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木妖娆
木妖娆  发于:2021年12月07日

关灯
护眼

  苏蕴想到这点,皇后自然也想到了,眉头也微微一蹙。
  皇后语声渐冷:“陈侧妃收买了你?为了那么些银子,就值得你谋害皇族子嗣?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刘太医颤着声音道:“陈侧妃不仅给了臣五千两,还给了两处铺子,两处庄子,更是允了臣,等她成了正妃后,便会说服大皇子,让大皇子助臣坐上太医院之首的位置。”
  刘太医这话,显然是早有了东窗事发之后的准备。恐怕那两处庄子和两处铺子也是存在的,源头因也是指向陈侧妃。
  苏蕴算是想明白德贵妃为什么要把陈侧妃哄骗进来了 ,原来是给自己准备了一条能后退的路。
  即便她们都心知肚明大皇妃的事情与德贵妃有着确切的关系,但苦于没有证据。
  刘太医供认不讳,指出了陈侧妃,而皇后也不能引导他指认德贵妃,不然有陷害的嫌疑。
  皇后没有再继续质问,而是换来了内侍把刘太医押走:“把他押到大理寺暂时收押。”
  刘太医腿脚麻软无力,几乎是被人拖着出去的。
  待人拖出去后,皇后看向傅太医:“往后大皇妃那处,你多注意一些。”

  傅太医应了声。
  皇后再而吩咐刚刚回宫的近身宫女:“大皇妃身体不适,身边照顾的人有所懈怠,才会让人有机可乘加害,想必那大皇府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人,你便到大皇府去精心伺候大皇妃,待她把孩子生下来为止。”
  老宫女应了声“是。”
  苏蕴看了眼老宫女,思索了几息,明白了皇后的用意,一则是去帮皇妃,二则是名正言顺地在大皇子府安排自己的人。
  皇后吩咐后,又让人立即去大皇子府,抓拿陈侧妃。
  待全安排后,人都退了出去,顾夫人才言:“这事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只怕那陈侧妃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
  皇后轻嗤道:“替罪羊又如何?先有定淮王世子的事情,现在又有极为宠爱的侧妃谋害正妃与其子嗣,这事落在陛下那处,那大皇子就是个被女色所蒙蔽的废物罢了,他还想翻身?”皇后冷嗤一声:“只怕无望了。”
  苏蕴闻言,眼底浮现了一抹浅浅的亮色,但下一瞬又恢复了如常。
  皇后说罢,看向苏蕴:“阿蕴,陛下说了,定淮王的事情,是大皇子做得不对,连累了你,他日会补偿你的。”
  比起先前苏蕴数次进宫,这回皇后的语气好了许多。
  苏蕴微一欠身,诚恳地道:“臣妇嫁得了好夫君,这已是最好的补偿了,不需再另做补偿了。”
  这话有一半是违心的,一半是真心。
  所谓违心,她第一回嫁给顾时行,那是白白受了几年的罪。而后这第二回才是享福,这也算是一半真心了。
  苏蕴的话,皇后爱听,顾夫人更是爱听,方才严肃的脸上也因儿媳的话而露出了笑意。
  在宫中待了近两个时辰,皇后也就先让他们回去了,后边的事情等处理好了会与他们说的。
  临走前,苏蕴还是与皇后说了声,道她虽与大皇妃相识的时日不长,但也很是聊得来,所以心里担心,想在这段时日多去探望几回。
  皇后安排了人在大皇妃那处,是想盯着大皇子府的动向。现在听到苏蕴所言,不免心想没准苏氏还能从那大皇妃口中探出什么消息,便也允了。
  从宫中出来,顾夫人语重心长地与苏蕴道:“那大皇妃也是个可怜人,下回过去的探望时候,多送些补品过去,虽然不一定缺,但也算是个心意了。”
  苏蕴应声会按照母亲所言去做的。
  一路上,苏蕴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待回到了清澜苑,关上了房门,唇边的嘴角才微微勾了起来。
  心情很好。
  顾时行回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心情很好,便问她:“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喜事了?”
