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首辅生了崽——不配南
不配南  发于:2023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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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老从不轻易让人出入星辉阁,书房重地,更是鲜少让人踏足……这位王公子与阁老有何渊源么?”
  于则祺朝她走近,笑道,“何止渊源。”
  “那位,可是阁老的悉心指点、受尽真传的得意门生。”
  ?
  得意门生?
  阮珑玲下意识并不太相信。
  周阁老在朝堂沉浮几十载,颇有些色厉内荏的威严,又一门心思钻在学问里头,造诣虽登峰造极,可性情却极其古怪的,在讲学过程中,若是真碰上个愚笨的,当着上千学子的面,都会不留丝毫情面破口大骂。
  何等天资,何等才华,何等心志,才能当得了周阁老的得意门生?
  “他的学问果真这么好?比刘成济如何?”
  “你怎得还想着刘成济?”
  于则祺微蹙了蹙眉尖,将手中的折扇晃了晃,“我这么同你说,刘成济肚子里的那点学问,不过是微弱萤火,而坐在书房里头那位的才学,堪比日月之辉。”
  能坦然说出旧爱,不就是代表已经放下了么?
  阮珑玲摸了摸鼻子,然后又好奇道,
  “那同你比呢?你近来的文章可是频频被阁老夸奖,莫非他的学问,甚至比你还要好?”
  “确比我好。”
  于则祺倒不是那般自以为是之人,大方承认道,“当年我与他二人一同在国子监念书,我还想着如何天天顽皮逃课呢,他便已能帮着夫子编撰史料了。”
  ?阮珑玲还是将信将疑。
  “若当真这般才华斐然,那他岂不早就考上状元了?何至于现在还耽搁在此?”
  状元算得上什么?
  那位可是稳坐在金銮殿上,在殿试上,给状元出题之人。
  书房中那位的身份,于则祺心里头自然清楚,可却不好同阮珑玲说得非常明白。
  毕竟首辅化名王楚麟下扬州,定然是有要事要办,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李渚霖向来心狠手辣,若是于则祺对外人泄露出去,于己于她,甚至于陇西于家,都没有半分好处。
  于则祺不知如何解释,只得讳莫如深道了一句,
  “寻常百姓梦寐以求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于这世上某些人来说,不过就是袖间的浮尘,脚底的泥灰罢了。”
  “状元及第,鲜衣巡街……于他已无甚意义了。”
  !
  听他这么说,阮珑玲瞬间觉得醍醐灌顶,“明白了。”
  “这位王公子,定与于兄一样无心名利,不想入仕,不喜朝堂纷争,只想要隐于凡尘当中,今后如周阁老般,做位诲人不倦的硕学宏儒!”
  。。。。于则祺摇纸扇的手顿了顿,“额,你可以这般理解。”
  相貌英俊,人品端正,才华斐然……
  眼前这两个身怀大才的隐世高人,是多么好去父留子的人选啊!
  真真是太可惜了!
  阮珑玲不禁好奇问道,“如你们这般身怀大才的隐世高人,不入仕便也罢了,但都无需考虑娶妻生子的么?
  我可是听阁老提起过,你家中父母相看了好几个家世相当的贵女,都被你拒绝了……莫说你了,就说这王公子,好似比你还大上两岁呢,也没有成亲。
  莫非你们今后只打算一心证道,不恋红尘了?”
  于则祺哗得一声将纸扇合拢,朝书房静坐的白色身影指了指,
  “那位公子一直将心思放在朝政……放在学问上,家中倒也一直催他成亲,可终究拗不过他,所以婚事才一直没有着落,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至于我……”
  于则祺话语顿住,眸光落在眼前的青衣女子身上,她站在颗开得正好的玉兰树下,白皙硕大的玉兰花瓣,随风飘落,将将擦过她的发梢、衣摆落下……美丽不可方物…
  “以前未碰上合心意的,现在,倒是有了……所以,理应快成亲了吧……”
  阮珑玲怔在原地,丝毫没有察觉他含情脉脉的目光,满脑子都是他前一句话!
