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薄景琛,他现在是晓晓的男朋友,十几年的情分怎么了,别以为一起长大的妹妹破坏别人的感情就不是小三了,还青梅竹马,你唐朝来的,订娃娃亲了没有啊?!”
姚琳张口就想反驳,你...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骂了句“无理取闹”,就追着阿文走了。
闹剧散场,慕晓晓捏了捏眉心:“我一直以为岑溪骂人厉害,这才发现,你不比她差。”
花阳的怒意还没散:“你他妈就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都不知道骂回去,丢不丢人!”
慕晓晓忙着给他顺毛:“你不觉得我不理她,她一个人唱独角戏,赤.裸裸的忽视她,更让她憋屈吗?”
花阳:“……”
“下次别人凶你,给我骂回去,听到没有!”
“知道啦。”
“那个薄景琛要是再敢对你不好,你直接跟我说,我和岑溪两个人不把他损到想回炉再造,我都不姓花!”
慕晓晓:“……”
*
傍晚,林家别墅。
林宅的建筑风格是中式风,古色古香,风雅中带着肃穆。
人很多,灯火璀璨,谈笑声此起彼伏,拍卖会很热闹,这是一场珠宝拍卖会,江城大大小小的权贵无不莅临。
慈善嘛,一向是富人粉饰门面的手段,薄景琛自然受邀参加。
他漫不经心地滑着平板,看着拍卖会的详情单介绍,随意地翻阅着,视线突然被一张照片吸引,以至于屏幕都暗下来,他才反应过来。
坐在一侧的叶姝见他出神,凑过来看:“蓝宝石啊,看上去还不错,就是这个寓意不怎么好。”
钻石文化已经自成一派,为了把矿物石卖出更高的价格,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附加的,几乎是每一颗拿出来拍卖的钻石,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故事。
蓝色眼泪,据说是美人鱼重回大海,见王子最后一面留下的眼泪,寓意着告别,也代表着新生。
飘渺的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质疑故事的真假。
叶姝强撑着疲惫的身子,问:“你要这钻石干什么?这可是钻戒,你是要求婚吗?”
这话把另一侧的江屿阔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轻哂:“求婚?慕晓晓能答应你?你连个饭都不会做,就凭这一点,她妈妈不可能让你进门。”
薄景琛:“……”
会做饭很值得骄傲?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自然是比不上某人,会做饭做家务,但不管怎么样老婆都不理会,还一个劲儿的惯着,自己现在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
“也不像某人,追个男人快一年了,连嘴都没亲上,人为了避嫌,现在连叶氏的广告都不接。”
江屿阔:“……”
叶姝:“……”
好气哦,好像弄死他。
两人对视一眼,叶姝啧啧感慨:“蓝钻嘛,我记得顾泽的应援色就是蓝色,景琛啊,你说我要是送他颗蓝钻,会不会就得手了,我就能抱得美人归?”
薄景琛:“……”
江屿阔轻笑:“岑溪也喜欢蓝色,前几天被我惹火了,你说我买颗蓝钻回去讨她欢心,她会不会原谅我?”
薄景琛:“……”
“你们是要跟我抢吗?”
“非也非也,”叶姝摇摇头:“既然慕晓晓对你这么死心塌地,还要什么钻戒,照你平常说的,她对你这么情深意重,应该是她跟你求婚啊,男人嘛,不要这么主动,主动就廉价了。”
“你别看我,”江屿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家庭地位多低了,比不上你,都是女人惯着你哄着你,你还是把它让给更需要的人吧。”
薄景琛:“……”
第10章 我们分手,好不好?……
接着又过了两件拍卖品,下一件就是蓝色眼泪了。
讲解员正在上面激情澎湃地讲,隔着明亮的灯光,薄景琛能够看清楚那晶莹剔透的蓝,如星光折射到海洋,透露着冷冽的锋芒。
直觉认为,这个戒指,很衬慕晓晓的手。
然后按照程序,开始起拍,下面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报价。
这个钻石在今天一众的收藏品中,价格只能算是中等,因此最后一个人的报价也不过一百万,是一位头发花白的收藏家。
一锤定音的时候,一道男人的嗓音响起,干净清冽,却又掷地有声。
两百万。
那位老收藏家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举牌,没再报价。
正当薄景琛以为戒指是他的囊中之物时,叶姝的声音响起:五百万。
在场的人都炸了,一百万算是它的正常价格,两百万已经算是溢价,喊五百万,要么是真的喜欢,要么就是脑子有坑。
薄景琛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叶姝则是笑着回应:“价高者得。”
他面无表情的举了举牌,不咸不淡地喊了个数字:一千万。
台上的主持人激动地要落锤时,江屿阔紧跟着,又加了五百万。
薄景琛踹了他一脚:“很好玩?”
