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多梨
多梨  发于:2021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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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笃信,认真地说:“您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违背我意愿的事,对吗?”
  沈淮与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问:“万一呢?”
  “万一啊,”杜明茶脸上露出稍稍苦恼的表情,很快又开心起来,“那我尽量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您放弃这种违法行为,劝您早点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她完全不懂,为何沈淮与今天忽然会问出这种问题,不过这并不要紧,她仍旧给出了心中的答案。
  况且,被沈淮与强行带走玩小黑屋的话,想想还有点点小刺激!
  当然,这种违法的念头还是只在脑袋里转转就好,不可以被他知道。
  杜明茶看到沈淮与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他轻声说:“这样啊。”
  沈淮与继续开车,他若无其事地问:“听说你报了交换生?想要去法国?”
  “嗯,”杜明茶说,“是巴黎高翻耶,不是ESIT,是ISIT,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机会。”
  说到这里,她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神采。
  沈淮与第一见她流露出这种模样。
  “这个学校的毕业生都前途无量,可以进入欧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工作,我们学校的邵教授就是毕业于巴黎高翻学院的博士……”杜明茶眼睛闪闪,“从小学起,我就做梦要去这里读书了。”
  沈淮与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良久,他才低声问:“去几年?”
  杜明茶转脸,她有点懵:“什么?”
  “你要去几年?”沈淮与又问一遍,“大概会有多长时间,我不能见到你?”
  “这次是两年,”杜明茶说,她没有隐瞒,眼睛清澈,“交换生期间,我应该不会再回国。”
  所以她才惦记着今年一定要陪父母过春节,一定要仔细打扫父母的墓碑,为他们多烧些纸钱、多供奉饺子、香火。
  因为她要远行了啊。
  方才烧纸钱时,杜明茶就小声和父母说,让他们省着点花,千万千万别再像以前一样月光了。
  真要是月光也别着急,托梦给她,她尽量拜托高中同学来替她过来烧钱……
  沈淮与就站在她旁侧,安静地听她自言自语,将供奉的纸钱点燃。
  杜明茶知道,在沈淮与眼中,和墓碑说话的自己可能有点点神经质。
  但她只能这样。
  至今,杜明茶仍旧无法从丧失父母的阴影中走出。
  她从小就被父亲教导,不要给人添麻烦,她做的很好,从不会自怨自艾,不会在外人面前博同情装可怜。
  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接受父母离世这件事,唯独杜明茶心里清楚,她一直在给自己编织父母尚在世、只是暂时去地下远行的美梦。
  而与沈淮与的未来是她给自己编织的第二个美梦。
  她不过刚成年而已。
  无父无母,孑然一人。
  良久,沈淮与才轻声说:“挺好的。”
  他说:“下一个新年,你也不用担心。”
  沈淮与看着前方迢迢远路:“我过来替你向父母送钱,你在法国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他们。”
  “也不光是纸钱,”沈淮与说,“以后瞧见扎纸店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也给他们捎过去。”
  杜明茶提醒:“不过烧扎纸电子产品时,你别忘了烧使用说明书。”
  沈淮与:“嗯?”
  “我怕他们不会用,”杜明茶认真,“万一再麻烦你就不太好了。”
  沈淮与:“……”
  -
  春季一开学,杜明茶就辞了为顾乐乐做家教、为病美人读书聊天的兼职。
  她太忙了。
  以她的学分绩点和优异表现,第一天递交上申请书,第二天就从孟老师口中“无意间”得知,今年的两个名额,落在她和姜舒华的肩膀上。
  三月份,杜明茶参加了考试,同时获得交换生资格。
  在沈淮与生日的前一天,她申请的法国留学签证也顺利下来。
  这一个月,杜明茶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她需要在保证上课的同时,去处理各种各样的杂务,这些事情将她的生活完全填满,完全无意间去探听外界的消息。
  邓老先生想让她正式去认白静吟为干妈,被杜明茶拒绝了。
  杜明茶给出的理由很充分也很敷衍:“在我心里面,一日为二爷爷,终身为二爷爷。我已经习惯了管二爷爷叫爷爷,后面好不容易接受他当我干爹,您又变化。不行,我受不了您这样反复无常的性格,还是算了。”
  电话那端的邓老先生急了:“这次你要认他妈当干妈,又不是认他!你管他叫一声哥哥——”
  “不行,”杜明茶固执予以拒绝,“现在说的是叫哥哥,万一去了那里,您再变卦,让我叫他老公呢?”