  所以之前是她误会了?
  王楚麟并非不能人事?!
  只不过是因醉心在了学问上,所以才无暇寻娇妻?没有将心思放在婚配上?!
  阮珑玲骤然抬头,双眸迸发出希望的光亮朝那个银衣身影望去,只觉得王楚麟宛如救世主再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彩!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竟一直就在眼前?!
  就是他了!
  她决定了!
  王楚麟,就是今后她孩子的父亲!
  李渚霖:多谢于兄撮合。
  于则祺:????bushi???
  哈哈哈哈哈哈
  惊喜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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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这不就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
  既然选定目标,那便要赶快行动起来!
  阁老在扬州不过停留一月,一月之后,王楚麟便会离开,若是在这期间内没有进展,今后若是再想碰上这般和心意的人选,那便难于登天了!
  打定主意后,阮珑玲瞬间觉得斗志满满,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多谢于兄为我解惑!”
  她瞥见阿杏手中的食盒,才猛然想起此行来星辉阁的目的,不能在此耽搁下去,周阁老年纪大了,待会儿餐食若是凉了,只怕会影响肠胃了。
  她立即告辞,转身离去。
  于则祺一人独留在原地,只觉得有些兴味阑珊。
  是时机不好么?
  为何他每次想要与她道明心意,都会受到其他杂事的影响?
  “公子,瞧阮姑娘方才的神态…仿佛是对首辅大人……很是上心。”
  于则祺丝毫不担心,只是哗得展开折扇,颇为自得笑笑,
  “这天下楼中现在统共住了几千人,她哪个不上心?那些囊中羞涩只能住睡通铺的寒门子弟,尚且能得她关照,更莫说首辅住的还是仅次星辉阁的棋珍院了。
  不过生意罢了。”
  再说了。
  她饶是再多上心几分,于则祺也不稀奇。
  她自小生活困顿,之前的生活中只有刘成济那么一个未婚夫,受过情伤之后并未封闭自己,而是卸下心房,想要多接触接触其他男子,总归是好的,
  且她若是对旁人上心也就罢了,于则祺或许还会担心一二。
  但那位可是当朝首辅。
  李渚霖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不通人情,不近女色,脸黑起来是会让贵女们心惊发颤的,阮珑玲就算是当真动心起意了,也只会踢到一块铁板。
  一个长袖善舞的商女,无论生得多貌美,也是连做首辅府暖房的婢女都不ʲˢᴳ够格的。
  李渚霖身份贵重,矜贵自持,不至于这般昏了头,会阮珑玲牵扯不清。
  阮珑玲终究会明白,世家子弟大多薄情寡义,只有他于则祺,愿许她正妻之位。
  她终究会是他的。
  提起狼毫笔,沾墨,上好的宣纸力透纸背,落出手极好看的正楷小字出来。
  坐在小叶紫檀桌前的男子阔背扳直,坐姿端正,银白色衣摆以堆迤在身周,与远处东湖的景色重叠在一起,宛若不染尘埃的谪仙……
  又是清心咒。
  李渚霖已经记不清楚,他从小到大已经抄写过多少次清心咒了,到现如今,指尖的狼毫笔移动得飞快,甚至到了根本不用停顿的地步。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
  所以老师认为他心中一直有魔障未除?
  怎会?
  世上的痴嗔贪念,□□执妄,他一个皆无。
  不过是遇事时多了几分权衡利弊,添了几分理智冷静,如此难道不是已经到了清心的最高境地了么?
  可老师作为已得大道之人,嘱咐抄经,自然有他的道理……
  李渚霖笔墨飞快,极其专注,尽乎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了经文当中,仿若老僧入定,古井无波……
  此时,耳旁霎时传来个如铃脆响,娇俏柔美的女声……
  “王公子,你饿不饿?”
  !
  狼毫笔尖钝停,在宣纸上微拖出来个倒钩。
  那女声未停,犹如幽暗中的狐惑人心的魅灵,继续笑问道,
  “已经到饭点了,王公子怎得还不去用膳?”
