵,尽够了!
  他怎么这么好?
  这么些年来,宋寻月早已形成习惯,无论做什么,都是亲力亲为靠自己,从来没有指望过别人,毕竟从前她身边那些人,委实谁也指望不上。
  就连这次招待舅舅,她下意识想的都是去外头买,压根没想过从王府里调用。
  但是此时此刻,她才真切的感受到,她有夫君!会急她所急,想她所想,在她着急之时,已将她所需的一切尽给安排好送来了!
  今日回去后,可得好好谢谢他!
  宋寻月面上挂着笑意,吩咐道:“把人都喊过来,将东西都搬进去吧。”

  钟年去将府中其余几人都叫了来,一同帮宋寻月搬东西,在她的指挥下,所有东西都尽皆安排进屋。
  宋寻月走到谢尧臣派来的厨子跟前,说道:“这些时日,就劳烦你了,我舅舅好辣,无辣不欢,你拟些菜谱,一会儿给我送来。”
  厨子行礼道:“小的明白。”
  叮嘱万厨子,宋寻月便又去了给魏康鸣和魏承典安排的院子,将所有用具,全部都安排妥当,又去下人居住的前院,将舅舅要带来的那四十个人的住处,全部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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