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出家爆红了——汤杯
汤杯  发于:2021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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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很有韧性。
  心中一动,宣娆展开双臂,轻柔地抱着她,“严悦,你很棒!以后你一定会有花团锦簇的人生。”
  严悦抿着嘴,忍着哽意,带着哭腔:“姐,谢谢你!”
  还没拉上的窗外绽放着一簇簇烟火,庆贺新的一年,两个女孩紧紧拥抱,烟火的璀璨映在她们半边脸颊,感受着此间的灿烂温情。
  不久,烟火停息,严悦红着眼圈,怀抱着枕头,不安地睡着。
  宣娆轻轻地给她掖紧杯子,调节舒适的温度,悄声离开。
  还带走了一直挂在严悦脖颈上的小瓶子。
  缓缓地挪动步子,间隙中,小玄墨用她的纤细的脚踝玩栏杆游戏,给自己老娘蹭了一裤脚的黑毛,作为新年礼物。
  垂着眼睫,目睹了它干的好事,宣娆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而后弯腰将它抱起。
  “又馋,又懒,又祸害。”宣娆用带着一层浅粉色的指尖,轻轻蹭蹭它的粉嫩鼻子,抱怨:“一般人,还真养不起你。”
  走到落地窗旁,她躺在懒人沙发上,疏懒地将双腿交叠,边摸着玄墨,边放空脑子,思忖一些事儿。
  该怎么和红团子说?
  她心性纯良,懵懂至极,即便听到了那一双凄厉的哭腔,也不一定能懂得其中的深意。
  对于红团子,宣娆总希冀上天能偏爱她一点,至少满足与她苦苦残存于这世间的最后一点心愿。
  ——她母亲是爱她的。
  即便在懵懂之时,她依旧记得母亲的温柔,自己朦胧的名字,那份从指缝间流下的清浅的母爱。
  同为女性,她不想用最险恶的心思,揣测一个母亲。她希望对方是不知情的,不甘愿的,遭受蒙骗的,心里是牵挂着红团子的。
  可惜,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我可怜的女儿”这一句,已经将宣娆自以为的被害者,变成了知情者,甚至是加害者。

  红团子会葬身于落婴塔的惨剧,作为一个母亲的严母,原来竟然是知情的。
  她该如何告知一个满心期待的孩子,你的母亲也是暗害你生命的同谋者,这件残忍至极的事儿?
  蓦然,一阵铃声响起,宣娆扭头看去,茶桌上的手机在嗡嗡作响。
  挪动上半边身子,伸直胳膊,用指尖把手机勾到手心。
  上面显示着“卢郁之”三个字。
  宣娆顿了一瞬,一时不知道给如何处理。
  愣神间,邀请通话的请求已经结束,正要松一口气,对方几条讯息,像是涨水跳跃河堤的鲤鱼一样,兴奋不止地跳入她的眼帘。
  “新年好!”
  “睡了吗?”
  “我有一份礼物想给你。”
  “初二你会来卢宅吗?”
  “不然到那一天,我再拿给你。”
  宣娆眉眼微敛,疏懒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屏幕,是自然接受?还是置之不理?
  沉默一瞬,她敲打键盘:“我不要!”
  对方充耳不闻,回:“好!初二我拿给你。”
  宣娆气结,这狗男人为什么越来越狗了。
  一想到,如果初二拜年的时候,她独树一帜地拿到他的礼物,会让外人读出两人默认了那一种心照不宣的复杂关系,到时候更麻烦了。
  纠结良久,宣娆敲打键盘:“你在卢宅吗?”
  刚才他用了“来”这个词,外加上他和炎官感情更像父子,除夕之夜,估计应该是陪着炎官,一起过年了。
  不等回答,宣娆提出:“明天如果你有空,我找你拿。”
  信息发完,对方久久没有回声,宣娆躺在沙发里,陡然,右眼皮一跳。
  下一瞬,手机一响,屏幕上写着四个字:“我在门口。”
  门口?!
  宣娆猛地坐直,盯着屏幕上的讯息,一双多情的眸子闪着潋滟的星芒。
  在惊诧之余,心间仿佛还有一种暗暗的惊喜跳跃,只是太过微妙,她未曾察觉。
  她追问:“什么门?”
