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菌丝木耳  发于:2021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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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中,楚妗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变得让他都觉得耀眼的存在。他看着楚妗浅笑而立的模样,那些讨好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他虽然庸碌无为,但也知晓礼义廉耻,知道如今在楚妗身份显贵的时候,怀揣着目的接近的行为实非一个父亲该有的行为。
  当初他没有在楚妗最需要时候伸出援手,如今的靠近也只是讽刺。
  楚江涛咽下了嘴里的话,站在楚妗身前,静默不语。
  楚妗停下了脚步,见他久久不语,她便轻轻颔首,道了声“父亲”,便与他擦肩而过。
  楚江涛看着楚妗的背影,一众丫鬟众星捧月般环立在她两侧,就属她的最为纤细夺目。楚妗走得坚定而骄傲,曲径回廊,树影婆娑,背影离他也越来越远,他眼底满是后悔,心底忽然有些难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赐婚的话圣旨借鉴了百度。
 
 
第71章 
  楚妗绕过了一扇月亮门, 她忽然停下了步子,低声道:“夏至,你上前来。”
  夏至乖巧地走到楚妗身旁, 楚妗立刻将手搭在她小臂上, 双腿发软地倚靠在夏至身上。
  夏至一惊, 连忙扶住她的手,手摸到楚妗的掌心才发觉楚妗早已经满是冷汗。
  夏至低呼道:“小姐?您怎么样了?”
  楚妗深吸了口气, 倚靠在夏至身上, 她握了握夏至的手, 声音有些发虚, “没事, 只是有些吓到了。”
  夏至:“……”
  她刚刚看楚妗一脸的泰然自若,当时还钦佩不已, 原来她只是强撑着而已。
  楚妗瞥了一眼夏至,就知道她心底的想法,她缓过劲来,直起身, 微抬下巴,带了一丝娇矜,脆声道:“我刚刚只是没有缓过神来,我觉得我的表现很好呀!宠辱不惊, 若是旁人,肯定是比不过我的,我刚刚可是瞧见刘公公眼底的赞赏了!”
  尽管她提前去了东宫, 得到了顾沉宴的确切消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刘公公宣读圣旨的时候,她脑子里还是有些乱糟糟的,甚至生出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的恍惚感。
  随即她一想到赐婚圣旨一下,她自那一刻起,便与顾沉宴荣辱与共,她便不愿意折了他的面子。她想着,太子殿下娶了她本就有些吃亏,她若是再惹出笑柄,那她可真是愧疚至死了。于是她便拧着一股劲,压下心底的胆颤,强迫自己笑得落落大方,端庄又得体。
  夏至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反驳,的确,这么大一块馅饼砸在脑袋上,楚妗还能保持清醒,以最佳的状态演了一段戏,着实厉害。
  夏至主动搀扶好楚妗,温声道:“还是让奴婢扶着您回去吧,今日如您所说,小姐您需要好好歇一歇,明日宫里会有女官来教导您仪态 ,您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翌日,窗外传来第一声鸟叫声,楚妗就起身沐浴更衣,四个丫鬟知晓今日至关重要,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替楚妗梳妆打扮。
  皇家排场大,规矩多,一出手便派来了六个女官。
  六个女官以一位年老的嬷嬷为首,嬷嬷姓杜,资历深,听说当年先皇后成为太子妃的时候,便是她一路跟随伺候的。
  杜嬷嬷年岁极大,脸上满是沟壑,板着脸很是骇人。
  杜嬷嬷毕恭毕敬地走进来,行了个万福礼:“老奴见过楚二姑娘!”
