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罐里的娇美人——寒木枝
寒木枝  发于:2021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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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空空的宅院,漆黑一片,但是莫名的,有四表哥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院墙可就比窗台高多了,远不是林灼灼努力就能翻过去的。
  “来,你坐我脖子上,我托你上去。”卢剑往墙根下一蹲,拍了拍自己肩膀道。
  林灼灼知道单凭自己一个人,是绝对爬不上去的,是以也不跟四表哥讲客气,撩起裙摆就跟个三岁小娃娃似的,一屁股坐到了四表哥脖子上。
  “坐稳了吗?我要站起来了。”卢剑手指点了点小傻鸟手背,提醒道,“你可要扶住了,别仰摔下去了,我个子高,你会摔疼的。”
  林灼灼听了,忽然想起来什么,双手就搂住了四表哥脑袋,搂得紧紧的,完全像个害怕摔下去的三岁小宝宝。
  卢剑感受到了小傻鸟抱着的力度,这才满意了。
  随着卢剑缓缓站直身子,林灼灼逐渐逐渐就够到了院墙顶端。
  不过卢剑个子再高,与院墙比还是有一截距离的,于是林灼灼只是双手能够着,却还是臂力不大够,攀爬不上去。
  “来,我托你一把。”卢剑说罢,就托住她两条腿往上送。
  如此一来,林灼灼又往上升了一截,胸脯成功趴到了院墙上,却不想,正在她一条腿努力往墙上够时,不远处响起一声:“谁在那?”
  唬得林灼灼人都有些慌了。
  卢剑瞅了那头一眼,然后二话不说,双掌托住她臀部,就帮她快点往上爬。
  有了这股强大的托力,林灼灼总算整个人坐到了院墙上。然后,倏地一下,林灼灼都没看清四表哥是怎么上来的,就整个人被四表哥揽住腰,火速跃下了院墙。
  “嘘!”两人藏匿到了隔壁,卢剑竖起食指,做了个禁言的动作。
  林灼灼那阵心慌还没过去呢,哪里敢说话?嘴唇咬得死死的,生怕自己弄出动静来,给院墙那边的护卫听了去。
  果然没一会,就听院墙那边响起两个巡逻护卫的对话:“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哪里有人?”
  “可能是看走眼了,大晚上,哪会有姑娘攀爬院墙啊。”
  “可不是,深更半夜的,小姑娘爬过去干嘛?私会情郎啊?隔壁宅子都空了一年多了,要寻情郎,也空荡荡的找不着人啊。”
  林灼灼听着这样的对话,尤其“私会情郎”四个字,猛不丁地令她面上一烧。同时,两个屁股蛋也烧得厉害,她可没忘记,方才情急之下,四表哥托住了她的双臀。
  当时隔着布料,依旧清晰地感觉到四表哥两只巴掌的火热。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那两个护卫走远后,卢剑故意凑近了凝视她面颊,对着月光一通细瞅,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问道。
  真的是慢啊,其中绝对带了十成的调戏之意。
  林灼灼:……
  “红,红吗?可能是奋力爬墙,给热的。”林灼灼侧过身去,一副很热的样子,抬起小手扇了两下。
  好不容易见到小傻鸟红脸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卢剑岂会放过?
  于是乎,就见卢剑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道:“你不会是听到那句‘私会情郎’,蓦地心头对我起了非分之想,所以才脸红的吧?”
  林灼灼:……
  “哪有啊?才不是呢!”林灼灼本能地大声反驳。
  卢剑听了,只静静凝视着她,然后意味不明地一笑。那笑容仿佛在说,解释就是掩饰,尤其还这般大声的解释,就更是强烈的掩饰。
  林灼灼见了,面上再次作烧,似乎烧得太厉害了,整张面皮都火辣辣的,有些不敢再面对四表哥了,索性背转身去,大声辩白道:“四表哥,你别误会我,我真的没……没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一直当你是好兄长,真的。”
  “好啦,小傻鸟,开玩笑逗你玩的,你也当了真。”卢剑安抚似的拍了拍小傻鸟头顶,一副调侃的语气道。
  俗话说点到为止,今晚小傻鸟的表现已经令他很惊喜了,没必要再继续刺激她。
  感情这种事,一旦心里头往男女之情上去想了,别的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不用急。
  是以,卢剑再不多说什么,绕过小傻鸟往前走,径直来到凉亭前的一处空地上,借着月光将早已堆在那的干柴架起来,点上火。
  干柴堆燃烧起来时,隔着火光,卢剑望向了那头的林灼灼,只见小傻鸟侧身站在不远处,手指头不自在地扭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心里头满是羞涩,很不淡定呢。
  “小傻鸟,快来,帮我拿烤串。”卢剑隔着火光,挥舞着烤串,扬声招呼她。
  话说,林灼灼早就走到附近了,可说不清道不明的,被四表哥方才一阵调侃后,她有些抹不开面似的,不大敢继续上前,就磨蹭在不远处干站着了。
  听到四表哥喊她帮忙,林灼灼才暗暗咬了咬唇,顶着一张依旧在作烧的脸,慢吞吞地挪过去。
 
 
第98章 
  林灼灼红着脸, 慢吞吞挪到火堆边,接过四表哥递过来的烤串,就要坐。
  可坐哪却成了问题。
  若是搁在以往, 甚至就一刻钟前, 她都能毫不犹豫地落坐四表哥身边,紧挨着四表哥坐。可经过方才“私会情郎”事件, 莫名的,滋生出一股不好意思来。
  “坐呀, 还傻站着干什么?”卢剑腾出一只手来, 还像曾经那般不避嫌, 一把扯了她往下带。
  林灼灼被拽得一个不稳, 落坐时膝盖撞上了四表哥大腿,这样的触碰搁在以往压根不叫事, 可莫名的,此刻的林灼灼却满身的不自在,垂头小声道:“对不起, 四表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什么你不是故意的?”卢剑视线没扫向小傻鸟, 一边在火上烤着山鸡串, 一边明知故问, “你没故意什么?”
