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贵妾(重生)——玥玥欲试
玥玥欲试  发于:2022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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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依依更加屏息凝神,不管怎样,得先把这关过了,万万不能被发现了才是........
  *********
  草木繁花,枝头翠鸟,姹紫嫣红之外。
  两个男人个子所差不多,并肩而行,确是傅湛与墨玉二人。
  墨玉一身白衣,始终面上带着笑容。
  他听出来了,表哥不觉得那个小姑娘是他的梦中人,觉得她是个赝品,又或是说,和梦中的那个差别很大,不是很一样,他有些抵触,没有甚喜欢。
  墨玉亦知表哥前段日子给那姑娘请了教书先生。
  既是他说除了脸外没一处相似,那便是了。
  想来或是包括这读书方面也是不一样的。
  关于此事,墨玉是两年前知道的。
  说起来也是意外,彼时一次,他同表哥捶丸。
  临走之时,表哥大氅中落了东西,墨玉为他拾起,却是不小心瞧见那竟是一张姑娘的小像。
  这个稀奇,新鲜至极!
  墨玉便打趣儿地相问这是哪位仙子。
  表哥没什么遮掩,平平淡淡,也平平常常,与他说了是梦到的。
  他说他小的时候梦到的是她小的时候;长大了后梦到的是她长大了的时候,亦说了人是那种书香气息极浓的姑娘。
  如此匪夷之事,确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实在是稀奇有趣。
  事后,墨玉自是给表哥寻觅了,但两年未果。
  直到那日春香楼放出七日后开幞的雪蝶姑娘的画像.......
  虽只半遮半掩,但那画儿眉目之间却是和表哥的那张有着五六分相似.......
  原也就是当成了个相貌相似的姑娘,不成想一见,摘了面纱,竟是一模一样。
  墨玉是真的觉得奇了。
  白鸟悠悠西去,园中风景如画,清风夹杂着一丝湿意,拂过面庞,俩人缓缓漫步。
  身旁海棠花肆意绽放,然花丛之中突然动了那么两下。
  傅湛负手而行,长睫微动,垂眼朝之瞥去。
  绿叶中夹杂着丝丝粉裳。
  傅湛什么都没说.......
  ***********
  宋依依瑟瑟发抖,使劲儿闭着眼睛。
  直到俩人的脚步过去,且越来越远,她才睁眼,慢慢呼了口气。
  适才,吓得魂飞天外了。
  之后又好久,小姑娘做贼似的起了身,快步离去。
  这次直接回了漪澜阁。
  贴身侍婢兰儿本是同方先生一起跟着宋依依去的墨香阁,后在墨香阁时被宋依依唤走给她取水去了,取回之后便已找不到人,这会子和漪澜阁的几个婢女在外找了姑娘许久,见人回来了都松了口气。
  宋依依一日之间受了几番惊吓,她把婢子给忘了。
  往昔也没有什么贴身婢子时常跟着照顾,是以身旁无人,她也没觉得怎么。
  兰儿后怕,一个劲儿地道着“奴婢该死”。
  宋依依安慰人两句,本也不是婢子的错,是她的错。
  此时她脑中也装不下别的东西,还在为适才偷听到的话震惊!
  傅湛竟然也梦她!
  眼下回来了,心安了,不那么怕了,她也有功夫细细的想了。
  宋依依好奇傅湛的梦。
  他也是梦到两江督府和那个别院的雪夜么?
  转眼到了黄昏,外边儿的天儿突然阴了下来。
  宋依依用过晚膳后便沐了浴,想早早的睡。
  屋中水汽升腾,温热湿热,小姑娘沐在水中,脑中不断想着这事,一双美目缓缓轻转......
  这般正聚精会神之际,外头突然一声惊雷!
  于宋依依而言毫无征兆,可不吓坏了!
  她从小就很怕打雷,每每外头如此肯定是要哭啼啼的找娘亲了。
  但好在就那一声,接着倾盆大雨便当空而落,“哗哗哗”、“噼里啪啦”的下来,来势凶猛,极大!
  宋依依急忙扬声唤来婢子,还洗什么澡,她想钻被窝!
  兰儿服侍着她出浴,擦身,穿衣。
  宋依依裹了衣就出了净室,直奔床榻,扯了被子入了进去,便是连香膏都不要抹了。
  但她刚刚裹好被衾便听兰儿道:“这么大的雨,大人今夜怕是走不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暴雨夜
  这话一出口,宋依依转过小脸儿去,朝着婢子好奇地问着,
  “大人没走么?”
