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浣若君
浣若君  发于:2023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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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边说,边示意高大光也上前。
  而高大光呢,虽然喜欢陈思雨,但那种喜欢是因为对方的讨好和巴结,尖果儿嘛,一起耍子,他才二十出头,被人逼婚,自然不愿意。
  所以他妈死推,上司还在后面负着手冷冷瞧着,可他硬是不肯上前。
  高母要急死了,儿子再不承认,就真成风化问题了呀。
  狠狠掐了儿子的后腰,疼的他呲的一声。
  得,迫于母亲的淫威,高大光认了,终于要上前了。
  但这时陈思雨摊开双手,说:“不就是看了一场《彼得与狼》嘛,我热爱芭蕾,又正在排练亚历山大罗夫的作品,想看看电影版的汲取点灵感,可是太天黑了,我一个人不敢去,就喊了院里的高哥作伴。方伯伯,看场电影就要嫁人吗,呜呜……早知道我就不去看了呀。”
  方主任眉头一皱:“什么《彼得与狼》,我咋没听过这电影?”
  大清早的,来思想委员会办事的人多,围了一大圈。
  人群中央,陈思雨突然舒开双臂膀又十指虚握,连着两个弹跳:“《彼得与狼》,亚历山大罗夫的芭蕾,我排的入职汇报节目,我演里面那头小狼。”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说:“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扮狼,能像吗?”
  其实可肉麻了,但演员的自我修养就是,随时随地都能入戏。
  舒开双臂,陈思雨来个二位中跳,眼看人群受惊,往后退,腾的跃起,当场来个大跳,虽然衣服很旧,但那跃起时的灵动,那绷直的腿背,和落地时利落收脚,无一不在昭示着她踏实的芭蕾基本功。
  突然被惊开的众人以为她要当场给大家跳场芭蕾。
  结果她居然跪下了,还伸出双只手装作是爪子,呲牙咧嘴,咦,好一头一点也不凶,还有点可爱的,小狼崽子。
  围观群众被她逗的哈哈大笑。
  在笑声中她反问:“不像吗?”大眼眨巴的无辜:“所以我才想看电影学点经验来的呀。”再撇嘴,泪眼巴巴,望着方主任,那叫一个委屈。
  这叫方主任咋说,花骨朵似的小姑娘,能唱能跳的,虽然她招摇,但她确实舞跳得好,就因为跟男孩子出去看了场电影就说她作风不正,这说不过去。
  不过他眉头一皱:“但是思雨……”陈念琴说她跟高大光看的是H片,而且睡过了,那将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多说无益,方主任需要证据!
  “那张票是高婶给的,可宝贵了,您看,票根我都留着呢。”款款捧出半截从垃圾桶饭来的票根,两只蒙了泪的眼睛眨巴眨巴,捧给众人。
  其实当初高大光带陈思雨看的是《红色旋风》,少男少女嘛,在如此保守的年代,手都没敢拉一下,而《彼得与狼》就更纯洁了,儿童剧!
  方主任有点不信,但高母适时上前:“票是我给的。大家,思雨是个好孩子,一起看场电影就被举报作风问题,是举报的人心术不正,你们说是不是。”
  围观者又不知详情,只觉得面前的小狼很可爱,当然点头:“是是是。”
  高母再说:“我帮思雨担保,她是个品格正,作风好的好孩子,方主任,咱们都是看着思雨长大的,你可不要因为点私人恩怨,就冤枉小孩子。”
  咦,方主任哪里就推带上私人恩怨了,他是在认真工作呀。
  但大家目光相逼,他不得不表态。
  一脸威严,手指陈思雨,方主任:“小鬼,就目前来说,我不觉得你思想方面有什么问题,但是……”
  高母打断:“我从小看她长大,我担保她以后也不会犯错。”
  群众们也说:“就一半大孩子嘛,主任同志,没必要上纲上线吧。”
  知识分子尤其惜人才,何况陈思雨的父亲是个战斗英雄,也是方主任的老战友,真给战友的女儿沓个风纪不正的烙印,他良心上过不去。
  既说思雨追着高大光,是为了晚上有人照看,出去看看电影啥的,就证明她的心思确实在事业上,看在老战友的情面上,方主任不能说她有问题。
  当场在举报单上批注,他厉目瞪陈思雨,并把举报单拍给了她:“以后胆敢犯风纪方面的错误,你给我等着!”