  邓老先生无奈:“不可能。”
  他言辞激烈:“我拿你堂哥的命发誓,绝对不会逼你嫁给沈二爷。”
  “反正就是不行,”杜明茶咬了口面包,在纸上刷刷刷签下自己名字,“好了好了,我还有事,您慢慢忙啊。”
  为了给沈淮与庆生,杜明茶花掉了春晚节目及学校方面的所有奖金,为他购买了一条他常用品牌的领带。
  钱包很疼。
  但杜明茶心里却很开心。
  只是天公不作美,沈淮与生日前夜,天气预报有夜间有雷雨,不过次日是个明朗好天气。
  杜明茶没有告诉他,一下课就出了学校,偷偷地去他的小区,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沈淮与给了她小区里的门禁卡,也告诉她房间所有的密码。
  他允许杜明茶能够自由出入他的家,但实际上,从年夜饭后,杜明茶只来过两次。
  她有自己的学习,沈淮与也有他的工作。
  偶尔见面的那两次,两人也只是在一起吃饭,自在闲聊。
  杜明茶固执地不再接受沈淮与所赠与的所有贵重礼物,她想要让沈淮与知道,她与他的这场暧昧,并非因为他的钱财或者什么。
  她不需要这个。
  大雨倾盆,杜明茶出了地铁站,不得不乘着出租车过来,她没有带伞,刷了门禁卡,怀抱着盛放着礼盒的书包就往沈淮与家中所在的方向奔。
  为了快捷,她走了近路。
  近路上有一段没有铺防水石,有些滑,雨水大,她没看清,不小心踩到水上,滑倒,重重地摔了一跤。

  杜明茶衣服也湿了,她没有在意,只庆幸没有怀里的书包没有湿透。
  想要送给他的礼物更加重要。
  她带着书包,用密码打开沈淮与的门。
  沈淮与半躺在沙发上,房间内有淡淡酒气。
  并没有开灯,室内昏暗一片,沉沉郁郁的,清冷似无人居住。
  听到动静,沈淮与放下手,眯着眼睛望过来,一瞧见杜明茶身上脏兮兮的,立刻站起来,走过来,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滑倒了,”杜明茶将书包偷偷背在身后,朝他笑,“我法国签证下来啦,想和你一起庆祝一下。”
  对于沈淮与来说,这可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只应了一声,仍旧看着杜明茶。
  外套和裤子上被泥水打湿,手背上有擦伤。
  弄的这么狼狈,还一脸开心。
  沈淮与紧绷着脸,去取了应急药箱,拉她坐下,不由分说,先将裤子卷上去——
  疼的杜明茶嘶了一声。
  果然,膝盖也擦破皮。
  伤口不大,但冒了血丝,边缘都卷起来。
  沈淮与开了碘液,用干净棉签沾着,往她伤口上擦:“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糙糙的。”
  杜明茶嘀咕:“你这话说的,就像我爸似的。”
  “别提这个字眼,”前段时间差点被迫成为干爹的沈淮与对爸这个字神经过敏,“叫哥也比叫爸强。”
  棉签贴到破皮处,脆弱的伤口被棉签硬顶部戳到。
  杜明茶哼了一声:“疼。”
  沈淮与笑了:“这么娇气。”
  话虽这么说,手下力气轻了。
  只沾着药水贴一贴,便收起来。
  杜明茶回怼:“娇气可不是形容人的好词语。”
  沈淮与抬眼看她:“一碰就哭,不是娇气是什么?”
  杜明茶低头,手指顺着微微发白的牛仔裤边缘滑过去,小声:“那你跨年夜在想什么?你对我做的一切,是想对情人做的吗?”
  “情人?”沈淮与低头,往她受伤的膝盖上仔细擦着药水,“你见过哪个男人会给情人亲四五次,情人一哭就立刻停下的?”