  楚妗见状,抿唇笑了笑,亲自将她扶起来,“嬷嬷请起,以后您不必多礼,殿下已经与我说了,您照顾他多年,他早已将您视为亲人,您这样实在是折煞我了。”
  昨日顾沉宴的信里将今日来的六位女官做了详细的介绍,尤其是杜嬷嬷,着墨甚多。
  先皇后云绣是顾沉宴的生母,当初先皇后薨逝后,杜嬷嬷便一直照顾顾沉宴,如今他将杜嬷嬷派来教导她礼仪,她便知晓杜嬷嬷于顾沉宴而言,很是重要。
  杜嬷嬷避开了楚妗的手,半蹲着身子说道:“礼不可废,您是未来的太子妃,是主子,太子殿下给了老奴体面,但是老奴还是要谨遵本分,不可逾矩。”
  楚妗看到杜嬷嬷眼底坚持,一愣,缓缓退开了一步。果然如顾沉宴所言,杜嬷嬷为人固执刻板。
  杜嬷嬷这才直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楚二小姐,您是圣上钦点的太子妃,您知道,皇家规矩多,太子是一国之本,您是太子妃,与太子殿下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您以后代表着皇家的脸面,太子的脸面,您的一举一动都倍受关注,是以您一丝一毫都不可掉以轻心。从今日起,老奴会倾尽全力来教导您,您务必尽心学习,将老奴教的东西都刻在脑子里。”
  楚妗颔首,欣然道:“我自然是知晓的 ,嬷嬷的话我也记着了。”
  杜嬷嬷见楚妗一丝不耐都没有,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下来,满意地点点头,严厉地说道:“那老奴就开始了。”
  杜嬷嬷来定国公府之前,得了太子的口信,说是让她对楚妗不要太过苛责,若是楚妗时常犯错,可酌情放放水。
  顾沉宴是杜嬷嬷一手带大的,自是知晓他的性情。顾沉宴为人乖戾,性子也冷情,第一次对一个人这般上心。
  是以杜嬷嬷对楚妗早已充满了好奇,早就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才能让顾沉宴惦记如厮。
  初始她对于楚妗的印象其实不是很好,因为她是教导礼仪多年,自然而然,她最是喜欢那些仪态端庄秀美的女子。
  顾沉宴对楚妗心生怜惜,让她多照顾一下。这番话在她这里,就是另一种意思:楚妗仪态不好,时常漏洞百出,需要她们多多包涵。她为人甚至还极为有心机,知道从太子殿下身上下手,让太子殿下吩咐她对她手下留情。
  杜嬷嬷私心里其实不满意楚妗,但是太子殿下心意坚定,她也改变不得。于是她便改了主意,铁了心想要将楚妗改造成最完美的太子妃。
  可两天接触下来,杜嬷嬷对楚妗的印象却大为改观。
  不可否认,楚妗的仪态的确有瑕疵,放在这些后宅可能过得去,可若是放在至臻至善的皇家,就有些看不过去了。
  杜嬷嬷知道楚妗的身世,她着实佩服楚妗能够一个月的功夫就将大部分都礼仪学得七分完美,但那远远不够,皇家不存在七分这等不足,只有十分之完美。
  杜嬷嬷一生未婚,膝下也无子女,照顾顾沉宴多年,她早已把顾沉宴当成自己的孩子,她想要顾沉宴娶一个配得上他的姑娘。所以她对楚妗的教导说得上是严苛,杜嬷嬷自己也知道,这种程度对楚妗这种闺阁小姐来说,其实有些超负荷了。
  杜嬷嬷早已做好了楚妗会同太子殿下告状的准备了,可是两日过去了,太子殿下那里一丝动静也没有。她知道太子殿下对楚妗的看重,这般平静,那便是楚妗并没有告状。
  甚至于,在这般高强度的训练下,楚妗知晓自己的不足,每日勤加苦练,一个动作反反复复的练,多次提出加练的要求。
  那份耐心与毅力,便是杜嬷嬷也叹为观止,心底那份成见也渐渐消失不见。
  “楚二小姐,明日您要去参加宫宴,今日的课便到这里吧,您也早些歇息。老奴告退!”杜嬷嬷屈膝道。
  楚妗颔首笑了笑,道:“今日也辛苦嬷嬷了。”
  杜嬷嬷敛眉,淡声道:“这是老奴的本分,楚二小姐不必多礼。”杜嬷嬷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语气温和下来,“这舒肌膏是宫中极好的药膏,能够缓解肌肉酸痛,您沐浴后,让丫鬟替您按摩涂抹全身,明日手臂和大腿会好一些。”
  楚妗一愣,随即脸上绽出灿烂的笑意,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甜甜笑道:“谢谢嬷嬷!”
  杜嬷嬷缓和了神情,道:“老奴告退了!”
  楚妗摆摆手,让夏至将杜嬷嬷送回房间。
  为了方便杜嬷嬷与其他女官教导礼仪,楚妗将长乐苑的几间厢房全部都收拾干净,让六位女官住了下来。
  房门缓缓阖上,楚妗站起身,“嘶!”
  楚妗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酸痛不已,她揉了揉酸痛的大腿,舒展了一下胳膊,缓缓往净房走去。
  丫鬟已经备好了热水,她打算沐浴后,抹些药膏,舒缓一下肌肉。
  净房里面热气腾腾,正中央摆了一个一人高的木桶,她将衣服全部褪下,缓缓浸泡下去。
  热水缓缓漫过她的身子,缓解了一些她的酸痛,她疲惫地将双手搭在木桶边沿,打算小憩一会儿。
  蓦地,她的耳边传来一道极为轻微的声音。外间似乎有什么人闯了进来。
  她豁然睁开眼,她不习惯洗澡的时候也有丫鬟在一旁服侍,是以每次她都会摒退丫鬟,自己一人沐浴。
  她扬声喝道:“谁在外面?”
