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总裁文里的女配千金后——于条一
于条一  发于:2021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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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风的女友率先和他们打招呼:“表姐,疏哥,这么巧。”
  她今天唤程闻疏改了称呼,任时让心里松缓,又想,这才是刚开始。
  果然,不久,任时让和程闻疏进鬼屋前,那一行人又朝这边过来,和他们前后脚进去,刚开始就遇到了一起。
  时风对他们说:“碰到了就一起吧。”
  他看一眼周围,说:“做个伴一起走,壮个胆。”
  “啊!”
  刚说完,有人突然尖叫一声,任时让看过去,只见是周媛,下面直接伸出来一个半臂,抓住了她的脚踝。
  四周其它的几个女生也跟着惊呼,周媛三两下挣扎掉,不敢再贴墙站,被吓一跳后有一会没回过神来,在阴恻恻的室中心抱着胳膊躬身蹲下去,刚开始人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秦湾抓住了时风的衣袖,另一个女生也有男友,两对情侣双双挨在一起。
  任时让站在程闻疏身旁,她从周媛身上收眸,抬脸看他。
  刚才周媛那一声突如其来,全看了过去,程闻疏扫过人,又淡淡敛眸,低头与任时让对视。
  二人无声注视着对方,剧情里他和周媛从小认识,任时让以为他现在就会和周媛发生点什么,帮她一把。
  任时让看着他,片刻后,程闻疏只是伸出手臂,将她揽在了怀里。
  她的脸颊靠着他的肩膀,程闻疏的一只手臂横亘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掌轻抚她的颈后,将她护在怀中的姿势。听到头顶传来低稳的声音,程闻疏单独与她耳语:“别怕。”
  周媛还蹲在地上,她那个朋友陪在身旁安抚,剩下的最后一个男生自告奋勇,让周媛她们俩跟着他。
  过会,周媛抬起头歉疚说:“我没事。”
  听到人说没事,时风带着秦湾继续朝前走,等另一对情侣先走后,程闻疏微停,才带着她跟上去。
  身后只剩三个人,陈芋小声对周媛道:“媛媛,要不然我们现在出去?”
  周媛咬咬牙抹掉脸上的汗珠,唇色苍白,站起来摇摇头,说:“没事,继续玩吧,来都来了。”
  三个人也跟上去。
  接下来,路上站着闭着眼睛手上有尸斑的一排,耳后有诡异的笑声,墙上晃来晃去的残影,红蜡烛布置的喜房......都让周媛几次心脏都要破膛而出,手脚冰凉,已经落后前面的人一些,陈芋和那个男生胆子大,都想进喜堂看一看。
  左右都是实墙,刚才他们拿手机照着看过,周媛不想扫陈芋的兴,对她说:“你们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没事,在这等着你们。”
  陈芋叮嘱她:“那,你别乱跑。”
  周媛点点头。
  前面是一道狭长阴暗的走廊,灯光忽明忽暗,前面那几个人已经走到了尽头,时风在最前面,程闻疏始终走在任时让身后,两个男人守在首尾,走到尽头后,左右都是石墙,没有路,只有前面有两个半开着门的房间。
  时风先进了近的那一个,说:“房间里应该有秘道。”
  时风的女友和那对情侣已经跟着进去,任时让才踏进半只脚,旁边的门突然大开,跑出来一个NPC,直朝这个房间来,眼看着朝她冲过来,里面不知道是谁拉了她一把,将她拉了进去,直接分开了她和程闻疏。
  其余两个女生直接尖叫,叫他们:“快关门。”
  时风原本在队首,任时让看清他的时候,他已经挡在她前面,反应迅速,和另一个男生快速摁住,移了旁边一张桌子和柜过来,堵住了门。
  程闻疏站在外面凝眉,询问:“让让?”
  任时让听到他微沉的声音,出声回答他:“我没事。”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才看清是个铁窗牢房似的房间,中间挂着一道打着结的绞绳,脚下到处血迹斑斑,一股子说不清楚像腐烂的味道,那两个人女生已经犯恶心,说快点出去吧。
  时风再看任时让。果然见她脸色难看,外面程闻疏说:“时风,把门打开。”
  她像没听见一样,缓缓眨了眨眼眸,时风收眸,不顾床上还躺着个穿囚衣的NPC,直接叫人起来,掀开底下的草席,果然床下就是一道向下的台阶。
  时风回头低声对他们说:“你们先走,我留下来开门。”
  看了任时让一眼,然后示意秦湾,道:“秦湾,快点,陪着她先下去。”
  秦湾赶紧点点头,也想快点离开,待他们都下去后,时风松一口气,听到门外男人用寒冷低沉的腔调问:“时风。”
  “什么意思?”