  陈思雨一缩肩,给威严的老伯伯吓成小惊鸟儿了。
  但这不就没事儿了嘛。
  高母当然开心,儿子不用太早结婚,她就能物色一房更满意的儿媳妇了。
  高大光却有点心酸,虽然不太情愿,但他刚刚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好了做新郎,结果到手的新娘,飞了。
  而群众们热闹一场,转身就散了。
  满场最崩溃的人是冯慧。
  举报是把双刃剑,既思雨没问题,就是念琴有问题了。
  思想委员会会发函到文工团讲明情况,那念琴好容易得来的工作就要没了。
  望着丈夫,她欲哭无泪:“她爸!”
  本来思雨是洗不白自己的,可那傻丫头不知道哪来的心眼,居然留了票根,票根可太关键了,它让高母倒戈了,而当她倒戈,方主任就被肘起来了,他必须信,不信,高母就会向上投诉他。
  总之,思雨仅凭一张票根,逆风翻盘了。
  当然,念琴就此完蛋了。
  “怪我吗,还不怪你自个儿,不说好好教育闺女。”陈刚也生气,叹息,但说:“就今天,马上去文工团退档案,送念琴下乡去。”
  冯慧猛吸气:“你真让念琴下乡,她会想不开,自杀的,我……也不活了。”
  咦,一晚上功夫,反过来,轮到冯慧跳井,陈思雨劝了?
  “妈呀,你还有我呢呀,为了我你也不能出事儿啊,妈!”陈思雨一秒大哭,声音震天,她不闹还好,这一闹,陈刚更要赶念琴走了。
  又气思雨又无奈,还得去照料亲女儿,帮她想退路,冯慧急匆匆走了。
  陈刚则安慰养女:“你的档案爸会帮你盯着,催你高伯伯快一点,回去……”
  “练舞,上班,赚了钱给我爸买大前门和凤壶,玉溪烟!”陈思雨立正。
  给这娇俏的丫头逗的一笑,但想想念琴,陈刚又面蒙阴霾。
  俩姊妹相亲相爱不好嘛,念琴一天疯疯颠颠的,到底闹个啥呀她闹?
  好端端一个家,眼看都要给她抖散了。
  ……
  大清早,酣畅淋漓一场演出,陈思雨自认:圆满成功!
  送别了老爸,环顾四周,她朝着高大光站的位置走了过去,唇溢着笑。
  高大光看她笑了一脸明媚,以为她刚刚在大人面前表完态,又故态复萌,要来缠他,缠也没啥,他挺享受被她追逐的乐趣的,但这地儿它不方便呀。
  他于是忙咳,还瞪眼,示意陈思雨不要过来。
  以后她想耍,可以悄悄耍,但他还没正式入职,领导还看着呢。
  这姑娘啥都好,就是太任性,还没眼色。
  眼见得她越走越近,忙跟领导说:“冷队,这姑娘吧,脑子不太……”
  “哥哥!”陈思雨上前站定,笑嫣如花,俏若三春李:“你怎么也在啊?”
  啥?
  飞行大队活阎王一样的冷队长,啥时候成陈思雨的哥了?
  亲哥哥,还是自行车后座儿上的,情哥哥?
 
 
第10章 芭蕾女孩
  冷峻这是第二次见陈思雨,也是刚刚才知道,她居然是名芭蕾舞者。
  同时又觉得理所当然,因为除了芭蕾,他想不到还能有什么行业,能熏陶的一个女孩子,有如此卓然出尘,又灵动可爱的气质和性格。
  关于高大光的事,他需要一个结果,然后就会归队。
  按理不该问的,但他还是问:“思雨,今天的事对你影响不大吧?”
  文工总团藏龙卧虎,但对队伍的纯洁性要求也特别高。
  她还没入团就背上谣言,以后的路就会非常难走。
  陈思雨面上浮起一眼难尽,同时不忘向这位‘便宜哥哥’宣扬自己的立场:“哥哥,为了保证以后都没有问题,我不会再出去看电影了。”
  冷峻本想说电影还是要看的,实在找不到人可以喊他送,但被嫉妒冲昏头脑的高大光抢着说:“听说你现在住墨水厂,我有时间就去,驮你看电影。”
  陈思雨觉得这高大光简直是个棒槌,该担责任的时候不敢担,不该他站出来的时候瞎显摆,就这,原身看上他可真是瞎了眼。
  这话怎么答都不合适,撇清也显得刻意,她只好傻笑。
  全员尴尬中,方主任签好关于这件事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冷队长,调查意见我已经出据了,不耽误你们的训练工作吧?”
