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重生画风不对[综恐]——狸太守
狸太守  发于:2021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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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很突兀。
  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脑子一抽,就这么着了。
  十七八岁的少女,再热爱学习,哪有不幻想爱情的,就连室长也不例外。听苏晚晚这么一说,自然也想到了自己的“理想型”,难得露出一点羞涩的笑来:“原来安琪你喜欢那样的啊?我的话,我就想学医,我的第一理想型是职业军人啦,然后第二理想型就是医生,救死扶伤,穿着白大褂满脸高冷”

  苏晚晚侧目,真没想到原来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室长暗搓搓喜欢制服诱惑啊。
  说起这种私密话题,总也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因为现在是在外面,两人脑袋凑到一起小声嘀咕,时不时露出个少女心爆满的笑,倒是不知不觉中引来店里其他大人的会心一笑。
  男生要加深友情,要么上球场,要么上战场。女生则是交换彼此的小秘密。一顿午饭吃完,苏晚晚跟室长就好上了,走路都要手挽手,回学校后也没急着去图书馆或者回宿舍,而是就在空旷的校园里随意散步。
  在远远路过已经空置的艺术部宿舍一号楼时,苏晚晚抬眸眺望,隐约看见狐狸台阶上站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
  女生背对着她们看着艺术部宿舍一号楼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两人本就是路过,距离还不近,苏晚晚也没太在意,看过就转眸忘在脑后,继续跟室长聊起班上谁谁谁有什么苗头,又或者说初中甚至小学时某某同学早恋或闹糗事的趣事。
  在苏晚晚两人背对着一号楼的时候,原本封停的一号楼三楼走廊上,有两道人影晃过。
 
 
第97章 怪谈高中【26】
  周日晚上是没有晚自习的, 不过因为有不少人提前返校,学校食堂有开始营业。
  苏晚晚和室长在食堂吃过饭,早早就回了宿舍洗漱, 之前说要去搞探秘团建活动的真恩跟小美不知道去了哪里。
  或许是跟她们闹了不愉快,所以故意躲出去了?
  总之,一直到熄灯时间两人都没回来。
  室长是个性子敦厚的人, 这会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总觉得有点儿自责,有点儿内疚。又翻了个身, 晃得床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睡在她上铺的苏晚晚感受到的晃动更大, 刚有点瞌睡就给晃没了。
  “室长,你怎么还不睡啊?”
  苏晚晚声音里带着困倦。
  室长也反应过来自己吵到她了, 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安琪,吵到你了。我就是担心小美她们两个人,怎么还没回来啊。”
  苏晚晚其实也有点儿牵挂着,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至于把人绑着手脚不让人家去吧?
  所以她只能说点安慰人的话:“我们两个人都没去, 她们肯定也没真的去搞什么探秘吧, 应该是今晚去玩得好的朋友同学那里睡了。”
  谁知话音刚落,寝室门就被人轻手轻脚推开。
  借着外面朦胧的夜色,能看清进来的就是真恩和小美两个人。
  室长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了,忍不住小声嘟囔:“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以为你们今晚不回来睡觉了。”
  进来的两个人都没吭声, 真恩就算了,就连平时很健谈的小美都保持着沉默, 这让出声的室长很尴尬。
  躺在上铺假装睡着的苏晚晚都隔空感受到了室长身上传来的尴尬窒息感。
  这
  苏晚晚犹豫自己是出声给室长解围好呢, 还是继续假装睡着了不出声更让室长自在些。
  就这么一犹豫, 真恩和小美已经爬上床铺的上床铺, 坐在下铺脱鞋子的脱鞋子,已经是不太适合再出声说什么了。
  算了,就这么着吧。
  苏晚晚眼睛一闭,悄悄侧身面朝内直接睡觉。
  室长在让人窒息的沉默中也渐渐缓过来,虽然换个角度想想,也能理解真恩和小美的无视,可再是老实人,这会儿也忍不住心有不满。
  等到真恩和小美收拾停当彻底安静下来,室长还在翻来覆去地独自委屈,心想自己明明也没怎么得罪她们俩啊,虽然当时她是站在了安琪这边,可她说的也是事实,不是瞎编乱造。
  追根究底,还是真恩提的那个活动太怪了,对安琪说的话也奇奇怪怪的,还不兴让人反驳了?
