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鄞听言,便觉得好笑,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道:“只要不奢靡成性,胡乱花钱,皆由你掌钱,往后你主内,我主外便是。”
沐锦书抿着唇笑了笑:“书儿定不会给皇兄后院起火,只要皇兄不纳妾。”
谢明鄞指间拈着茶杯,理所当然地回道:“从未想过纳妾,有你一人足够了,我喜静,人多嫌闹得慌。”
沐锦书浅浅起身,转而坐入他怀中,撒娇一般地蹭蹭兄长的面容,“如此便好,不然楚王殿下这么多钱,我可不给你了。”
谢明鄞轻饮茶水,她钻入怀里将茶弄洒了点,只好放回茶桌上,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盈腰。
“皆由你说了算。”
沐锦书亲了亲他的薄唇,随之便趴在谢明鄞的宽肩处,娇横地指使道:“皇兄帮我按揉腰肢。”
话语落下,他便揽着她的细腰按揉,力道不轻不重的,神情如常地对她道:“还是需多锻炼些,每每都叫我托着腰,什么时候书儿自己来才算厉害。”
沐锦书连忙捂住他的嘴,微嗔地瞪他,羞道:“皇兄怎么大白日的说荤话!”
谢明鄞单手捏着她的细腰,拂去她捂着嘴唇的纤手,亲昵地贴近,随之调戏道:“就当和你商量商量,往后若是嫌累,你便自己来,不能每次都叫我等你缓缓。”
沐锦书被他说得耳尖发红,昨夜里可不就是她哭着喊他慢些缓些。
谢明鄞指尖摩挲着平坦的小腹,声线温和,就好像在说一件寻常的事:“书儿不该学学怎么引诱夫君吗,我很好上当的,也很好哄的。”
沐锦书轻轻侧颜,“你...你莫要再说了。”
谢明鄞掩唇轻笑,温言:“不同你说,那我同谁说。”
沐锦书不应他的话,谢明鄞挑着眉梢想了想,又问道:“宫里的李尚仪可拿春宫册给你瞧?”
沐锦书回道:“这哪里会给我看这种东西。”
“哪家女儿出嫁,不见这种东西。”谢明鄞眉眼带笑,则道:“母后不给你看,还得我给你讲。”
沐锦书收回了搂他肩膀的手,小声恼道:“难道皇兄常看这类书册的吗。”
谢明鄞蹙眉轻思,不紧不慢地回道:“并非是常看,但也不能不看,不然怎么让你舒适。”
两年前那晚,他浑浑噩噩,手里不知轻重,之后他有翻书学习,最后回到京城也是同她实践的。
未曾找过别的女子学习,也没有什么天赋异禀,凡事总有个学习的过程。
沐锦书瞧着谢明鄞还颇为认真的样子,就像商讨什么正经事,她心里便更加羞臊,不知怎么回他。
谢明鄞将沐锦书的身子抱近,心中有了想法,温和笑道:“待你身子好些,换你在上面试试?”
话音刚落,沐锦书羞红面颊,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娇声轻哼,“我不要听了。”
随之她便起身往里间去,倩姿袅袅。
谢明鄞瞧着她的身姿,静思须臾,端起方才的茶水浅饮,不想听的话,那他下次好好教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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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春雨
这两日春雨, 庭院外皆是淅淅沥沥的,满地潮湿,出行不便。
嫁至楚王府, 沐锦书多少有陌生的地方,不过府中的管家仆人对她的喜好皆摸得清楚,她适应得很快。