  兰儿答道:“没呀,和墨世子用膳下棋,一直到了黄昏,墨世子刚刚才回去,也不知是不是赶上了暴雨,挨了浇。”说着笑,“姑娘不知道么?黄昏那会儿奴婢与姑娘报过一次的。”
  宋依依摇头。
  她是不知道,估摸是那时一心在想今日偷听到的话,对婢子之言左耳听右耳冒了。
  宋依依应了一声,而后缓缓地转回视线,眼中湿漉漉的,有着一层雾气一般,瞧着无辜又清纯,这般寂然无语,对婢子无吩咐亦没让人退下,好一会儿,她轻轻地动了动,起了身,语声软软糯糯的同婢子只说了一句话。
  “帮我更衣。”
  *********
  凌霄阁中
  傅湛身着一身墨绿色常服,正于暖阁看书。
  屋中灯火通亮,香炉中燃着檀香,青烟袅袅,盘旋在炉顶,哗哗的大雨声淹没了一切杂音。
  外头有婢子叩门。
  赵全德刚为大人添了香,闻声迎了过去,待听完之后一怔,再之后,人速速进了卧房禀报。
  “大人,宋姑娘来了。”
  傅湛抬眼,显然没想到,朝赵全德睇视了去,面色肃然,一言没发。
  赵全德接着连连实话实说着。
  “外头风大雨大,小姑娘单薄,淋了不少的雨,大人看,这.......”
  傅湛收回视线,小窗就在身旁。
  男人抬头,随意拨开窗帘,朝镂空缝隙瞥了一眼,雨幕之下隐约看到了那个瑟瑟发颤,纤弱的身影。
  赵全德看着大人的脸色,心发憷,为那小姑娘捏了把汗。
  人瞧上去不悦是显然的,但好在也没明显的怒意,过了一会儿,终是冷声开了口。
  “让她进来。”
  赵全德应声,抬袖擦了把汗,这是福是祸,他便不知道了。
  ********
  宋依依被引进来,婢子被送到了旁屋候着。
  她穿的颇多,外头一层披风已经湿的差不多了,进来便脱了下,婢子拿去为她烘烤,好在里头的衣服是好的,只有袖口处略略的有些湿。
  赵全德带着她入了暖阁。
  到了后,他便躬身退了下。
  宋依依抬步进来,立在墨色珠帘之内。
  适才掀起珠帘时,玉珠彼此相碰发出的清越声响仍然回荡在身后。
  小姑娘进来便就对上了男人的视线,缓缓下拜,柔柔地张口唤了他,“大人.......”
  那男人本是微低着头的,此时抬眸,面无表情,朝她看来,淡声张口,“你有何事?”
  声音不冷不热,确是也听不出情绪。
  宋依依白玉般的小脸儿上虚虚染上了一抹潮红,唇瓣娇艳,美目含水,不知是不是吓得,此时眼尾处也有着丝丝的红,脉脉地望着他,瞧着楚楚可怜。
  她先没回答,而是慢慢地朝他一点点走去,眼睛缓缓转了一下,开口糯声讨好地道:“依依有些想大人了.......”
  她娇滴滴的,声线本就甜柔好听,酥人筋骨,在这黑夜之中那一个“想”字,听起来媚惑又撩拨人心。
  傅湛一言未发,知道了她来干什么。
  男人端起桌上的酒,自酌自饮,也没看她,只问着。
  “进府的时候,没人教你规矩?”
  宋依依有些害怕,但仔细辨了,好似也没听出他言语间有什么怒意,又略安,缓缓点了点头,答着:
  “有人教的。”
  傅湛抬眉,问道:“那,明知故犯?”
  宋依依知道那规矩是什么。
  实则相府的规矩很少,大人只有几点不许。
  其中两项便是不可不经传召私自去他的书房与寝居。
  宋依依缓缓福身,怯怯地道歉。
  “依依下次不敢了,这次,大人能原谅依依么?”
  继而又道:“依依怕大人寂寞,来陪陪大人.......”
  这话暧昧到了一定程度。
  那双眼睛也始终盯着傅湛,人有些微微的喘,还是怕的,但这般说着话,小脚慢慢动着,朝前向他走去,试着靠近那男人。
  只要他不制止,不怒,她就不会停。
  傅湛一动未动,只是抬眼,淡漠地看她。
  宋依依也便就这样一点点地走了过去,待到了他身边儿,又试探着坐了下去。
  “大人.......”