  冷峻接过单子仔细看了一遍,跟方主任握手:“不耽误。”又问:“造谣,说陈思雨和高大光有风纪问题的人呢,会怎么处理。”
  方主任有点为难,毕竟念琴和思雨是姐妹,念琴为人还比思雨老实得多,真叫他亲手在一个的档案上盖章子,他也不忍、
  所以,他想再跟思雨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迂回着,淡化处理这件事的。
  可冷峻这样追着问,他就不得不表明强硬立场 :“当然是按现行规定办,严办!”
  “办完给空院发个函吧,我需要知道整件事的处理结果。”冷峻再说。
  欲走,他终是又折了回来,对陈轩昂说:“23栋左,有事随时找我。”
  高大而冷俊的男人,把可怜的小轩昂衬托的越发瘦小,伶仃。
  “好呐哥。”男孩的语气,活脱脱的小迷弟!
  带着高大光离开,冷峻出院时再回头,那可爱灵动的芭蕾舞女孩,细腻的,桃粉色的肌肤沐浴着火红的朝霞,呈现出春日海棠的颜色,待他迎上她的目光,抿唇一笑。
  他脑中闪过一念:她住在墨水厂,离他家有十站路,五公里远。
  ……
  臭弟弟没有打招呼,提前一步悄悄回家了。

  陈思雨虽然手头依旧不宽裕,但在确定工作以后,终于可以小浪一把了。
  她从家里出来时,奶奶给了她十五元现金和二十元的各种粮票,今儿她多跑了几家百货商店,见了售货员就尬夸,虽然花了四块八的粮票,但终于买到精细麦粉和大米了。
  回家,她在门上挂了锁儿的,一进门就看到个小媳妇儿贴了脑袋在她家窗户上,贼头鼠目的看着,见她进门,又转身走了。
  这女的姓张,是个三十出头的寡妇,有个女儿叫燕燕,今年五岁。
  陈思雨善于关注细节,她去倒煤灰的时候发现,大家烧的都是蜂窝煤,就这寡妇,悄悄烧着更易燃,烟子也少的块煤。
  陈思雨才进门,就听身后咕叽一声,吞口水的声音,才转身,腰被张寡妇掐了一把,她说:“陈思雨啊,文工团你已经进去了吧,婶儿跟你说句贴心话,轩昂是会拖累你的,既进去了,你就赶紧走,早走早好。”
  合着这小寡妇也在等她进文工团,这是来赶人的。
  陈思雨笑,故意说:“我正准备走呢,可惜了那块好肉,我没功夫做给轩昂吃了,也不知道院里谁跟我家轩昂外婆关系好……”
  张寡妇伸手就扯肉:“我呀,毛姆一月给我五元粮票,我代她照顾轩昂呢。”
  合着就是她天天给轩昂几截烂红薯,吃的孩子整天屁叭叭个不止的。
  陈思雨:“肉你拿走吧,做给轩昂吃。”
  张寡妇不疑有它,伸手就去扯肉,可手才沾绳儿,陈思雨一把攥上她的手,尖叫:“张婶,那肉是我养母好容易省给我的口粮,你咋能乱抢呢你?”
  顿时邻边两房,郭大妈和徐大妈齐齐赶过来了:“怎么了这是?”
  正好撞见张寡妇扯肉现场,文工团的小娇花儿都吓成朵蔫花儿了。
  徐大妈跺脚:“小张,我看你有脸抢孩子的肉。”
  郭大妈可是领导的妈,厉声说:“小张,这闺女可是文工团的小将,你敢欺负她,我就敢当场批评你。”
  张寡妇冤枉啊,明明是陈思雨说要送肉给她,咋摇身一变成她抢肉了。
  百口莫辩,她狠狠剜了陈思雨一眼,啐了声小妖精,走了。
  剩下的牛肉,陈思雨打算把它做成牛肉洋葱馅儿的包子。
  先和面放到太阳下醒发,再剁肉和馅儿,馅儿才和上,两边的大妈就香的着不住了:“闺女,你要做啥?”
  “包子呀。”陈思雨揭了面盆一闻:“这面发的可真好。”
  但两大妈一看她的面,疑惑了:“你这面咋发的,不但没酸味儿,还有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儿。”再闻:“这面香的有些怪异。”
  “用酵母粉和代奶粉,温水和面,不用和碱,味儿还窜香。”陈思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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