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的娇宠日常——子醉今迷
子醉今迷  发于:2023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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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塔腊氏深吸口气,气壮山河地说:“咱们就说句大实话,雍王妃若真是那种捧高踩低的性子,我一个六品官的女儿都坐不到雍王妃的这一桌!八侧福晋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她最后这几句话点醒了周围的人。
  虽说这些女眷的身份不够高,不至于认识雍亲王妃。但是,其中有人前段时间参加过几次宴请,见过喜塔腊氏,倒是认得她。
  那位认得喜塔腊氏的女眷当即指了喜塔腊氏说道:“我识得你。你不是前段时间我们在董鄂家参宴的时候,由董鄂家推举出来做诗词评判的人么。”
  其他夫人和格格不认识喜塔腊氏,纷纷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那位女眷便道:“当时董鄂大人家的夫人说,这位喜塔腊家的格格是个性子直的,从来不会偏心谁,所以大家作诗的时候就让她来做评判。”
  所有人都了然地“哦”了一声,再看向八侧福晋的时候,眼神就全都不一样了。
  八侧福晋顿时委屈极了。
  她从小也是被就家里人娇宠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种气?顿时羞愤得直接哭了起来,止也止不住。
  八阿哥府上的小丫鬟和小太监赶忙劝她:“侧福晋,您累了吗?要不然回车上歇息一下?”
  八侧福晋顺势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谁知那喜塔腊氏离她很近,见她要走,当即三两步跨了过去拦住她,冷着眉眼对她说:“你既是说了如此污蔑雍王府的话,是不是该给雍亲王妃道个歉?”
  说罢,喜塔腊氏望向四周的人:“大家评评理,说错了话是不是该道歉?既是大庭广众之下污蔑了人,就没有能随随便便轻易揭过去的事儿!”
  八侧福晋当即就想装晕糊弄过去。
  珞佳凝发现了,偷偷用了个“跪下”的道具。
  这道具是给年氏准备的,足足花了她十个成就点,可贵得很。平时压根舍不得用。
  也是今天这气氛到了,不用一下对不起八侧福晋的这一番谋略,不然她也不会拿出来。
  八侧福晋都还没来得及装晕过去,当即一个腿软,砰地下跪在了地上,好半晌起不来,于是哭得更大声了。
  珞佳凝顺手又丢了个“清醒咒”过去,让她俩眼睛短时间闭不上。
  ——想晕,可以。
  等到这场戏完了之后再晕。
  八福晋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八阿哥安插在她身边的那些人,问到了四福晋的去处,气喘吁吁来到了女眷们的休息处。
  听到屋内议论声纷纷,又传出来了女子的哭泣声,她当即大喝一声:“我来了!”而后气势汹汹往里走。
  结果,一进屋里面,她顿时傻了眼。
  现在的情形是,四福晋安然不动,端庄娴静。而她心中那个小心眼儿特别多动不动就哭就晕的八侧福晋,却不知道吃了什么大亏,颓然倒在地上,嘤嘤嘤哭泣。晕都晕不过去。
  八福晋十分茫然地望着这一幕:……
  她好不容易揪住了机会准备治一治那个小贱蹄子。
  怎么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没了机会?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吗?!
 
 
第175章 
  八侧福晋看到了八福晋, 仿佛看到了救星,伸手朝她示好:“福晋!福晋!他们雍亲王府欺人太甚!”
