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菌丝木耳  发于:2021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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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璟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楚妗,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神情。
  楚妗闻言一愣,顾沉宴不是断袖?
  她脸上露出一丝迷茫,缓慢地垂下眼眸,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浮起往日与顾沉宴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浮光掠影,竟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般,清晰不已。
  不可否认,她竟然对于这个提议生出了心动。这般高贵的身份,让她足以一辈子将楚静姝她们踩在脚下。她甚至想到了方才楚江涛诚惶诚恐的神情,若是她成为了太子妃,王清荷他们也该会这般对她吧?他们嘲笑她的粗鄙,可若是她的身份一跃而上,成为了太子妃,他们可会瞠目结舌,悔不当初?
  没有女子能够拒绝,她也是这世间最普通的女子。
  按照理智,她应该欣然接受,可若是想到自己以后要与他荣辱与共,祸福相依,她心底生出一丝不确定,她真的可以做好吗?她明白太子妃的含义,是以她更是慎重以待,不敢随意待之。
  她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坚定,“哥哥,我还是要先去东宫一趟。”她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让她有义无反顾的勇气。
  楚怀璟笑了笑,温声道:“去吧,想做什么都去吧!”
  楚妗豁然抬头,冲着楚怀璟甜甜笑道:“谢谢哥哥!”说完,她转身离开,裙裾微动,步伐不紧不慢,背影中却带着一股想要浴火重生的决然。
  楚怀璟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心底对楚妗的答复有了几分肯定,自己怕是要比逾期早几年将楚妗嫁出去了。
  楚妗派了车夫套了马车,她坐在马车里,马车轱辘往前驶去,她紧紧攥着袖子,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惶然。
  不知为何,她觉得今日的时间过得太快,居然没一会儿就到了东宫。
  “二小姐,东宫到了。”车夫在外面恭声道。
  楚妗松开了衣袖,稍稍整理了一番微乱的裙摆,俯身下了马车,却在脚落地的刹那,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沉宴。
  顾沉宴的身形修长挺拔,看上去像是劲松,又像是修竹,一袭明黄色的太子朝服,更是衬得他威势沉沉,俊朗风仪。
  楚妗第一次以一个女子的眼光打量他,越看越觉得顾沉宴是一位极为瞩目的男子。她稍稍红了脸,慌张地垂下了头,看这样子,顾沉宴显然是下了朝未换下朝服便一直候在门外了。
  顾沉宴是在等她吗?可是他如何得知她会来东宫找他呢?
  她低着头,心思杂乱,随后便看见眼前多了一双黑色绣着祥云纹的鞋。
  “手怎么破了?”顾沉宴将楚妗的手握住,轻声问道。
  楚妗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多了几道细小的伤痕。她声音低弱蝇闻,道:“不小心抓破了……”其实是刚才她过于紧张,紧紧攥着手心所致。
  顾沉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打破她的谎言。
  楚妗觉得两人现在的动作过于亲密,她动了动手腕,想要挣脱开来,好在顾沉宴也没有为难她,顺势放开了她的手。
  “殿下,我今日寻你,有要事相商。”楚妗深吸了口气,坚定道。
  顾沉宴将手负在身后,转身往东宫走去,“进来吧,孤可不喜欢像是杂耍一般供人观赏。”
  楚妗环顾周围,发现有许多好奇的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楚妗连忙跟上顾沉宴的步子,宫门“咣当”一声阖上,阻隔了那些窥探的视线。
  楚妗第一次在白天出现在东宫,相较于深夜的寂静,白天的东宫更显金碧辉煌,红砖绿瓦,朱檐深深,处处是亭台楼阁,假山湖泊,其中间或有丫鬟侍卫穿梭其中。
  她怕自己过于紧张,只能四处打量景色,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顾沉宴领着楚妗一路分花拂柳,出现在一个小凉亭内,凉亭内置了一张石桌,四个石凳。
  顾沉宴率先坐下,楚妗挺住脚步,不敢再往前。
  顾沉宴挑了挑眉,点了点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道:“坐吧!孤也不喜欢仰着头与人说话。”
  楚妗明明很是紧张,此刻心底却觉得顾沉宴真是难伺候,不喜欢的事物未免也太多了,但到底只是迟疑了一瞬,便屈身坐在了顾沉宴的对面。
  她一坐在顾沉宴对面,不可抑制地又生出了紧张,她手指微动,刚打算攥起拳头,对面横空伸出来一只手,牢牢握住了她,“别抓!”
