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故筝
故筝  发于:2021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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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沉声道:“看形状,这便是灾民吗?”
  钟念月闻声,反倒又觉得不大像了。
  刨除掉电视剧里的桥段,古代真实的告御状,好像是没有这样容易的吧?不得挨几棍就被人架走?
  不过她也说不好。
  毕竟这个世界,本来就只是一本甜宠小说的壳子啊。
  此时县衙的衙役已经怒喝出了声,三两个上前就要去架那女子。
  那女子哭号着抬起头来。
  哪怕脸上又是血痕又是泥灰,也依旧只显得楚楚可怜罢了。
  钟念月道了一声:“西施之貌啊。”
  三皇子闻声,不由看了她一眼。
  他便是再不喜钟念月,也不得不说,这女子根本比不过钟念月。
  此时反倒是晋朔帝放下了帘帐,掩了下钟念月的双眸,道:“小小年纪,瞧什么美人?”
  钟念月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晋朔帝不是明知她是女孩子吗?怎么连个美女都不给她看呢?
 
 
第61章 洛娘(你身上怎么有点香...)
  晋朔帝一行人被浩浩荡荡地迎入了别馆之中。
  别馆占地十余公顷, 修得粉墙黛瓦,游廊曲水,竟是有几分美轮美奂的味道。
  钟念月立在其中, 多少有点惊讶:“竟不是住县衙?”
  晋朔帝语气平静地道:“那县衙必然又破又烂, 又如何容得下这么多人?”
  钟随安知晓妹妹的疑惑,便从旁解释道:“永辰县有座山, 山上昔日有一处泉水, 泉水涌出来竟是热的。当时的县令上书, 报到了先帝的案头。此后每年先帝都要到永辰县享用那汤泉, 时任县令便从户部领了银子,在此地修起了别宫, 以迎先帝圣驾。”
  晋朔帝不冷不热地看了钟随安一眼。
  往常都该是他来回答念念的话, 倒是叫他抢了先。
  钟随安浑然不觉晋朔帝的目光,只一心盯着自己的妹妹。
  钟念月恍然大悟地点了下头。
  她就说呢, 这样一个小的县城,为何会有这样一座别馆?
  晋朔帝似乎并不喜好享乐, 因而至少她是一次也未曾见过他,说要到永辰县来泡什么温泉。
  钟随安见钟念月点头, 登时好哥哥上了头,忙又道:“先前别宫落成时,各地的丰绅富户、文人墨客,都争相赶至永辰县,想要一沾先帝的天子之气。一时也带动了永辰县当地百姓的生计。酒楼、茶馆、客栈接连开了许多。”
  这倒是不难理解。
  原来永辰县还曾这样风光过。
  想来先帝去后,晋朔帝又不好这个,当地自然渐渐就失了原先的风光。
  不过倒也不能怪晋朔帝。
  一个帝王不喜好享乐, 难道还要怪他么?
  君不见如乾隆那般,动不动就下江南。
  他享乐一回, 国库就跟着损失一回,连带百姓官员也都累上一回。
  地方产业,若是只倚靠皇帝来不来,那衰亡也是迟早的事。
  钟念月暗暗摇头。
  这当地官员不懂得产业升级转型吗?
  反正不是晋朔帝的锅。
  钟念月心道。
  晋朔帝也不知晓,钟随安短短几句话,已经叫他的小姑娘在心底维护了他一回了。
  大皇子很快被安排去负责安置事宜。
  而三皇子去清点行李和兵数。
  而钟念月则跟着晋朔帝入了一处院中。
  钟随安在后头见状,突然出声:“念……”话到了嘴边,他生生地改了个口:“世子。”“我有些话要同世子说,前方便是陛下下榻之所,世子也不便前往了。”
  钟念月脚步顿了顿。
  啊对。
  又不是住帐子了,她也不必与晋朔帝宿在一处了。如今她的假身份又看着很了不得的样子,想来底下人也不会轻视慢待她。
  钟念月扭头,欢欢喜喜便要与钟随安走一处去。
  却迈出一步。
  嗯?
  嗯???
  钟念月的后领子被人提溜住了。
  想也知道是晋朔帝。
  除了他,还有谁人敢来,谁人又能来揪她的领子呢?