  真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特别是真恩跟小美回来后的态度,把她当空气一样,亏得她还在真心实意地担心两人的安全问题。
  如此一憋闷,室长就更睡不着了,控制不住地在脑袋里一遍遍自己跟自己吵架,预想着明天如果真恩跟小美还这个态度对她她要如何如何,如果她们俩跟她吵架了,她又要如何如何。
  不知不觉间,夜就深了。
  室长想得累了,渐渐也生出困意。
  翻了个身,面朝外,一双眼睛迷迷瞪瞪间不知道捕捉到了什么动态的存在,室长下意识将眼睛努力掀开一条缝定睛看过去。
  霎时间,室长整个人仿佛被无数冰锥死死钉在了床上,整个人失去了对眼耳口鼻的控制力,连通呼吸都像是被冻住了。
  ——就在她眼前,就在对面床位上,从上铺蜿蜒披散下来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小美是短发,真恩也是乖乖头,哪里来的长发?
  刚才乍然一看,室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那长发还在蠕动,还在变长!
  不知是不是错觉,室长发现整个宿舍里的空气都在迅速变冷。
  不过转眼的功夫,她自己喷洒出来的空气就变成了只有寒冷冬天里才会有的白雾。
  似乎是发现了她的注视,那头迅速长长的头发改变了方向,横向着一点点一点点往室长的床位方向蔓延了过来。
  室长:“!!!”
  此时此刻,室长的内心只有两个字疯狂刷屏: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吱嘎——
  睡在她上铺的苏晚晚睡梦中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在了床沿上,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撞在金属的护栏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这道声音传进室长耳朵里,让她瞬间一个激灵,整个人浑身一轻,有种醍醐灌顶般的清醒感。眸光颤动间,眼前一花,视线中一切的诡异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室长轻轻眨动眼睑,又惧又怕又困惑地勉强克制着浑身的哆嗦定睛再看,对面一切如常,根本没什么自己长长的黑头发。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是迷迷糊糊做了个噩梦?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室长又不敢亲自下床摸到对面去确认,只能胡乱自我安慰着这都是梦,不是真实的,用力闭上眼睛缩进被窝里强迫自己赶紧睡觉。
  苏晚晚听着起床闹钟爬下梯子准备去洗漱的时候就发现室长今天有些不对劲,或者说,整个宿舍的气氛都不太对劲。
  平时她们这间宿舍里起得最早的必定是室长,等室长洗漱完回来看会儿书还会热心地叫醒其他人。可今天室长却睡得死沉死沉的,对面两张床上的真恩和小美也毫无动静。
  如果不是看见外面天光大亮,苏晚晚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时间了。
  室长的呼吸有些粗重,看起来睡得并不怎么舒服,苏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脚步,弯腰轻轻晃了晃她:“室长,室长?该起床了。”
  室长惊醒过来,浑身一震,下意识往里侧退,等睁开眼看见是苏晚晚她才松了口气,揉着眼睛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睡过头了,忙撑着身子坐起来:“怎么这个时间点了,谢谢你啊安琪,我都睡过头了。”
  两人结伴起床洗漱,从洗手间出来时发现真恩和小美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苏晚晚说:“要喊她们两个一声吗?”
  虽说闹了矛盾,可也不至于真的老死不相往来。
  谁知平时老好人的室长却是脸色一变,慌忙拉着她就闷头往外走,边走边说:“别,还是别打扰人家了,时间还早呢。”
  时间怎么就早了?
  一头雾水地被她拽着出了宿舍,回头看了看房门,再看看着急离开的室长,苏晚晚到底没再说什么。
  一直到离开了宿舍楼,室长才松了口气,动静大得让苏晚晚侧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室长还跟那两个人闹了一回?或者说室长还在介意昨晚真恩她们把她当空气忽视的事?
  面对苏晚晚困惑的眼神,室长犹疑片刻,还是选择了把昨天夜里自己看见的诡异情况说了出来:“当时我被吓坏了,只能安慰自己是做了个噩梦,可睡没睡着我还能不知道吗?回想起来,我觉得从昨晚她们两个回来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她犹犹豫豫地说:“安琪,你说,她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去了废弃画室或者一号楼?”
  苏晚晚反问:“你的意思是她们沾惹上那种东西了?”
