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重生后——金大容
金大容  发于:2021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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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父亲。”
  迎亲的队伍终于动了起来,花轿被抬起,两旁乐师敲锣打鼓,热闹的启程,带着长长的嫁妆队伍往谭府而去。
  街道的两旁,早有人等着抢喜糖了,他们皆踮足簇拥,围观看着前方那支嫁娶队伍行来。
  在万千瞩目之中,有一人骑着白马,身着红袍喜服,头戴金边玉冠。在他身后还跟着一顶红锦流苏花轿,两边是挥洒着金箔花生喜糖的喜娘,前后更是有着数十人的护嫁队伍,一路敲锣打鼓,行至街中。
  最前面围观的人看清了那骑在马上的男子,他们纷纷发出了惊叹——
  “这新郎是什么人?竟生得如此俊美?”
  “好像还有些眼熟?”
  “他之前游过街的,是前一次科考的第四名,二甲头名,谭家公子,现如今在翰林院为官。”
  “没想到竟然生得这般好看!我想起来,难怪对他有印象,他可要比当时的状元郎探花郎俊多了。”
  人群中,正要有一支巡防营的队伍经过,队中的一个少年止住了脚步,顺着人群的方向看去。
  只见漫漫阳光穿过前方街道两侧的树花,落在嫁娶队伍最前方那个骑在白马上的男子身上,只见那人红衣喜服,玉冠简束,宽袍长袖,满天芳华。
  耿宏心底泛起了一层酸意……这就是苏宛菱所嫁之人吗?
 
 
第65章 洞房花烛   谭玉书浑身僵硬,哪里能动弹……
  苏宛菱所乘的花轿在街道中穿梭, 两侧都是讨喜糖的人,偶尔也有小孩追着花桥跑,想要看看新娘的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 花轿终于停在了谭府的门外。
  有媒公在外面喊道:“新娘下轿,跨火盆。”
  便有一只手从外面探进来, 指骨分明, 他牵住了苏宛菱, 搀扶着她走到谭府大门前,有一盏火盆冒着热气,她迈开脚跨过后, 便进入了府门内。
  之后便是遵照礼仪步入正厅,行跪拜之礼,拜高堂、拜天地、拜夫妻。
  苏宛菱一直被嬷嬷和媒公牵引着行礼,她盖着喜帕,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能听到周围人的说话声,恭贺声。
  这些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却因为她无法看清而变得恍惚,有那么一瞬间, 仿佛她回到了前世与高巍奕成婚的那一日,她也是如此牵着她的手, 声音温柔的对待她:「宛菱,我会护你一生一世的。」
  “宛菱, 宛菱。”
  有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下子将她的意识拉回。
  苏宛菱抬起头来,她视野周围还是一片红色,那双牵着她的手却与前世已截然不同, 更加温柔细腻,他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你先去,我稍后就来。”
  原来正厅的仪式已经结束。
  青荷搀扶着苏宛菱朝后堂方向走去,谭玉书微笑着看着她离去,边上一群道喜的同僚和亲眷已经围了上来:“谭大人,今日是你大好日子,我们可是要不醉不归的。”
  “就是就是,平日里见谭大人是滴酒不沾,今日你可逃不掉。”
  “瞧,咱们的新郎官还没开始喝,脸就红了。”
  众人打趣着,而立在厅内一身大红喜服的谭玉书,清冷的脸上也忍不住扬起笑意:“今日我便舍命陪诸位了。”
  “好!”
