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多梨
多梨  发于:2021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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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技艺水平相当或者接近的人才能瞧出来对方究竟有没有让步,如邓老先生这种,与沈淮与实力差距太大,以至于赢了之后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频频放水,反倒是抚掌大笑:“淮与啊,我先前只听人说你下棋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杜明茶心想。
  是不过如此。
  绞尽脑汁让了您四步棋才让您赢了。
  沈淮与只是笑:“还是您更胜一筹。”
  “哎呀,你怎么又用上敬称了?”邓老先生不满,“真说起来,我该叫你一声淮与弟。”
  沈淮与笑:“不敢。”
  眼看这两人在这里下棋,杜明茶忍不住上来二楼,偷偷去看玩具屋——
  还好。
  门加了密码锁,一般人也可能打开这里。
  杜明茶忍不住有些忧愁。
  照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找机会问清楚?
  杜明茶很想知道,沈淮与究竟是怎么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正纠结着,不经意抬头,杜明茶看到正伸腰的邓言深,眼前一亮,叫他:“堂哥!”
  邓言深停下转腰动作,狐疑:“做什么?”
  “你现在去书房里面,找点话题和爷爷聊聊呗,随便什么都行,只要能把沈淮与放出来就好,我有事必须和沈淮与单独聊,”杜明茶说,“耽误不了你太长时间,也就十分钟左右吧。”
  邓言深断然拒绝:“我不干,万一被爷爷知道,我指定会挨一顿爆锤。”
  “不干也行,”杜明茶若无其事地捏捏手腕,“那我就和为君说,她之前收到的圣诞礼物其实是某个姓邓的——”
  “行行行,我去试试,”邓言深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吸一口冷气,“真是败给你了。”
  说到这里,邓言深放下手:“不过我顶多帮你们拖延个十分钟啊,你们有啥想说的、想解决的抓紧时间弄。”
  杜明茶笑了:“不愧是我能屈能伸的堂哥。”
  邓言深说:“你也不愧是我鬼机灵的堂妹。”
  兄妹俩人一拍即合,短暂达成愉快交易。
  杜明茶没下楼,在沈淮与房间等他。
  这房间中的床单已经更换过了,空气畅通,有着淡淡青草和蔷薇花的味道,顺着风儿在房间中迅速扩散、弥漫,沁人心脾。
  大约一分钟,杜明茶听见脚步声,慢慢地上楼。
  门开了。
  沈淮与说:“言深说你有事情——”
  话没说完,杜明茶拍了拍床:“上来说。”
  她太累了,腰现在还有些疼,不想站着和他聊天。
  不得不说,手机憋久了,威力真的堪比炸弹。杜明茶昨天被炸了个头晕眼花脚抽筋儿,这两天全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支撑下来。
  沈淮与坐在她旁边。
  楼下就是邓老先生和邓言深,因窗户都开着,隐约能听到邓老先生骂邓言深的声音。
  听起来热火朝天的。
  杜明茶先盯着他的眼睛:“昨天晚上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家乐福兼职?你怎么知道我……我差点被人跟踪?”
  “我有一分公司在这里,从一开始,这业务就是由我亲自打理,”沈淮与平静地说,“巴黎我很熟,熟悉到也知道他们政府也存在着一些可以用金钱来打理的部门。”
  杜明茶心中稍稍一沉。
  “这里治安不如国内,我并非要伤害你,”沈淮与垂眼看她,“明茶,你所拒绝的那些金钱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们能让警局来同意我的请求,多聘些人手,加强你住处附近街区的巡逻。”
  “为什么对它这样抗拒呢?”沈淮与耐心地问,仿佛又成为她所倾慕的那个淮老师,“它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能够让我了解并确认,你处于安全范围内,这样不好吗?”
