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暮阿洋
暮阿洋  发于:2021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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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绸帐幔下,沐锦书双手撑着身后的榻褥,杏眸望着眼前的男人, 脚尖轻轻往后缩, 却发出叮铃的声响。
  夫君这样的称呼,她喊不出口, 平日让她喊哥哥已经很好了。
  谢明鄞听见她脚边的铃铛声,低眼瞧她的裙摆, 面裙上以金线绣着凤凰。
  他握着细腰的双手轻轻使力将她托起,那铃铛又叮叮作响, 手掌转而扣在她裙带上, 低语道:“让我瞧瞧小铃铛。”
  沐锦书撑着在榻上的纤手慢慢后移, 摸到白色喜帕,只听他的手解着她裙上玉带。
  这身嫁衣繁琐, 沐锦书独自是难以脱下的,婢女没帮忙, 便是新郎官动手了。
  好在这不是夏日,不然如此繁重的嫁衣,定会十分闷热。
  矜带往里解去,沐锦书有些胡思乱想, 纤手亦不知如何放, 待到绛锦的马面裙褪下, 她忍不住靠近帐榻里。
  此刻身上仅剩下绛色里衣,正好掩着白皙的双腿,大婚之日,李尚仪说不必穿太繁琐的下裳。
  沐锦书的纤腿垂在榻前,脚踝处红绳坠着两个银色小铃铛,和雪白的肤色极搭。
  她面容娇丽,似水般的杏眸与他对视,半长的里衣垂至腿侧,看起来又纯又欲,有了铃铛便更像一只猫儿。
  谢明鄞的手掌修长,轻而易举便可握住纤腿,只要一动,铃铛便会响。
  沐锦书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谢明鄞伸手抱起来,只好连忙将他的脖颈搂住,娇软的丰盈抵到他的下巴。
  谢明鄞抱着她坐在榻旁,泛红的光线映照着二人,他依旧衣袍系得整洁,而她却只剩下一件单衣。
  谢明鄞锢着她的细腰,面容贴近,低语道:“书儿给哥哥生个孩子。”
  他气息凑近,沐锦书耳根一热,兄长如今说话总是很直白,一点都不像两年前。
  沐锦书红唇微启,便被谢明鄞吻了上来,浅舐入口,唇间湿热,顺理成章地交缠而来,每每欲躲开,又被专横的霸占着。
  迎面而来的皆是他身上的幽香,还有些许的酒气,她才意识到兄长体温颇高。
  隔着苏罗般的衣料,他的手也是温热的,热到了她的心里。
  待她的唇瓣被放开,唇角有一抹涎水,双眸蒙着一层雾气,檀口微启着,粉舌莹润。
  沐锦书尚在迷朦间,只听脚踝处缠绕的红绳铃铛被扯下来,转而系在她的脖颈。
  沐锦书怔松望着他,是有不解,两只银色铃铛坠在她的锁骨间,模样甚为荒唐。
  “二哥......?”
  谢明鄞唇角扬起淡淡弧度,低首轻舐她的喉间,沐锦书顿时指尖微颤,话在口中说不出来。
  苏罗衣衫里的肚兜是喜红色的,紧裹着娇滴滴的云团,布面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彩凤。
  沐锦书纤手攥紧他的衣袍,只听那高挺的鼻子抵近柔软,气息烫热。
  她缩了缩身子,彩凤肚兜上有着被留下的湿濡,谢明鄞微微抬首,只见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她又紧张地看了看那将彻夜通明的花烛。
  谢明鄞是明了她的想法,抱着沐锦书的身子入榻,喜色的帐幔垂落,渐渐掩盖光景。
  花烛越燃越旺,摆满花生莲子的台桌后是偌大的双喜字,火光落在凤冠珠钗上,泛着淡淡金色。
  帐幔内气氛温热,灯光透进来,昏暗里泛着粉红,不知几时后,铃铛声声作响。
  沐锦书秀眉轻凝,鬓边沾着发丝,面色红润,檀口微张,一条绛红绸绫桎梏着细嫩双腕,与白皙的肤色相衬。
  那件里衣已然掩不住雪团,莹润饱满,被制锢着的玉手被那人按于鸳鸯戏水枕上,青丝散落。
  他俯首靠近盈盈细腰间,有力的双臂抬挽着她的纤腿,带着专横且沉着的气场,这太逼近了,近到让人难以呼吸。
  沐锦书泪雾盈眶,盈盈细腰上几许红梅,她言语断续,娇哑着嗓:“等...等一下,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铃铛叮铃,声线婉转。
  这次兄长的占有欲尤为强烈,沐锦书感觉...感觉自己要快被真的吃掉了。
  将落未落的濡色落在喜红被褥上,随着越发深刻,她泪珠从眼眶里滑落,浸入发丝间。
  红帘深帐,漫溢着幽幽甜香。
  沐锦书眼角泛红,如瀑的墨发散落香肩,宛如被雨水打落的海棠花瓣,她哭腔中带软糯,喊着他停一停。
  那只大掌紧扣着轻盈的腰肢,只听他粗声道要喊夫君,才能依她。
  沐锦书水汪汪的杏眼望着他,细嫩的皓腕已泛起淡红,颈上皆是那银铃铛在清脆作响,情意缱绻。
  方才喊不出口的,眼下也得喊出口了,难为情之下,她嗡着嗓音喊一声夫君。
  听此,男人深邃眉眼里浮起一抹满意,这才松开那条红绸,线条分明的薄唇轻蹭她的娇颜。
  沐锦书转而搂住他的肩膀,娇滴滴地靠着他的颈侧,模样楚楚可怜......
