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首辅生了崽——不配南
不配南  发于:2023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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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前几日二人你侬我侬,缱绻蜜意……
  定是她表现得太过温柔体贴,太过百依百顺,才让王楚麟生出来这样无端的心思!
  为了能让去父留子的计划ʲˢᴳ顺利进行,她便不能再如前几日一般了!
  接下来的时日中,除了在床上热情些,其他时候,她大可以刻意疏远,表现得更冷淡些、更薄清寡义些、水性杨花些!
  如此一来,王楚麟理应就会慢慢歇了心思了!
  这样,对彼此都好。
  棋珍阁。
  云风垂头进来,小心翼翼道回禀道,
  “爷,阮娘子今日……与云洲来的胡老板在议事,估计……又来不了了。”
  李渚霖立在窗前,眺望着东湖上那两只交颈的野鸳鸯,背着手将指尖的绿扳指越转越快,眸光愈来愈冷。
  以往这个时候,阮珑玲都会来棋珍阁,送一盅亲手熬制的羹汤,陪他用用点心,二人闲话几句……
  可自从那晚醉酒之后,除了晚上阮珑玲会准时漏夜前来,二人同塌而眠以外,她白日里,再未踏入过棋珍院半步。
  前日的膳食,她是家人一起用的。
  昨日又道要招待客商,外出了整整一天,晚上才回了棋珍院。
  今日,又和一个什么劳神子云洲来的胡老板议事?
  敢情她的家人,她的买卖,哪怕是她的生意伙伴……都比他要更重要么?
  反常的不止这一点。
  阮珑玲白天对他日趋冷淡,晚上却恰恰相反,极尽妖娆,愈发热情似火!
  几乎是每一晚,都缠着他要够三次,偶尔晨时睡醒了,还会兴起再要一次水!
  以往二人事罢之后,都会相拥温存一会儿。
  而这几次,阮珑玲都道商行中事务繁多,每次了事之后,便会立即起床下塌,脚步匆匆离开棋珍院。
  偶尔说起话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与之前那个热烈追爱的玲珑娘子,判若两人!
  虽她的这些变化只有两日,可由于前后反差太过明显,使得李渚霖不禁心中生了些疑窦。
  莫非她还在因为,上次不让做生意之事生气?
  委实不应该!
  他分明都已经松口了!
  李渚霖不愿去琢磨太多。
  毕竟这世上,只有旁人揣摹他心思的份。
  从来还没有任何人,够格让他去惊疑不定。
  既然想知道,直接去问便是。
  正好今日忙完了政事,得了些许空闲,李渚霖撩袍出了棋珍院的正门,抬腿就朝听风楼走去寻她。
  才穿过廊亭,迈过庭院,远远的,就在前头树荫下瞧见了那抹熟悉的倩影。
  与她并立在一起的,还有个清秀书生。
  书生手中撑开了一副画轴,似正在一同品画。
  二人靠得极尽,肩肘几乎就碰到了一处,衣袂相触……
  书生眸光微扩,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玲珑娘子当真觉得我这幅画好?
  甚至比棋珍阁那位王公子的画,还要好?!
  他的画可是被周阁老都夸赞过的!”
  女人笑眼弯弯,嘴角的梨涡轻陷,眸光中尽是赞赏,
  “自然。”
  “在我眼中,你的画作,比那位王公子的,委实要更上一层楼!”
  时间大法一下子过去两天。
  还有四天。
  为文案情节在铺垫了。感谢在2022-08-23 23:38:00~2022-08-24 23:45: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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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这句夸赞, 自然不是真心实意的。
  却足以让清秀书生欣喜若狂,最后在玲珑娘子的温声鼓励中,将手中的画轴缓缓卷起, 心满意足离开了。
  天下楼这样的学子有许多, 不乏有借着书画之名上前攀谈, 想要肆机亲近玲珑娘子的。
  以往阮珑玲因身有婚约,顾及名声, 总是敬而远之, 现如今便再没有那些顾忌了, 偶尔也会笑谈几句。
  望着书生脚步轻快,远去的背影……
  阮珑玲忽然觉得,只要砖泥封心,不动情爱之念…只享受男人的爱慕、倾心……
  与他们相处起来,也还是很愉快的嘛!
