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徐听眠危险地眯了眯眼。
纪柠缩着脑袋, 此时此刻的徐听眠,看起来好可怕哦!
他伸出手,在门扶手上按了一下。
前面驾驶座和后车厢中间,
升起一面挡板。
“……”
!!!
徐听眠笑了笑,笑的挺温和的。
拍拍他身边那一大块空位,
“过来。”
纪柠:“……”
TvT。
“抗拒可以吗?”她小心翼翼探出半边脑袋。
徐听眠笑着看着她,
“你觉得可以?”
纪柠:“TvT。”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能把屁股挪了过去。
刚靠近一点点,
突然就被徐听眠抓着身后的衣服帽子,
直接给提溜到他怀中。
脸朝下,
摁在大腿上。
“唔——”
纪柠的双腿还跪在车座上, 车座很宽敞,但也没有那么那么宽敞,徐听眠的大手将她的腰往下按了按,
身子后面挂在腰下方的长裙,
哗啦一声,
被撩了上来。
!
!!
!!!
纪柠的脸瞬间涨红!
不要在这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晚她穿的裙子材质特别好,很轻薄又不透光,所以就没穿打底裤, 两根腿就这么晾在空气中,开着冷风,吹起口吹着凉飕飕的气,混合着湿漉漉的水雾,
让那难以启齿的羞辱感从心脏沿着血管,
瞬间在全身爆裂开。
纪柠一直知道徐听眠有这方面的怪癖,她不听话十年前时就感受过,以前她没往这方面考虑,但现在每次没犯错误, 他也喜欢若有若无“惩罚”她两下。
呜呜呜,变态!
纪柠羞红了脸,最最最难忍受的时刻,便是还没开始,紧张感拉满十足,某人那修长的手指还轻轻按着,仿佛刻意挑/逗,又像是在警示。
她回头能把那爪子给剁了么!!!
QAQ!
“司机。”徐教授没动手,先敲了敲前面的挡板。
司机瞬间意会,在没什么人的公路旁停了车,说下去抽支烟。
宽大的车上,就剩下徐听眠和纪柠两个人。
纪柠好想好想拉着司机师傅的手,求求他不要那么通人性哦!呜呜呜,肿么办肿么办,晚上她就该穿棉裤过来!
徐听眠的食指尖,按在纪柠腰往下一点点的地方。
纪柠瞬间打了个机灵。
“听眠哥哥……”
这种情况下,先讨好!先讨好!
待会儿可能还能舒服点儿!
纪柠扭了一下头,楚楚可怜看着身旁的男人。
徐听眠“嗯?”了一声,
却毫不手软。
……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
纪柠眼泪瞬间飙出眼眶。
鼻子尖染红,耳朵也红了,额角冒出细细的冷汗,沿着下颚线滑到雪白的颈部。
“我是不是说过,遇到事,能不要硬撑就不要硬撑?”徐教授停了片刻,给她一点点的渗透时间,让疼痛扩散到全身,
手揽过纪柠的腰,低头询问她。
纪柠求饶地小声呜呜道,
“是是是,听眠哥哥是说过……”
“QAQ,我真的没有想要硬撑啊……”
徐听眠又一个用力,
纪柠冷不丁挨了一下,宛若被撕掉一块肉,疼的她剩下的狡辩全部吞回到了肚子里,
“呜呜呜……”
“知道吵不过,还不赶快离开?”徐听眠又问。
纪柠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听眠哥哥教训的是。”
“……”
——
“啊————!”
“疼……”
纪柠疼的开始踢腿。
只可惜,力量悬殊太明显。
最后那一点点遮羞的布料,也给除去。
纪柠看着她那还带着一只猪猪尾巴的小内裤,就那么可怜巴巴地被挂在车窗里侧的勾子上。车玻璃贴的单向透视膜,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究竟在做什么。
“呜呜呜!”
她用牙咬着徐听眠垂在腰侧的T恤,不敢像在家里那样哭的太猖狂。车隔音再好,也不可能好到杀猪声都听不到!
变态变态变态!
纪柠在心中愤愤骂道!
徐听眠毫不留情,开启了他的“严厉惩罚”。
……
……
……
到最后纪柠哭的整个人脑子都混混沌沌了,也顾不上丢不丢脸,声音宛若杀猪,放开了嗓子求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面真的在进行杀猪运动。
好哥哥听眠哥哥老公亲亲小眠眠这些令人羞耻的称呼,全都用上,然鹅嗓子哭哑了,也没见起多么大的作用。
徐听眠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好大一坨怒气笼罩在车厢中。纪柠在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时,有那么几次脸朝上与他对视,泪眼朦胧中,就看到徐听眠铁青着脸,
手掌毫不留情地落下。
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车窗外,她都看到遥远处举着伞站在路边抽烟的司机都快把一包烟给抽完了,其实她不知道那包烟里面到底有多少根,她是通过数数、数有多少次火机打响点亮,星火交接的次数,来确定的。
因为到了后面,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反抗,像是一只躺平了任凭煎炸的小鱼,随着充斥在逼仄的车厢内清脆的声音,木呆呆地一下一下、望着窗外的光。
那声音,宛若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纪柠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惩罚”傻了,居然还给那声音配上了外面雨落的节奏。
徐听眠中途没有换任何其它工具,全程都是一只手掌天下。结束后,他把纪柠两腿分开趴在他的腰前,用拇指抹去她哭花了脸上的眼泪。
纪柠很清楚地看到,徐听眠的手掌内侧,也是,泛起一大片通红。
一想到自己的批批肯定更不忍直视,纪柠“哇——”地一嗓子又哭出来了。她哭的好难过,但是声音却十分嘶哑,因为刚刚的惩罚中,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水分。
徐教授教训完不听话的小咸鱼,忍了一晚上的气也差不多消散出去。听到纪柠咳嗽着干哭,他瞬间心疼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
“柠柠乖,不哭不哭。”
“……”
纪柠昂着头,继续哇哇流眼泪。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哪儿哪儿都在疼。
哪儿哪儿都在肿。
徐听眠一哄她,她就哭的更凶了,打完了才哄,什么变态嘛!
