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亲爹卷成首辅(穿书)——二木则林
二木则林  发于:2023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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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淙踮起脚尖扒在柜台上,指着角落里一支刻着福寿图案,较为粗大的银簪道:“这个送给奶,一人一件,两个人都要有!”

  两件,这回渣爹的私房钱总能花完了吧?!
  老掌柜在一边看着,觉得这对父子挺稀奇的,一个敢提,一个还真买。听到许淙的话后,他再度看向了做主的许明成,然后就看到对方点头。
  “都包起来吧。”
  两支发簪,一共花了六两多,许淙看渣爹掏钱的时候,是越看越高兴。对他后来建议回去的时候也不排斥了,乖乖伸出手来。
  明天再努努力,渣爹的私房钱很快就花完了!
  ……
  “爹,快一点,快一点!”
  许淙坐在许明成的臂弯上,小屁股一颠一颠的,指着前面让渣爹冲。
  “爹,快点,我要吃滴酥鲍螺!”
  许明成换了第三次手,回程的短短一段路,他已经换了三次手了,边换还要边小心护着,不让兴奋得乱动的淙哥儿掉下来。
  等走到门口,他松了口气:“淙哥儿,你下地来自己走可好?”
  许淙摇头。
  “不要!”
  他马上就拒绝了,还把头埋在许明成的肩头,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道:“石头爹抱石头,淙哥儿要让爹抱!”
  至于石头爹只抱了石头短短一段路的事,那不重要,所以就不用说出来了,重点是上面的风景更好!
  许明成一怔。
  他拍了拍许淙的背部,然后声音柔和地说道:“好,爹抱着你。”
  于是这一抱,就抱到了王老夫人的院子门口,等把沉甸甸的许淙放下来,看着他高兴地往屋子里冲的时候,许明成嘴角含笑,揉着酸疼的手臂跟上。
  “奶,娘,我们回来了!”
  许淙一边跑一边大声喊,人还没进门呢,声音就已经传了过去。
  屋里,王氏和金氏这对婆媳正在说话,王氏看着桌上的那一匣子点心,笑着对金氏道:“你看吧,我就说了,他们父子俩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
  “咱们不要管。”
  她指着桌上的道:“你瞧瞧,这还不到一天呢,他们两个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都一起出去逛了,还知道买点心回来。”
  金氏没好说淙哥儿这次答应跟着他爹出去,是打着花光他爹私房钱的主意的,于是笑着附和。
  “娘说得对,还是您有办法。”
  “昨日看到他们父子两个不睦,儿媳还担心了一整夜,好在今天淙哥儿就想明白了。下午的时候,一直坐在门口等老爷呢。”
  “是吧,”王老夫人得意,“我就说嘛,亲父子哪有隔夜的仇,淙哥儿还小,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啊,睡一觉就忘了。”
  “咦,人回来了?”
  王老夫人坐直了身子,身子前倾往门外的方向看:“我听着这声音像淙哥儿,是不是他们两个回来了?”
  “还真是!”
  看到许淙进门,王老夫人大喜:“淙哥儿回来了,快进来,你买的这个什么酥螺,人家已经送过来了,快趁热尝尝。”
  “你爹呢?”
  许淙在王氏的面前停下了脚步,目光牢牢地盯在桌面的点心上,随口回了一句,“爹走得慢,在后面。”
  “奶,能吃点心了吗?”
  走得慢的许明成刚好进门。
  他对迎上来的金氏点点头,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娘,慧娘,这道滴酥鲍螺是淙哥儿在饴和斋选的点心,你们尝尝。”
  “原来它叫滴酥鲍螺,不叫酥螺啊?”
  王氏道:“我和慧娘刚刚看到它外面是一层酥皮,又长得像地里的螺,还以为它就叫酥螺呢,滴酥鲍螺,这名字怪别扭的,不如酥螺好听。”
  许明成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已经收到金氏吩咐的丫鬟们端上来了一盆清水以及两张棉帕,这是给刚回来的父子俩洗脸洗手用的。
  许淙乖乖地仰着头,让金氏给他擦脸擦手,然后一家人就坐在圆桌旁,准备尝尝这道许明成说‘味道不错’的滴酥鲍螺。
  等人一坐好,许淙就给王氏夹了一个。
  “奶先吃!”