  时风没说话,随后只走下几道台阶,盖上头顶的草席,追了下去。
  听到里面再无动静,程闻疏手上青筋微现,咬牙沉眸,拿肩膀使劲闷声撞了下门,没用。
  旁边的NPC想过来,程闻疏后退两步,一道寒眸过去,声音冷寒:“让开。”
  他提起腿,一下踹动门,来了两脚,踹开了一半,冷着脸推开进去,里面只剩一个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员。
  周媛等着陈芋,刚才听到前面两声女生的惊呼,再看过去,那里只剩下程闻疏一个人。
  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她撞着胆子朝那边走,想过去看看,就看到程闻疏突然踹门,将她吓了一跳。
 
 
第14章 
  陈芋还没有出来,周媛看着程闻疏踹开门进到房内,她站在走道中间,先朝后偏头,呼唤:“小芋。”
  没有人应她。
  身后的墙隐隐透着阴冷的寒气,前方那个长头发的NPC回头,一张惨白的脸,万籁俱寂,四周只剩下她一个人,它动了动,朝她靠近,周媛屏住呼吸,忍住腿软,一咬牙闭上眼睛,肩膀撞开快要过来的“鬼”,只能朝有人的地方跑。
  她跟着程闻疏跌撞进同一个房间。
  进去后,才发现比外面还要瘆人,房间狭小逼仄,十多平米的样子,连窗户都没有,空气都不流通,墙角燃着一支白蜡烛,烛苗的影子在墙上幽暗晃动,周媛隐约看清楚了地上和墙上泼了一片的血,一股子让人作呕的味道,她的脸瞬间变了颜色,头晕目眩,直接克制不住,蹲下干呕。
  她十多岁的时候,见过一只快要被打死的狗,四溅的狗血,血肉恶心的味道,狗呜咽咽地叫,就在她脚下,裙子和鞋上都沾上了狗血。
  吓破过那一次胆子,做过两天噩梦后,就再也经不过眼前这种场景的吓,也从不敢养狗。
  周媛干呕得泪眼模糊,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喘不上气来,下意识地抬手去抓那个朦朦胧胧的身影,擦到他的一点衣角,她实在害怕,哀求:“程闻疏,求你…别丢下我。”
  程闻疏神情漠视,居高临下,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的娇小身躯。
  不久,他动了动,掀开旁边的草席,下面有一个通道。
  程闻疏走下去,周媛咬了咬牙,用尽力气从地上起来,跟了上去。
  下去以后,男人始终和她保持着十多步的距离,两旁只有一些摆着的道具,没有前面那么吓人,走过地下的一段后,眼前出现光亮,终于闻到新鲜的空气。
  秦湾她们是率先走出来的,不久后,时风从里面出来,任时让坐在一张长椅上,脸色仍然不太好,见时风出来,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身后没有其他人。
  秦湾见状,疑惑问:“疏哥呢?”
  时风淡然说:“开门的时候人不在,走散了。”
  他说着去一旁商店,买了一瓶矿泉水,付完钱拿回来,拧开瓶盖,递给任时让,说:“时让姐,喝点水。”
  任时让说“谢谢”,接了过来,小口抿了两口慢慢喝下去,想到时风说的,程闻疏现在应该正在和周媛待在一起。
  过了一会,看她脸色缓和了一些,时风询问:“好点了吗?”
  任时让点点头,说:“没事了。”
  秦湾在一旁问:“表姐是被那个牢房吓住了吗?”
  她看任时让是那时候开始才有异样,又和未婚夫突然分开,猜是那一会被屋子里的场景吓到了。
  她惊叹道:“应该是颜料,但加上那个味道,确实挺逼真吓人的。”
  正说着,又走出来一个人,程闻疏从里面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鬼屋。
  周媛见程闻疏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率先主动去找他的未婚妻。
  任时让坐在椅子上,一阵风似的,就见程闻疏大步过来,到她跟前才慢了下来,到她身侧将她收拢在怀里,一站一坐的姿势,任时让的脸颊靠着他的怀。
  程闻疏低头温声询问她:“没事吧?”
