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唯一的支撑点都在屁股下的窗框上,想要不掉下去,便只能抱紧身前的男人。
他的指节便趁机从裙摆下探了进去。谁知刚碰了一下,枝枝就“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傅景之低头,手一挥,裙摆被整个掀开,女人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泛起玫瑰花瓣一样的粉红。
枝枝羞涩的开口:“殿下,不要看那里啊。”
傅景之的眉头却紧皱着,硬生生的掰开后,眸色里的寒气更重了。
他冷声对外面说:“去拿药过来。”
本以为他又要大发狼性,却不曾想他竟然是要为她上药,还语气极度不好的问她:“难受了为什么不说?”
枝枝不敢抬头,两只手捏着衣角不停的摩挲:“其实,后来就不难受了的。”
她说的是实话,后来确实是舒服了许多。只是后遗症也挺大的,比如她被迫长在软塌上,做了一天的小蘑菇。
就算听了这话,傅景之眉宇间的不悦也并未散去。拿到药以后,他抱着女人去了床上,又掀开了襦裙。
这一动作惹得枝枝连忙道:“殿下,我自己就可以的。”
傅景之淡淡的说:“松手。”
半晌,她才松开了抱着他手腕的手,闭着眼睛在塌上躺平。
冰凉的感觉进入时,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咬紧了嘴唇。两只手攥紧裙摆,努力地让自己忽视那根手指的存在。
在她以为终于结束了的时候,却觉得身子一凉,襦裙被男人整个除去了。
面对她惊讶又纯情的目光,傅景之一本正经道:“身上也涂点,淤痕消得快。”
他都这样说了,枝枝便继续闭着眼,任他动作。她从小皮肤就娇嫩,碰一下都能青紫好几天才消。男人的力气又大,她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看起来多惨烈。
女人的腰柔软无骨,手感极好。而且昨晚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腰间的软肉格外敏感,触碰一下便能让她嘤咛出声求饶。
男人的手指便在上面多停留了一会儿。
他碰一下,手下的地方便轻颤一下。
冰凉的药膏被他慢慢的推成了温热的。
他的喉结也开始上下滚动,呼吸声加重,将药膏放置一旁道:“今日便这样吧。”
男人的话里意思很明显,今天是结束了,但是还会有下一次。
这时,枝枝的额头已经浮起了一层汗珠,嘴唇也被咬的微微泛白。
怕他还有什么其他动作,枝枝可怜巴巴的抓着他的手腕,软声道:“我饿了。”
怕他不信,她又眨了眨眼睛说:“我今天起的晚,只吃了一顿饭,如今天都快黑了。”
吃了饭,她躺回床上,迅速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细小的盒子打开的声音。
好奇的掀开一条眼缝。她看到男人从一个檀木盒子里拿出了一个药丸含入了口中。
怕被男人察觉,她又轻轻的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她身边的被褥凹陷进去一块,男人躺下后将她揽入怀中。自他呼出的气息之中,枝枝闻到了一股腥甜的药味儿。
第25章
晨起, 傅景之刚醒,目光就撞入了一双澄澈的弯眸里。
枝枝温声问道:“殿下,您要起身了吗?”
原先在营帐里的时候, 只要男人稍微有些动静,枝枝便会清醒过来。然后起身为他更新,陪他用膳。对她而言,这就是她每日应分的事。如今做了他的外室,这些更是分内事了。
昨日若不是他折腾的太凶了, 她也不会日上三竿才醒,更不会迷迷糊糊睡的在软塌上一整天。
今日他一有动静, 她就率先睁开了眼睛。
她躺在床上, 歪着头,头发柔顺黑直,就算是睡了一夜也是乖巧的披散在肩头。让她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愈发精致, 看起来柔和温软, 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捏。
傅景之捏了捏那白面团,懒洋洋问道:“离卯时还有多久?”
外面有声音回道:“半个时辰。”
“也是时候该起了。”他道。
男人一起身, 枝枝跟着就起了, 去衣架上拿他上值的时候要穿的衣服。
只是她拿了一身过来,傅景之却道:“今日不是上朝,穿常服即可。”
她又去换了一身他惯穿的常服, 踮着脚为他更衣。
大部分情况下, 她拿过来什么,男人便穿什么。他的衣服都奢华贵气, 也没什么好挑拣的。
如今伺候着他穿好了衣物, 枝枝退到一旁。傅景之却突然靠近,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 眼底带笑,对她道:“如今卿卿做更衣这事,可是愈发熟练了。”
从前枝枝伺候他更衣的时候,总是会慢吞吞的,还做的不规整。熟能生巧,如今自然快了许多,就算是这种繁复的衣物也不在话下。
男人突然靠近,吓了她一跳,枝枝忍着不要让步子退后,免得惹他不快,轻声说:“多谢殿下夸奖。”
傅景之似乎还没睡好,打了个哈欠,手臂揽在她肩头,带着她出去:“走吧,去吃点东西。”
他吃的很快,几口便放下了筷子,枝枝也跟着起身,目送他出了院子。
傅景之离开后,听雪见枝枝也没再动筷子,上前询问道:“姑娘,您不要再用着吗?奴婢见您刚刚都没用两口东西。殿下是需要去应卯,您不必的。”
“早起吃不了太多东西,我已经饱了。”
她说完,听雪便上前收拾碗筷。
看着听雪,枝枝突然想到,她这次回来好像就未见清欢了,印象中这两个人是形影不离的,便问道:“清欢这几日不在府中?怎么都见不着人。”
“那丫头出城办事去了,怕是今日就能到。”
听闻是去办事了,枝枝也没再继续问下去,懒懒的去了窗前的软塌上,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傅景之要点卯起的早,她也随着起得早,如今吃了东西便开始犯困。
白日里无聊,总需要打发时间。枝枝突然开始怀念她从前那一摞厚厚的话本子,里面有几本新添的她还没看完,也不知道京城能不能看到续集。
她叹了口气,问道:“听雪,你们寻常可有看书消遣?”