  “大人.......”
  俩人相拒半臂。
  她一来便带着一股子香,与他相对,及腰长发微微地堆在白颈之间,娇娇地连唤了他两声。那望着他的眼神儿便就差把目的写在脸上了。
  傅湛皆是一句没答。
  宋依依自然是有些打怵的,但并未适可而止,反而变本加厉,软柔的身子渐渐地开始朝他靠近了去。
  起先不敢,很慢,很缓,每次只是更近一丝丝,小心翼翼试探似的,一点点,一点一点,不断试探着他能容她接近,容她放肆的底线,慢慢地终于与他身子,衣服有了丝丝的触碰。
  她的眼神儿始终怯生生的,明明是要做坏事,但眼睛纯的让人有错觉,无辜的好似是她,错的是旁人。
  半晌瞧着无事,她的小手便一只支撑到了榻上,另一只轻轻抚在了他的胸膛上,桃尻随着略微抬起,同他一样也微斜了身子,娇艳的唇瓣喘微微的朝他够了去,附在他的耳侧,几近哑声,声音软的不成样子,吐出了几个字。

  “依依有个秘密想告诉大人.......”
  如此说完之后,人没退回去,手也没缩回,转眸小脸儿就转向了他的俊脸,与他前所未有的近距离相对,近到了她能嗅到他身上的那股让人脸红心跳的淡香。
  宋依依心口要炸开了似的,又接着问着。
  “大人要听么?”
  说着,抚在他胸膛上起先只是微微搭一下的手,此时俨然不安分了起来,堪堪重去,继而接着便攥住了他的衣服,没什么下文,更没说什么秘密,只吹气如兰,呼吸愈发急促,仰着小脸儿,红润柔软的唇瓣便朝他而去,含住男人微微滑动的喉结。
  傅湛手臂上青筋暴起,呼吸重了去,接着大手便攥住了她的单只细腕,只轻轻一动似的,便将人从他身上卸下,抵在了榻上。
  宋依依一声轻吟,娇面本就染红,此时更是烧的不行。
  傅湛呼吸极重,眸色见红,声音低沉浓厚,张了口。
  “我说过要睡你了么?”
  “没有。”
  宋依依颤微微地答着,心口起伏不定且愈发急促,软糯糯,娇怯怯的,且还是很小很小声的相答,但答了也好似没答一样。
  男人的话对她来说好似耳边风,她口上答应着没有,音儿都是颤的,瞧上去是很害怕,但行为半丝没改变,也没放过半丝机会,如藕细臂接着便顺势抬起勾住了傅湛的脖子,拉他向下,拉他沉沦。
  他定力很足,没动,但小姑娘借力起了来,青丝向下,腰肢软柔,搂着他脖子的手臂一点点变紧,那张妩媚又稚气的小脸儿离着他的脸越来越近,接着便又朝他的唇亲了去。
  傅湛喉结滑动,嗓音更加低沉。
  “你都听见了?”
  “知道了我为何带你回来?”
  宋依依面上无异,满眼春-色,柔软的唇瓣在他的下颚,唇边一寸寸地蹭着,好似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但实际不然,听之男人的话,她心里头甚惊,自是反应了过来,知道他说的是下午她在含香园偷听之事,倒抽一口冷气,本刚才她所言的秘密便是此,既是没用说,瞬时还想着以后再择时一点点不经意间透露给他自己也梦他之事,引他注意,和他慢慢拉近关系,不想他竟是发现了她偷听。
  那还说什么?
  宋依依也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他只把她当替身而已。
  是因为她和他梦中的那个姑娘长得像,他方才觉得她特别,方才屡次帮她,救她,甚至同意她的相求,带她回来。
  既是被发现了,宋依依也不能不承认,如此便一不做二不休,小手更紧勾住了他的脖子,娇娇柔柔,喘息着,一边亲着他,一边说道:“我就是......大人.......是我......我也曾梦到过大人,未见之前......”
  那男人眸光有变,眼眸深不见底,显然没想到她能有此言,但也显然是根本不信的,缓缓出口。
  “媚言当诛。”
  宋依依听得这个“诛”字,害了怕。
  其实她也不是完全确定自己就是傅湛的梦中人。
  没准她就是个替身,梦中的那个她也是。
  宋依依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确定,亦是不敢与之提及那个“两江冬雪梦”。
  天知道他到底梦过什么,知不知道那事,如若不知道,自己可没旁的跟他说,岂非自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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