  苏蕴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道:“今日大皇妃送信来向我求助了。”
  苏蕴把今日的事与他说了,话到最后苏蕴也不掩饰:“看到他不好,我心里就觉得畅快。”
  顾时行望着苏蕴脸上毫不掩饰地喜悦,眸光渐渐柔和,便是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知她的心结是什么,看到她逐渐走出那件事情带来的阴霾,心里也宽慰不少。
  话到最后,苏蕴脸上的喜悦才缓缓地淡了下来,真诚地道:“我分得很清楚,害我的人是那李嵇,而非是大皇妃,所以我还是盼着大皇妃能好好的生下孩子,过好下半辈子。”
  顾时行饮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后,才缓声道:“普安寺的老方丈常常道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作恶的人自然有恶报,而大皇妃祖上三代皆是清流之士,也算是善流之家,会有好报的。”
  苏蕴知他在劝慰自己放宽心,她也不执拗在这一事上,浅浅一笑,道:“待明日去给我娘过了生辰后,后日我再去探望大皇妃,让她放宽心的养好自己的身子。”
 
 
第81章 关于小刘氏的梦。
  昨日大皇府混乱,而今日是苏蕴母亲的生辰,也是小刘氏离开苏府后的第一个生辰。
  因顾夫人越发喜欢苏蕴这个儿媳了,所以也是爱屋及乌,在知道今日是儿媳生母的生辰,就让人准备了一份厚礼。
  换做是别的婆婆,若遇上像苏蕴这样的,生母是大户人家中放出来的妾室,只怕巴不得让儿媳与生母不相往来。
  苏蕴很清楚,能做到像她婆母这般深明大度,极少,她心底不触动是假的。
  婆母身边的婆子送来礼物的时候,苏蕴正在梳妆。
  那婆子把礼送来了,正欲离开,苏蕴喊了她:“梁妈妈且等等。”
  婆子步子稍顿,问:“娘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苏蕴思索了一下,问:“听说梁妈妈和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一块长大的,关系应当很好?”
  梁妈妈应道:“回娘子的话,关系倒是算亲。”
  苏蕴问:“那昨日大皇子府发生的事情,梁妈妈知道多少?”
  昨日回来后,婆母就让梁妈妈去大皇子府打探消息。而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与梁妈妈几十年的交情了,打探消息自然是最为方便的。
  梁妈妈笑了笑,应道:“夫人吩咐了,若是娘子问起,便如实告知。”
  苏蕴也就没了顾虑,径自地问:“昨日陈侧妃被抓的时候,什么反应?”
  “听说那陈侧妃嚷得厉害,说自己冤枉,一直抱着柱子不肯走,哭喊着让大皇子救她,倒是滑稽得很。”
  “那大皇子什么反应?”
  梁妈妈微微摇头:“大皇子好似什么都没有说,就在一旁看着,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至于大皇妃连院子都不曾踏出一步。”
  话到最后,梁妈妈补充道:“那刘姑姑到底第一日才去,还没到换血的时候。”
  言外之意,还没到刘姑姑大刀阔斧的时候。
  苏蕴浅浅一哂:“我好奇心重了些,倒是劳烦梁妈妈与我说这些了。”
  梁妈妈笑道:“不过是说些闲话,算不得劳烦,娘子客气了。”
  到底是婆母身边的老人了,苏蕴尊敬也是应当的,随后也就让初意把梁妈妈送了出去。
  待人出去了,苏蕴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神色多了几分疑惑。
  那陈侧妃是大皇子的心头宝,如今出事了,大皇子竟没有阻止?
  思索了好一会,还是想不透,这个时候,顾时行练拳回来,他已然沐浴过了,身上的衣袍也很是清爽。
  顾时行调了休沐的日子,今日与她一同前去给母亲过生辰。
  苏蕴敛了心思,待上了马车后,才问他:“陈侧妃与刘太医都被抓入了牢中,后边谁来审?”
  顾时行道:“暂时还未确定,但大皇子与我有过节,为了避嫌,这案子落不到我的手上,而这又牵连到谋害皇家子嗣的丑事,很难说。”
  苏蕴眉头微皱,不解地望着顾时行:“陈侧妃被抓了,你说大皇子会为她脱罪吗?”
  顾时行微眯眸子思索了几息,然后分析:“他或许有这样的心思,但如此,便也就会把他的生母拖下水了,除非是爱到了骨子里,不然也不会冒险。”
  赶马车的人是墨台,他们俩谈话倒不用太过谨慎。
  话到最后,顾时行补充:“若是爱到了骨子里,便是舍弃自己的性命都会保全。”
  此次事情,陈侧妃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就是律外开恩,可德贵妃不会让她继续活着。
  听到从顾时行口中说出“爱到骨子里会舍弃性命保全”的话,苏蕴惊愕。惊愕之余隐隐又觉得有朝一日,她若是遇上性命之忧的时候,他恐真的会以命相护。
  思及到此,苏蕴心里头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滋味。
  但总归没有那么的沉重了,但还是有稍感压力。总觉得她在接受他,感情也在渐渐转变之际,他待她的感情已然是她赶不及的程度了。
  而且,她也已经慢慢的依赖上了这细腻且耐心的柔情。
  轻舒了一口气,不让自己细想这个问题,再问:“你说大皇妃的事情,大皇子到底知不知道?还是说他也参与到了其中?”
