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强烈的刺激与兴奋令萨菲猛地拱起腰，努力再三才抑制住几欲脱口而出的呻吟。那又湿又热的舌头卷住他的分身不停地上下移动，按揉撩拨表面浮起的血管，并不时刷过顶端那条细缝——熟悉的挑逗方式，但足以令他发狂！

　　「还想要更多吗？告诉我，菲菲……你想要我！」涅德吻着萨菲因为急促地喘息而微张的双唇，一只手指悄悄地顺着腰线潜入他双丘间的峡谷，找到菊穴的入口轻按了几下后，旋扭着顶着排斥的压力探入，随即看到那两条细长上挑的金色眉毛皱了起来缠成一团。他的手指紧得越深，他的眉锋也蹙得越紧。「好窄！我怀疑这几年这里真的进过比手指更粗的东西吗？」

　　「闭，闭嘴！」萨菲露出一口锋利的白牙，双眼中射出蓝盈盈的凶光，寻找着下嘴报复的机会。

　　「生气了？」涅德嘿嘿一笑，手指在他体内一旋的工夫，又插入了一指，两根指头开始在甬道内撑开活动，笃定地摩擦着某一点——

　　「原谅我，菲菲，求你原谅我。」

　　「啊……休想！我的心……唔恩……不会象身体那么容易得到，就算你再做十次也别想我回头！」萨菲倔强地扭过头咬住枕套，把痛苦难耐的呻吟全憋回胸中。他曾经完完整整地把心交给过他一次，他却亲手将它扯碎后丢在地上无情地践踏！就算被瑞·拉蒙玷污时他仍维持着自己的骄傲，是他摧毁了他所有的尊严！

　　「十次还不够？那二十次如何？还是一百次？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会为你做任何你希望的事情！」涅德啄吻着萨菲被举高的秀美修长的小腿，逐渐向下吮咬向他白得透明的大腿内侧。这次接近禁地后他并没有直接进攻，而是绕开他涨成了玫瑰色的分身，在拔出手指的同时将舌尖戳入还未来得及闭合的穴口——

　　「啊噢……啊……哼恩……」萨菲惊喘着，本能地想要踢腿挣扎，却被涅德的两只巨掌向两侧分开紧紧按住，动弹不得，只能任他邪佞地动着舌头舔刺入口处蠕动外露的媚肉。一阵头晕目眩，不要说诅咒，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仿佛整个人都在随着他抽动翻搅的手指燃烧起来了似的，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化成一摊岩浆——

　　「住手……啊……可恶……」他试着向上移动避开他的进攻，可是全身的力气早就被他卸光了，那混蛋把他的敏感点记得一清二楚！轻而易举地引燃他的火源，使他身上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下体——

　　「恩恩……啊……混蛋！我恨你！」

　　他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干脆放开嗓子大喊，体内被压抑着的那股热流同时疯狂地喷涌而出——

　　「我知道，所以我才忍了四年没有去找你，让你恨够我，然后重新爱上我……原谅我，菲菲……」涅德俯下身子，咬着萨菲的耳朵，动作焦躁地释放出早已坚硬如石的分身抵在了他的入口，在那里打着圈地斯磨了一会儿才试探着挤入——

　　「滚开！痛死了！滚出去！」尖锐的刺痛使萨菲越发恼羞成怒，想要张牙舞爪却苦于双手被缚，无法进行更有效的攻击。

　　「痛吗？因为这里休息得太久了，我会慢慢让你适应我的存在，想起我的感觉的……」涅德贴着萨菲的唇，盯着他因为疼痛而蒙上了一层水雾的蓝眸，低沉的声音中饱含着得意与爱恋的语气，身子却丝毫没有放松意思地持续向前挺进，直到将自己的全部深深地埋入了他的体内——

　　「好热！菲菲，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热情！」他含混不清地咕哝着，拉着他被绑在一起的手臂套上他的脖子。

　　「热情个屁！你去见鬼……啊……啊……」

　　萨菲刚出口的咒骂立刻被他突然袭击似的律动捻碎成连不成句的呻吟，遭到电击一般酥麻的身体与他被汗水浸透的肌肉亲密地贴合着在柔软的床垫上一下下颠簸起伏，不消一刻的工夫意识就已经开始涣散，极不情愿地硬被他拉上云端，耳边只剩下他反复重复的呓语——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第十章


　　「早安，菲菲……」

　　涅德仍象以前一样，在萨菲被吵醒之前提前拿起遥控器关掉清晨的叫醒程序。然后微微侧过身，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好想吻他润泽鲜艳的唇瓣，可是又不敢吵醒他。一旦他张开那双锐利的蓝眸就不会再象此刻一样，亲昵地抱住他的腰并将脸蛋贴在他的胸前了。虽然这只是他睡着后下意识的动作，但至少说明他不是真的那么无法接受他的。不过他积蓄了四年的怒火还真不是普通的暴烈！昨天晚上他突然一反常态地主动吻他，妖魅地把他压在身下，幸亏他对他足够了解，在他张开嘴巴露出一口锋利白牙时及时把他拉了起来，否则一定会被他咬断命根子！结果计策被识破后他又开始火大，但又很清楚硬比蛮力比不过他，干脆在做爱的过程中发狠，把他咬得体无完肤，身上东一块、西一块，到处都是他的牙印！

