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明月像饼
明月像饼  发于:2021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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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指头好似也软的, 精致软白, 轻轻捏住他的掌心, “我带你去我房间坐坐。”
  季樾眉毛舒展,“好。”
  陈映梨握着他的手,小心推开大门, 目光特意在客厅里转了一圈, 沙发上早就空了,江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她带着季樾上了二楼,她的房间在走廊的倒数第三间。
  她拧开房门把手, 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外面还有个小阳台。
  陈映梨解下围巾, 脱掉外套,换下精致的小皮靴,浅粉色的棉质长筒袜包裹着她纤细的小腿,她连棉拖鞋都不穿, 踩着袜子在地上走来走去。
  陈映梨从衣柜下方给季樾找了双棉拖鞋,有点粉的颜色,“你将就着穿。”
  季樾换好鞋子,不着痕迹在她的房间打量了一圈,布置的很温馨,白色书桌的桌角上点了香薰蜡烛,似乎是桃子的甜香。和她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他默默收回眼神,她已经盘着腿坐到了床上,脱掉了腿上有点松垮的长筒袜。小腿纤细雪白,脚指头看着都粉粉白白。
  男人的羽睫颤了两下,低声问:“怎么把袜子脱了?”
  陈映梨打开床对面的放映机,眼睛只顾着投屏内容,没注意到他眼中的神色,“地暖开的太足了,在房间里还穿着袜子就好惹。”
  她既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热。
  陈映梨腾出手拍拍她的身侧,“坐。”
  她无意识咬着唇,明明是苦恼的表情,在季樾眼中就显得有那么几分勾人,很想舔破她的唇瓣,吮取她唇瓣上细密的血珠,味道一定是甜的。说不定也泛着软腻的桃香。
  季樾的眼神逐渐喑哑,表面还是那幅淡的看不出性子的神情。他坐在床边,手指抚过柔软毛绒的枕被。
  陈映梨已经挑好了电影,“我们看个喜剧片怎么办?”
  季樾回神,“好。”
  白色墙壁上挂着幕布,陈映梨用脚轻轻踢了下他的腰窝,“关灯。”
  季樾伸出长臂,轻而易举够到床边的台灯开关,啪的一声关掉卧室里的所有灯光。他心不在焉看着幕布里放映的电影,目光不由自主转向身侧的少女。
  她每次看电影都十分投入,全神贯注,乌黑圆润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看,胸前抱着枕头,懒洋洋靠着床头的玩偶,可能靠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干脆将又薄又瘦的背脊靠着他的膝盖,看见好笑的剧情,微红莹润的唇瓣慢慢抿起个浅浅的弧度。
  很可爱。
  笑起来很柔软。
  她找的这个喜剧可能不太好笑,没过多久,季樾听见了她打哈欠的声音,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泛红的眼尾看着水水润润的,她开口:“你说掌柜的最后会死吗?”
  季樾压根就没有把目光放在电影上,也不知道她说的掌柜是谁,他斟酌片刻,“喜剧应该不会死人。”
  陈映梨又打了个哈欠,“可是都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
  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下一秒她口中的“掌柜”已经被主角团一枪干掉,她有点后悔选了这个片子。
  “季樾,你今晚几点回去?”
  “过了十二点。”
  “嗷。”陈映梨脸皮还没有厚到留他在江家过夜,她抿了抿唇,“那我们下楼的时候动静得小点。”
  尽量不要让家里人发现,尤其是江定。
  季樾似乎误会了她的话,沉默一阵,稍有些羞涩:“好的。”
  陈映梨正觉得奇怪,男人忽然间扣住她的手腕,安安静静看着她的脸。
  只有幕布放映的电影发着浅白色的光,昏暗的卧室。
  陈映梨感觉脸上的温度不断的在往上升,耳根子烫的发麻,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她好像猜出来季樾是误会了,他推开面前的男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樾假装听不懂,手指轻轻捏了下她的脸。
  他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说辞。
  陈映梨闭上眼企图躲开眼前这个漂亮男人有意无意的诱惑,“你误会我了。”
  季樾眨眼,“是吗?”
  他笑了下,“不是我理解的意思?”