  ……
  苏宛菱在青荷的搀扶下进了谭玉书的房中。
  里面贴满了“喜”字,高高叠起的红枣和瓜果堆满了案桌。
  “姑娘先坐,我去给姑娘弄些吃的。”青荷知道苏宛菱忙碌了一天了,连一点东西都没垫入肚,铁定是饿了。
  她正准备推门出去,却见有几个丫鬟已经端着一些糕点、米粥进来了:“少夫人,这是小厨房备下的热食,少爷让我们先给夫人端来。”
  青荷眼睛一亮,忙上前接过:“姑娘,谭公子可真好,早早替你备了吃食。”
  苏宛菱盖着红盖头,轻轻笑了一下:“多谢了。”
  这些吃食有软有热,正合苏宛菱胃口,她不好自己掀开了喜帕吃,只能取了一块从下面送入口中,连糕点都是温热的,应该是一直温在小厨房里,等她来了之后才送来的。
  前世时她嫁给高巍奕,也经历过这一遭,那时没有人替她送来吃的,太子府又规矩森严,她连丫鬟都无法带进来,只能战战兢兢坐了一夜。即便后来高巍奕进来,她也没吃上什么东西,直接被迫喝了合衾酒,辣得胃十分难受。
  她眼眶泛红,觉得这一世虽然颇多磨难,但到底真正嫁给了谭玉书,心中还是十分安心的。
  吃了些热食后,苏宛菱实在有些累,便靠着窗边的花雕木沿打起了盹,青荷掩了门出去,替她打探前厅的情况,看看谭公子有没有被灌酒,若真被灌了,得让小厨房准备醒酒汤去。
  苏宛菱独自一人留在屋中,她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双手轻轻探了过来,隔着她盖的喜帕,抚上了她的面颊。
  这双手强势又硬朗,指腹间有着薄茧,牢牢占据了她的脸侧,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拂在额间:「苏宛菱,你是我的后妃,如何能嫁给别人?嗯?」
  那一瞬间,苏宛菱只觉得浑身发冷,仿佛有什么东西掐在了她的喉咙上,就如同那日在马车中一样,她想要挣扎想要呼喊,却不知道为什么发不出一个字来。
  额间温温一热,那只手的主人,已俯下身,亲吻在她额间。这一刹那,无数前世纷叠的记忆席卷上了脑海,痛苦的、惨烈的、绝望的、愤怒的、撕心裂肺的……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就像被梦魔压住了身体,四肢无法动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就在自己拼命挣扎的时候,梦忽然醒了!
  “姑娘。”
  青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了屋里,外头有一大群丫鬟熙熙攘攘候着,似乎正准备着要进来。
  苏宛菱一下子坐起了身:“青荷,你刚才有没有见其他人进来过?”
  青荷道:“这屋子只有姑娘一人,哪能放其他人进来。姑娘快些做好,谭公子要来了。”
  她刚说罢,一大群丫鬟便捧着各种东西纷纷进了来。苏宛菱先是被她们搀扶起来,然后开始撒枣、道喜,喜娘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快扶新郎官进来,得掀喜帕了。”
  喜娘拿出一杆秤,让谭玉书挑起喜帕。
  谭玉书见到苏宛菱一直紧握的手,不知是因为她太累了还是像他一样有些紧张,便轻声安慰道:“婚礼便是如此繁琐的,你且忍忍,待礼仪都过去,屋里便只有你我二人。”
  这话说的既亲密又羞耻,冲散了刚才苏宛菱的噩梦,她红着脸催促道:“赶紧吧,我脖子都酸了。”
  “好。”
  谭玉书握着秤,慢慢掀开了苏宛菱盖着的喜帕,她羞涩的仰起头来,看见了站在身前的谭玉书。
  他身形修长,红色喜服上的图腾衬着他俊美的容颜,两侧红烛的光洒落在他身上,仿若惊鸿从湖畔飞起,俊美动人。苏宛菱红了脸,再次低下头去。
  喜娘笑了起来:“啊呀,新娘子害羞了,快,拿合衾酒来。”
  丫鬟们忙从边上端了托盘上来,托盘上是半开葫芦用红绳牵着。
  谭玉书坐到了身侧,喜娘将合衾酒递给双方:“喝了这合衾酒呀,二人日后就甜甜蜜蜜,永结同心。”
  交卺之后,喜娘又忙吩咐丫鬟们将空盏一仰一覆安于床下:“九陌祥烟合,千里瑞日月。”
  之后便将二人的衣摆绑结在一起,一切礼毕,屋内的下人丫鬟才全涌了出去,整个房间只剩下苏宛菱和谭玉书。苏宛菱耸了耸疲累的脖颈,扭头看向身边的谭玉书,发现谭玉书脖颈已经很红了,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旁的什么原因,他一直不敢看她,而是低着头。
  苏宛菱觉得有些好笑:“你打算今天就这么盯着地板坐一晚吗?”
  谭玉书面色红上加红,他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柔软的看向她,水光潋滟。
  苏宛菱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痒:“你再这样看我,我便要对你不客气了。”
  “娘子打算对我怎么不客气?”谭玉书薄唇轻启。
  苏宛菱慢慢伸出手来,透过他的衣袖缓缓触碰上他的手臂,谭玉书的手臂是炙热的,仿佛被什么东西焦灼滚烫。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苏宛菱的手摸到谭玉书的腰,他忽然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一下子透过衣襟按住她的手:“娘子这头饰要一直戴着吗?”
