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司——”向去非火热地含住柳悍司的唇,他主动贴近他,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嫩滑的大腿蛇般缠上他的腰磨蹭,不甚熟练地想要彻底勾起他的情欲。
“啊——就——就这样抱我——啊——”柳悍司这句话说得听起来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因为他也的确是咬紧牙关硬逼着自己说出来。
“你好热——好可爱!”向去非含住柳悍司的舌,让自己的分身顶住手指撑开的缝隙挤入——他的身体熟悉地包容他的形状,缓缓地将他吸入最深处——他摸索着两人的结合处,搔刮被撑开到极限的穴口,使它变软,贪婪地吸附住他——然后展开天旋地转一般的抽插律动——
“你,你在笑什么?”柳悍司一边吃向去非热好端上来的饭一边问。
“没什么,我觉得我这次好象输了。”向去非嚼着一大口饭菜说。
“什么输了?”柳悍司不解。
“输给你了嘛!其实如果你想,我一定会经常输给你,只是你从来不利用你的优势。”向去非把鲜嫩的炖肉送进柳悍司嘴里。
“别再逗我了,要不我今晚就睡到隔壁去——”柳悍司还是说不出“你给我睡到隔壁去”这种话,真的被逼急了也只能是自己让出自己的房间。
“好啦,其实我的建议也没那么可怕,又不会有人看到!”
“我死也不会同意的!”柳悍司说得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决。
在健身器上一边运动一边做?那真的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的好!
※ ※ ※ ※ ※ ※ ※ ※
转眼间秋风又至,又到了多愁善感的人们数着屋外的树上还剩几片枯叶来迎接寒冷的到来的日子。
一周以来,关雪弥成了赵老头的小公寓的常客,原因无它,健康宝宝楚随心生病了。几天前浇了一场秋雨,已经好几年没尝过头疼脑热滋味的他半夜发起了烧,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在医院打了三天吊针才算把热度降下来,被医生勒令卧床休息一周。雪弥不放心,不顾楚随心的再三反对,每天跑来探望。
周末,雪弥的妹妹雪琪也一起跟来,赵老头喜欢这两个漂亮的孩子,就安排他们住下,多陪一下病后初愈的楚随心。入夜,雪琪和楚随心分别睡下了,雪弥一时还没有睡意,就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喝茶。
“他们没事吗?我总觉得随心和雪弥最近好象都很不开心——”坐在后院聊天的柳悍司轻轻对向去非说。
“这个大家都看出来了,所以爷爷才又把驭霆叔招回来的吧。”向去非叼着烟,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他的心情也格外抑郁,想法似乎总是很消极。是前阵子太得意忘形了吗?他总觉得父亲异常敏感的神经好象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看他的眼神总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而且焱焜又突然被派去出差,他始终没搞清这段时间到底是谁在代替他,父亲总是说焱焜只是暂时离开一下而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好奇怪!这是不详的预兆吗?
“咦?赵叔什么时候回来的?”柳悍司张大眼睛问。
“刚刚,我去倒茶时在楼道里碰上他,他说最近比较闲,爷爷就叫他回来了,随心他们最近不太顺利,他说要先和他们两个谈谈……”向去非靠在柳悍司肩上,嗅着他洗过澡后的发香。最后一年的课相当轻松,他几乎和放假时一样每天跑过来住。
“是这样……”柳悍司咬着唇沉默着,其实他知道去非最近也不那么高兴,只是两人都不愿说破。
现在的幸福还能持续多久呢?
第十九章
“诶,雪弥,你渴不渴?要不要我到杯茶给你?啊,你吃过晚饭了吗?”
面对着一本正经跪坐在自己对面,冰雪一般美丽的少年,柳悍司如坐针毡。
“谢谢,刚才赵爷爷请我喝过茶了,我在家吃好晚饭才来的。恩,对不起,我知道向你提出这种要求很过分,可是求求你,请你帮助我——我不是一个厚脸皮的人,可是他,他和去非不同,他不但不会主动靠近我反而还一直在试图逃避,这样我就必须采取主动,我爱他,不管采取什么手段,即使是舍弃脸面,我一定要努力争取我的爱情!”关雪弥玻璃珠般清澄透彻的眼中是全然的自信与坚定,他天生的气势令人无法拒绝。
“好,好吧,其实——恩——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是如果随心是真的爱你,我想总有一天他会接受你的——那个,其实是这样——”柳悍司结结巴巴地开口,真的好难讲出口!他一点也不擅长这种事,如果他懂得怎么引诱男人大概全世界的人都能炉火纯青了吧?