她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若有什么话本子,可以一起瞧一瞧乐呵。
听雪却一本正经的回道:“若说书的话,只有殿下的书房有。但是殿下的书房属于禁地,寻常人进去便是要受罚的。”
这一句话就让枝枝打消了念头。既然如此,书房里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的。想当初她不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才招惹的傅景之回京城都不放过她。
既然如此,她只好又捡起了绣到了一半的香囊。
因为她上次绣的时候被傅景之发现,慌乱的把绣架藏了起来,如今上面的绣线乱成一团,理是理不清楚了,只能寻了一把剪刀,将这些杂乱无章的丝线一根一根的剪断。好在她如今有的是时间。
听雪看到枝枝拿起了剪刀,慌忙上前道:“姑娘,这些活让奴婢来吧,您小心剪刀伤了手。”
枝枝道:“不用了,我没那么矜贵,这点事还是能做好的。”
听雪闻言,便站到了枝枝身后,安静的守着。
住进来两三日了,枝枝依旧只是看到过一次冬至,剩下的就是伺候她的听雪和清欢两个丫头。而一般情况下,有她在的时候,这两个丫头都会悄悄退到不远不近的地方,等到傅景之走后才会过来。
枝枝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听雪,我这两日怎么没见过其他人呢。”
闻言,听雪道:“院子里还有几个洒扫的仆人,只不过殿下不喜喧哗,所以他们洒扫完就会退去各自住处。平日里是没什么闲杂人等。”
“这么大的宅子只有几个人住?”枝枝不由得惊叹。这宅子三进的,她如今住的内宅更是不止一个院子,她只是住在一处而已。可是这么大的宅子,竟然只是几个人住的而已。
听雪似乎是发现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这处宅子是殿下在外自己置办的,听说是一位大臣的,大臣去世后,房子被家眷转卖,殿下觉得雅致,便买了下来。”
说着,她笑了起来,“说起来,姑娘还是第一个被殿下带回来的女人。”
枝枝用剪刀修剪着乱线团子,停顿了一下,状若无意的问道:“殿下一般对一个女子感兴趣,能持续多久?”
“殿下的事,奴婢也不知道。”似乎是为了让枝枝放心,她又道:“但是殿下从来不将人带回景王府,也没有带人到倚梅园来过。所以奴婢才说,姑娘是头一份呢。”
外室就是养着解闷的,自然不会带回景王府。至于把她带回倚梅园更没什么稀奇的。
有倚梅园就可以有倚菊园、倚竹园,倚兰园,倚牡丹园。像他这样有身份有钱又不喜欢嘈杂的,自然不愿见到女人们在一块争风吃醋,一个园子里安置一个也是养得起的。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低着头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将线团剪干净了,整个绣品背面终于干净了许多。
只是上面的梅花看着差强人意,枝杈僵硬,花朵也不灵动,看着别别扭扭的。
枝枝忍不住撇嘴,颓然的将绣品扔至一边,耷拉着小脸别别扭扭的样子。怪不得从前母亲看着她绣了几次之后便说她是个没天赋的。
听雪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有几分像自己那顽皮的妹妹不如意时的委屈样,笑着宽慰道:“姑娘要不出去走走,园子里景致很好,姑娘来了几天了,还未曾出过门呢。”
“也好。”枝枝从软塌上坐起来,重新穿戴了衣服,又加了一件厚厚的披风,将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浑身上下就露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听雪去内室了一圈,带出来一个东西道:“姑娘拿个手炉吧,正月里的天还是很冷的,莫感染了风寒。”
枝枝接了过来,两只手团在大麾里,抱着手炉。
倚梅园是真的挺大的,至少她住的这个院子就不小,随意逛逛就用了两刻的时间。长时间的行走,她的身上也发了汗,便直接回去了。
回到屋子前面,却瞧见了两个大红木箱子正楮在院落中央。
“姑娘,这是您落下的行李,属下给您送来,您清点清点。”那人恭敬的站在一旁道。
枝枝纳闷:“我没什么行李啊?”
当初她去求傅景之的时候,浑身上下连件首饰都没有,只有一身粗布麻衣,当天就被人给扔了。如今哪里冒出来的两大箱子行李。
“是您从前跟着殿下时候的行李。”他道:“除却那只兔子都带回来了。殿下不喜带绒毛的动物,就将它放生在后山了。”
枝枝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在营帐伺候傅景之时候的东西。
那段时日几乎每天都有东西送到她那里,枝枝都给放了起来。从军营出来的时候,她只骑了一匹马带着随身匕首逃命,自然是什么都没带出来。
不曾想,如今这些东西竟然都被收拾好,完整的送到了她手里。
至于那只兔子,当时是傅景之送给她的,说是养在营帐外,但是那样的情况下,她也没什么心情逗弄兔子,所以只把玩了两次。
不过如今兔子被放归山林,也不失为一种好去处,自由自在的,还有点令人钦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