  楚妗一惊,下意识松开了手,可是这次顾沉宴却没有放开她的手,甚至指腹缓缓摩擦了一下她的手腕,让她激起阵阵痒意。
  “殿下!”楚妗低声喊道。
  顾沉宴低着头,懒洋洋的从鼻间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细白小手,心情很是愉悦。
  “殿下,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合适?”楚妗无奈,只能直言道。
  顾沉宴神色诧异,似乎很是不解,“这有何不合适的?你是孤的太子妃,孤抓着你的手有何不可?”
  楚妗抿了抿唇,“我并不是太子妃。”
  顾沉宴脸上的笑意缓缓收起,道:“你……不愿意?”
  尽管顾沉宴并没有明确表示,可是楚妗知晓他的意思,她抬起头,用极为认真的口吻说道:“殿下您为何要选我?论样貌,这京城里有比我更为美貌的女子,论家世,定国公府已不复当年的荣光,只能算是个空壳子,论才情,我并不精通琴棋书画,甚至只能堪堪识得字。殿下,这京城里有许多合适的女子,我并不是最适合太子妃的人选,为何是我?”
  顾沉宴第一次见楚妗这样郑重,他看着她眼底的认真,喉结动了动,那些理由忽然说不出口,他想娶她,本该有千千万万的理由,如今张了张口,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因为你是楚妗啊。”
  因为她是笑一笑就能让他心柔软的一塌糊涂的楚妗。是所有人都将她碾入尘土她也要从泥中开出一朵花的楚妗。

  楚妗仿佛听到了心底有东西破土而出的声音,带着新生的悸动与喜悦,像是要传向她的四肢百骸。她竟隐隐生出一抹泪意,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带着所有的爱意与温暖,念出来竟让她热泪盈眶。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呐呐道:“哦。”
  顾沉宴挑了挑眉,略有些意外,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
  “那你这太子妃还做不做了?”
  楚妗脸一红,这种事情该是这样大大咧咧的问吗?她没有再提拒绝的话,不就等于是默认了吗?
  偏偏顾沉宴在这方面很是迟钝,再重复问了一遍。楚妗带了一丝恼意,嗔怒道:“做!”
  顾沉宴见她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顿时从喉间溢出一抹笑,低沉入耳,楚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色一僵,呐呐低下了头。
  她想了想,小声道:“殿下您若是反悔了,可以改变主意的,圣旨还没有下,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成定局,您若是觉得我还是不适合做太子妃的话,您不必勉强自己,本来就该最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您。”
  顾沉宴觉得自己心底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有些痒,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
  他已在朝堂上信誓旦旦的说她是他内定的太子妃了,换言之,她身上如今被打下了他的烙印,这世间哪里还有男子敢娶她?
  他若是真的后悔了,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除了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常伴青灯古佛,孤寂了却余生,别无他法。
  “不反悔。”
  ——
  楚妗并未在东宫滞留太久,得了顾沉宴的答案,她便回了国公府,毕竟如今他们二人,没有任何名分。
  许是楚妗要做太子妃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定国公府,楚妗甫一下马车,就被丫鬟们的谄媚吓了一跳。
  七八个丫鬟争先恐后地想要扶着她入府,甚至有人为了她身旁的位置大打出手,她们嘴里夸赞吹嘘的话一箩筐都不带重复,精彩得让她大开眼界。
  楚妗含笑立在一旁,冷眼旁观她们丑态毕露。
 
 
第69章 
  楚妗随意地瞥了一眼周围的人, 淡然道:“你们都退下吧,我自己知道路,并不需要人跟随。”
  丫鬟们还想再争取一番, 被楚妗冷然的眼神威慑住, 皆噤了声, 呐呐应是。
  楚妗自打进了府,一路上满是想要溜须拍马的奴才。她心底冷笑, 自来便是雪中送炭难, 锦上添花易, 当初她一入府的时候, 也没见他们这般殷勤, 如今她身份大变,倒是一个个便都想要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 想混个脸熟。
  楚妗前脚刚踏入长乐苑,后脚老夫人就派了荷珠来长乐苑打探消息。