  陈映梨斩钉截铁 ,“不是。”
  季樾点点头,表示理解之后又说:“无所谓了。”
  他的大拇指揉捏着她后颈那块柔软的肌肤,作出了承诺,“我只亲,不做别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特别的可信。
  陈映梨感觉他不像是欺骗自己的人,一直以来季樾在她心里就是个很“听话”的守男德好男人。她承认她被诱惑的晕头转向,口干舌燥,“动作快点。”
  不就是亲一下?还能促进感情。
  但是她没想到季樾这个人是真的很不会亲人,她感觉自己快要断气了。
  因为缺氧而感到头晕。
  季樾好心托着她的后脑勺,手指没入她的发间,不知过去多久,才意犹未尽放过了她。
  陈映梨此刻就是完全不想动的姿态,脸蛋红扑扑的,嘴巴有点肿了。
  她慢慢缓过劲,“你亲人怎么比狼狗还凶?”
  季樾讶然,“有吗?我以后可能会好点。”
  他一直忍耐着,保持好不越界的分寸感。
  十二点已经过了。
  她和他在一场缠绵的亲吻中一起度过了新年。
  陈映梨陷在棉被里,逐渐平息紊乱的呼吸,对她面前的男人说:“新年快乐。”
  季樾抿唇轻笑,“新年快乐。”
  她对他伸出手,“帮我拿下手机。”
  季樾把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拿过来递给她,微信上有许多未读消息。
  庄惜海的、越然的、还有唐月和先前合作过的导演,有些是群发的祝福短信,有些好像是单独给她发的。
  陈映梨一一回复,然后上微博也给为数不多的粉丝们发了新年快乐四个字,附赠她的几张自拍美图。
  她有很久没发过自拍,舔颜的粉丝口水直流。
  【老婆新年发福利了。】
  【嘤嘤嘤,狗比男人点赞比谁都快。】
  【要把我美死了老婆!我狂舔!舌头都舔没了。】
  【有药吗?想嗑CP了。】
  【老婆被谁亲了!我绿了!】
  【江定那个假高冷装逼犯吧?】
  【吃完火锅我嘴巴也是这样的。】
  【江定是不是取消点赞了哈哈哈哈哈,他在干嘛。】
  【有故事,可能人生需要一点绿色。】
  陈映梨没想到评论区的网友如此火眼金睛,她都开了磨皮怎么还看得出来她嘴巴红肿了?!她极度心虚,想删掉照片,重新发一条,但又觉得这样做就像掩耳盗铃。
  她自我欺骗当作没看见评论。
  过了一会儿陈映梨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将季樾送到车上再回来,季樾拦住了她,“不用,外面太冷了。”
  陈映梨披上外套,“我送你下楼。”
  她还有点小小的舍不得,把人送到门口,看着他融于夜色的背影,内心有些许的惆怅。
  原来这就素在热恋期里的感觉吗?腻到不嫌齁。
  陈映梨叹了口气,转过身被忽然出现的江定吓了一跳,“你没出门?!”
  江定眉心阴翳,冷冰冰的双眸钉在她身上,嘴角泛起冷笑,“从你不要脸的和季樾在院子里迫不及待当众接吻,我就在场了。”
  干干净净的玻璃窗,足够他看清楚那两个人在干什么,当真是忘情忘我。
  江定看见她朝她飞奔而去,跳到他身上,主动抱住他,就那么喜欢吗?
  他的目光停顿在她红肿的唇瓣,眼神更为阴冷,像淬了毒的冷箭,充满暴虐的戾气,“看来你们在房间里也没少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江定恶狠狠地说:“但请你记住,爸妈的房间就在你的对面,你不要脸可不要叫他们听到不该听的。”
  陈映梨手有点抖,被气的。
  她掀眸看着江定俊秀但此刻有点扭曲的脸庞,“你身上现在的酸味已经散出十里地,你就是嫉妒吧。”

  江定本来还有许多刻薄的恶毒的话要说,面目狰狞想用这些不好听的话让彼此两败俱伤。但他忽然就像被抽了气的皮球,丧失了斗志。
  是啊,他确实是在嫉妒。
  藏在裤兜里的手指捏的过于而有些变形,提前准备好的红包被他撕破了裂口。
  江定垂着脸没有再继续恶语相向,而是低声问她:“你有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吗?”