  女人靠得极近,李渚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这香味不是由繁复香料熏制出来的,而是种异常纯粹、直接、浓烈的体香。
  有雨后青荷的清爽,又带着蜜桃熟透了的浓烈香甜,还有微微桂花的芬芳。
  气若幽兰的吐气声,似羽毛般轻轻扇在他的后脖颈之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心起微波,神明入世。
  这感觉使人微感怪异,李渚霖下意识蹙眉,将脖颈偏了偏。
  若此时此刻是在首辅府中,有哪个不长眼的婢子,胆敢在他处理公务、沉心学问时来莽撞叨扰,定会被拖出去打上二十大板,轰出府去!
  没人会喜欢这种原有秩序被打破的滋味。
  李渚霖下意识沉声问了一句,“谁让你进来的?”
  “我想进来就进来啦!周伯伯说了,整个星辉阁任我通行。”
  偏偏这女人浑然不觉已犯了他的忌讳,那张笑脸盛开得比满园的鲜花还要肆意,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无可奈何。
  是了,整个天下楼都是阮家的产业,她想去哪儿不能去呢?
  阮珑玲将眸光落在桌面上那沓密密麻麻的佛经上……
  不错!
  不愧是她未来孩子的爹!
  光凭这手方圆兼备、清新俊逸的字体,便不是寻常男子可比的!
  或许是给王楚麟蒙上了一层未来孩子亲爹的滤镜,现在她怎么看,都觉得怎么满意!
  下一步,便是要想办法如何与他肌肤相亲了!
  如何勾搭男人呢?
  是不是用勾栏瓦舍中,青楼卖笑那一套会更直接有效?
  阮珑玲按照回忆依葫芦画瓢…
  斜坐在桌旁的侧椅上,将身姿扭出了个凹凸有致的曲线来,眼睫微颤,犹如一汪秋水般潋滟含情望着他……
  语调轻柔,还带着些许勾人的黏腻道,
  “王公子饶是再醉心学问,可也得务必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我方才去给阁老送膳,独独给你留了盅藕白玉蔬莲藕汤,人家亲手做的,公子是否不妨尝一尝?嗯?”
  空气停滞,落针可闻。
  过了许久,书房上空才飘荡出一句。
  “阮东家,你没事儿吧?”
  玲珑娘子何时这般娇媚过?
  他可是见过她声声逼债,大动肝火,扇未婚夫耳光的果辣模样……这般矫揉造作没有根骨的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
  竟还特意来送亲手做的汤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渚霖眉头越蹙越深,径直冷声道,“阮东家若是有事相求,不妨直说。”
  !
  阮珑玲脸上的笑意一滞,未曾想到竟被他一眼看穿?!
  自然是有事相求才会如此!
  求什么?
  求个孩子!
  直接说出来你能答应么?
  罢了罢了,或许是她用错方式,用力过猛了……可不能吓着他,更不能惹得他厌恶,否则还怎么肌肤相亲?
  还需得……徐徐图之……
  思及此处,阮珑玲调整了下坐姿,眸光也明澈了些,清了清嗓子后,才温声道了句,
  “王公子果然洞察人心,确有件事儿,想要拜托你。”
  “我家中有个五弟,年纪尚小,如今正在白鹿书院念书,阁老讲学他定是不能错过的,明日便能回扬州听训了……
  可阁老学识渊博,又常授些涉及些晦涩难懂的课题,我便想着,若能请个夫子在旁辅助一二便好了……”
  “我听阁公说,王公子你博古通今,满腹经纶,所以想聘请公子做五弟的夫子……”
  阮珑玲露出祈求的神情,可怜巴巴望着他,甚至伸出了两根青葱白嫩的指尖,轻扯了扯他垂落在桌面上银白色的袖袍……
  “王公子,可以么?”
  倒追失败的第一天。感谢在2022-07-17 20:00:21~2022-07-18 21:40: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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