更何况身旁还有谢明鄞伴着,沐锦书哪还有什么陌生不适应感,起码如今不用困在宫围里。
若不是两日来的下雨, 谢明鄞便带着她出去走走了, 但也不必在府中闲散着。
自谢明鄞说那句管账的话后,沐锦书隔日还真去同找了账房先生, 将楚王府这大半年来的账本皆看了一通。
书斋内,沐锦书坐在罗汉榻间, 手持着账本,听一旁的账房先生说着账务。
楚王设府不过也就一年的时间, 除了这次成婚, 府内也没什么大的变动, 其次的普通账务也都让沐锦书听了个全。
不远处的琴案处,身着一拢玄金华袍的谢明鄞摆弄着碧玉琴, 神色如常,惬意自在, 似听着旁的动静,又似不再听。
待到账房先生走后,沐锦书持着账本来到谢明鄞身旁,低声道:“王府的账本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亦好像又有什么不对。”
言罢, 她席地盘坐在谢明鄞身旁, 账本放在琴案上,里头的每一笔支收都记得清晰。
谢明鄞抚着琴弦,唇角带一抹淡淡的笑意,回道:“但必要的查看是需要的,库房里有多少东西,和账本上的数目对不对,每半年需要例行查一次,书儿身为当家主母,应好好检查一番。”
沐锦书抿了抿唇,点头没有反驳,本着只是看看账本意思意思下,现在他的意思是让她在叫人去瞧瞧库房咯。
“此前府里诸事,我并不能皆顾全,还请夫人多劳烦些了。”
谢明鄞言此,抬眸看向沐锦书,补充道:“比起别人家的后宅,你这算为轻松的,我可将楚王府都交给了你。”
沐锦书回道:“王府诸事,我自然替你处理妥当。”
这么说来,明日她便领着芙岚去库房走一遭,反正有他给撑腰。
谢明鄞眉眼轻弯,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以前在宫中时,沐锦书身为外姓公主,鲜少接触到宫中职权的机会。
大多时便是在读书学画,研习礼节,如今也应该开始学着如何职掌府邸,他不着急沐锦书一下子就变成贤良干练的模样。
于此,不再继续此话,谢明鄞伸手将沐锦书拉至怀中,随之拨弄一下琴弦,“可还记得梅花引如何弹,弹给我听听。”
沐锦书微顿,自幼在宫里便研习琴棋书画,自然懂得如何弹琴,他也知道的。
沐锦书将手指放于弦间,温和问道:“皇兄想听琴了?”
谢明鄞揽起她的手,指间相交,他低语回道:“许久未听了。”
沐锦书的指尖被他轻揉着,侧首看着谢明鄞,随之点了点头。
本想将玉琴端正另一边去弹奏,却被谢明鄞按住:“在这里弹便可。”
沐锦书顿了顿,看了眼他的位置,她还坐在他身前呢。
谢明鄞松开她的手,转而握住盈腰,低眸瞧着碧玉琴,亲近道:“试试这琴如何。”
方才他一直在调适弦音,就想小时候她学琴时,也是他为她调适。
沐锦书眼帘微低,转到玉琴上,身姿坐得端正,身后便是谢明鄞。
没有过多犹豫,沐锦书收敛心绪,将琴案上的代用拨弦的义甲系好,随之指尖在琴弦舞动起来。
袅袅余音从指间传出,谢明鄞面容清隽,细长的眼眸瞧着被她拨弄的琴弦。
沐锦书手指粉嫩,指甲圆润干净,似乎刚修剪过,专心于琴音。
她善于作画,琴曲动得少,已是许久未弹给他听了,沐锦书弹得最好的,便是这梅花引。
谢明鄞薄唇微扬,轻靠她的耳边,带着独有干净的体香。
他的气息忽然贴近,轻轻萦绕着,沐锦书指间一顿,掉落了一个琴音停下来,侧过眼目,二人目光相对。
谢明鄞佯装神色自若,问道:“怎么了。”
沐锦书回道:“二哥离得太近了。”
谢明鄞剑眉轻蹙,“为何不能近些。”
沐锦书抿着唇,腰肢微挺,男子的气息和她是不同的,加上他时常混迹军中,那股子硬朗感沉重。
二人相视片刻,谢明鄞低眸笑了笑,随之言道:“要不改日再弹给我听?”