  毕竟她这张脸尚还有些姿色,仅需嘴巴甜些,笑得温柔些,言语软糯些……
  那些男人多半都会对她多有照拂的。
  想通这点, 阮珑玲瞬间觉得天地皆宽,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应对完那名清秀学子, 她依照旧例朝听风楼走去处理庶务。
  毕竟还有仅仅四日,讲坛就要结束了。
  天下楼中住有成千上万的学子,有许多并不是苏杭籍贯的, 都忙着打包收拾行囊,准备不日离开扬州, 下人们都忙得头脚倒悬, 帮着给学子们租赁车架与船只……
  每年的这个时候, 车马船只的租赁生意都异常火热, 好在阮家商户自家的车马行,就能消化差不多一半学子们的出行需求,再与几个相熟的老板打了招呼,预定了些车马船只,这才没有出乱子。
  下头管事的娘子们,早就根据学子们的祖籍,分配好了同乘的名单,阮珑玲正坐在窗前的案桌前一一核对着……
  只听得耳旁阴测测传来句。
  “你从未见过我的画。
  便随意说,那人的画,比我好?”
  王楚麟犹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出现,阮珑玲正在翻名单纸张页面的指尖一颤,乍然被吓了一跳。
  望见男人铁青的脸色,她瞬间便知,方才在庭院中发生的一切,或都被他瞧见了。
  若是在前几日,但凡只要他的眉头微微蹙起,阮珑玲早就自觉自动娇声软语安抚了起来。
  可现在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二人的感情冷处理,便也不会这般就着他了。
  她甚至都没有起身,指尖捻起一张书页,又翻了一页,语调带了些随意道,
  “做生意迎来送往的,免不了要道些敷衍之词,莫非霖郎要因这些场面话,同我计较不成?”
  。
  所以还是他的错了?
  二人虽还未成亲,却已有肌肤之亲。
  既如此,她难道不该谨守妇德?与其他男人画出条楚河汉界来,对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敬而远之么?!
  她倒好?
  不仅不保持距离。
  还与旁的男子有说有笑,甚至还捧一踩一,将他贬到了低处?
  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解释,使得李渚霖眼底的郁色越积越浓,
  “今后多得是人在你面前粉饰太平,何需你去说场面话?”
  “饶是做生意也罢,往后只准与那些女娘做,不得靠近男人半步。”
  此言比起商量,更像是命令。
  沉冷的语调中,带着不可置喙的语意。
  阮珑玲或是习惯这他这上位者的莫名语气,并未生气,只心中顿生了些感慨。
  翻名单的指尖顿在半空中,抬眸望了东湖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眼,然后幽幽叹了一口气,
  “可能在外头经商的,偏偏都是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寻常人家的女子,想要出门采买个针线,都要得了主母允准拿着对牌才能走出深闺呢……
  如我这样在外头抛头露面,胆敢与男人争夺利益的异类又有几个呢?”
  扬州城的女老板,掰着指头单手都能数得出来。
  若是有得选,比起那些满脑肥肠的男客商,她莫非不愿意与那些温柔爽利的女老板打交道么?
  阮珑玲歪了歪头,哭笑不得抬眸瞧了他一眼,
  “不如霖郎想想办法?
  将男人关在家中织布缝补?女子出来经商养家?如此我就再也不必与男人打交道了。”
  “这个天下原就是男人做主!
  既然你晓得,且也无力改变,为何就不能去适应它呢?!”
  !
  男人的冷声质问,宛若一把利矛狠狠扎来,使得她胸口骤然一痛!
  “凭何要我适应?凭何总是要女人逆来顺受?!
  凭何你们男人将所有的利益、权势握在手中?我们女人终身却只能憋在小小的宅院中?
  只能靠美貌、子嗣、手段……盼着依着你们男人的宠爱,才能安稳度日?!”
  这些深埋在心底许多年的念头,就这么话赶话,在一个原本不打算吐露心声的男人面前说了出来。
  阮珑玲说完这些话,一时也意识到此言有些冒失,太过暴露本性,只能尽力往回圆,扯了扯嘴角勉力笑笑,
  “我知道世道险恶,霖郎也定是担心我安危,才不让我与那些男人过从甚密的。
  只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定会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可好?”
