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级女配[快穿]——张早更
张早更  发于:2021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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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王寒梅是女性又是长辈,万一撒起泼来她也没啥好办法。
  梁汝莲催促道:“您请继续讲。”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王处长笑笑,拉开皮革包,掏出份用塑料袋密封的保证书,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条。
  他不征询意见,直接用上级命令下级的命令语气简短道:“签字。”
  这不是合同,这是份承诺,对祖国的承诺。
  保证书不知道有多少条。
  占据篇幅最多的第一条可以总结为俩字:保密。
  飞行员女兵相当于国家秘密准备的一把武器,出鞘震天下,这之前,不能有半分泄露。
  祖国刚成立不久,西方势力虎视眈眈,间谍可能就在身边。
  这项任务,除了最高领导层,以及陈司令那样的首长和极少数办事人员之外,再无别人。
  像梁汝莲的父亲梁建军,虽然是参谋,级别依然不够。
  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最亲近的亲人,爱人。
  “看清了再签。”王处长见梁汝莲急火火看都不看提笔就签,忍不住笑着提醒。
  这份态度他非常满意,一腔热诚,但上面有需要记住的信息,比如因为时间紧迫,高考结束不用等成绩,五天内必须到校报名。
  当然梁汝莲可以当天出发,因为学校就在她的家乡,确切说,距离家只有十多公里。
  梁汝莲其实……已经看完了且记住了。
  她只好再仔细看一遍,最终以从未有过的心情郑重签下名字,那三个字,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像不久之后的未来,几乎要翱翔出纸张。
  “字写的很不错。”王处长赞了声,“你先去见你母亲吧,我先去找老村长把你手续办了。”
  说完想到听到的情况,明显这是要把人带走逼婚,顿了顿道:“我忙完顺便见下你母亲,正好,给她说说你上学的事。”
  梁汝莲不知道上学有没有这道程序,但对方去,等于帮了大忙。
  就像曾经经历的一个古代世界一样,她是到了年龄要进宫参加选秀的秀女,一眼能看到悲惨未来,这时忽然来了道圣旨。
  ——奉旨不婚。
  梁汝莲兴奋地举手敬礼:“谢谢首长。”
  “歪了,以后看来得好好练。”王处长笑着摆摆手,“快去吧,尽量别把关系搞的太僵,毕竟是母女,也不要怕,国家永远在你身后。”
  屋外,焦急等待的林晓萍趁着梁汝莲开门,从缝隙间看到两人,沉默走了几步低声问:“他们找你做什么?是不是飞机事件?”
  能猜到的不止老村长一人。
  不过林晓萍丝毫不担心,她相信祖国不会亏待真心付出过的人。
  “对,已经解决了,还有上学的事。”梁汝莲飞快把经过简单说了遍赶紧进入正题,“她怎么来了?”
  林晓萍暗暗震惊,航空学院?这还没高考呢。
  她瞬间明白自以为的前因后果,但此刻不是为好姐妹庆祝的时候,眼前麻烦大着呢。
  “我们正在看书,门忽然推开了。”林晓萍目光茫然,她感觉对方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无声无息,以至于三人以为出现了幻觉。
  “先不说怎么来的,你打算怎么办?”林晓萍急着出来报信,一路上思考如何解决,但对方身份不一般,是长辈又是女性,身份上死死压制梁汝莲。
  “让我想想。”梁汝莲来了个急刹车,她叹口气,忽然想起个漏洞。
  如果直接说当女飞行员,王寒梅再不甘心也没办法,但现在情况不能说,为了保密,对外宣称她只是普通空军文职。
  五年不能结婚甚至不能谈恋爱,那可不是五天五个月。
  王寒梅一心想攀高枝,在她眼里,只有丈夫和两个儿子,跟陈司令结亲戚这样天大的好事,她绝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女知青宿舍里,王寒梅大方打量周围。
  墙壁是麦秸加黄泥压成的泥坯,屋顶黑乎乎的看不清,小小木格窗户上的白纸已经发黄,坑坑洼洼的泥土地面,偶尔能见到蚂蚁爬来爬去的忙碌身影。
  四个女生再怎么勤快讲卫生,也没法把陋室变成青砖大瓦房。
  处处冒着一股寒酸气。
  母亲第一次到女儿下乡的地方,见到这样的环境,按道理应该心酸难过,但王寒梅第一想法是庆幸。
  还好没让儿子来,不然受老罪了。
  母爱是世界上无私最伟大的爱,但不一定每个母亲都有母爱。
  王寒梅对梁汝莲没有。
  她也说不出为什么,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能和她从小家庭有关,意识中疼儿子不疼女儿理所当然。
  观察完居住环境,王寒梅把目光看向表情警惕的杨秀娟两人。
  她人至中年,这个时代也没太多化妆品,但跳舞出身让她身材保持的极好,参谋夫人又增添几分气势,面对两个知青女娃,气场完胜!