  这次很快,他答:“你家门口。”
  心跳骤然漏掉一拍,宣娆将玄墨放在地上,只穿着一双袜子,大步走到厚实的门前。
  耳尖渐渐有些温热,脸颊也被波及到,宣娆感觉有点陌生的羞赧,怕在狗男人面前丢脸,她用温凉的手背贴着脸颊,企图降下不安的躁动。
  “笃笃——”轻缓克制的提醒。
  狗男人显然没耐心了。
  感觉脸颊没有那么热了,宣娆将手放在门把上,深呼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门。
  蓦然,卢郁之欣长挺拔的身姿,清隽矜贵的眉眼映在她潋滟的瞳仁中,在凤眼与多情眸交错的瞬间,他毫不吝惜地扬起粲然的笑容。
  像春日和煦的风,夏日斑斓的光,带着人间温柔。
  倏地宣娆瞳孔一缩,双颊又不争气地漾出炙热。
  像是转移注意,她口气不好地问道:“除夕夜,在我们门口干什么?”
  卢郁之没回应,好看的眉眼微微敛起,“你……”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好奇:“怎么那么热?生病了?”语气紧张。
  “啪!”宣娆将他的手打掉,抿着嘴角,粗声说道:“空调太高,热的。”而后又恼羞成怒地问:“你到底什么事儿?大过年的不回去陪着炎官,管我热不热?”
  卢郁之不怒反笑,嘴角勾勒温情的弧度:“过年了,我当然要陪家人过年。奈何生命中两个重要的人不在一块,我只能陪完一位,着急来看另一位。”
  “正好,一位除夕。”他凤眸弯成新月,语调低沉,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腔调,说:“一位新年。”
 
 
第67章 宣娆后退一……
  宣娆后退一步,将整个身子,隐没与昏暗的环境之中,以防自己脸颊上的绯红,被人窥见。
  她承认自己对卢郁之看错了眼,当初怎么能把他错认成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人呢?
  他明明就是一个,很可能当着外人的面,都不准备要脸的狗子。
  对上他戏谑的目光,她故作冰冷地问询:“到底什么东西?都凌晨了,我要休息了。”
  潋滟的眸子上下逡巡他一圈,只见他一身咖色风衣,身姿欣长,两手空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上门送礼的人。
  按着这个狗子的真实属性,宣娆怀疑,他是故意用送礼为借口,诱骗她出门。
  卢郁之在昏暗的灯晖下,捕捉到她脸家上的酡红,还有那双仿佛微醺一般的水眸,嘴角的幅度情不自禁地放肆起来,随即,从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一个丝绒的红色盒子。
  “给你。”卢郁之单手将四方四正的礼盒,送到她面前,随意的神色像是随手递一张纸巾一般。
  宣娆拧着眉头,不打算收下。
  上一次,那个在十几年前就价值百万的胸针的外包装,也是这样的配置。
  打定主意要和这个狗男人拉开距离,便不能再收人家动辄上万的礼物,如果照单全收了,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不要脸,养备胎的海王一样无耻。
  她摇头语气坚定:“卢郁之,太贵重,我不能要。”
  而且是他送的礼物,如果收下,于他而言是一种默许、鼓励,她都已经明确拒绝他的告白了,偏偏他依旧心理强大,大过年的半夜就跑过来,如果真让他误以为自己松口了。
  估计,这个狗子,真不会打算要脸了。
  面对拒绝,卢郁之唇角扬起清浅的弧度,说:“大伯给你们选的新年礼物。一块料子,开出来两个玉佛,一条贵妃镯,字母坠子送给严悦和宝宝,镯子给你。”
  “原本打算等初二,你们过去拜年,送给你们。”
  宣娆无意一问:“那你着急送过来做什么?”
  卢郁之承认自己司马昭之心:“我想见你。”
  语气坦然到宣娆都怀疑自己方才的问题,是一句多余的废话。
  蓦然,两个人静默无语,空气中萦绕的却不是尴尬,而是一种淡淡的温馨,以及心照不宣。
  “既然是炎官送的,”宣娆将盒子接下来,垂着眼眸,不看他的神色,“替我和他说一声谢谢。”
  说罢,她单手推着房门,欲要把她惹得心跳悸动的人,关在门外。
  “等下!”在厚重的房门将要合上的最后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卡在了门缝,他反问一句,“就只有这些吗?”
