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晓思索了下,摇摇头:“没,我也是那次试镜的时候第一次见他,之前参加晚会颁奖礼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连话都没说过。”
虽然都在一个圈子,可慕晓晓和纪准之前完全就是仅限于知道对方姓名的陌生人,更何况,她那个时候满门心思都在薄景琛身上,对别人向来是视而不见的。
花阳哼了一声,不冷不热道:“怪不得岑溪说你是恋爱脑,我现在算是看清你了,在你眼里,只有薄景琛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两类人。”
“不,还有你。”
花阳:“……”
他刚想说话,就看见英俊挺拔的男人走来,看见他微微皱了眉头,面无表情。
“呶,你男人来了。”
第7章 教科书式的名媛
薄景琛淡淡的瞥了花阳一眼,又把视线转向慕晓晓:“什么时候收工,我带你去吃饭。”
慕晓晓从躺椅中下来,站在他旁边:“还有一场,估计还要半个小时。”
“我等你,”说着就自然而然的搂起她的腰,话是对着她说,视线却盯着花阳:“不是说有惊喜要给我吗,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看?”
慕晓晓被他搂着腰,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正想反问的时候,副导演叫她去拍戏。
慕晓晓从他怀里出来,仰着笑脸:“我要去拍戏,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吧。”
说完给了花阳一个别惹事儿的眼神,跟着副导演走了。
慕晓晓离开后,花阳上下打量着薄景琛,之前没有近距离的看过他,带着娘家人的审视,盯了他许久。
淡漠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矜贵温和的一丝不苟,与完美的五官相匹配。
他在心里打分,薄景琛,应该能符合晓晓妈妈择婿标准。
慕情的择婿标准整个上流社会都能背下来,从外貌到家世,囊括学历,性情,人品,样样都得是顶尖的,堪比古代选驸马的水准,这也是为什么很少有人敢追慕晓晓的缘故。
薄景琛眸色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是慕晓晓当初给他的解释。
配得上男狐狸精这个词的,长相自然不会差。
花阳的长相很精致,像是从恶俗的少女漫里走出的妖精少年,皮肤白皙的堪比女人,少年气息很足。
她的竹马哥哥吗?
两人刚才的距离,近的好似快要能贴面,就算是朋友,也要男女有别,这个男人,也太没分寸感。
薄景琛眼底弥漫着寒意,不紧不慢的开口:“离她远点。”
花阳心里唾弃的低骂了声,刚才还夸他性情好,都是放屁!
随即缓缓徐徐的笑:“我只是把晓晓当做妹妹,毕竟,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在穿开裆裤呢。”
薄景琛瞥他一眼,目光清贵冷漠。
长腿便朝着拍摄处走去。
民国剧,少不了的就是旗袍。
刚才他的注意力一大半都在花阳那里,此刻脑海里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当初不该说那个借口,把她曝光在大众视野之下。
那一身深绿色的旗袍将她身上所有的曲线勾勒出来,这段时间身子被他养的圆润不少,胖自然算不上,但该有的地方比例恰到好处的完美。
这场是在女主角和她的姐妹们在台上跳舞,婀娜多姿的身段,让人挪不开眼。
每看一眼,他的眸色就要暗的浓稠一分,呼吸也沉缓一度。
等了二十分钟,终于结束,导演喊停后,慕晓晓还在跟同剧组的女演员交谈,刚想转身,就被男人扳过身子锁在怀里。
“回家,”低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衣服先别换。”
“不行,这是剧组的衣服,我得还回去!”
他低哄道:“乖。”
慕晓晓:“……”
这他妈是乖不乖的问题吗?
