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蓉抬脚就要踹人,如果被秦狩把衣裳剪开,那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要知道现在这世道,沈楚蓉未嫁人时候,曾听荣成公主说起过一件事情,一位高门小姐去寺庙拜佛,结果被登徒子趁机踩掉了一只鞋,后来,那登徒子拿着鞋上门硬要娶。
那小姐只能忍辱嫁了过去,婚后不过两年,便烟消玉陨。
虽然登徒子做的过分,可从侧面也说明,时下对女子贞洁对重视。
若她今日真被秦狩扯了衣裳,日后被他人知道,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秦狩哪里知道沈楚蓉的心思,见她从不承认自己身上有伤,到治疗时,屡次三番的动手挣扎,也没了耐心。
把剪刀随手扔在檀木桌上,剪刀扎入木头,柄部微微摇晃,可见男人力量之大。
左掌扣住沈楚蓉纤细手腕,单手把她翻了个面,趴在男人粗壮大腿上。
下一刻,啪的一声,对着丰润的臀就是一巴掌。
沈楚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随即挣扎的更厉害了。
秦狩,秦狩居然敢打她?!
然而,男人一巴掌不过瘾,见沈楚蓉挣扎,又来了一巴掌。
耳边,是男人恶狠狠的教训,“你受伤了不找大夫来看也就算了,我给你包扎你还不要?!”
“老子这是还你恩情,之前为我包扎肩膀,就当是还给你了!!!”
“我不需要!!!我说了我没病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沈楚蓉扑腾着踹他,但,就像是被揪住后脖领的小猫一样,她的挣扎,毫无用途。
“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势,你跑什么,我又没脱你衣裳,只是把伤处剪开而已!”
秦狩说着,就像是翻动一块儿肉一样,毫不费力的把沈楚蓉翻了过来。
沈楚蓉已经被吓傻了。
她从没有被男人粗鲁对待过,哪怕是面对秦朝,也依旧是有理有据的对抗。
可面对秦狩的时候,她的那些道理好像对他完全不起作用。
这个男人,信奉武力为尊,他也的的确确是完全压制了她。
从未有过的无助席卷心头,沈楚蓉眼眶发红,宋妈妈呢?为什么送那些将士还不回来??
秦朝呢??
原本该保护他的丈夫,是不是又在丁卿雅的住处,不知她即将被别的男人看去肌肤。
被压制不能动弹的恐惧涌上心头,前世也是这般,她被男人完全压制,直到身体被劈开,直到男人餍足才把她放开。
不,她不能这样!
沈楚蓉再次直起腰身,捂住发疼的小腹,苍白着一张脸,耐心和男人解释,“我身上的血腥味,不是受伤引起的。”
“除了受伤,你还会出血?”
秦狩根本就不相信,没经过人事儿的男人简单又直接。
“你乖乖的让我上药,我把你伤口揉开把淤血挤出来,过几天就好了。”
“就算是你不上药,我过几天也能好。我这是女孩子的事情,你能不能不管?”
沈楚蓉目光落在秦狩身上。
窗外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下,隔绝一切声响。
大雨仿佛要洗干净整个世界的污秽一般,却丝毫不顾忌芙蓉院一角,孤苦无依的沈楚蓉。
“女孩子流血就不是受伤了?”
秦狩不相信,见沈楚蓉一言不合还想挣扎。
唯恐她再挣扎,会让伤处的血流更多,一手扣住她手腕,双腿夹住她的长腿,确保沈楚蓉不会挣扎后,才再次动手。
这次,他也不用剪刀,单手撕开沈楚蓉腹部的轻薄面料。
刺啦一声,布料应声而开,莹白肌肤上,毫发无伤。
秦狩惊讶的瞪大双眼,结结巴巴的,“你,你的伤呢??”
作者有话说:
蓉蓉微笑脸:你猜呢??
初五迎财神~小天使们虎年暴富!!!
第25章
秦狩因为过于惊讶, 松开了对沈楚蓉的桎梏。
沈楚蓉先捂住被撕开的薄薄布料,而后,收回腿蜷缩在腹部, 察觉到因她的举动,而复又开始澎湃的血流。
整个人都不好了。
合着她挣扎了那么久, 结果, 最后, 还是落得一样的结局。
早知道, 如果她不挣扎,让秦狩查看身体, 是不是就么有后面的那些糟心事儿了?