  “不好!”
  这女人委实反骨!
  不服管教!
  不识好歹!
  李渚霖一时激恼之下,哪儿还来不及去想她话中的深意,只被她这般不肯让步的态度刺痛到了,将她拽起身来,箍在怀中俯首逼视着她,
  “你执意要做生意,我依你!

  不过让你离外头的男人远些,这你都做不到?”
  阮珑玲仰头望着他,眨了眨眼睛,
  “离得还不够远么?
  霖郎想让跟我离得多远?”
  “一句话都不准说!”
  她垂眸,乌羽般的眼睫扫下一片阴影,微蹙了蹙眉头,脸上尽是无奈的神情,
  “霖郎这不是让我为难么?”
  …ʲˢᴳ…
  这便是赤|裸|裸的拒绝了!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际,听风楼外传来个男人的欢快呼喊声……
  “珑玲…玲儿…我已送信回陇西,回禀过双亲了……”
  这声音的主人,二人都极其熟悉!
  乃于则棋!
  于则棋这时候怎么来了?!
  阮珑玲才拒绝过他的求娶,若是让于则棋撞见她此时此刻被抱在另一个男人怀中,他会作何感想?!
  于则棋就算是人品俱佳,可也保不齐在嫉恨之下,做出什么冲动行径来!这人到底是陇西于家的世家子弟,家中甚有权势,不能轻易开罪!
  否则,像她与王楚麟此等商户子女,哪儿会有好果子吃?!
  误会她另爱他人倒是其次!
  若是借着陇西于家的势力,借机打压欺辱王楚麟可如何是好?!
  “霖郎,快!你快放开我!”
  阮珑玲眸光震动,心中慌乱万分,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男人的怀抱,低声焦急道。
  谁知腰间的力道不仅未松,反而还越来越紧!
  “你慌什么?你我已有肌肤之亲,饶是他知晓了又何妨?”
  她这幅二人仿佛见不得光的反应,使得李渚霖原就幽冷的眸光愈发暗了暗,将怀中的女人箍得愈发透不过气来,然后俯身在她耳旁道了句,
  “既然要远离男人,莫不如就由你这个蓝颜知己开始!”
  话罢,李渚霖便将她的双臂禁锢在身后,冲着那两瓣殷红如花汁的唇瓣,霸道强吻而去。
  “唔……”
  阮珑玲眸光微扩,根本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望着他那张俊朗中带着阴鸷的面庞越凑越近!
  门外。
  于则棋脸上是掩不住的欢欣雀跃,手中正掐着一纸书信,正兴冲冲迈着阔步往听风楼的门中赶…
  他迫不及待地抬起指尖,将信件扬了扬,语调中透着兴奋,
  “阿父阿母同意我娶你了!
  还同意你我成亲之后可以搬出去另过,只要不出陇西境内就可以!如此他们照样可以照拂得到我们,你也不必与我那些嫂嫂住在一处了!”
  “玲儿!你我可以成亲了!我这就预备起来,四日之后,你便随我回陇西……”
  欣喜若狂的话语声,在于则棋踏入听风阁的瞬间,戛然而止。
  空气骤停,宛若一切事物都在此刻静止。
  黄梨木雕花案桌前,有一对男女正在拥吻。
  那男人丰神俊朗,气势擎天,正是让众朝臣闻风丧胆,手段雷厉风行,三月之内屠尽半壁朝堂的当朝首辅李渚霖!
  而男人怀中的女子,娇艳惊人,娥娜翩跹,不就是他于则棋心心念念想要将其娶回家,甚至不惜与父母争执,立誓非她不娶,倔强清冷的心上人阮珑玲么?!
  房中万物俱寂,只剩下女子由喉中发出来的靡靡之声,似是反抗的呜咽,又似是享受的不耐……
  犹如一道道惊雷,直直冲于则祺的面门直直劈来!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只呆楞在原地,眼睁睁望着眼前的这幕发生!
  根本无能为力!
  甚至没有丝毫勇气,上前将热吻中的二人拉扯分开!
  直到感受到男人极具威慑力的沉冷目光刮来,于则祺只觉背脊凛凛一凉,浑身宛若顷刻陷入冰窖,这才下意识将头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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