  任时让抬脸对他摇摇头。
  程闻疏这才抬眸冷淡审视了一眼时风,当着任时让的面,暂时什么都没说。
  任时让在程闻疏怀里,一只手扶着他的手臂,与周媛对视了一眼,想,她昨天觉得程闻疏想避开鬼屋密室这两个地方,有偏离剧情的意向,应该是她想多了,至今都和那版文字的剧情无差,这趟鬼屋还是程闻疏带着周媛走了出来。
  这时,过来两个工作人员,身后还有一个摘了头套的NPC,三个人停在他们一行人面前,周媛也恢复了一些,看其中那个穿着白衣服的鬼屋NPC有些眼熟,这不就是最后被她撞了一下的那个吗?
  脸上在白日里看倒没里面那么吓人,像是一层厚厚的面粉。
  NPC指了指程闻疏,两个工作人员上前,对程闻疏说:“先生,在您游玩过程中有一扇门被您人为损坏,需要您进行赔偿和对您进行罚款。”
  一行人全都惊奇诧异地看向他。程闻疏微顿,低眸对视上怀里小人儿惊讶和询问的眼神。
  看任时让正看着他,程闻疏一副温和内敛的样子,暂时松开怀里的人,认命拿出钱夹,边对她解释:“一不小心。”
  他那两脚发着狠,连周媛远远看着,都感觉得出来,怎么会是一不小心,现在她看程闻疏嘴角弯了一点弧度,共赔罚八百,他一句话没多说,从钱夹里拿出钱,递过去,好脾气的模样,跟人认错道歉:“抱歉。”
  楚越听闻消息赶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程闻疏掏出八百,他这里的工作人员又没见过程闻疏,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这整个山庄都有眼前这个人参股的40%,还朝他要了八百块,关键这还不是最让楚越傻眼的,最让他傻眼的是,程闻疏那一副对人低头客气认错的模样。
  做错事的从来都是他们,这人自小就对自己要求严苛,在楚越心里,程闻疏前二十几年都不一定犯过错,认过错。
  “下次你要注意一点,下不为例。”
  “一定。”程总说。
  等人都走了,周媛才等到陈芋和最后那个男生一起出来,陈芋一出来就问她:“媛媛,你跑哪去了,我在里面找了你好久。”
  周媛解释:“我叫了你几声,你们没人应。”
  “我就先出来了。”她拉过陈芋小声说,“跟着程闻疏出来的。”
  陈芋惊讶地看了她两三秒,然后凑到她耳边问:“看你的样子,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周媛摇摇头,小声说:“没发生什么。”
  “但,”周媛嘴角荡起一点笑意,“我发现,他好像也没抛下我不管。”
  “怎么回事?你快点说说。”陈芋好奇兴奋询问。
  “就最后那半条路上,”周媛说,“我走得那么慢,程闻疏离我始终就十几步远,没说特别近,但我算是被他带出来的。”
  下午,任时让有一些倦懒,只去泡了温泉,没遇到什么人,晚上海滩上有烟火表演,她和程闻疏去看。
  靠在他怀里,坐在一起,看了一会烟花秀,头顶烟花绚丽多彩地绽放,意料之中,他低头吻了下来,她可能是被他亲习惯和麻木了,手掌摁着底下温绵的沙子,中途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在回应他,绵软的两片纠缠不清,被他带着,小小的尖儿探进他的唇腔,意识到不对,又赶紧缩回了舌尖。
  结束后,她抬着脸,对程闻疏微微撒娇,讲:“想喝水。”
  程闻疏从她颈后放下手,温声说:“我去买。”
  任时让叮嘱他:“要弱碱性的那种。”
  程闻疏起身去买水,今晚沙滩上来往的人多一些,一会就被挡住,看不到他的身影,任时让支开程闻疏,定睛朝不远处看去,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周媛站在她面前。
  任时让无所谓地抬着脸看她。
  两个人几乎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周媛终于找到片刻程闻疏不在的空隙,忍不住,过来问她:“任时让,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不,她不讨厌她。就算是让她一个正常的人变得失智,无脑,卑鄙去衬托眼前人的真善美,任时让也并不讨厌她,她对周媛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讨厌也不喜欢。任时让只承认自己内心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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