也不用白白挨了两巴掌。
想着被打在臀上的巴掌, 一股莫名的羞耻袭来, 沈楚蓉只觉得自己宛如被分割成两半。
一个小人儿气的跳脚, 腮帮子鼓鼓囊囊,对她指指点点。
“在这样下去,你迟早要赴前世的结局。”
可另一个呢, 温柔的蹲在沈楚蓉肩头, 同比例缩小的精致小脸蹭了蹭她的脸颊, “蓉蓉贴贴~~”
美女贴贴减缓了沈楚蓉的自我厌弃,但她还是有些颓废。
本想和秦狩拉开距离, 至少,二人不能像前世一般, 清白都毁在对方手上。
可现在, 沈楚蓉不自在的挪动了下臀,被男人大掌打过的触感分外明显。
不是疼, 羞耻的感觉更多一些。
毕竟, 一个已婚妇女, 被另外一个成年男人给打了臀部。
这事儿,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等等.......
就这么放过秦狩吗??
沈楚蓉眼眸垂了下去,黑睫落在无暇肌肤上,洇出黑影,看起来楚楚可怜。
秦狩哪里见过沈楚蓉这般萎靡不振的模样,即便是在秦军大营被丁卿雅挑衅,即便是今日码头,被秦朝挥起鞭子打,她也是不卑不亢的反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是一株含羞草,收拢起所有叶片,萎缩在一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生自灭,丝毫不在意外界的反馈。
“你......”
秦狩抬手触碰沈楚蓉,心底愧疚涌现出来,可,可女孩子的事情不让他管,又是流血的,到底是什么啊!
秦狩一头雾水,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见沈楚蓉抱着膝盖往后挪了两步,头也不抬,“我怎么了?”
就让她自闭会儿吧,拜托,别戳她!!!
秦狩摇头,“没什么。”
可还是耐不住疑惑,犹犹豫豫的开口,“就是,女孩子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不用你管!”
沈楚蓉把头埋在膝盖深处,从牙缝里,气闷着挤出四个字。
还问,还问!
刚刚我说的时候你不听,现在想问??
对不起,过时不候!!!
秦狩一愣,“刚才你不是还想说吗?你现在说,我听着呢!”
“现在我不想说了!”
沈楚蓉低头,见被秦狩撕开的布料摇摇欲坠,根本遮不住凝脂如玉的肌肤。
那股子邪火儿再次涌上心头,她这是做了什么孽??
好好说话解释清楚不就可以了??
偏偏把她像扛粮包一样扛起来,甚至,还过分到撕她衣裳。
现在你想好好谈??
对不起,不伺候了!!!
沈楚蓉眼眸冒火,见秦狩一脸茫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气更大了,耳畔听到宋妈妈和连翘等人的脚步声,催他。
“你还不快走,仔细等下被宋妈妈瞧见,你怎么解释??”
“不是,我什么都不用解释啊!”
秦狩不解沈楚蓉为何这么说,双手一摊,分外无辜。
“我根本就不用解释的,你受伤了,我要给你上药,就这么简单!”
“你给我爬!”
沈楚蓉磨牙,见宋妈妈已经推开里间的门进来,甚至,眨眼就要转过多宝阁,来到西窗下的软榻上。
抬手戳在男人身上,推搡着他离开。
秦狩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只宋妈妈见沈楚蓉蜷缩在软榻上,像是个小虾米似的,极为心疼,“姑娘,可是又开始疼了?”
“再让连翘灌个琉璃瓶来。”
沈楚蓉余光瞥见西窗紧闭,而男人隐迹室内不见踪影。
只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肃杀气息,彰显男人并未离去。
唯恐久待宋妈妈再发现异常,沈楚蓉抱紧鹅粉大毛的披风,起身往多宝阁后的如意门架子床走去,边走边朝宋妈妈道,“妈妈也去歇息吧,这大半夜的忙活一天,明日还有得忙呢!”
宋妈妈口中答应着,可等连翘把滚烫的琉璃瓶拿来,抱着布巾递给沈楚蓉。
沈楚蓉接过琉璃瓶,隔着如意床上的帷帐,把月事带欢了新的,衣裳也重新换了樱粉寝衣。
粉嫩颜色倒衬的小脸莹白,显得整个人颇有几分娇嫩颜色。
脏了的月事带被宋妈妈单独收好,待会儿带出去。至于沾了血的衣裳,则放到了床脚的藤篓中,明日早上,会有粗使婆子拿去浆洗。
一切收拾妥当,宋妈妈见沈楚蓉气色好,略放了心。看来,深夜起床,没有给姑娘造成什么损害,只是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把层层叠叠的帷帐放下,因是夏季,帷帐上绣着蜻蜓嫩荷,格外精细。
沈楚蓉看着蜻蜓扑扇的翅膀,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和宋妈妈说了晚安。
宋妈妈含笑又为她掖好薄被,瑞脑金兽里的香,也换成清甜助眠的芙蓉香,才转身合上里间的门,往外走去。
只临近出门时,刻意回头看了眼西窗下。昏暗室内什么都察觉不到,难道,方才为姑娘更衣时候,听到的喘息声,是假的?