沐锦书歪歪脑袋,尚未反应过来,谢明鄞便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往书斋内的屏榻走去。
沐锦书惊得连忙将他肩颈搂住,待到被放置屏榻间,谢明鄞轻咬了咬她小巧的下巴,缠绵悱恻。
书斋房门正敞,垂落着的幔帘随风拂动,春雨绵绵,浇在草木刚发的嫩芽上。
不知过了多久,屏榻间起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娇媚动人。
沐锦书衣衫半掩,身娇体软,柔白的藕臂勾着身前的男人,耳鬓间染着香汗,娇红的面颊埋在他的颈窝。
她是最羞于白日作欢的,这次他偏偏不依她,按着人瞧了个仔细。
她衣衫乱得不成样子,反倒是他依旧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想此,沐锦书羞恨得牙痒痒,揪着谢明鄞的衣衫抓挠。
许久之后,书斋里的潮热感渐渐散去,雨水也渐渐停下,屋檐滴答着雨珠。
里间中的屏榻处,沐锦书已盖着绒毯乏困浅睡,柔顺的发丝还染着汗湿,睡颜不失媚态。
书斋间雅静怡然,不知过了多久,管家的身形停在房门前,轻轻向里头的男人躬身,是有事需禀。
****
时至午后,雨水刚停不久,地面尚在湿答答的,掠过的衣袍染了些潮湿。
这大半个月来,关于之前纵火案和百姓侵地案皆还未摆平,齐家一字不说,还指望着南阳王府出手搭救。
大理寺审到这里,是打算下罪于齐家了。
檀桌上斟起的茶水蒸蒸,一袭淡金华服的太子正坐于黄梨花椅上,神色依旧淡漠肃正。
谢明鄞正于书案前,看着转呈过来的案件档,静默须臾,平静的神态如常,似什么皆未发生过。
他将案档放下,开口道:“大理寺先治罪吧,动了真格,齐家自会怕了。”
太子随和地应了一声,顿默片刻,转而问问小妹这几日可好。
谢明鄞淡然一笑,昭宁嫁到楚王府自然是好的,他岂还能亏待她。
太子自也明晓自己问得多余了,便不再继续这话题,气氛有片刻的沉凝。
如今二弟能和小妹修成正果,他作为大哥的自然是欣慰的,往后不必担忧妹妹的难挑驸马的事。
正此时,轻微的嘤咛声传来,带着惺忪的娇糯,里间中有女子在休息。
谢明鄞放置在桌面处轻敲的指尖停顿,眸色向太子示意后,起身向遮掩里间的幔帘处走去。
还未走入里头,只见幔帘内的娇丽女子走出来,她睡眼朦胧,仅着件单薄衣裙,未搭外衫。
见着谢明鄞,她便轻轻蹭他怀中,腿软无力地靠着他的胸膛,娇声娇气地喊他一声二哥。
沐锦书的衣口半掩着白皙的秀肩,带着不自知的媚气,姿态里满是依恋。
房中尚有他人,谢明鄞自是会心忌她露了春光,转而将外衫脱下,连忙披在她肩上,掩得严实。
沐锦书抱着谢明鄞顿了顿,娇媚的眉眼微转,才得见坐在远处的太子殿下,她面颊一红,是晓得害羞了。
谢明鄞侧眸看向太子,已避讳了眼神,随之他揉了揉沐锦书的面颊,将人拉回幔帐里。
太子身形微顿,转而将桌面上的茶水端起品茗,二弟同昭宁着实过于亲密了。
待至片刻后,谢明鄞才从里间出来,太子的茶水喝了有半杯,二人双眸相视一眼。
谢明鄞淡笑道昭宁爱同他撒娇,太子也是知道的,是刚睡醒寻他呢。
太子眉目松和,似乎并未受影响,并未多问,只是心间泛起了一阵细微的涟漪。
二人的话题回到齐家的案子上,侵占百姓的土地会还于百姓,至于在上元节纵火那人是不能放了。
案档便放于了楚王这里,简短几句后,太子亦不在书斋多留,二人出了房门。
檐边的雨水滴落为止,平日里太子鲜少会亲自跑来楚王府送案折,除非是有别的兴致。
曲折的亭廊间,略微沉凝。
太子侧眼看向楚王,神色迟凝,仍是试问道:“...为何昭宁鲜少会同你置气?”
楚王顿了顿,是没想到大哥会问起这个,似乎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本以为他说什么要紧的事。
楚王眉目间浮起一抹温和的淡笑,脑海中掠过她面红娇媚的模样,沉顿须臾,随之回道:“或许是因为我了解她。”
太子也微微停顿,似有沉思,转而将敛下眼帘,近日来许凝时常同他闹脾气,难以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他是讨教过几个亲信夫妻之道,只道怀孕的女子脾性皆不好,没少哭哭啼啼,不管是谁家婆娘都会如此。
太子想了想,许凝倒是没哭哭啼啼,全是在气他才是。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