…………
“啊?是这样吗?”
“大,大概吧?”
…………
“天……真的好难做!”
“是呀……我也觉得好难……”
…………
“要,要马上?”
“这个,这样子会比较快……”
…………
“我必须鼓起勇气!”
“恩,我想这个尽量交给他就好了……”
…………
这个普通的冬天夜晚,柳悍司的小房间中不时响起一两声惊呼,随后是尴尬的解释,两人身上不断蒸发的热气使周围的空气都沸腾似的滚动起来——
“谢谢你,不好意思,勉强你做这种为难的事。”终于结束了艰难的谈话,雪弥稍稍松了口气,轻轻朝柳悍司颔首表示感谢。
“哪里……其实开口向别人请教更为难吧?如果去非不主动追我,我大概还在悄悄地单恋他,我好羡慕你的勇气和自信!”柳悍司腼腆地笑笑。
“去非确实很有眼光,你的善良就足以使你发出比任何人都耀眼的光了。我要回去了,以后我们一起加油吧!”雪弥站起来,伸出手和柳悍司告辞。
“好的,谢谢,雪弥!”柳悍司微笑着握握雪弥的手松他到门口。
这时,刚从学校赶过来的向去非正好走上楼梯,看到在门口说话的两人。
“咦,雪弥?你来了?随心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他说要住在学校。”
“啊,没关系,我是来找柳大哥的。”雪弥兄妹是公寓里唯一老老实实按年龄称呼柳悍司的人,其他则不论老小,一律叫他“小司”。“那么我先告辞了。”他打了招呼,迅速转身下楼。不然向去非问起他为什么突然来找柳悍司可就糟糕了!
“这么着急,小司,雪弥找你有什么事?他和随心——”向去非关心地问。随心最近的情绪让他担心,但又不敢随便乱问。
“没有啊,他们只是——这个,这个是我和雪弥之间的事,这个——”柳悍司转过身,拼命想找出一个可以堵住向去非的追问的理由。
“什么呀?这么神秘!雪弥弟弟的个性和随心一样是不喜欢轻易麻烦别人的,他们甚至都不喜欢麻烦到对方,所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对不对?你就告诉我吧,随心是我的朋友,我想在能帮得上的地方帮他一把,但又不想伤他的自尊心——”向去非转过柳悍司的身体,半是严肃地说。
“你别急嘛,没有那么严重,因为雪弥说随心总是在躲避他,所以他想主动一点,就来和我商量嘛!”柳悍司见向去非真的着急了,只好将他推坐在床上,抚着他硬硬的短发,好言安抚。
“这种事和我商量还比较管用吧?”向去非抱着柳悍司的腰,享受他的手指轻柔的抚触。
“不行!”这种事怎么能和你商量?柳悍司斩钉截铁地说。
“怎么了?他不是要追随心吗?这个我比较有经验呀!”向去非不解地问。
“不是这个意思,是——好,好吧,我告诉你,是——”柳悍司没办法,只好低下头凑到向去非耳边把事情告诉他。
“哦,我就知道,雪弥弟弟果然又果断又厉害!随心逃不过他的!那你是怎么告诉他的?”放了心,向去非又起了逗弄柳悍司的“邪念”。
“你,你都知道,还用我说吗?”柳悍司知道向去非一放松下来就会开始逗他,可是他宁可这样也不想看他着急。
“我不知道,不如你做给我看看好让我知道呀!”向去非邪恶地建议。
“捉弄我就那么好玩吗?”柳悍司忍不住问。难道是他太傻了,让他一看到就想捉弄他?