  钟随安在远处愣了下。
  连王大人都呆了片刻。
  这二人都没想到瞧上去素来举止风雅的晋朔帝,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晋朔帝看也不看他们的脸色,淡淡道:“往何处去?书背完了?”
  钟念月:?
  魔鬼!
  那王大人恍然大悟。
  原是为着教导世子读书,这才禁了其脚步。
  啊这也不对啊!王大人突然想起来,这分明是个小姑娘啊,压根不是真世子啊!
  那、那是为着什么?
  王大人小心翼翼地抬眸去看晋朔帝,便见晋朔帝的目光只垂落在小姑娘的面庞上。
  晋朔帝此时松了些力道,动作堪称温柔地替钟念月理了理领子,他笑道:“早几年还会撒娇说,要玩雪,要带玩具回来给你。”
  钟念月过去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是故意折腾太子呢。
  如今当着这么多人,被晋朔帝再拎出来,她也禁不住有点儿脸红了,觉得叫他这样一说,她跟小孩儿似的。
  “你乖些,等将事情处理完了,朕带你去山上泡那热汤如何?”晋朔帝这话是对着钟念月说的,目光却是淡淡地落在了钟随安的身上。
  意在提醒钟随安,要钟念月乖些,他这个当哥哥的就不能随意插手。
  钟随安却悄悄一拧眉,心底顿生危机之感。
  他知晓晋朔帝待他这妹妹极好,却不成想好到了这般地步,如今在人前都不加掩饰了……
  那长此以往,他哥哥的地位岂不是要被取而代之?
  钟随安一个激灵。
  暂且压下了心思。
  “钟大人。”晋朔帝出声。
  钟随安一躬身:“臣在。”
  “那告冤状的人,便交由三皇子与钟大人来询问罢。”
  钟随安:“……是。”
  与其在眼下与陛下争一争在念念心中的地位,倒不如先将差事办好,只等将来位极人臣,旁人自然也不敢小瞧了念念。
  他可是念念的亲哥哥!
  钟念月望着钟随安离去的背影,低声道:“原来带回来了啊。”
  晋朔帝顿了下,问:“念念还记着那有西施之貌的女子?”
  钟念月:“分明是陛下还记得人家有西施之貌。”
  倒打一耙。
  晋朔帝抬手掐了下她的脸。
  钟念月:?
  过分了啊!
  钟念月磨了磨牙道:“陛下,我如今可是有身份的人。”
  “是是。”晋朔帝笑了下,“明日朕必然叫众人都好好认识一下念念的身份。”
  钟念月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她的变装并不高明,若是再大剌剌将她拉到众人跟前……
  “会有人认出来我并非男子罢。”钟念月道。
  晋朔帝心道自然。
  他同意她扮做男子,不过是为了摒弃掉钟家姑娘这个身份带来的种种阻碍。助他行事便利。
  但凡是些目光老辣的,一眼便能辨认得出来。
  他们自然看得见小姑娘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
  晋朔帝的心思不对外藏,却只独独对钟念月藏起来了罢了。
  免得时机不到,一时惊扰了她。
  晋朔帝淡淡一笑,道:“认不出来的,若是认出来又何妨?在朕的面前,谁敢质疑?”
  有道理!
  跟着皇帝混,着实是不错。
  可以安安心心做个霸王。

  钟念月问:“那还要读书么?”
  “要。”
  晋朔帝眼底闪动三分怜爱。
  念念还是年纪轻,全然不懂得他的心思,也不知晓他究竟是个何等人物,一步一步都想着要将她骗进他的网里去。
  晋朔帝派去的三皇子与钟随安,二人一个唱黑脸一个扮红脸,三两下便将那女子的身份讯息都掏了个底。
  “她名洛娘,原是青州人,丈夫早早病逝,上有公婆同住。一个多月前,因春汛发了大水,青州被淹,当地官员抢先奔逃。随后有一富商,逃命时见她姿容美丽,便将她带上了。之后辗转到了永辰县。她说,她亲眼见到一路无数流民,等进到永辰县时,却一个都见不着了。也许是都被拦在了外头,活活熬死了……”三皇子说道。
  钟随安不由皱眉。
  连钟念月都跟着皱眉。
  晋朔帝面上倒没有太大的神色起伏。
  做皇帝并非是想象中那样容易,每日里不知处理多少桩事。天灾偶有,人祸更是常事。若是每一桩都要大喜大怒,那恐怕活不了多少日便要早早薨逝了。
  王大人问:“当地官员奔逃?”