　　「恩……混蛋……」

　　啊，他要醒了！每次都是这样，人还没完全清醒，骂人的话已经先出了口，可见他的怨气有多么深！他在打哈欠，揉眼睛，然后一定是——

　　「滚开，你到底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一个大拳头伴着凶恶的语气朝他脸上狠狠地挥过来——

　　「菲菲，为什么总是一睁开眼就发脾气？你原来明明都是很冷静的啊！」早有准备的涅德一歪脖子躲开了那记重拳，随后丝毫不敢放松地立刻制住萨菲的的双手，「你看，你昨晚已经把我整得够惨了！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人让我挂彩过呢！」他直起身子，让毯子滑下肩膀，阳光下那斑斑的齿痕在他黝黑的肌肉上竟显得格外暧昧！与其说是泄愤到更象是情难自禁下留下的激情烙印。

　　「因为我一看到你就想冒火！你的脸皮比我想象的还要厚！不要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了，我不会心软的！」已经被强行关了快一个礼拜，每天晚上都被他压在床上做到筋疲力尽。起初他还试图冷静下来和他说清楚，时间一长，他的怒火越积越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火药桶似的，随时准备爆发！

　　「菲菲，为什么你不能再相信我一次？我始终是真心爱着你的！」见萨菲的「起床气」稍微平息下来，涅德叹了口气，放开他下床着衣。

　　「不是不相信，而是已经无所谓了。」萨菲扯过涅德递给他的衣服套在身上，跳下床站在他面前，身高体格上的差距并不影响他的强悍气势——

　　「我相信你爱我，但那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如果你认为你爱我就可以借着这个名义随便伤害我也未免太愚蠢了！你知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涅德。每个人可以承受的打击都是有限度的，而你做的事情是我无法原谅的！我这么说你还是不明白吗？放我走，马上！」

　　「菲菲，对不起，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放你走。我已经错过了一次，失去了你四年，如今我不会一错再错。我真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但是我今天必须到办公室去。」因为我要辞职。涅德望着萨菲，没把全部说出来，只是用力拥抱了他一下，转身锁门出去。

　　走到院子里，刚刚坐进车子准备启动，两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几乎是半威胁地用枪顶住他的脑袋，把全副武装的他从车里架了出来——

　　「我要见我爸，现在立刻带我进去！」萨刈气势汹汹地命令，跟在他身后的貅虽然一言不发，但是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已经足以至人于死地！

　　「不行，菲菲还在生气。如果我和你同时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当场翻脸！」涅德挣开萨刈的钳制，斩钉截铁地拒绝。

　　「你没权利拒绝，因为不管是之前那件事还是今天的事都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如果不是你，我一辈子也不会浪费脑筋去怀疑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发现那个秘密！」萨刈寸不不让，总是挂着戏谑笑容的俊美面孔此时显得异常严肃。

　　「秘密？什么秘密？」涅德的表情一僵，盯着萨刈追问——他知道了吗？他发现了？千万不要，否则菲菲就真的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你果然也知道这件事，涅德。我不是他的儿子对吗？我是他拜托索图鲁的父亲制造出来的，没错吧？」萨刈灿金的眸子眯了起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危险表情。

　　「这是你和菲菲的家务事，我无权阻止你见他，但是我警告你，他没有恶意，你可不要伤到他，否则我会和你拼命！」涅德无奈地让开路开门，但还是不放心地在萨刈进门之前叮嘱道。

　　「罗嗦！闭嘴！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谁有那份工夫挑拨你们啊？我还巴不得你能制服那个臭老头呢！我只想问清楚那个族系基因库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乖乖配合，我可以忽略你一直对我隐瞒真相这件事继续和你做朋友，否则我就叫臭老头和你分手！」萨刈拉着貅的手跟在涅德身后，一边上楼一边没好气地说。

　　「是，是，我不会从中作梗的，事实上我也不完全清楚是怎么回事——到了，这里就是菲菲的房间，进去的时候要注意——」涅德小心翼翼地解开密码锁，然后身手矫健地立刻做出防御的动作，果然门刚刚一开，里面的人就象只凶暴的野猫一样跳出来，高高踢起的腿用能杀死人的速度和力道向他的脖子扫过来——

　　「去死吧！你这只猪！别想这辈子都把老子关在这里！我今天一定要出去！」

　　「菲菲，住手，我们的事先放一下，是萨刈要找你啦！」涅德没有象往常一样和萨菲对打嬉闹，而是直接迅速将他制服丢回沙发上，让他看清访客的脸。

　　「萨刈？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接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萨菲见到萨刈，立刻兴奋地冲上去，搭住他的肩膀兴高采烈地说。

　　「少来啦，臭老头，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我全都知道了，你这个傻瓜，当初为什么不干脆把索图鲁的爸爸那本全晰影集毁掉？那样我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被你要求制造出来的玩具！我要你给我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底是谁。」萨刈用力瞪了萨菲一眼，冷冷地拨开他的手，走到一旁坐下。