  夜色深沉,那银铃铛脆生生的,沐锦书已不记得响了多少次,到最后她已是浑身乏力,藏在在绛红色的被褥里沉沉睡去,
  良久之后,花烛已燃了一大半,被褪下的嫁衣婚袍挂在衣架处,榻尾皱乱的只有二人的亵衣。
  烛火惺忪,将坐在榻前的男人身影拉长,一张白色喜帕放在膝上,刀尖轻掠指尖,血珠滴落在白帕上。
  虽昭宁非完壁的事,母后已然知晓,不过还需做到这一步,少得闲话。
  谢明鄞用纱布缠绕指尖止血,微作停顿后,回眸看向喜红被褥里的小人儿,在红褥的映衬下,面容更加娇媚。
  谢明鄞缓缓将匕首收起,宽厚的肩背处是她指甲嵌进挠下的抓迹,情愫缱绻。
  他将沾血的白帕放入被褥之中,随之便入榻,将沐锦书搂入怀中,身娇体软,让人舍不得放手。
  似乎被男人的行径扰到,沐锦书微微凝眉,欲转过身子却被他牢牢锢着,不过一会儿只好安稳下来。
  谢明鄞轻挽她鬓边带汗的发丝,眸中浮起温情,低沉唤道:“好书儿。”
  沐锦书睡得迷迷糊糊的,轻轻嚅唇,媚声媚气地回应一声:“...嗯。”
  银铃铛还坠在她的颈间,娇艳动人,只是没之前那般响得厉害了。
  作者有话说: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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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燕尔 
  清晨时有点转寒, 新房里未燃炭火,窗牖半敞吹入清风,显得有点风凉。
  一早便有婢女在房门前等候两位主子, 不过里头尚无什么动静。
  新房中已然明亮,花烛也燃到了底,清风吹动红帐。
  床榻间,沐锦书藏在绛红的被褥里,尚在安睡, 身旁的男人将她揽在臂弯中, 紧紧依偎着。
  直到纤手微动,沐锦书侧着面容往他颈窝里藏, 轻微的铃铛声响起,叮铃清脆。
  沐锦书睡梦里似有听到, 纤密的眼睫轻掀,转醒而来, 抬眼便同谢明鄞视线相对。
  床榻内视线较为昏暗, 她尚在慵懒, 略微一愣,眼前的人似乎早就醒来了的。
  谢明鄞微微低眼, 修长的指尖拨动了两下她脖子间的小铃铛,“醒了。”
  沐锦书轻轻颌首, 却才意识到铃铛还在脖颈处,身子微微撑起,微风拂入,冷得她又趴入他怀中。
  谢明鄞则撑起上半身, 将床幔掀开挂在榻侧, 因光线入眼, 沐锦书甚不适应,转而侧首往被褥里藏。
  显然这时候已不早,今日需入宫去给父皇母后敬茶,不过按大庆的习俗,上午休沐迟一些没关系。
  待到适应光线,沐锦书轻轻回首,谢明鄞已站在榻前简单地披上外衣,正拢着矜带,二人目光相视。
  谢明鄞眼眸轻瞥,沐锦书露在被褥外的手腕处,有着被红绸捆住时留下的淡青红痕。
  她身子娇气,每每都不敢过于使力,仅是如此便留下青红痕迹。
  片刻之后,候在房门外的婢女将热水备入新房里,沐锦书本还想慵懒一会儿,便被谢明鄞抱出床榻共浴。
  过程间,沐锦书通红了面颊,虽然有时行房,她也挺主动的,但这样清醒状态时,还是不愿与兄长直白相对。
  但这又不是她说了算的,体力悬殊之下,沐锦书被他按着清理,她欲乱动,他便会提醒道:“你我已是夫妻,有何不能见的。”
  沐锦书哪里经得他乱碰,况且兄长自己都不正经,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这一通折腾下来,待到婢女入房伺候时,沐锦书的面颊都尚在红扑扑的,坐在梳妆柜前,披搭在身后的发梢有些潮湿。

  谢明鄞身着单衣,正在站于她身后,眉目间有着淡淡的餍足感。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拂青丝长发,虽什么都没做,二人却格外的缱绻。
  一旁的檀桌上放着一张白色喜帕,上面染着一抹红点,证明着夜里的情意缠绵。