“没有啊,我是爱你啊,好不好?来嘛——如果你主动我就不会让你用‘奇怪’的姿势哦,其实我都想好了一种,不过我也可以听你的——”向去非仰靠在床上,狡猾地半是威胁半是引诱。
“好吧——”柳悍司出乎意料干脆地答应。还有一周就新年了,新年假期他们大概无法见面吧?因为每年都是这样的——
“我爱你——”柳悍司的最后一个字融化在向去非唇中,他柔柔地趴俯在他胸前,闭上眼睛,认真地舔尝他唇上的味道。
“小司——”向去非一手拦住柳悍司的腰,一手扶住他的后脑,舌头滑过他带着茶香的齿列,纠缠住他的舌头不停地勾挑,直到两人因缺氧而暂时分开,濡湿的舌尖还不舍的在空气中互相舔舐,发出湿润的声音,光是接吻已经挑起双方的热情。
“——”柳悍司跨坐在向去非的腰上喘着气,脸颊上升起了漂亮的红晕,但他还是自己褪下了纯白的毛衣,随着衬衫的滑落,红霞一路跟着趴上他的肩膀,胸前,粉红的蓓蕾在他的目光下羞涩地挺立起来,逐渐变成诱人的玫瑰色。
“来,也帮我脱掉——”向去非引导着柳悍司细长的手指钻入毛衣的下摆,将它从他头上卸下。幸亏他今天穿的是套头的衬衫,不然看他手指抖动的程度,不知何时才能解开那一长串纽扣。拉住他几乎想逃跑的手贴上光滑的小麦色肌肤和完美隆起的结实肌肉,
“恩……”当他闭着眼睛将唇印上他的胸膛,舌尖试探着舔上他的乳头,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就这样……慢慢吸——啊——”他听话地轻轻一吸,让他差不多立刻坚硬地勃起了,烧灼地贴着他刚刚脱离了长裤束缚的有些微凉的大腿。
“恩——”因为自己而使心爱的人发出快乐的声音,这种感觉让柳悍司有一丝兴奋,让心融化在这种紧张而期待的感觉中,他的唇温柔地移动,让嘴唇的细纹慢慢地碾过他的肌肤的每一寸纹路,让他被点着一般燃烧起来。唇舌辗转着向下移动,接近那个中心——
“啊……小司,你要让我发疯了!”向去非低吟着,眼前的情景让他差点把持不住立刻泻出来,柳悍司被唾液染湿而更加红嫩的唇终于移向了他昂扬的分身,探出舌小心翼翼地轻舔着,从跟部盘旋上顶端,然后张开双唇含住他,努力想将他全部吞入,“啊——好棒!啊——”他温暖的小舌小心地探索着每一条细微突起的血管,有些困难地吸吮吞吐着他更加涨大的分身,他不由自主地将手插进他的发间,柔软的咽喉受到刺激,下意识地用力蠕动,摩擦过敏感的前端——
“啊!咳咳!”突然冲进喉咙中的灼热粘稠的液体令柳悍司猛地咳出来,呛到的感觉使他流出了眼泪。
“对不起,小司,没事吧?”向去非紧张地拍着柳悍司的后背,他最怕看他的眼泪。
“咳——没事——”柳悍司用手背抹掉眼泪,冲向去非轻轻笑笑,“原来——咳——原来这种时候我也可以笑出来的。”
“太好了,我最喜欢你的笑脸!过来,让我爱你——”向去非温柔地抱住柳悍司亲吻他的颈项和胸口,含住一只嫩红的蓓蕾性感地噬咬吸吮,一只手来到他的腿间握住他的分身缓缓圈套,拇指技巧地在铃口处摩擦,引诱他吐出透明的蜜津……
“恩啊——啊——”他弓起腰,身体自发地摆动,索求更多的欢娱,急切地想要疏解酥麻躁热的痛苦。
“很难受吧,马上满足你哦——”让柳悍司半趴在枕头上,向去非从身后抬起他的一条腿,手指钻入他紧实翘挺的臀瓣间舒展开入口的褶皱,将一根指头探入他滚烫的甬道中,
“啊啊——”柳悍司抓紧怀中的枕头,身后的甬道包裹着他的手指疯狂地收缩跳动。
他勾起手指,缓慢地划着圆周,然后对准某点用力地按下——
“啊——啊——我……我要你……我要你!啊!”