  杜明茶没有说话。
  她忍不住想起前些天被黑人跟踪时候的恐惧,她那天撑伞的手在颤,握紧防狼指套的手指也在抖。
  她险些要被沈淮与说服了。
  不对。
  杜明茶意识到自己的筹码被沈淮与轻松取走一枚。
  他很擅长谈判,至少杜明茶觉着此刻的自己像是被他说服了——但不行,不是这样。
  杜明茶内心的声音提醒她。
  正如杜明茶试图说服沈淮与一般,对方也在尝试说服她。
  “我承认,我……”沈淮与双手交握,又说,“昨天我有些过激。”
  “不是过激,”杜明茶认真提醒,“您差点就犯罪了。”
  不过她觉着还好。
  有点小刺激。
  后面玩起来的感觉也不赖。
  沈淮与无师自通,技巧高超到让杜明茶对那个玩具屋也不再是充满畏惧。
  如果可以的话,杜明茶很想用链条将沈淮与捆绑起来试试。
  一定很漂亮。
  沈淮与淡淡瞧她:“我看险些成为受害者的某个人也很快乐。”
  “因为受害者偶尔也会想做一次加害者,”杜明茶将双腿压在他腿上,给他看自己膝盖上的痕迹,“帮我捏捏膝盖好吗?昨天磨的疼。”
  全因昨晚被邓老先生私下里批评在别人家做客不能穿的像睡衣,杜明茶今日穿了条海泡石色的连衣裙。
  沈淮与掀开裙摆,瞧见她膝盖。
  上次磨破皮的位置已经好了,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她小时候淘气,膝盖上还有些细小疤痕,现如今疤痕上方的皮肤被磨的的确有些变色。
  大掌盖上去,沈淮与低头揉了两下,笑:“你打算怎么加害我?”
  “我要去玩具屋里选一些手铐啦、镣铐啦,把你绑起来,”杜明茶认真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没有意识到话题已经被带跑偏了,“然后你什么都不能动,只能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嗯?干什么?”沈淮与手掌心熨贴着她的膝盖,“我听不懂。”
  他仍旧穿着熨烫好的白衬衫,洁净平整,身上有着杜明茶所喜欢的柠檬味道。

  不过没有系领带,手腕处的袖口微微松散,露出手腕。
  没有戴腕表,能清晰地看到手腕上凸起的圆骨。
  倘如人的美各有异,那沈淮与的美一定是极其具有侵略性和攻击性的那种。
  杜明茶趁其不备,将他推倒,骑跨在他身上,两只手按住他肩膀,模仿他先前对待自己,想要去按住他的手腕。
  不行,手掌大小和手腕粗细差别大,他骨架大,杜明茶一手控制不住,只能分开用力按住他的手腕。
  沈淮与很配合,在她身下顺从仰倒,好整以暇地看她。
  杜明茶得意洋洋:“就像现在这样,困住你的手腕。”
  “嗯?这样吗?”沈淮与任由她摆弄,“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反抗?”
  杜明茶愣了一下:“啊?”
  下一瞬,天旋地转。
  她所按住的两只手腕微微用力,腰部也在发力,沈淮与轻而易举地坐起来,在杜明茶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轻松控制住她的手腕、腰部,径直调转方向。
  一转攻势。
  正在压制沈淮与的杜明茶被他轻松按在身下。
  两只手腕都被他握在掌中,杜明茶双腿被压住,用力挣扎,仍旧不可撼动。
  他太重了,不是她那点力气能撼动的。
  沈淮与低头看她:“明茶,这才是标准压制姿势,学会了吗?”
  杜明茶:“哼。”
  她转过脸,气呼呼。
  “好了,”沈淮与用空余的手触碰她脸颊,逗她,“叫一声淮与哥听听,叫了以后,下次我就不反抗,乖乖让你玩,行不行?”
  杜明茶说:“都一大把年纪了让人叫你淮与哥,你也不嫌害臊。”
  “叫哥哥也行,”沈淮与逗她,“小茶花妹妹,叫哥哥。”
  话音刚落。
  卧室的门被推开,邓老先生嗓门洪亮:“淮与,你看到明茶了——吗???!!!”
  被沈淮与压制的杜明茶呼吸要停止了。
  她转脸,看到爷爷正捂着胸口,表情有些受不住。
  沈淮与松开她的手腕,起身,往邓老先生面前走了几步,去扶他,诚恳地叫:“爷爷。”
  邓老先生被这么一句“爷爷”给刺激到了。
  “淮与啊,”邓老先生手搭在他胳膊上,深深吸一口气,后仰,闭眼,“我应该没你这么死皮不要脸的孙子。”
 
 
第47章 想念   久旱逢甘霖
  邓老先生一口郁结之气压在胸膛之中, 险些没有出来。
  虽然从昨天明茶晚上找沈淮与起就觉着有些不对劲,但老先生仍旧认为沈淮与是个正人君子,再加上辈分差异, 应当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吧?