  卢郁之渐渐靠近,却没有太过亵昵,彼此之间留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他微微颔首,眸光落在她头顶上小小的涡上,清冷的气息轻轻流淌,他问道:“我这个送货员,大过年的专程跑过来,就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吗?嗯?”
  清冽淡然的松香味,像是夏日间,顺着墙头垂落的吊兰,温柔地缠绕着她,让人耳根有些发烫。
  “卢郁之……”她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题外话:“你用松香味儿的香水吗?”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大男人身上散发着淡雅的香味,总不能很恶俗地解释,他自带体香吧!
  又不是什么玛丽苏的小说。
  “呵!”卢郁之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发笑,不知道这是她真心好奇香味儿?还是借此扯开话题?
  她说,他便相信,回应:“我一直用白松香味的香氛,作为衣帽间的除味剂,可能沾染了一些。”
  而后,又是寂静弥漫。
  半晌,卢郁之大手轻揉她头顶的小涡,带着笑意,说道:“很晚了,我回卢宅了。”
  “等——”宣娆抓住了他风衣的衣角,想说夜晚行车不安全,可又觉得太过亲昵,最后松开了手,“谢谢你送过来的礼物。”
  指尖快要落下,一只炙热的大手猛地扣住,宣娆一怔,目光从交握的双手,缓缓移到对方恣意的笑脸上。
  他像是孩子一样,轻轻摇晃着她的手,“我能吻你一下吗?作为新年礼物。额头。”
  宣娆蹙眉摇头,觉得他身后有大尾巴扫过,太不要脸了。
  他退而求其次:“就手背。”
  宣娆瞪他一眼。
  卢郁之轻叹一声,很是失望,继而提议:“那抱一下,总该可以吧?”
  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宣娆潋滟的眸子闪着星芒,纠结半天,两害取其轻,最后艰难地细不可闻地点头。
  清冽的松香味,紧紧包裹着她,耳畔传来他一声满足的喟叹,像是享受着可遇不可求的珍宝。宣娆埋在他的左边肩头,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他胸腔之中传来,“砰砰砰”的心跳声。
  有些急促,有些雀跃。
  夜晚,宣娆在台灯下,就着昏黄的灯光,细细打量着小盒子中的三件玉器。
  一大一小的玉佛,浅浅的绿色,清润透亮,没有一点瑕疵,上好的精品。
  而那只贵妃镯,透绿之中夹着一点淡淡的墨色,像是一条底蕴丰富的山水画一般,雅致古韵。
  宣娆用指腹摩挲着镯子,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卢郁之套路了,陡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她为什么要同意他的提出的拥抱,明明可以一拖鞋飞到他的脸上,直接把这条狗打走的!!
  *
  严悦昨晚情绪波动很大,又大哭一场,有些伤神,初一一天都没什么精神。
  宣娆把炎官送的那个字母玉佛交给她,并且让她好好在家休息,明天自己代她感谢炎官的好意。
  “姐,会不会太失礼了?”严悦看着莹润的玉佛,面露愧疚。
  宣娆摇头,宽慰:“炎官喜欢孩子,等你带着宝宝一起去看他,他会更高兴的。”
  “对了!”宣娆说道:“那个小玉瓶的红绳断了一截,我找人修好之后,再拿给你。”
  闻言,严悦乖巧地点头:“姐,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意义不一样,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宣娆浅笑:“小姑娘嘴巴真甜。”
  *
  翌日。
  在萧条的道路上,宣娆包得很严实,等了半天才拦到了一辆车,带着睡意,摇摇晃晃地到达卢宅。
  踩在靴子,提着礼物,独自一个人走在那段曾经熟悉的枫树小径上,脚下踩过落地的枫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给炎官带了系统中的檀香,可以庇佑老人家好梦延年。还给卢宅的管家和阿姨带着一些小礼物,都是一些玄妙的小礼物,于他们而言算是好东西的物件。
  至于卢郁之,她现在只想给他,赏一个拖鞋底。
  骤然,伸手传来低低的轰鸣声,没有任何警告,一辆加足马力的阿斯顿马汀猛然飞过,宣娆灵敏一躲,仍旧被极速的风,撩乱了长发。
  一脚陷入落叶之中,脚尖被泥水洇湿一层污浊。
  宣娆盯着鞋尖,一股恼火上头,猛然抬头,已经看不到那道极速的银灰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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