  “你们好呀,谢谢你们平常照顾我家汝莲。”王寒梅只一眼便大概看出两人出身一般,优雅笑笑,“汝莲写信时经常提起你们。”
  张秀娟两人对她印象非常差。
  亲哥哥叫不去换成妈,打走小的来了大的,此行的来意不言而喻。
  王大红嘴快,不客气道:“汝莲从来给写过家信,也没收到过家信。”
  别人不知道她们一个宿舍还不知道吗?每次邮差来梁汝莲便消失,当然现在明白了,那是触景生情心里难受。
  王寒梅:“……”
  漂亮话说习惯了,忘记这事,不过她也没想到两个人知道的那么清楚。
  王寒梅把头发別到耳朵后面,尴尬地避重就轻:“我和汝莲的确有误会,当妈的操心想的多,她呢,小孩子脾气,不过总归是亲母子,呵呵。”
  最后的两声笑,没控制好气息,略显做作。
  杨秀娟两人对视一眼,下乡入乡随俗,多少沾染了些许泼辣,如果面前的是那个二哥,她们早就怒撕了。
  然而好闺蜜的妈妈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她们教训。
  王大红按着怒气问:“你来是拉汝莲回去结婚的吧。”
  “你们都知道呀。”王寒梅笑道,“但是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可不是换亲什么的,小伙帅气人品好,从小就喜欢上她了,也算青梅竹马,主要……出身也好,汝莲过去只会享福不会受罪。”
  “什么叫享福?”杨秀娟忍不住了,怼道,“阿姨,您也是女人,知道女人的幸福是什么吗是必须爱那个人,如果不爱,即使他家庭条件再好再帅也不会幸福。”
  王寒梅淡淡瞥她一眼:“瞧不出你懂的还挺多,什么情情爱爱,日久生情不是爱?你们呐,年纪还小,整天锅饭瓢盆的,踏踏实实过日子最重要。”
  杨秀娟皱眉:“您这样说就不对了,国家提倡自由恋爱,包办婚姻属于旧社会恶心,幸不幸福,应该由汝莲自己说了算……”
  王寒梅本来有打算拉拢女儿的室友,帮忙一起劝,但现在看来,对方阵营一致,短时间攻略不下来,也就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
  她来这里不是吵架的。
  二儿子动手都没能把人带走,有村民帮衬,她一个中年妇女就更不行了。
  所以来的路上想好对策,改走别的路线,如果还不能把人带回,到家肯定要被骂没用,负没教育好女儿的责任。
  王寒梅站起来,打断杨秀娟的叭叭叭,问道:“男知青宿舍在哪里?”
  听二儿子那意思,梁汝莲在这里有了心上人,这是整个问题的关键点,有那个什么子海在,想把人带走很难。
  她要先从根源下手。
  杨秀娟本来还想争执,听到这话一愣,看向王大红。
  王大红瞬间明白了,兴奋道:“就在前面,我给您带路吧。”
  塌房的痛早就没了,但渣男一直未受到应有的惩罚,让两个讨厌的人对上,简直太美妙了。
  男知青宿舍内,宁子海忽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

  如果他此刻知道将要发生的事,大概会仰天来首悲愤的诗朗诵:为什么?为什么又是我?
  梁卫东来了二话不说把他揍一顿,现在大的来了,又要找他麻烦。
  他真的没和梁汝莲开始过,一直是她倒追,为什么没人相信?