  王氏欢喜地直喊乖孙。
  然后许淙又夹起了一个,正要按照惯例放到他娘碗里的时候,就看到对面坐着的金氏朝他使眼色。
  对哦,今天的餐桌上多了一个人!
  唔……
  虽然不是很想夹给他,但样子还是得做一做的,不然他娘又要唠叨了,于是许淙的筷子转了一个弯,停在了许明成的碗上。
  “爹也吃。”
  许明成神情温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第三个,就是夹给金氏的了,许淙特地在剩下的八个里挑选了一个最大、最饱满的,然后豪迈地放到他娘的碗里。
  “娘吃,这个好吃!”
  金氏含笑,给许淙也夹了一个,“淙哥儿你也吃,这道点心我们之前都没尝过,不知道味儿如何,若是你喜欢那娘以后再让人去买。”
  许淙摇头,“爹买!”
  花渣爹的钱,买许小淙爱吃的,没毛病!
  王老夫人早已一口咬下,现在就含糊着说道:“对,让你爹买,乖孙啊,你快尝尝,这个什么酥螺好吃着呢,就跟你做的那个鸡蛋糕一样,哎呦喂还没咬就化开了,甜得很,这味道啊,旁的点心都比不上。”
  这么好吃?
  那我得赶紧尝尝!
  许淙伸出小胖手,毫不犹豫地捏着一颗就往嘴里送。
  这个滴酥鲍螺做得不算大,许淙这么小的年纪,两口也就能吃完了,他先是咬了一口,然后感受着酥脆的表皮与绵软的内里在口腔中化开,表皮的微咸、与内里的清甜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并相互交融,成为了一种全新的味道。
  “好吃!”
  果然不愧是二钱银子一份的点心,这道滴酥鲍螺外表看起来精致,实际上味道也非常精细,一层又一层,每咬一口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有点像泡芙,但又比泡芙好吃。
  非常好吃!
  而且它里面的馅料,尝起来真的很像奶油,不过没有现代植物奶油的那种清新感,味道更靠近动物奶油的醇香与厚重。
  奶油的魅力就不用说了,吃过的都说好!
  许淙两口吃完,又给自己拿了一个,嗷呜着咬了一大口,然后再咕噜喝一口用新鲜竹筒装着的清凉饮子。
  美味!
  他决定了,等今年过年的时候,就去这家店买点奶油,然后给王老夫人做一个大大的奶油蛋糕,她肯定会非常开心!
 
 
第31章 
  两钱银子一份,一共才十个的滴酥鲍螺,很快就被还没吃晚饭的四个人吃完了,不过有的人吃得多,有的人吃得少。
  王老夫人和许淙都吃了三个,金氏就只吃了许淙最开始夹的那一个,渣爹倒是偷偷吃完了两个,一个是许淙夹的,一个是王老夫人连说好吃,让大家都吃的。所以最后一个被许淙毫不犹豫地放到了金氏的碗里。
  “娘吃!”
  金氏也没有推迟,低头吃了起来。
  王老夫人吃完手里的那一个抹了抹嘴,然后道:“这酥螺味道是不错,比饼要脆,还不塞牙。明成啊,这酥螺多少钱一份?”
  “若是不贵,咱们倒是可以常买来吃。”
  “我看淙哥儿也喜欢。”
  许淙跟着点头,“喜欢!”
  这个滴酥鲍螺真的非常好吃,和现代的泡芙相比毫不逊色。
  许明成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题,“既然娘您喜欢,那明日儿子再去买。对了娘,刚才淙哥儿和儿子路过丰泰银楼,还给您挑了一支簪。”
  他从旁边桌上拿起一个匣子,放到了王老夫人的面前,“娘您看看喜不喜欢,是淙哥儿特地为您挑选的。”
  许淙跟着补充,“簪子好看!”
  王老夫人惊喜地打开,然后更加惊喜地笑道:“哎呦,我都这把年纪了,头发都掉没了还簪什么新簪子啊,之前你和秀秀送的够用了。”
  “还是根银簪啊,这块头可够大的。”
  许淙滑下椅子,走到王老夫人身边踮起脚尖,对王老夫人甜甜一笑,“奶,这是我选的,一眼就看中了,好看!”