  她说:“没有。”
  江定的嘴角扯出难看的笑容,“我也没有。”
  每年都会互送新年礼物。
  每年都会互相准备祝福平安的新年红包。
  今年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想通,你怎么会喜欢季樾呢?”
  “他对我好。”
  好像并没有特殊的理由。
  真诚的爱,是很迷人的。
  成熟稳重,多数时候又很听她的话。
  陈映梨动了动唇角,小声地又说:“不会对我恶语相向。”
  “江定,你有些时候幼稚的发言真的很伤人。”
 
 
第54章 你烂,我不烂。
  江定忽然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在她面前蔫巴巴垂下脑袋,嗓音低哑,“对不起。”
  听清楚这三个字的陈映梨还有点愣, 她以为江定还会如往常那样尖酸刻薄。
  江定握着的拳头又缓缓松开,声音有些无力, “我不该说你不要脸,我只是气不过。”
  他一直绷着后背, 被她和季樾拥吻的画面刺激的不轻,整个人始终处于焦躁不安的状态中。
  陈映梨说不出没关系,大门微开, 凌晨深夜的风里裹挟雨雪, 吹的她四肢发冷。
  江定将她从门边拽回屋子里, 顺手关上大门, 隔绝外面的冷风。
  他只穿了件毛衣, 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他想和她说季樾不是个好人, 季家也一点都不好待。一对形婚夫妻能养出多正常的儿子吗?
  何况季樾冷酷无情到超出人伦, 自己的亲叔叔亲舅舅都下得去死手,继承公司没多久之后就把亲叔叔送进局子。还有打包好的足够判处死刑的证据。
  三十岁的老男人,心机段位远远在她之上。
  如果季樾是另有所图, 她只有被骗的团团转的份。
  这些话,江定卡在喉咙里没有说。
  他假设了这么多, 就是没有想过季樾是真心喜欢她,没有任何图谋。
  “我上楼睡觉了。”
  江定什么都没说,跟着她一起上了楼,看见她头也不回走进卧室, 手指僵硬搭在门把手上,宁开房门,进屋后他没有开灯。
  房间漆黑,窗帘紧闭。
  他把已经被捏破了的红包拿了出来,里面装的现金倒是毫发无损,装的钱其实不多,每年都是一千块。
  只有陈映梨才会幼稚装九百九十九块钱,想要个好彩头。
  江定从抽屉里找出崭新的红包封皮,重新将一千块钱装了回去,捏在手里定定看了一会儿,他默默从里面抽出一张,然后拿上车钥匙,在凌晨两点钟出了门。
  大过年的,营业的娱乐场所都没有几家。
  他开着车在街上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二十四营业的便利店,他拿着钱包匆匆下了车,绷着张冷峻的脸孔推门而入。
  值班的店员昏昏欲睡,听见门铃声,陡然从睡梦中惊醒。
  “欢迎光临。”
  江定在货架上扫了圈,没找到一块钱的零食,就连纸巾都要两块钱,他无奈走到收银台,递出一张红钞,态度前所未有的客气,“能不能换成零钱?”
  店员张大了嘴巴,好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结结巴巴从嘴里吐出断断续续几个字:“江…江…定?”
  江定今晚没戴口罩,很容易就被粉丝认了出来。
  店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上学期间就没少看他的电影,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她是不是还没睡醒?怎么会这么不真实?
  江定,是江定诶!
  她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让她清醒了些。
  江定蹙眉,“我是,能换吗?”
  店员已经有点晕头转向,连连点头:“可以!”
  江定换完零钱就离开了便利店,又开车回了家。
  店员在他离开之时,忍不住偷偷拿起手机拍了张他的背影照,发给自己最好的闺蜜:【啊啊啊,刚刚江定来我上班的店里了!!!】
  【天呐,你不知道他真人有多帅,比我见过所有的帅哥都帅。】
  【没买东西,换了零钱。】
  【不过好奇怪,还非要十个硬币。】
  江定不确定陈映梨有没有睡,也不怕会把她吵醒,固执的敲响了她的房门。
  陈映梨刚躺下就被敲门声吵的坐起来,她穿着睡衣,懒洋洋去开了门,“你不睡觉我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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