  说罢她嘤嘤嘤地哭着,无比可怜。
  八福晋捏着帕子婷婷袅袅走过去, 斜睨了一眼在地上的八侧福晋, 半点也没有回她的话,反倒是朝着四福晋福了福身:“见过四嫂。”又笑:“四嫂今儿怎的有了兴致来礼佛?距离上一次见到四嫂, 可有些日子了。”
  其实就在前段时间, 双方就在这个寺庙里, 才刚见了一回。
  不过八福晋不提,珞佳凝也乐得不说:“一段日子不见,八弟妹更加明艳可人了。你们府上的水土甚好,养出来的人各个都十分动人。”
  说着她瞥了眼八侧福晋, 言下之意, 老八媳妇儿你看着办。
  八福晋早就看不惯八侧福晋了。
  明明是心思深沉的一个,偏要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给谁看?她恨不得撕开八侧福晋那张虚伪的脸给所有人看, 只不过现在外人太多, 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张扬。但是该说的话,她是一个字儿都不打算落下的。
  八福晋捏着帕子半遮着口, 哧哧笑着:“我家有些人就是如此不识好歹。天天在府里虚情假意惯了, 到了外头也是如此。倒是让四嫂和大家伙儿看了笑话。”
  众人忙说不打紧。
  珞佳凝虽然和八福晋不睦已久,但是这个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眼看着八福晋在那边猛踩八侧福晋, 珞佳凝就顺着八福晋的意思说:“八弟妹说得没错,这个人也确实不识好歹。须知在府里的时候,尚还有你护着她,她胡作非为也没甚大的后果。到了外头, 没有你护着她,她肆无忌惮起来后便要自食其果了。”
  八福晋没料到四福晋那么知情识趣,居然就这样给她戴了个高帽顺道赞了她一通。
  八福晋顿时觉得四福晋这个人还有点意思,笑眯眯说:“四嫂说得对。八爷府上,什么都得我操心,可是累坏了。”
  这个时候,道具的时限到了,八侧福晋的身子可以随意动弹起来,眼皮子也能眨巴还能合上了。
  八侧福晋便打算装晕。
  谁知道八福晋从小练骑马射箭,手上功夫不错,很有些力气。再加上现在正好时机到了,她的内心里涌出一股子洪荒之力,比平时迅猛很多。
  于是,就在八侧福晋好不容易嘤咛一声打算晕倒的时候,八福晋伸手一提,拽着她的领子把她拎了起来。
  满屋子女眷都吓到了惊到了,瞠目结舌一片。
  珞佳凝也怔了怔。
  八福晋拽着八侧福晋就往外拖去:“这种不明事理不识好歹的人,我就带走了。四嫂,我们妯娌俩往后再叙。”
  她边走边说,步子跨得很大。
  旁人看来,她是因为气愤八侧福晋的所作所为而那么快的。
  实际上,八福晋是觉得拖得快了十分解恨,听着八侧福晋嗷嗷叫的声音后她的心里更加舒畅,于是步子迈得又大又快。
  说完话的功夫她也走到了门边儿。
  珞佳凝扬声道:“八弟妹走好,我们茶还没饮完,就不送了。”
  八福晋用空着的那只手摆了摆,权当是道别。
  他们府上跟着八侧福晋过来的丫鬟小太监,见状面面相觑后,灰溜溜地缩着脖子跟了过去。
  没了那些闹事的人后,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珞佳凝握着喜塔腊氏的手,恳切说道:“刚刚多谢你仗义执言。不然的话,我指不定被那些人欺负到什么地步去。”
  “王妃言重了。”喜塔腊氏笑道:“须知这事儿本也是我不对在先。若非我被猪油蒙了眼,一开始的时候分不清好人坏人,指不定我们刚才不会起冲突,也不至于让那起子小人得了逞过来耀武扬威,说起来全是我的过错。”
  经了这一遭,两人彻底握手言和。
  等到鄂玉婉姐妹俩回来的时候,看到四福晋和喜塔腊家的格格,已经全然言笑晏晏了。
  这一行,让喜塔腊氏对鄂玉婉的印象相当好。
  下山之后大家道别。
  喜塔腊氏与十三福晋本就认识挺久了,自然不必多客气。
  她与四福晋第一次见面,临别前笑着说:“我与王妃一见如故。倘若福晋不嫌弃的话,若是有事讨教的话我自然要找了王妃来询问了。”
  语毕,她又和西林觉罗家的姐妹俩笑道:“你们若是得闲,尽管来府里找我玩。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做,就等着你们来邀我了。”
  喜塔腊氏相貌清秀,做事儿却很泼辣大胆。
  鄂玉婉也喜欢这个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女子:“若你不嫌弃的话,我和妹妹自然会多去叨扰。”
  话虽这么说,可鄂玉婉和鄂玉柔在孝期,轻易不能随便到外人家里去。
  喜塔腊氏见鄂玉婉也这么喜欢自己,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是个大闲人,平日里无事做。可你要操持着家务,想必十分繁忙。你若是得闲的时候,给我提前写封信,我便在你说的不忙的时候找你玩。你看如何?”
  鄂玉婉忙说:“那自然是好的。只是太麻烦你了,还得趁着我的时间来回跑。”
  十三福晋见状,忽然想到了太后嘱托自个儿的事情,便道:“如果无事的话,我们几个可以都在西林觉罗家聚一聚。今日事情繁多,倒是没能多说说话。”
  她这么一提,大家伙儿都想起来了八侧福晋闹的那一出。
  想到八侧福晋,喜塔腊氏就气得不行:“也不知道哪家能教出来那般无状的女子,真是丢了八旗女儿的脸!”