  甚至,最近他一直可以躲避梁汝莲,生怕对方记挂那句一起出工的承诺。
  作为全知青,甚至全村全公社知识最渊博的人,他接触过法律,按照梁汝莲的做法,大概率要判刑的。
  到时候他怎么办?马上高考了,和一个犯罪分子搞对象,政审一关怕是过不了。
  所以,为了大学梦,只能狠心一回自私一回。
  女知青宿舍和男知青宿舍距离很近,绕个弯就到了。
  大夏天的,门开着,也就不用敲门。
  王寒梅端着范走进去,却被瞬间破功。
  一群生活懒惰的壮年小伙子,爱出汗,不洗脚,衣服好几天不换,那仿佛冒着滚滚毒气的布鞋,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
  不致命,但伤害性极强。
  王寒梅捂住嘴巴,惊呼:“这里是猪窝吗?”
  难不成人和猪住在一起?
  靠门最近的床上,一个黑乎乎的男知青从被单中露出个头,被人骂猪窝,本来不耐烦,见到是个穿着不凡的中年妇女,耐着性子问:“你谁呀?”
  “你闻不到吗?”王寒梅沉浸在震惊中,短暂忘记来这的原因,她不敢置信睁大眼,“还是你鼻子有问题?”
  男知青感觉这话似曾相识,上一次还是被梁汝莲骂猪窝,但大家都认识。
  没等他想好怎么反击,中年妇女闪电般退了出去。
  大概十多秒又回来了,嘴巴鼻子包了快做工精细的手帕。
  有了这层阻挡,勉强能忍受。
  王寒梅说明来意:“那个什么子海的是住这里吗?”
  宁子海住最里面,听到探出头,发现不认识,礼貌问道:“我是宁子海,您是哪位?”
  脏乎乎的环境中,衬的他一张白脸很是赏心悦目,宛如垃圾堆里长出朵遗世独立的小白花。
  王寒梅瞬间明白,也愈发确定梁汝莲不愿回去的原因。
  以她毒辣眼光看,这人绝对很擅长耍嘴皮子,最会哄小姑娘开心了。
  “我是梁汝莲的妈妈。”王寒梅轻笑,可惜唇角的嘲讽被手帕包住,不然会更有震慑力,“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吧。”
  宁子海:“……”
  他不知道原因,但能想到接下来的可怕画面。
  宿舍里气氛瞬间微妙,就像那种大剧即将开场,明明一片黑暗鸦雀无声,灵魂却能听到无数人鼓掌欢呼。
  因为钱至今没还上的原因,最近和宿舍这群混蛋搞得很不愉快。
  宁子海连忙站起来:“阿姨,我们去外面说?”
  “谁是你阿姨?就在这里说!”王寒梅一声怒吼,“怎么?心虚了?怕被人看到你丑恶的嘴脸是吗?勾引我女儿,我以前那么听话的乖女儿,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亲妈亲哥不认,不回家,你好恶毒!”
  宁子海:“……”
  比起梁汝莲偶尔的灵魂质问,王寒梅道行高多了,集毒舌和泼辣于一身。
  宁子海硬着头皮解释:“阿姨,您误会了,我以前的确和汝莲有点……那微妙的关系,但没确定过,我们早就不联系了。”
  宿舍里有人暗暗撇嘴。
  要不是最近一系列事件,他们还真被蒙住眼。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宁子海前几天还邀请人家一起出工的事大家可都知道,只不过爷们不爱碎嘴。
  真的就像口号喊的那样,坏分子经常隐藏在人民内部。
  “早不联系了?”王寒梅一声大吼,“吃干净了抹嘴走人?宁子海,你连男人的这点担当都没有,行,你这就跟我去大队找村长,我还就不信了,党的天下没有讲理的地方,这里处理不了,我就去县城去省城,一定要把你这个臭流氓绳之于法。”
  白莲绿茶最怕什么?最怕流氓泼妇,就像魔法师和战士近战,完虐。
  宁子海最怕的事要发生了,他知道眼前的妇女不是村里那些几句话就能哄住的村妇,脸色煞白站起来想先把人拉倒外面再说。
  还没碰到,耳畔就传来声凄厉尖叫:“你碰我下试试?我立刻喊抓流氓?”
  宁子海:“……”
  不是,他一个文艺青年,且长相气质绝佳,怎么会非礼个中年妇女?
  王寒梅得意极了,对付这种小白脸就不能按照常理来。
  今天就要彻底撕破脸,断了梁汝莲的念想。
  “你真不是人,我女儿那么好的一个姑娘,遇到你这种败类。”王寒梅喊归喊,但心里有数的,绝对不能动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快步走向宁子海刚才呆的地方,拿起桌上放的什么书啊资料啊就撕,“看书,还看书,你这样的人还有脸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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