想是那么想,她还是乖乖的跟着他走。
黑色的兰博停在停车坪上,薄景琛走过去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眼睛暗的厉害,喉咙滚了滚:“上车。”
上车后正准备系安全带,然而——
她的手还没碰到安全带,腰肢就被有力的手臂箍住,慕晓晓的心脏猛地一跳,抬起脸,猝不及防的对上男人暗沉又炙热的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薄唇已经贴了上来,滚烫而霸道的深入她的唇齿间,掠夺搅拌。
明明两人的接吻很频繁,深吻舌吻也早就尝了个遍,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侵略气息,让她止不住的退缩。
一吻结束后,两人的唇角带出了粘连着的银丝。
慕晓晓脸红的能滴出血,心跳如雷,说话也磕巴起来:“那个...这是在大马路上,你别乱发.情。”
薄景琛低眸看着她酡红的脸蛋,黑白的眸被亲的有些意乱情迷,淡哑道:“把安全带系好。”
慕晓晓听话的去系安全带,车子发动时,她瞥了眼目不斜视的男人,脑子里闪现一个念头——
他会不会因为开得太快,来个车毁人亡。
慕晓晓看着不断加速的车表,提醒:“你开慢点,你现在超速了,这个路段的限速是六十,你都快飙到一百了。”
她拖着温温软软的调子,带着股浑然天成的娇软,还有些许的沙哑。
话一出来,他只觉得下腹的热度聚的更猛烈了。
“你别说话。”
慕晓晓:“……”
*
慕晓晓觉得能安全回到小区都是她命大,车子熄火后,她脚还没落地,一下就被男人抱了起来,她吓得立刻勾住了他的脖子。
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嗅着他清冽的气息,再看向他完美的下颔线,俨然生出一股甜蜜的气息来。
门一关,慕晓晓被锁在男人的胸膛和门之间,被迫承受他疾风暴雨的掠夺式深吻。
虽然刚才他就有发.情的预兆,但慕晓晓没预料的是,他连到卧室里都忍不了。
直到她被亲吻地快要瘫软下去,她手掌抵住他的胸膛,大口的喘息。
慕晓晓抬眸望着他,嗔怪道:“你都把我的旗袍给弄皱了,这个要还给剧组——”
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一阵长长的“撕拉”声,缓了好几秒,慕晓晓才意识到,他撕了自己的旗袍。
饶是再好的脾气也炸开了:“这个我明天还要穿的!弄坏了我明天穿什么!”
薄景琛一把将她报到自己身上,一边走一边低头亲吻她的脸颊,低哄道:“我赔给你。”
慕晓晓:“……”这是赔不赔的问题吗?!
慕晓晓圈着他的脖子,知道肯定逃不过了,趴在他肩上闷闷道:“那你快一点,我明天很早就要去剧组。”
薄景琛抱着她,长腿直接踢开卧室门,将她放在主卧的床上,天旋地转间,被压入被褥中。
*
手机震动声响起的时候,慕晓晓几乎是一下子就醒了,她最近的睡眠很浅,寂静无声的深夜里,铃声显得很突兀,自然是一下子惊扰了她,哪怕现在身体疲倦到了极致。
她迷迷糊糊的推了推与她相拥而眠的男人,嘟囔着:“薄景琛,你的电话……”
薄景琛空出一只手把手机拿来,直接滑开,低沉淡哑的嗓音响起:“什么事?”
彼时应该还是深夜,天色暗的没有一点儿光亮。
慕晓晓伸手拍开了她那侧的台灯,有些发愣的望着他。
薄景琛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电话那头的苏槿颤抖着声音道:“景琛,我...我现在被苏璃派来的人困在1921,你能过来一趟吗?”
“她因为我抢了她的角色,就要拍我的裸.照,让我身败名裂……”
“知道了,”薄景琛眉头紧蹙,应了句:“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后,薄景琛捡起地上的浴袍随手一披,迈着长腿往外走。
整个过程,没有回头看慕晓晓一眼。
是太心急了,应该是忘了吧,慕晓晓如是想。
可下意识的举动,往往比刻意的更让人心凉。
这半个月就像温水煮青蛙般的,连她都仿佛忘了,她们之间,还有苏槿这个存在。
她望着他的背影,想张口喊他的名字,尝试了几次行,嗓子哽咽的说不出话。
薄景琛握着门把手正准备开门,下意识的回头,直直的对上了她紧盯着自己的眼睛。
像是等着他回头。
他的心头一紧,发酸得厉害,还是开口解释:“乖,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再睡一会儿,我早上送你去剧组。”
“好,”说完她阖上眼,脸上除了倦意再没其他内容,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道:“你路上小心点,我刚才听见了雷声,可能是要下雨了。”
说完便安静的躺下了。
薄景琛捡起门口蹙眉看了她好一会儿。
大概察觉到他的视线迟迟未离开,慕晓晓又睁开了眼睛,困惑道:“你怎么还不走?”