  荷珠笑眯眯的说道:“老夫人晨起就在念叨您,今日本该去福寿院请安,除了二小姐, 府里的小姐夫人都去了,老夫人便有些担心您是不是身体不适,特意派奴婢前来探望。您若是身子不舒服,定要及时请大夫, 万不可耽误了身子。老夫人让奴婢带了一株百年人参来给二小姐,说是让您好好补补身子。”
  楚妗闻言,眉梢微动, 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自己方才出府的动静可不小,老夫人定然也知道她去东宫找了太子殿下,否则也不会像是卡着点让人来长乐苑,如今她揣着明白装糊涂,非得假装不知道她要成为太子妃的事情,那她也不会主动挑破。
  她对于荷珠的来意很是清楚,老夫人怕是想要用些小恩小惠来拉拢她,好将来扶持一下楚家人,可是她并没有义务这样做啊,她没有接受楚家的恩惠,未曾享受楚家的荣光。
  那些人在她回来的时候,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有些人对她怀揣着恶意,说白了,他们与她也只是有些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她也就没有义务提携那些趋炎附势的人。
  荷珠看楚妗脸上挂着浅笑,虽是笑着,可笑意不达眼底,看上去有些高不可攀。而且楚妗浅笑盈盈的模样,眼底闪着光,仿佛早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
  荷珠忽然那些场面话就说不下去了,她顿了顿,屈膝道:“二小姐,东西奴婢已经带到了,您好好调养身子,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楚妗温声道:“我让夏至送送你吧。”说完,她看了一眼夏至,夏至心领神会,领着荷珠往外走去。
  出了长乐苑,荷珠不无艳羡地说道,“夏至姐姐你可真是有福气了。”
  夏至疑惑地眨了眨眼,有些迷茫。
  长乐苑位置偏僻,消息也有些闭塞。而且楚妗要成为太子妃的消息,虽说已经得了太子殿下的亲口承认,但是圣旨未下,这件事情就皆有变数,是以目前不宜大张旗鼓,只有侍奉在老夫人与国公爷身边的人知晓一二,荷珠侍奉在老夫人身前,自然也是知晓一二的。
  荷珠扫了一眼后面的院子,心底叹了口气,谁能料到呢?当初最不被看好的二小姐如今却是最有出息。
  夏至看荷珠欲言又止,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荷珠笑了笑,说道:“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老夫人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我不便久留,就先走了。”
  夏至点了点头,温声道:“嗯,你快些回去吧。”
  她站在门口看着荷珠的背影消失,随即转身进了屋。
  楚妗正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首饰拆下来,夏至上前,接过她的活,小心翼翼地替她拆卸首饰。
  楚妗淡声道:“荷珠走了?”
  “嗯,奴婢将她送走了。”夏至说道,她迟疑了片刻,欲言又止。
  楚妗看了一眼镜面,问道:“你有话要说吗?”
  夏至一愣,道:“刚刚荷珠临走前说了一些话,好像暗示着您近日会发生一些好事。”
  楚妗嘴角翘了翘,主动说道:“她的话也没错,我近日确实是好事将近。夏至,你说我们到时候入宫怎么样?”
  夏至一惊,手一抖,手里的发钗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这样慌张做什么?以后你要随我一起入宫,这些都是小场面,你以后可是不能再这样不沉稳了。”楚妗笑道,弯腰将钗子捡起来。
  随即,楚妗将她要成为太子妃的事情说与她们听,对于楚妗来说,这四人于她而言,更像是家人一般,她想要亲口将消息告诉她们。
  四人听完,皆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回神。
  她们的主子,即将要嫁入东宫,成为尊贵无双的太子妃?
  ——
  静心院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楚静姝眼里满是怒火,她愤愤的将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怒声道:“不可能,她们定然是在骗我!”
  柳嬷嬷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她气的胸脯起伏,忙递给她一盏清茶,柔声道:“小姐哟,消消气吧,您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楚静姝怒意未消,扬手推开了柳嬷嬷的手,恨声道:“嬷嬷,你说,那个丫鬟是不是在骗我,楚妗怎么可能要嫁给太子?她不是要嫁给皇上吗?”
  柳嬷嬷被她推开,手里的茶盏也脱落在地,茶水四溅,浸湿了地上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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