  几名婢女目光低垂,不敢再多看一眼,将浴水收拾下去,往后这王府里便多一位主子了。
  新房的窗牖敞开,清风吹散了房内湿热。
  谢明鄞坐于沐锦书身旁,旁的梳妆桌上摆放着一只汝瓷白瓶,京中新婚夜后,多数会有备一份伤药。
  沐锦书的手被他捏着,淡白的药膏抹在手腕处,清清凉凉的。
  这个人总是那么多花招,越是捆着她,她便越是难耐,总想挣脱束缚,手腕便被磨出青红痕迹了。
  昨夜系在脖子处的铃铛也被他收了起来,沐锦书觉得有些羞臊,轻轻别开面容。
  谢明鄞眼眸轻瞥,将药抹至她的锁骨之下的红莓处,淡淡道:“方才沐浴时,应该为你擦药的,眼下穿着衣衫有些不便了。”
  沐锦书耳根一热,是她闹着赶紧出水,穿整衣物的,轻轻道:“现在不也挺好。”
  谢明鄞仅是扬唇,起身将伤药合好放下,双眸看向铜镜里的她,并未着妆面,天姿国色。
  他俯身亲昵地依她耳边,言语温柔:“这几日休沐,可以陪着你。”
  方才沐浴过,身上有着花皂的干净味道。
  沐锦书被男人的气息弄得酥痒,呼吸微屏,他的指尖轻研她颈后的肌肤,暧昧至极。
  待他吻过来时,沐锦书心间已是一片酥麻,昨夜刚触动过的身子总是异常敏感,她对于这一切都没有抵抗力。
  谢明鄞曾想过这样的书儿若是落在别人怀里,他可能会发疯,也会动手要了那人的命。
  义妹情.欲迷朦的样子只有他可以看,只能向他求欢,要什么他都给。
  待到一吻作罢,沐锦书已是呼息微喘,唇瓣娇红,入房来的清风拂面。
  谢明鄞神色如常地为她梳发,他身为男子,理应不擅长这些,但自幼照顾过她,有关于她的事物,他皆会。
  ****
  按于礼节,二人需入宫一趟,出了院门,沐锦书需拿出主母的端庄来,不能在外同谢明鄞撒娇。
  所以尽管腿酸无力,也没让他扶着,走得较缓,细腰摇曳多姿,透着一股娇媚。
  待上马车时,谢明鄞终于忍不住捉住她的腰,将人扶上去。
  车厢内,他轻轻掐一把那方才摇曳摆动的娇臀,低语告诫她不准摇给别人看。
  沐锦书不禁瘪嘴,被他讲得羞臊,她几时在摇了,这怎能怪她。
  待入了宫,二人双双在帝后跟前敬茶,行三拜九叩,礼节是不能少的。
  谢明鄞念着身旁的人儿,总会有意无意地帮扶沐锦书。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也被帝后看在眼里,接过敬茶后,便没让其跪拜多久。
  随后礼毕,闲坐片刻后,谢明鄞便领着沐锦书回府,往后宫中的琼思斋,就此空着了。
  之前年前年后的忙,成婚之后谢明鄞多了几日休沐,暂时不必为京畿之事走动。
  春时草木正发,沿途的杨树冒着兴芽,马车徐徐在府门前停下时,落起了绵绵雨雨。
  府前的大红灯笼还高高挂着,喜字红艳艳的,这份喜庆感尚未消散。
  楚王府的管家姓万,撑着油纸伞上来接应,转眼伞便到楚王的手里。
  从宫里回来,这府里的奴才还有叩拜楚王妃,认个熟面,说点吉祥话,这往后王府诸事可就是王妃当管了。
  楚王殿下素来疼爱昭宁公主,王府里的奴才们皆知,没一人敢有怠慢。
  昭宁公主亦是个大方的,赏钱给了不少,奴才婢女们都欢欢喜喜的。
  待到众人散退,回到雅间里歇息,沐锦书揪着谢明鄞的衣袖,娇里娇气地问他讨钱,怎么说也得弥补她。
  谢明鄞斟着茶水,笑道:“行行行,每月的俸禄,加上三千户门市与田亩,皆由你管着,自行去与账房先生对对。”
  沐锦书松开他的衣袖,掰着手指头算算,以往她在宫里时,每月银钱适中,想想他这当亲王的,好大一笔钱。
  沐锦书想了想,探首道:“以后皇兄可不能克扣我的体己钱。”
  嫂嫂的钱都被太子哥哥克扣了,还得藏起来呢,二哥可不能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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