宋妈妈心底疑虑,吹熄手中雁足灯,磅礴大雨混合天际的雷电轰鸣,雷电交加一闪而过的亮光,瞬间照亮整个世界。
侧耳细听,里屋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看起来,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宋妈妈这才放了心,抹黑往小西厢房睡下。
等门外的脚步声离去,秦狩这才从隐身的窗下多宝阁后走了出来。
高大身影在屋内行走悄无声息,目的地是被淡绿帷帐笼罩的如意架子床。
屋内隔绝风雨,瑞脑金兽的香炉里,袅袅芙蓉香缓慢飘散,气息清甜淡雅,和沈楚蓉身上的味道一摸一样。
秦狩贪婪的深吸了两口气,耳听着沈楚蓉清浅呼吸,只觉得芙蓉院的里间,独自成为一个小世界。
置身其中,浑身的暴虐情绪被安抚,他宛如被驯服的头狼,也不由收敛起所有的爪牙,袒露出无害的腹部。
床脚,是沈楚蓉换下的衣裳,淡淡芙蓉香也遮不住血腥味道。
秦狩好奇的捏起衣裳,血渍是在裙角臀部的位置。
那他打沈楚蓉那两下,会不会,让她伤势更重?
心底一凛,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让秦狩顿时顾不得会吵醒沈楚蓉,直接把帷帐掀开,小蝴蝶小蜻蜓随着布料摇晃。
床榻之上,即便是没有任何灯光,就着不断闪烁的雷电,沈楚蓉气息平稳,丝毫没有被折磨的痛苦。
薄薄锦被下,曲线凹凸有致。即便是什么都看不见,可秦狩眼中,不由闪过方才宋妈妈服侍沈楚蓉更衣时,一闪而过的莹白肌肤。
女人,啊不,女孩子都是这么白的吗??
秦狩不由好奇,回想梦中,他把佳人压在身下放肆的为所欲为,在毫无瑕疵的脖颈上,吮出一颗一颗的小草莓。
甚至,还会把佳人侧首过来,去蹭左耳那颗红痣,直到它娇艳欲滴承受不住再多才罢休。
越想,秦狩越觉得浑身热意袭来,让他恨不能把沉睡的沈楚蓉吵醒,重复一遍梦中的场景。
明明是暴雨雷电夜,他怎么如此躁动不安??
秦狩有些自厌的皱眉,看着不受控制的帐篷,抬手拍了它一下,嘀咕道,“给爷憋回去!”
跟个发情的大狼狗似的,烦不烦啊!
然而,他到底还是有理智的,放弃掀开锦被,去查看沈楚蓉伤处的念头。
转身把西窗推开一个小缝,随即合上,冒雨翻墙回了大秦府。
大雨一下,就是长达半月。
从一开始的瓢泼大雨,逐渐变成了连绵细雨,连绵雨水让芙蓉院中的小池塘水面浑浊,荷花开的正盛,和岸边的芙蓉花相映成趣,碧绿莲蓬比前些时候大了许多,莲子稚嫩,再过几日,便能吃了。
沈楚蓉自打身上干净了,宛如被解放了一般,只觉得浑身都畅快不少。
她和宋妈妈时常坐在凉亭下忙活针线,倒不是因为别的。
一个是秦狩要求的衣裳,另外一个,沈楚蓉想给公公秦仕做件儿护甲,一是贺寿,二来是谢过对方的善意。
秦仕和秦狩都有了,那身为沈楚蓉名义上的夫君,秦朝的自然也不能少。
沈楚蓉想到前世那些糟心事儿,厌恶都来不及,更别说为他做护甲。
可又不想被人背后说三道四,索性和秦狩一样,估摸着尺寸做了衣裳。
只不过,秦狩生的比秦朝还高上半头,秦朝多半是穿上不合身的。
雨停过了两日,衣裳刚做好。
便有丁氏身边的丫鬟翡翠前来传话,“太太说,老爷的生辰宴会,因为暴雨往后延迟了半个月,定在了明日开宴。
一应需要的物件早就备下了,又有丁表姑娘帮忙张罗,明日大奶奶直接去西苑的竹院便是。”
沈楚蓉颔首应下,示意茯苓送客。
茯苓抓了把铜钱塞给翡翠,翡翠接了,犹豫了下,开口道,“奴婢来的时候,丁表姑娘也在身边,太太还说了句,大奶奶您晚些去,也是一样的。”
“多谢!”
沈楚蓉示意茯苓再抓一把铜钱给她,等人走了,才冷笑一声。
丁卿雅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