  顾时行只关心自己后宅一人,不是太想费心管别人家后宅的事情,所以神色浅淡了下来,与她道:“这些事情谁也说不准,今日是你娘的生辰,开心些,莫要愁眉不展的。”
  说着,伸出了修长白皙,带着薄茧的长指,指尖落在了她微蹙的眉心处,缓缓抚平。
  眉心处的温柔,让她心底那带着几分浮躁的心绪逐渐平缓了下来,听进了他的话,没有再想这些事情。
  对他笑了笑,依偎入了他的怀中。
  从侯府到小刘氏现今所住的小院,大概有半个多时辰的距离。
  小刘氏在苏府过了十几年,认识的人有限,再者平日也不怎么出门,生辰这日也没有旁的客人,只备了一桌饭菜。
  她一早便在屋中翘首以望着门口,听到了马啼声与马车车轱辘的声音,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意,忙让何妈妈出去迎。
  何妈妈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擦拭了手,然后才出去相迎。
  巷子里边的人不知小刘氏的身份,只当这户人家神秘得紧,就是想从那些个下人口中探听些隐私,可下人的嘴巴竟得很,什么都探听不出来。
  先前他们见过有一个貌美的年轻姑娘出现过两回,这段时日也没有再见过,大家伙都在揣测那年轻的姑娘与这院子的妇人是什么关系。
  今日有较为气派的马车停在了那院子外边,随而从马车上下来了先前那个年轻姑娘,但这姑娘已经是妇人的打扮,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
  男子不仅样貌俊美,就是身上的气度都不似寻常人。
  巷中的妇人都暗暗揣测这男子身份尊贵,而与那女子是夫妻,毕竟女子身上的衣裳还有装扮,都彰显着非富即贵。
  苏蕴只当没看到那些探究的目光,与顾时行朝着母亲的小院走去。
  小刘氏只认为是自己女儿回来了,所以待看到与其一同回来的顾时行,神色一怔,随后带着丝丝惊惶的迎上前,拘谨地问:“世子怎、怎也来了?”
  顾时行朝着小刘氏略一拱手作揖,恭敬道:“小婿见过岳母。”
  苏蕴侧目看了眼顾时行。
  而小刘氏却是一惊,忙道:“使不得,我也受不得。”
  顾时行淡淡一笑,道:“岳母是阿蕴亲生母亲,无论如何都受得。”
  这时侯府的下人把准备的礼一一端入了院子,顾时行道:“这里有母亲与我的一些心意,请岳母笑纳。”
  苏蕴见母亲如此惊惶,随而挽上了她母亲的手臂,为其解围。
  看向顾时行,柔声道:“我与我娘说些话,夫君先坐着。”
  顾时行颔首。
  母女二人进了屋中后,小刘氏才长吁了一口气,惊道:“怎么回事,那顾世子怎对我如此尊敬?!”
  在小刘氏的认知中,自己没有离开苏府前,身份是妾室,就算离开了,那也是被休弃的妾室,侯府与苏府能让女儿与她继续往来,已是大度,她也不敢再想其他的了。
  可今日女儿夫婿的客气行径是真真惊吓到她了。
  苏蕴让她娘先坐下,然后翻了个杯子,倒了七分满的茶水给母亲,让母亲饮一口茶水缓一缓。
  小刘氏饮了茶水,再度呼了一口气。
  苏蕴这才宽慰道:“娘你别多想,夫君只是知礼节的人,我是他的结发之妻,而娘你是我的生母。生母生辰,就礼节所言,也是应该来贺的。”
  小刘氏闻言,微微摇头,下意识的感叹道:“这顾世子倒是与我梦里边的顾世子有极大的差别。”
  正要转身给自己倒茶水的苏蕴听到这话,动作一顿,转头望向自己的母亲。不禁想起自己出嫁那日,母亲也说过类似的事情,她心头一跳,眸色微惊。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