  “是,洛娘还口述下了几人的名字。”钟随安呈了上来。
  晋朔帝只扫了一眼。
  洛娘此时就跪坐在眼前,她怯怯抬起脸来,哀声道:“我说的都不是胡话……”
  大皇子此时不由出声:“父皇,不如由儿臣前往,先将这几人拿下,带到父皇跟前来。”
  三皇子也连忙跟上:“大哥一人恐怕分身乏术。”
  晋朔帝定定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似是有些失望,道:“下去吧。”
  王大人叹了一声,从晋朔帝案头取走了那记着名字的文书,与钟随安一并也躬身告退。
  一时只剩下了洛娘。
  洛娘不由再度怯声道:“妾身今日供出这几人,恐怕命已经走到头了,求求您,发发慈悲,留妾身在一旁做个丫头,不不,做个烧火的就是。只等青州事了,妾身再回乡祭拜我那惨死的公婆……”
  晋朔帝:“你想伺候谁?”
  洛娘自然是想伺候皇帝。
  那可是皇帝啊!
  但她不敢一来便暴露了目的,于是只得扭脸看向一旁的钟念月,抿唇道:“妾身……妾身伺候这小公子罢。”
  晋朔帝:“带她下去。”
  一旁的宫人忙领着洛娘下去了。
  晋朔帝突然道:“念念,你瞧见那名单了吗?”
  若是换做旁人,定然吓得忙不迭地摆手道自己什么也没瞧见。哪里敢干涉朝政呢?
  钟念月道:“瞧了一眼,不过也没多什么可瞧的。”
  “嗯?”
  钟念月总觉得晋朔帝似是在考校她。
  不考您儿子去?
  哦算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大抵是有一点点笨。
  钟念月懒洋洋地道:“洛娘的丈夫早逝,还要伺候公婆,以她的身份,如何能认得那些跑走的都是什么官员呢?更不提知晓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了。”
  “嗯。”晋朔帝应了声,道:“可惜祁P和祁瑾皆不知。”
  “那陛下明知洛娘有异,为何还留下?”“自然是要瞧清楚,是谁命她来的。”
  钟念月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大佬才能玩的把戏,左右不关她的事。
  钟念月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晋朔帝面色温和了许多,他问:“困了?”
  钟念月点了点头。
  晋朔帝一笑:“书还未读完,朕读给你听罢。”
  钟念月:“……”
  晋朔帝说要读书,便当真读给她听了。
  钟念月听得昏昏欲睡。
  偏晋朔帝的声音又低沉又柔和,比那催眠曲还要催眠曲。钟念月何时闭眼的都不知晓。
  晋朔帝听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去,方才低头盯着她仔细瞧了几眼,随后神色不变地将钟念月抱了起来,径直抱去了他自己的床榻边,再放下。
  若不是将她欺负得睡得了过去,她今日必然是又不肯睡他这里的。
  晋朔帝抬手放下床帐,这才缓缓转身出去处理事务了。
  洛娘被带下去沐浴更衣。
  她心下狂喜,只是面上不露。
  几个宫人围着她,道:“这肌肤生得好滑嫩。”“这脸也只有巴掌大……”
  洛娘勾唇,作羞涩状,但笑不语。
  相公子便总夸她是个可人儿。
  又道她做过人妇,自然更通晓那档子事,比起那些年轻姑娘,更有味道多了。
  她原先还怕自己不比京城姑娘的娇美、高贵,如今么,这些宫里头的人不都夸她吗?
  几个宫人夸了不少话,这才收声。
  洛娘难免会想,宫人这般,是否得了授意呢?
  只是念头刚起。
  只见有个宫人进门来,笑道:“洛娘生得这样楚楚可怜,还是用面纱遮住罢。”
  那宫人手里拿着面纱,通体黑色,一戴上恐怕鼻子眼睛全要遮住。
  洛娘:“……”
  夸了半天,便给她拿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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