  王老夫人眉开眼笑,“好看,乖孙选的最好看。”
  出钱的许明成,马上被抛到了一边。
  不过他也不以为意,拿起了另外一个递给招呼人把碗碟撤下去的金氏,“上个月是你的生辰,这是为你选的生辰贺礼。”
  金氏诧异。
  她抬头看了看许明成,又看了看还歪在王老夫人怀里的许淙,然后灿烂一笑,伸手将匣子接了过来,“多谢老爷。”
  “这也是我选的!”
  许淙的眼睛瞄到金氏正要打开匣子,连忙跑了过来,用同款动作对金氏道:“娘,上面还有珍珠,好看!”
  金氏脸上的笑容加深,赞道:“是好看。”
  许淙得意地看了渣爹一眼,看吧,两个人都夸他选的好看。
  许明成嘴角微勾,低头喝茶。
  许淙得意完了,一会儿跑到王老夫人身边夸她戴上簪子之后显年轻,这只簪子和她非常非常般配,一会儿又跑到金氏身边跟她建议珍珠簪子要配珍珠耳环。一时间屋子里都是他的声音,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一天!
  第二天。
  许淙一边在院子里玩一边望着门口,等渣爹一回来就催他换衣服,一换好衣服就催着他出门,一个多时辰之后,两人带着一匣子滴酥鲍螺和两只鸭子回来了。
  今天又成功地花掉了渣爹的零花钱!
  好耶!
  第三天。
  许淙没找到什么特别想买的,于是带回来两大包晒干的竹笋,酸萝卜老鸭汤好喝,但笋干老鸭汤也是非常美味的。
  许小淙统统不想错过。
  第四天……
  第五……
  ……
  “嘶……”
  “老爷你怎么了?”
  举着许明成的外袍,正要替他更衣的金氏大吃一惊,不明白好端端的换个家常衣服,怎么老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难不成是受了伤?
  一时间,她的脸色都白了。
  金氏顾不得放下外袍,就要去拉他的袖子,但却被许明成伸手拦住了。
  “不碍事,就是手有些酸疼。”
  但他这话却没有让金氏放心,反而让她更担忧了。
  “老爷你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伤?那我让人给你请大夫来看看,好端端的你的手怎么会疼起来了呢?”
  许明成见她忧心忡忡,再不明说的话下一瞬就要冲出去喊人了,只好无奈地挽起了袖子,露出毫发无损,只显得有些发红的手臂。
  “不碍事,就是今日抱淙哥儿久了些,有些麻了,歇一歇就好。”
  许明成今日抱着淙哥儿出门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非常高兴,一直在动来动去。原本许明成的手不会这么严重的,但他之前一连几天都抱着淙哥儿出门,动辄就是一个,或者一个多时辰。
  想要把人放下吧,淙哥儿还耍赖不允。
  许明成不舍得呵斥说出‘淙哥儿想要爹抱’的儿子,只好抱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的他走了一个来回,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金氏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见真的无恙才彻底放下心来。
  “老爷你也真是的。”
  她一边吩咐丫鬟去拿药油,一边嗔怪道:“淙哥儿的身板你不是没瞧见,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壮实些,你偶尔抱一抱他也就罢了,哪能一路抱着呢?”
  说到这里,金氏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老爷你不知道,今年过年那会儿,娘带淙哥儿去村里看人杀猪。结果淙哥儿看得入了迷,非要那屠夫也称一称自己,想要知道自己有多重。”
  “上了称,整三十二斤呢。”
  “结果全村的娃娃被他带着,都要去称一称,也是那屠夫脾气好,竟都允了。称完之后就发现,淙哥儿他比村里一些五岁的孩子都壮实,娘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都笑了。她还说村里的婶娘们,都问我们家平时是怎么养孩子的呢。”
  “而且他哪里用得着人抱?”
  金氏接过丫鬟递来的药油,往许明成的手臂上倒了一些,再涂抹开,“在老家的时候,他见天儿疯跑,也就青木能跟上。”
  “别人要是想抱他,他还不乐意呢。”
  许明成伸长了手,任由金氏动作,他回想起黄管家近日跟自己说过的话,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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