  杜明茶脸更红了。
  她低着头,忽然冒出来一点点的希冀。
  那种无法自抑的希冀似被春雨滋润过的春草,郁郁葱葱攀附而生,春风一过,碧草萋萋,绿如丝,轻盈到能跳起舞蹈。
  杜明茶转过脸,以傲娇掩盖自己内心的怦然羞涩:“淮老师,您在说什么话,我听不懂。”
  沈淮与抬头看她:“杜同学听不懂老师说的哪个词?”
  “哪个都听不懂,”杜明茶面不改色,“我超纯洁的,淮老师,我听说男人一年要换一次蛋,是不是真的啊?”
  “从哪里听说的?这当然是假的,”沈淮与将药水和棉签收拾好,轻描淡写,“半年换一次才对。”
  杜明茶:“……”
  趁着沈淮与还没起来,她忽然拽住他的领带。
  就是这条她攒了好久钱才能买到同品牌领带,杜明茶鼓起勇气,眼睛闪闪:“我不信,让我看看。”
  “光看看?”沈淮与微抬眉,“不怕疼了?”
  他任由杜明茶扯着领带,单膝跪在她面前。刚刚抚摸过她伤口的手指,此刻正捧住她的脸:“看了就得用,杜同学,老师可不会再手软了,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你是手软还是手机软,”杜明茶认真地说,“我只明白一点,你再这样光说骚话不动机,我就要怀疑你有问题了。”
 
 
第41章 初次春日雨   二爷爷?
  杜明茶的衣服上还湿漉漉的痕迹和泥巴点, 沈淮与并没有在意这些。
  他领杜明茶去洗干净了手掌,凑过来接吻时,杜明茶闻到他嘴巴中淡淡的酒味, 尝起来有点苦,她磕到他的牙齿, 只看到沈淮与眼中一片浓暗。
  他今天似乎并不开心。
  杜明茶很快意识到这点。
  沈淮与从未提过他的家人如何,杜明茶也没有主动问——就像她并不希望向别人介绍自己父母已经过世, 她猜测沈淮与应当也不喜欢这样一遍又一遍地自揭伤疤。
  但顾乐乐说过, 沈淮与只有一个关系很差的母亲。
  杜明茶在淋浴下与他接吻, 他个子高,身高差距过大,接吻时必需要她仰脸, 很费劲,好在还有一个小凳子,可以让她踩在上面。
  玻璃窗外夜色浓暗一片,不辨星月,雨急风骤, 急打树叶, 吹的整个帝都在这场急来春雨中几欲颠倒不清。
  杜明茶也在这场雨中颠倒,背部依靠着冰冷的墙壁, 她仰脸, 双手楼主沈淮与的脖颈, 膝盖伤口上的药水被水冲刷干净,在地上留下浅浅淡淡的痕迹, 满满地流进下水道。
  杜明茶发现了沈淮与身上藏起来的许多东西,比如顾乐乐曾提到的一些伤疤,还有他腰背后其实有一粒小小的、浅色的痣, 摸上去的时候他会低喘。
  亲吻痣的时候,沈淮与会颤抖,叫她名字:“明茶,别胡闹。”
  杜明茶其实很喜欢沈淮与这种语调。
  她一直仰慕年长的男性,仰慕那些具有丰富学识、博学多知的男性。同龄男性或多或少显得有些轻狂,譬如邓言深、再譬如沈少寒。
  但沈淮与不一样,他极少动怒,情绪稳定,从不会因为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而向人过度夸耀。他谦和有礼,能在许多事情上给予她指点……
  可这还有些不够。
  她不想做沈淮与的拥簇者,她要做能够令沈淮与也欣赏仰慕的女性。
  可在被沈淮与以这种语气轻声斥责时,杜明茶的心脏仍旧忍不住冒出无数粉红的噼里啪啦碳酸小气泡。
  杜明茶掌控住了他的手机,这次并不像上次那样不安,她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开始仔细研究手机的构造,思考应该怎样使用这一硬件。
  显而易见,对他们俩来说,在浴室中玩手机实在太危险了。
  杜明茶被沈淮与裹着浴巾抱回卧室,杜明茶搂着他的脖颈,手指摸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因为发力而绷紧变硬,散发着好闻的淡淡柠檬和甜橙气味,味道很诱人,看起来也格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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