虽然钱对他们来说也就只是个数字,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可以随意挥霍。
江总摊摊手:“这是我老丈人办的,我帮着抬价,有什么错吗?”
“老丈人你叫的倒是顺口,岑溪都跟他断绝关系了,也不知道是你哪门子的岳父。”
江屿阔:“……”
最后随着薄景琛最后的两千万,赢得了蓝色眼泪的归属权。
“真有你俩,足足给我在后面加了个零。”
叶姝一本正经的解释:“你想想,你拿着两千万的戒指求婚跟两百万的,哪个更有份量?”
“呵,”薄景琛笑了下,轻嗤:“价格是你们俩需要考虑的东西,不管是两千万还是两百万,就算是可乐拉环,只要是我送的,慕晓晓都会很高兴。”
江屿阔:“……”
叶姝:“……”
拍卖结束后,薄景琛起身跟着工作人员刷卡签字,戒指被交到他手里。
江屿阔接过叶姝递过来的香蕉,慢条斯理的剥着,看了眼盯着蓝钻看的出神的男人,淡淡开腔:“真想结婚了?”
“嗯,等她拍完这部戏。”
*
拍卖会结束后,薄景琛又跟他们俩吃了顿饭,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原本以为慕晓晓已经睡了,避免吵到她睡觉,他拿了浴袍在次卧简单的淋浴,然后才回到卧室,掀开被子躺到床上。
女人柔软的身上睡在靠边的位置,侧身躺着,发丝铺枕,发香萦绕。
他想起今早她疏离的模样,还是靠了过去,手指轻轻的拨开她的发,她已经闭上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下,隐隐给她镀上了层光。
手指刮了刮她娇嫩的脸蛋,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准备躺回去。
但随着他躺下的动作,女人的身子慢慢转了过来。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低声问:“怎么还没睡?”
慕晓晓仰起脸,只是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她的嗓音低而软:“薄景琛,我们分手,好不好?”
几秒钟的死寂。
安静的夜色中,只能隐约而朦胧的看清楚对方的轮廓。
薄景琛还是如往常一样搂住她抱在怀里,低低淡语:“不好。”
*
一间安静的高级病房里,苏槿靠着垫枕低头看剧本。
薄景琛带上门,走了进去。
看到他出现,苏槿有几分诧异,外界不管说的多天花乱坠,她于他而言,重量微乎其微。
她用眼神示意姚琳出去,等人走后,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
苏槿牵起笑容,是她一贯示人的那种,像是眼角和嘴角的弧度都是拿尺子量过的标准,问:“景琛,你来找我有事吗?”