  “那相公帮我取下吧。”苏宛菱笑了笑。
  谭玉书站了起来,他弯下腰,手指抚过她的面额,然后穿过她的青丝,握住了头上的礼冠,这冠十分沉重,他取下时看到苏宛菱的额上都有了印记:“今日辛苦娘子了。”
  苏宛菱只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谭玉书看着她微微眨动的眼睫,还有小巧的鼻尖,染了胭脂的嘴唇,就好像明白眼前这个女子终于是属于了自己,心也随之柔软起来。
  “夫君就这样一直站着吗?”苏宛菱见他一直站着看着她,也不动,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
  谭玉书再次坐了下来,室内的温度仿佛没由来的越来越热,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在这样的日子该说什么,只是喉结滚了又滚。
  苏宛菱忽然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颈:“刚才丫鬟们进来闹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谭玉书忙转过身来替她查看:“是红枣吗?”
  他的手指拉开了她的衣领,却不想这衣领系的如此轻,一拉便散开了许多,露出苏宛菱白皙的肩头。
  谭玉书脸一下子红了,手上的动作也僵住。
  苏宛菱却已经慢慢缠住了他的腰,手顺着他衣服的缝隙探了进去,慢慢搂住他,声音又腻又软:“夫君帮我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进去了。”
  谭玉书浑身僵硬,哪里能动弹,只僵坐着。
  苏宛菱得寸进尺了,她慢慢靠了过来,仰着头,就在谭玉书的胸前,将脑袋仰着,从下往上看她,说的话,呼出的气息,都在他的脸上:“夫君生得真好看,真美。”
  她凑近他的脖颈,看着白皙细腻的皮肤,轻轻吻了吻,感受着他喉结的滚动。
  谭玉书觉得眼前的人就好像是柔软的水,整个人融化在他的身上,他是滚烫的,她也是一样。她身上有一股淡淡香味传来,像是胭脂,又像是她身体的芳香。
  他两世为人,却一直守身如玉。
  洞府该做什么事,之前也有嬷嬷给过册子,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觉得心跳如鼓、面红耳赤。
 
 
第66章 一夜劳累   苏宛菱噙着笑道:“夫君昨日……
  苏宛菱摸摸索索到了他的耳侧, 用贝齿咬了一下谭玉书白嫩的耳垂。谭玉书的身子轻轻一颤。
  “疼吗?”苏宛菱问道。
  谭玉书声音低哑:“不。”
  苏宛菱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交缠。二人的手指间研磨着细腻的温度, 一个柔软,一个滚烫。
  谭玉书实在太青涩了, 他不敢抬头注视自己的娘子, 若不是屋里的红烛必须燃到天亮, 他恐怕就要害羞的将红烛灭去。苏宛菱将整个人都钻进他的怀中,拥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墨香, 手臂滑过他那一身修软的喜服。
  她的眼眸里倒映出他俊美的面孔:“夫君就这样穿着衣服入寝吗?”
  谭玉书手臂一颤,然后慢慢解开自己的外衫,因为被苏宛菱抱着,他脱得并不顺畅,而且苏宛菱动手动脚,一直隔着薄薄衣服摸他,让他实在满脸绯红,实在无奈:“你……你对旁人也是这样动手动脚的吗?”
  “我对旁人可不这样。”苏宛菱笑了笑,“我只对你这样的。”
  “你抱着我, 我没法脱衣服。”
  “我帮你。”
  谭玉书呼吸微喘着,苏宛菱的手穿过他的腰间, 将外面罩着的外衫慢慢褪下来,放到了床尾。
  他整个人十分紧张, 人也有些发怔, 面红耳赤任凭她摆弄。靠在她身前的苏宛菱已经慢慢攀上了他的肩,整个身子紧紧靠了过来,他一时不稳, 整个人被按倒在了榻上,苏宛菱就这样居高临下瞧着他,修长的手臂支撑在他的发侧。
  “夫君也眼睛也好看。”
  她的目光水波潋滟,里面有看不清的情愫在涌动。
  “宛菱……”
  他的声音轻轻发颤,而眼前的人已经倾身下来吻住他嘴唇,将他的声音没入了口中。
  红帐落下,有修长的手臂从里面伸出,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十指交缠。
  “啊。宛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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