  不怪她那么说,实在是当时的女眷里不乏汉军旗官员家的女眷。
  人家汉军旗的女眷都端庄贤淑,偏偏来了个八侧福晋做出这种事情……她是真真儿觉得丢了满军旗的脸。
  鄂玉柔极其喜欢这个爽朗对自己脾气的女子,笑着挽了喜塔腊氏的手臂:“姐姐你可真有趣。我就喜欢和你说话。”
  喜塔腊氏板着脸说:“你可不能叫我姐姐,再怎的也得叫一声‘姨母姑姑’之类的。我是你长辈。”
  这么算倒也对,因为喜塔腊氏的父亲虽和鄂尔泰同朝为官,却比鄂尔泰高一辈的样子。私底下鄂尔泰见了喜塔腊氏的父亲迈柱也是要执晚辈礼的。这样算的话,喜塔腊氏确实是鄂玉柔的长辈了。

  鄂玉柔歪着头看她:“……我倒是瞧着你年轻得很。叫你一声姐姐又如何?”
  喜塔腊氏无奈地勾着她的手:“你是真可爱得紧。”
  珞佳凝觉得这个亲事好似有能成事儿的趋势,倒也真怕鄂玉柔坚持着要和喜塔腊氏同辈,便道:“既然辈分上目前说不清楚,倒不如这样。格格,你和我们一样叫她一声柔姐儿。柔姐儿,你和我们一样叫她一声喜塔腊格格。这样没什么长啊晚的,便也不打紧了。”
  这些称呼都是平辈或者是长辈晚辈都能叫得的,两人开开心心应了下来。
  终是到了临别的时候,几人依依惜别。
  这时候,鄂玉柔指着不远处道:“看,那边好像是那个疯婆子被她家嫡福晋给带走了!”
  几个人就都循声朝着柔姐儿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果不其然,正好瞧见八侧福晋被八福晋拉拉扯扯拽上马车的模样。
  十三福晋觉得稀奇:“她们不是早就离开了么?怎的现在才上车子?”
  距离八侧福晋被八福晋拖出那间屋子已经过去了许久,之后珞佳凝她们一行人又上过香,还凑一起吃了点素斋。
  这样算起来,时间确实过去了很久。
  听了十三福晋的疑问声,珞佳凝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依着八福晋的性子,八成刚才把八侧福晋关在屋里了好一会儿。等她自己上香完毕,方才把八侧福晋放出来,带回家。”
  八侧福晋被八福晋关起来的时候,八福晋势必得让寺庙里的人帮忙腾出一间屋子。
  一般来说出家人不太掺和到这些俗世里头去,看到八福晋气呼呼的样子,说不定还要让八福晋学会原谅。
  八福晋少不得要拜托了相熟的人家来找一间空房间,以别的借口来问庙里借屋子。
  如果她拜托的人家并非是当时在场见到那一幕的,八福晋再和对方解释一番,就又多了一家知晓此事的。
  经过四福晋一番分析,在场几名女子就都默然。
  “那个侧福晋一定很坏,惹了嫡福晋生气,嫡福晋方才如此待她。”鄂玉柔轻声说:“不然的话,一般都是‘家丑不可外扬’,嫡福晋都会遮掩着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哪里就能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了?”
  鄂玉婉忙拉了妹妹一把:“贝勒爷府上的事儿,也是你这种小丫头片子可以妄论的?闭上嘴巴,我们回家。”
  鄂玉柔就没敢再多话。
  几人就此拜别。
  另一侧。
  八福晋把八侧福晋推进了车子里,而后笑着与身边的几位女眷笑言:“今日真是多谢你们了。若非你们相帮,我怕是今日没办法找到合适的房间,也没办法把人留在那边,安心去上香了。”
  那几位女眷有的年长有的年少,尽皆微笑:“八福晋言重了。你我两家本就交好,福晋何必和我们这般客气。”
  她们都是佟佳家的女眷,是佟国维的儿媳孙媳。今日恰逢香火鼎盛时期,便来山上上柱香。
  谁曾想碰到了八福晋遇到困难,她们身为佟佳家的人,自然会帮助八福晋分忧解难。
  ——这一向也是佟国维的态度,他素来都倾力帮助八阿哥,家中亲眷自然也就朝着八阿哥的亲人方向而努力。
  当然,在八阿哥被康熙帝冷落之后,佟国维也曾冷落过八阿哥。毕竟那个时候,八阿哥党派的许多人都已经被处置了,包括富察大学士马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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