　　「萨刈，你，你去我的书房了？你从来不喜欢去那种地方的……」萨菲吃了一惊，狠狠瞪了涅德一眼之后，叹了口气，垮下双肩，「唉……太念旧果然会误事，我是舍不得丢掉老朋友的影象，结果却……算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吧——」

　　说着，他来到萨刈身边坐下，涅德和貅则保持沉默地在一旁落座。

　　「我是个完全的同性恋，碰触女人会感到恶心，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和她们结婚生子。但是我又非常想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属于任何女人，只属于我自己。于是我就去找西斯，也就是索图鲁的父亲，我最好的朋友，求他答应为我制造一个孩子，一个和我有相同血统，但又不是克隆我自己的孩子，为了方便照顾，我还提出希望那孩子一『出生』就达到三岁左右的生理年龄，西斯知道我一个人生活，实在寂寞得受不了了，就答应了我的请求——半年以后，你就被送到了我们现在的家，我有了一个梦想中的孩子，我们成了父子——这就是全部的真相，我并没有想过要把你当作玩具，我只想要一个孩子。」

　　「就是这样？这么几句话？就这么简单？那么我究竟是谁？族系基因库中应该有记录吧？我和你是什么样的血缘关系？」萨刈紧紧地盯着萨菲不同于自己的蓝色眸子问。

　　「就这么简单，当初你请索图鲁制造貅出来的时候又想过更多复杂的问题吗？相比之下我还比你想得更单纯一些。本来我想一辈子都不让你知道，现在伤害到了你，我很抱歉，但我一直是真的作为一个父亲在照顾你培养你的。你今年二十四岁，实际上我做你的父亲只有二十一年。平常连我自己都不会想到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认为你就是我的儿子，也正因为如此，我没有去向西斯询问过你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已经不是那个人了，你只是萨刈，是我的儿子！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们不象一对真正的父子！」萨菲轻轻撩起一缕萨刈的金发——

　　的确，当他第一眼看到萨刈的时候简直既吃惊又兴奋，除了眼睛的颜色，萨刈不论是肤色还是那头美丽的金发都和他很相似！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萨刈慢慢长大，虽然在外型上和他有了一些差距，但光凭两人那极度酷似的性格就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们的父子关系，他一直深深地相信萨刈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

　　「我和貅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是谁，他没有变成另外一个人，他始终是作为他自己活着！而我却不同，我现在一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谁！我并不想指责你或者责怪你，但是我必须弄清楚一些事情，解除自己的疑惑，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就去找索图鲁，他应该可以帮助我查到他父亲的研究资料——」说着，萨刈便站起来往外走。

　　「萨刈——」萨菲追上去拉住萨刈。虽然在萨刈成年之后他们就散多聚少，但在他心里他始终是他的亲人。

　　「别担心，我不会要求和你断绝关系的，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重新找回自己。」萨刈回过头，轻轻对萨菲笑了笑，带着貅走出去。

　　「菲菲……」涅德担心地跟过去，从身后抱住萨菲。

　　「你不用紧张，这次我不想逃走了。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我必须留下来等待结果，如果萨刈那边再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萨菲将肘部用力顶上涅德的肚子，换来对方的一声闷哼，然后挣脱他的怀抱下楼。

　　现在他需要先填饱肚子，然后考虑一下如何在不刺激到萨刈的情况下做出补救措施。必须主动「进攻」，如果只能「防守」就已经输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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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出去，你去开车。」萨菲一脚踩在涅德面前的茶几上，冷着面孔命令道。

　　「去索图鲁家吗？」涅德边问边站起身。菲菲总算主动和他说话了！只要他还愿意理睬他，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没错。」这个只会坏事的家伙总算还没笨到底！萨菲转过身哼了声，不想看他的脸。他有什么感觉都与他无关，他们已经结束了。

　　「菲菲，别扭过脸去！至少让我看到你的表情，知道你在想什么，哪怕是还在生我的气也可以——别避开我……」

　　涅德拉住萨菲的手腕把他带进怀里，盯着他湛蓝的眼珠看了一会儿，低下头不容拒绝地吻住他的唇热烈地吸吮。一手圈住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的胸怀，一手插入他的发丝中压住他的后脑，丰厚的舌执拗地闯进他的口中，由舌根到齿列，爱抚过每一个角落。反复缠绵中仿佛要吸光他所有的甜蜜又好象要把满腔的爱意全部灌输给他似的，直到他由冰冷僵硬缓缓转为瘫软沉醉、再从迷蒙熏然中清醒过来开始反抗才抬起头，但仍不肯放松地拥着他，让他平复紊乱的呼吸。等一切都恢复平静之后，他又轻啄了一下他因热吻而显得越发湿润诱人的唇，在他再度用利齿伤人之前闪开。

　　「你太大意了，如果我想杀你，你现在就已经没命了。」萨菲推开涅德，把不知何时从他腰间抽走的枪丢回他手上。

　　「你不会杀我的，我在你面前不需要防备，菲菲。」涅德淡淡一笑，把枪插回枪套中。他知道，菲菲不会下手伤他。因为他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