薄景琛将手机随手扔在茶几上,眼神瞬间变得阴郁:“苏槿,工具如果不听话,后果会是什么,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清楚。”
苏槿咬住唇瓣,屈辱和怨恨使得脸色愈发的苍白。
“捧你,是我欠她的,”薄景琛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衬衫和笔挺的西裤,薄唇勾起凉薄的弧度:“可我当初的承诺里,也仅仅只有把你捧红这一点,其他的,我不敢保证。”
“以后再招惹慕晓晓,先掂量下,有谁能护你周全。”
话语里的警告意味很浓,聪明人不需要把话掰扯的一清二楚,苏槿自然听懂了。
他的意思是说,她跟慕晓晓比,除去他,慕晓晓还有慕家这个后盾,而她,连个兜底的人都没有。
薄景琛看她一眼,语气淡了下来:“你好好养伤,这样的事,我不希望有下次。”
苏槿的手攥着床单,压抑了很久,才扯出一个正常的声调:“我明白。”
薄景琛走后,姚琳走了进来,苏槿收起了在他面前的笑容,凉凉道:“姚姐,把之前要发的通稿都给撤了。”
“为什么?”姚琳疑惑地问:“你还能平白无故的挨了她四个巴掌?”
“那怎么办呢?”苏槿轻飘飘的笑着:“跟她比,我有什么?”
姚琳也是苏槿刚进圈的时候就跟着的,那个时候,苏家拼命的砸资源给她,薄景琛也是,但凡她看中了什么资源,他也会给她。
苏家和薄景琛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把她捧红。
以至于,姚琳一直都认为,苏槿在苏家过得是大小姐生活,同时也是薄总的青梅竹马,事实上,大众都是这么认为的。
“你不是还有薄总吗?你们俩不是还有十几年的情分呢?”
苏槿嗤笑,眼角眉梢都是嘲意:“跟他有情分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
日子平静了下来,时间过得不快也不慢。
那晚慕晓晓说的分手,像是一句梦话,两人谁也没有再提。
薄景琛对她越来越好,好到像是想抓住什么,也不断的汲取她的回应。
一天中午,薄景琛从片场接她回来的时候建议:“我听岑溪说你想养猫,等会去宠物市场?”
这话还是他托江屿阔问的,岑溪的原话是这样:正常女孩喜欢的东西,晓晓都喜欢,猫猫狗狗,玫瑰花看电影,精致的首饰和漂亮的衣服,估计她的少女心八十岁都未泯。
她最近的性子越来越安静,虽然以前她就不是话多的人,只是这段时间经常发呆,没以前和他待在一起那么爱笑了,但也不是完全不笑。
慕晓晓依旧爱他,十五年的感情说着只是串数字,只有当事人明白其中的分量。
换句话而言,你努力了十多年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名校,然后发现你的大学生活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快乐,充斥着杂七杂八的琐事和形形色色的奇葩,甚至开始后悔选了它,但你会轻易的退学吗?
“好啊,”慕晓晓点头:“我之前大学的时候就想养,但岑溪怕猫,小时候被猫抓过,留下了心里阴影,说是家里她和猫只能有一个存在。”
后来跟薄景琛在一起后,直觉认为他不会是一个喜欢猫猫狗狗的人,毕竟这人有着连她都诟病的洁癖,便没有提起。
他手臂搭在她的腰肢上,淡淡笑道:“等会回家我来做饭。”
慕晓晓直接拒绝:“不要,我今天挺累的,也挺饿的,不想折腾自己的胃。”
薄景琛:“……”
男人瞥她一眼,掏出手机,没再跟她搭话。
慕晓晓盯着他,后知后觉的困惑...好像生气了?
也不至于恼羞成怒吧。
好没气量。
可她也是实话实说,薄总受过的精英教育中,学的东西很多,但不包括厨艺这一点。
慕晓晓凑过去,单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你...生气了?”
“没有。”
“可是你满脸写的都是不开心。”
薄景琛收回手机,抬头看她:“亲我一口,我就开心了。”
“哦,那你接着生闷气吧。”
薄景琛:“……”
方助理定位了江城最大的宠物市场,又打电话问了专业人士哪家店最靠谱,便直接把车开了过去。
慕晓晓一进去就震惊了,和很多女孩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有天然好感一样,被迷住了,这个也想摸摸,那个也想碰碰。
薄景琛就跟在她的后面,单手插在裤兜里,嘴角笑意淡淡的看着她。
慕晓晓偶尔抱起一只问他:“这个怎么样,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