  回应她的只有浅浅的水声。
  楚妗心下一紧,连忙起身穿衣,她穿好亵衣,来不及整理就匆匆忙忙地开始穿外裙,许是因为手忙脚乱,她一时没有站稳,踩住了湿滑的地面,楚妗低呼一声,身子往后仰倒。

  她下意识闭上眼,心里暗道,完了!
  她忽然觉得耳边传来一阵风,她身子一转,腰间多了一只温热的手,沉稳而有力地将她揽入怀中。
  楚妗一惊,下意识便打算扬手打去,头顶上却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你这是要掌掴孤?”
  太子殿下?
  楚妗手顿在空中,立刻抬头望去,烟雾缭绕间,一道炽热的目光隔着一层白纱也格外烫人。
  顾沉宴低头看去,楚妗衣衫微乱,亵衣的领口未曾整理妥当,露出一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许是受了惊吓,楚妗的胸脯还在一上一下的起伏,带着幽幽的香气,格外蛊惑人心。
  楚妗觉得后腰上的手越发滚烫,她低垂着脑袋,挣扎了一下,小声喊道:“殿下!”
  顾沉宴目光幽深,眼光凝在楚妗身前,忽然道:“挺好的,一手便能握住……”
  楚妗身子一僵,随即小脸爆红,愤愤地跺了一脚,顾沉宴只觉得脚上吃痛,下意识便松开了手。
  楚妗被松开了腰,立刻往后退开了几步,神色警惕而羞愤,她抖着声音道:“你无耻!”
  顾沉宴眷恋地捻了捻指尖,还带着湿润的水汽,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孤怎么就无耻了?说的都是事实啊……”
  “你,你……”
  楚妗没想到顾沉宴居然这样脸皮厚,她瞠目结舌,许久说不出话来。
 
 
第72章 
  楚妗警惕地缩在角落里, 问道:“殿下如何到这里来了?您是如何进来的?外面应该有丫鬟啊!”
  顾沉宴懒洋洋道:“就这样进来的。”他顿了顿,往前走了一步,意味不明的说道:“这世上, 任何地方只要孤想去就能去。”
  楚妗见他还要往前走, 她吓得赶紧往后退, 她也顾不得许多了,低声喝道:“站住!别过来呀!小心我……小心我……”
  顾沉宴脚步顿住, 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你要如何?”说完,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楚妗着急地瞪大了眼睛, 下意识往后退去, 却不料身后只有一个浴桶,无路可逃。她脚下一滑, 跌入木桶里。
  霎时水花四溅,楚妗浑身湿漉漉的呆坐在木桶内。
  顾沉宴也没有料到楚妗忽然掉入水中,他抿了抿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往后退了一步。
  楚妗生出一丝委屈,她嗔怒道:“这下好了,都说了让您别过来了!”
  她说着,将脸上粘着的一缕青丝拨开, 从水中站起身来。她忽觉身上的目光又变得灼热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湿答答的黏在身上, 更是衬得身躯纤细笔直,春色一览无余。
  她羞愤不已,急忙蹲下身子,冲着顾沉宴喊道:“殿下,您转过身去!”
  顾沉宴黑眸沉沉,缓缓收回目光,慢悠悠地转过身去。
  他可不敢再逗她了,不然真的会将她惹急了。
  楚妗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忍着羞涩,动作迅速地换好,她这次不敢再大意,将衣领捂得紧紧的。
  顾沉宴耳边是布料摩擦的声音,他脑海里勾勒出她此时的动作,平生第一次觉得光是杵在这,也是如此的难熬。
  “好了没?”顾沉宴哑着声音道。
  “嗯。”楚妗轻声应道,她快步往净房外走去,顾沉宴神色一愣,拾起步子跟了上去。
  一出净房,楚妗就转过身来,怒目而视,“殿下,您为何深夜出现在这里?您明知道我在沐浴,您还闯入净房,虽然我们有婚约在身,但,但这也太过亲密了!”
  顾沉宴勾了勾唇,看来还是生气了。
  他理直气壮的说道:“孤本来在外间,但是听到你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孤担心你,这才闯进去的,你想想看,若不是孤方才接住了你,你定是要受伤了,孤一片好心,倒是惹了某些人的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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