他盯着她,想从她脸上辨认出其他内容,却始终没有,淡淡道:“我以为,你不想让我去。”
“女孩子一个人在酒吧很危险的,”慕晓晓勾了勾唇:“女演员的名誉最重要了,要是被拍了裸.照,那可能真的会毁了。”
他看着她再度闭上眼,暗黄的光线影影绰绰的投射浅浅的阴影,他还是关上了门,匆匆离开。
从地下停车室开了车,发动引擎,还没从小区门口开出去,一个深蓝色的雷声在雨幕中炸开。
即使拉了窗帘,闪电的光线还是照了进来,慕晓晓一下子被惊醒,被吓得惊慌失措。
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涌入脑海,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她还是选择去浴室里呆着——那里看不见闪电也听不到雷声。
薄景琛熄了火,坐在驾驶座上,眼前又浮现她刚刚的样子。
懂事的让人烦闷,慕情把她教养的很好,知事理,明大体,活脱脱上流社会教科书式的标准名媛。
一个更大的惊雷炸开。
薄景琛眉头紧蹙,慕晓晓的胆子不算太小,但在害怕雷雨天这一点上,她可谓是达到了巅峰。
曾经不经意的问过,她当时笑着回答:“小时候被妈妈关在屋子里练古筝,然后当天晚上她和爸爸不在家,电闪雷鸣的雨夜,我一个人待了一整夜。”
“我本来就胆子就不大,岑溪还说我矫情呢,可她这样的天气每次都会陪我睡的,现在你是我男朋友了,也要陪着我。”
念及此,他调转了车头。
第8章 上赶着被打脸
回到地下车库,薄景琛拨了个号码,等了许久,才被接通。
迷迷糊糊的男低音,一听就明显的烦躁不高兴:“半夜两点多给我打电话,你他妈有病吧!”
薄景琛直接开口:“你现在去一趟1921,苏槿被困在里面了。”
盛临眼睛睁开了一点,捏了捏眉心:“我是你的助理?”
“只要你去,我就不反对你追我妹妹。”
盛临:“……”
“你不是说我老牛吃嫩草吗?”
薄景琛低笑:“我妹妹最近准备法考,缺个刑法老师。”
盛临,知名的刑辩律师,在薄安安十九岁生日会的时候就看上了,碍于薄景琛的阻拦,一直没处下手。
薄景琛当初给他的理由是:我妹妹今年19岁,你一个26岁的老男人,还想老牛吃嫩草?!
盛律自然不满,男人三十都还一朵花,他那个时候才26,怎么就老男人了?!
不过薄总存心阻拦,他也无处可钻。
苏家对待这两个女儿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也是苏璃能随时随地辱骂甚至对苏槿动手的缘故。
薄景琛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方向盘:“苏璃一向欺负苏槿惯了,你抓紧去。”
“好的,大舅哥。”
薄景琛:“……”
*
薄景琛回到卧室的时候,床上却没了人,眉眼一沉,抬脚就往浴室走去。
手拧开浴室的门把手,脚还没踏进去,一眼就看到那抹单薄的身影。
她抱着膝盖坐在浴室的地板上,长发从肩膀上披散下来,下巴枕着自己的膝盖,身上还披着毛毯。
每往里面走一步,他眼底压抑的黑暗就更浓郁一分,连着心脏都像是被人紧攥着。
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家的。
薄景琛半跪在地上,轻轻的唤了一声:“晓晓。”
她像是此时才察觉到有人过来,缓缓的睁开双眼。
眼睛漆黑幽深,面容平静,瞳孔里只倒映着他。
四目相对。
她眼珠动了动,有些懵懂的看着他:“既然选择要回来,那刚才,为什么还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