“嗝!嗝!嗝!”
纪柠哭的太厉害了,甚至还打了两个嗝。
徐听眠给她顺着后背,像是在给小猫咪捋毛。
纪柠不敢动,后面火辣辣的,她觉得自己都快要丢死了,这么大的人,还被揍巴掌。
还不是调/情那种揍,是真的真的揍到明天后天、接下来半个月可能只能趴着吃饭那种!
纪柠哭的真的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脑子直接断成一片空白,趴在徐听眠怀里一抽一抽的,徐听眠什么能哄的话都说出来了,过了好半天,纪柠终于哽咽着,小声问,
“我是不是、淌血了啊……”
“……”
徐听眠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说?
……
“好热……”
“……”
“呜呜呜,好热啊……”
“……”
“伤口会不会发炎嘤嘤嘤……”
“……”
徐教授叹了口气,将纪柠按在怀中,
用很低沉、很轻微的声音,
仿佛害怕吓到她,
又好像即将说出口的话,只能让她一个人才能听到。
他说,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们可爱的小柠柠,还有、抖m的潜质?”
“……”
!!!
“你胡说!你色/批!你个老色/批——”
“那不是血,你没淌血……”
“嗯……”
……
……
……
司机抽完烟,悠逛悠逛,接着把车开会到徐听眠的别墅。
徐听眠用捎带的风衣将纪柠裹严实,公主抱下了车,
将人抱回家中。
纪柠疼的厉害,羞的更厉害,徐听眠在车上给她道破事实那一瞬间,她甚至感觉到自己要完蛋了,徐教授还很直白地给她捻了一块证据让她明明白白。
确实不是血。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听眠将纪柠抱上三楼的主卧,轻轻放在大床上,纪柠趴在柔软的被褥里,腰下还放了一大个枕头,抬高腰际。
纪柠用手捂着脸,感受到来自这个动作耻辱而无力的难受,徐教授拍拍她的腿,让她趴好了别动,纪柠眼泪又开始欻欻流,妈耶,她她她,她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么……
“以后不准这么胡闹了!”徐听眠从医药间找了一袋子冰块,用架子吊着,顶在她被茶杯砸到的后脑勺上,
然后又抱出来家里所有能消肿的药膏,还有很多棉签以及消毒酒精碘伏,
脱了鞋,坐在纪柠身后。
……
“你能不能、能不能……”
“不要啊……”
纪柠求道。
两根腿还晃了晃。
徐听眠一巴掌拍在没有伤及到的部位,纪柠屁股一颤,感觉到身后的人用站了酒精的棉签、毫不犹豫按在肿了的地方,
听他冷声道,
“别动!”
“……”
嘤嘤嘤嘤嘤……
徐听眠处理跌打肿痛伤的手法十分熟练,虽然此时此刻处理的也不是伤筋动骨的伤,是很少有男人能用得上处理的地方,
但好歹是学生物的,生物医学一家亲,这惨不忍睹的伤又是自己亲自一手给弄出来的。
所以他,处理的,格外严肃细致。
认真到,纪柠在经历了今晚撕逼崩溃、被揍崩溃后,
第三次,因为上药的羞耻感,
而三进宫崩溃到想要从这个地球上消失!
阿西吧!
当年她解剖兔子,兔子都比现在的她强!
“这两天就不要碰水了。”徐教授处理完,收拾了一下药品,不冷不淡地开口道。
“……”
“睡觉尽量别平躺,不利于消肿。”
“……”
“衣服……”
纪柠扒开一只眼。
幽怨地盯着他。
徐听眠崩了一晚上严肃的脸,
终于一下子、忍不住,
扑哧一声,
笑了出来。
“好啦!”徐教授摸摸纪柠的脑门,温和地说道,
“没那么严重。该怎么吃还怎么吃该怎么喝还怎么喝,衣服穿着不会疼的。”
纪柠:“……”
“可是穿衣服会疼的……”
她捂着脸,奶声奶气道,
“摩擦着会疼,疼了会出水,湿哒哒的会让衣服也跟着被浸润,衣服湿了还得洗。”
“听眠哥哥好累,晚上化作公狗腰,白天还要累死狗洗衣服。”
“嘤、嘤、嘤,心疼!”
“……”
徐教授俯身,温柔地亲了亲纪柠那张已经破罐子破摔,出口狂言的小嘴,
“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
因为被揍过后,需要一段时间的内心治愈,纪柠到了趴在床上的第三天,才逐渐腾出来一个脑子,
开始将对某人的哔哔哔,变换到对那天撕逼现场、徐听眠举报出来那一摞检举的注意上来。
徐听眠做事向来认真细致,所以他当晚列举出来所有人的污点,都被他打包成文件,并备份在了电脑中。纪柠趴在床上问他要电脑看看,徐教授毫不犹豫将电脑中的相关证据全部调出来,一条条拉在电脑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