他在他的哭喊中抽出手指,让刚加炽热坚硬的分身填满他空虚做痛的身体,激情地闯入远比手指所能达到的深得多的地方,不断地插入退出,每次都在几乎完全离开他的身体的一瞬间再次狂猛地顶进,撞击着窄道深处的每一个敏感点,剧烈地摩擦着内壁的每一处——
激情令膨胀的欲火终于涨大到极限,最终爆裂开来,展开一场几近疯狂的结合——
※ ※ ※ ※ ※ ※ ※ ※
一周之后,新年伴着美丽的钟声到来,赵老头的小公寓中,众人围坐在餐厅里开中式的新年PARTY,大家对昨晚楚随心与雪弥突然地缺席心照不宣地一起装傻充愣,继续庆祝,反正今天才是真正的新年!他们在心中默默的祝福新出炉的亲密爱人。
“小弥,祝贺你哦!”柳焊司悄悄在雪弥耳边说。“我好羡慕你,如果我有你那么坚强就好了……”去非从那天之后就没再来了,只打过两个电话,第二次还是没说两句就匆匆挂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谢谢你。”雪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个时候向去非是不可能在他身边陪他的,他一定非常寂寞,非常想他。
“小司啊,想去非了吧?爷爷来帮你好不好?”赵老头笑呵呵地切着年糕,他觉得柳悍司一直喊他园长太过生疏,坚决让他和向去非一起喊他爷爷。“去非他爸明天又要出差,我可以打个电话,叫他妈让他来陪陪我这个孤独的老头子!”
“谢谢您,爷爷!”柳韩司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既然叫我爷爷还跟我客气吗?快吃吧!”赵老头把年糕分给大家。
“里(你)的儿子勒(呢)?我那圈(天)还没来得及见见那位大叔呢!”楚随心一边咬年糕一边说,吐字有点含混不清。
“呵呵……想见他以后机会多得是,现在是新年,大家都在休息,他可是很忙呢!”赵老头嘿嘿一笑。
…………
柳悍司默默地喝着酒,耳边大家的聊天声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其实他根本无心庆祝,但又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虽然赵老头说会帮忙,可他有一种直觉,去非好象一下子变得离他好远——也许这只是因为他想念他而生出的胡思乱想,也许根本没什么事,新年嘛,他当然要和他的家人一起过,他回家了,自然也就不方便老打电话给他,可是他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心来呢?他在紧张什么?
“小司,怎么不和大家一起去唱歌——小司?怎么了?”赵老头见柳悍司一人坐在窗边发呆,走过来担心地问,“别喝酒了,喝杯茶吧,看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告诉爷爷,爷爷帮你解决。”
“爷爷,什么事也没出,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心里慌慌的,我也不知道——我突然害怕起来了——”柳悍司握紧茶杯,心脏突突地跳。
“别急,我明天一早就给去非家打电话,不会出什么事的,安下心来,不然如果你这两天急病了,爷爷可没办法和去非交待!”赵老头轻声安慰他。
“恩,我会的,对不起,让您担心——”柳悍司点点头。“去非,没事的,是不是——”一阵风吹过,他抱紧双臂,打了一个冷颤——
第二十章
新年伊始,正是万象更新,充满希望,心情愉悦的好时候,可是向家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向凌锋装做若无其事,一口接一口地享受妻子做的新年大餐,红酒配上烧肘子,他看起来相当的“红光满面”。
向去非咬着凉拌海蛰,发出咯吱咯吱刺耳的声音,使人怀疑他到底是在吃饭还是在磨牙。
向翊非“忙着”照顾老婆孩子,虽然他很同情弟弟的处境,但还是决定不向“恶势力”挑战,以免“死无葬身之地”。
女主人邱悦俜憋着一肚子话,不过看丈夫的脸色,她最终选择保持沉默,埋头吃她的水果沙拉。
“我要去洗手间。”向去非站起来离开餐桌躲进洗手间,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
拖不下去了,已经被发现了。虽然父母什么也没说,但他了解他们,从他那天一踏进家门他就明白了。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柳悍司,要不要向赵老头求救,因为他觉得还不到时候,这件事一旦戳破,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父亲不会第二次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