  真要是说起来,邓老先生自己心里面也直打鼓。
  刚才邓言深找他一通乱扯, 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再到今天天真热啊哈哈哈这样的废话,邓老先生皱着眉头听他废话输出几分钟, 终于忍无可忍赏了自己这脑子不太好的孙子一拐杖, 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没事找事想吃屁, 拄着拐杖出门,一楼寻不见杜明茶的踪影,心里面那股不好的念头又继续腾腾而起了。
  邓老先生一边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暗暗骂着邓言深不争气, 一边推开沈淮与卧室门——
  看到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昨天还被他热情叫着弟弟、被他认为是能护住明茶的沈淮与,正居高临下地压在杜明茶身上。
  膝盖压着腿,手按住手腕,还在说什么要她叫“哥哥”?
  邓老先生头脑一下子炸开了。
  他拄着拐杖, 厉声呵斥沈淮与, 谁知沈淮与非但没有动,反倒心平气和地扶着他。
  杜明茶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和男人亲亲热热被家中长辈看到, 从床上坐起来, 将裙摆往下放好, 脸一阵红一阵白,有点尴尬。
  惹得邓老先生更气了。
  邓老先生劈头盖脸地质问沈淮与:“你都多大了还好意思让明茶叫你哥哥?我叫你一声哥哥行不行?”
  沈淮与说:“爷爷, 您消消气。”
  邓老先生痛心疾首:“我想着你和外人他不一样啊,淮与!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啊,你怎么能干这种禽兽的事呢?我让你照顾人你给我照顾到哪儿去了?”
  他气的要昏了头, 拄着拐杖往后退几步,扬着拐杖要朝沈淮与身上招呼,被杜明茶急切一声“爷爷”拦住了。
  “爷爷,”杜明茶挡在沈淮与面前,伸出胳膊拦住,“您先别打,咱们好好聊聊,行吗?”
  “明茶,你还小啊,”邓老先生一提到这件事就心痛,“你说咱们挑什么样的不行呢?你同学里面没有合适的吗?你找一个年纪比你哥还大、辈分快比我长的人做什么呢?”
  虽然一直隐隐有预感,但亲眼看到的冲击力对一位老人家来说还是太伤太伤了。
  沈淮与按住杜明茶的手,想要将她拉到身后。
  邓老先生一个激灵:“姓沈的!你松开我们家明茶!”
  昨天还一口一个淮与,今天就成了姓沈的。
  指不定明天就变成了沈狗。
  杜明茶安抚地拍了拍沈淮与的手背,她走到邓老先生面前,柔声说:“您信不过别人,难道连自己亲生孙女也信不过吗?”
  “我不是信不过你,”邓老先生略有疲惫,沉痛开口,“我是信不过沈淮与下半身那条——”
  意识到不应该在乖乖孙女面前说这种话,他及时刹住车,生生把下面几个词又咽下去。
  “我早该想起来,”邓老先生仔细回想,从杜明茶那天发烧住院、到沈淮与主动帮明茶解决春晚问题……再到这么两天,杜明茶失联时候和沈淮与在一起,他盯着沈淮与,意识到什么,冷哼一声,“虎父无犬子啊。”
  哦不。
  从沈从蕴那时候请吃饭的时候,他就该意识到不对劲。
  沈家小辈这么多,究竟是谁才能劳动沈从蕴出面?
  杜明茶说:“他对我挺好的。”
  “你要是图他长得帅、图他有钱还行,”邓老先生苦口婆心,“明茶啊,你图什么也不能图一个他对你好哇!男人也就刚追人的时候对你好点……他对你好能给你刮痧?你腿上那怎么弄的?”
  一提到这里,杜明茶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老老实实低头听训。
  老先生猛然转身,盯着沈淮与:“你就是那刮痧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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