  只是这么一说,室长的脸色就又被吓得苍白了几分。
  这种事,苏晚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她自己还搞不懂呢。忽然想到已经两天没吭声的小狐狸,再想到它说过郑孝雅跟秀丽不是人,苏晚晚心念一动,问室长:“你知道我们班的郑孝雅跟秀丽吗?”
  室长茫然地皱眉眨眼:“我们班?有这两个人吗?”
  嘶——!
  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苏晚晚整个人都麻了,声带有些紧绷干涩:“那你知道,我转学过来一个多星期,跟谁玩得最好吗?”
  室长的脸色都由白转青了,下意识松开苏晚晚的手戒备地拉开距离,一双眼睛瞳孔都在颤抖:“你不是独来独往的吗?”
  这一刻苏晚晚觉得自己灵魂都分裂成了两半,一半飘在空中,一半落在地上木然地继续问:“那我们班班长是谁?”
  她看见的“人”,真的都是人吗?可是既然其他人根本看不见郑孝雅跟秀丽,那之前看见她对着空气说说笑笑,为什么没人觉得奇怪?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撞得苏晚晚脑子发懵。
  室长已经撑不住想要撒腿躲开了,抖着嗓子回答:“是、是伊惠淑啊。”
  苏晚晚一点没觉得有被这个回答安慰到,因为她还没忘记这个人是另一个疑似鬼魂提醒她要注意提防远离的对象。
  原本把她当救命稻草的室长离开了,仓皇失措得如同找不到家的老鼠,等苏晚晚中午从食堂回宿舍,发现室长连宿舍都搬了,宿舍里只剩她和依旧躺着没动弹的真恩和小美。
  一躺就是一夜加一上午,进门的时候都完全没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所以当发现两人已经身体僵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时,苏晚晚竟然神奇地发现自己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
  靠在走廊外,感受着其他宿舍的人气,苏晚晚深吸一口气,给班主任打了电话,而后又报了警,报完警犹豫了一下,苏晚晚还是给郑慧英女士打了个电话。
  虽然害怕吓到她,可到底是这种大事。而且苏晚晚真的开始怀疑这个学校还能不能继续留下来了。
  一号楼宿舍刚惨死了一名宿舍管理员,三号楼居然又死了两名女学生,死法还如此诡异。
  ——据同寝室的另外两名女生交代,在法医检测的死亡时间之后,这两名死者居然如常人一样自己回到了宿舍。
  虽然对于这个说法实在太不靠谱了,但技术科也没能从两名死者身上发现死后被搬运的痕迹。更不用宿舍里另外两名女生都不是什么强壮有力的,怎么可能躲过学校里无数双眼睛把尸体运回宿舍再向他们撒这样一个谎?
  “她们出事之前,其中一个曾提议让大家一起去废弃画室或者一号楼,那她有说原因吗?”警察询问。
  苏晚晚摇摇头:“我是才搬过来的,跟她们相处得不算多熟,真恩没有说原因。”
  “你是说,在那天晚上,你看见了奇怪的自己会长长的头发?”警察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戴眼镜的女生,怀疑她是吓坏了所以产生了事后脑补的幻觉。
  室长朴淑娜抬眸看了眼警察,知道对方不会信,还有许多想说的话顿时也不想说了。
  完成了例行询问,苏晚晚走出审问室看见含泪扑过来抱她的郑慧英女士时,恍惚间好像有种莫名熟悉感,仿佛在曾经的某个时候某个地点,自己也曾遭遇过类似的画面。
  不过这种熟悉感一闪而逝,闭上眼感受着郑慧英女士柔软的温暖,苏晚晚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才发现柔妍跟塔纳托斯都来了,就站在几步远之外担忧地看着她。
  被人关心的感觉挺好的。
  “都是妈妈不好,不该给你转到这个学校的,一个星期不到就死了三个人,简直太可怕了!”想到女儿差一点就跟那两个死掉的女生一起去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郑慧英后怕不已,一路上都摸着女儿的头发不停用脸贴着苏晚晚的脸颊。
  因为突然接到苏晚晚的电话,郑慧英吓得连车都不敢开了,好在国际好邻居恰好得知此事,热心地表示自己可以开车载她们去接人。
  到公寓楼下的时候金律师也来了,他先安抚地抱了抱郑慧英,而后看向苏晚晚,果断道:“这两天我就给安琪办理转学的事,安琪你在家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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