  “就是……方才我膝盖撞了你, 我不是故意的。”林灼灼咬着唇道。
  却不想, 她话音才落下, 就见卢剑依旧不偏头看她, 只漫不经心道:“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的啊,你这般着急解释做什么?怎么,怕我又误会你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说到“你要对我有非分之想”时, 卢剑转过头来,瞅了她一眼。
  林灼灼:……
  这让她怎么回答,她心头确实就是这般想的。
  可不好意思说出口,便只能垂下眼睫毛,微微咬唇不说话了。
  卢剑见她臊成了这副模样,就不再逗她了,边转动手里的烤串,边主动转移话题道:“这只山鸡很大,怕一时难以烤熟,我就分割成了二十来串。”
  林灼灼先头并未注意到这个,眼下听四表哥一说,才惊觉不是完整的一只山鸡,而是好多串串啊。而且,全都串好了。视线再往那头一瞅,只见四表哥另一侧的地上摆满了油啊、辣酱啊、葱花、孜然粉一类的调料。
  准备的这般齐全,明显不是临时起意要烧烤,而是早早做下准备的。
  “四表哥,你不是临时起意,是特意寻我来烧烤的么?”林灼灼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嗯,晚上本来想去烤风堂吃顿烤鸡,不凑巧,烤鸡全卖完了。恰好见到你身边的小厮也去买烤鸡,也没买着,我想着你肯定嘴馋,索性就进山打了只山鸡来。”卢剑说完,朝林灼灼笑问道,“怎样,今夜的安排,你还喜欢吗?”
  林灼灼:……
  这样的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无论是“喜欢”,亦或是“不喜欢”,都有些说不出口。
  自然,真正说不出口的原因,是因为她隐隐察觉到了内心的那份喜欢。而且今夜的“喜欢”,与寻常的那些“喜欢”都有所不同,隐隐还参杂着一股被四表哥讨好后,滋生出的欢喜。

  这令她就更说不出口了。
  “你不回答,那就默认你喜欢喽。”卢剑笑着盯向她红红的脸。
  林灼灼越发不开口了,只微微低着头。
  见到她这样一副害臊的模样,卢剑弯唇一笑。
  很快,山鸡烤串先后熟了,卢剑刷上各种调味料,分给林灼灼四五串,两人坐在火堆边慢慢地品。
  两刻钟后,所有烤串全部吃进肚里,卢剑从一个木匣子掏出两块湿帕子来,笑着递给林灼灼道:“两块都给你。”
  林灼灼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帕子作何用,忙接了过来,微微背过身去,一块去抹油油的小嘴,另一块则用来擦手。
  清理干净,林灼灼回转身去,只见四表哥动作比她快,脏帕子已经丢回小木匣子里。林灼灼也忙照做,要从四表哥身后绕过去,将用过的脏帕子放进小木匣子里。却不想,她才刚起身,帕子就被四表哥给接了过去。
  林灼灼顿时涌起一股难为情来,那帕子真的擦得……巨脏,她自个都有些嫌弃。
  卢剑显然没嫌弃,很自然地搁进了小木匣子里。
  “走吧,快二更天了,我送你回去。这一路走回去,就当是消食了。”卢剑扑灭火堆后,便带头往院墙那边行去。
  林灼灼赶紧跟上。
  到了院墙边,林灼灼站定住,等着四表哥蹲下身子让她骑上去,就像先头来时那般。
  却不想,丝毫不见四表哥有要蹲下的意思,一直伫立在那。
  “四表哥,我爬不上去。”林灼灼犹豫了一小会,到底扯了扯卢剑衣袖,指着高高的院墙,小声提醒道。
  “嘘!”卢剑在唇边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林灼灼先是一愣,随后明了过来,必定是四表哥听到院墙那头有什么动静。果不其然,没一会,就听到一队巡逻的护卫走了过去。
  “好了,他们走远了,我带你过去。”卢剑道。
  林灼灼立马点头,等着四表哥蹲下。
  却不想,卢剑还是没蹲下,而是大手揽上她小腰,脚尖往墙壁上一点,就带她跃上了墙头,再纵身一飞,两人就像长着翅膀的蝴蝶一样,从高高的墙头稳稳飞下了地。
  落地的那个瞬间,林灼灼完全惊呆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吃惊道:“四表哥你身手这般好?”那为何来的时候不带她直接飞,还偏要那么费劲地爬墙?
  卢剑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贴向她耳畔笑道:“怎么,先头坐我脖子上的感觉不好?我倒是更喜欢托住你往上送的感觉。只是你才刚吃饱,若费力爬墙,对你肠胃不好。”
  林灼灼:……
  这样的解释,简直就是变相告知她,他翻.墙的快捷法子有很多,但就是喜欢与她肢体接触,慢慢享受与她肌肤相贴的触感。
  想明白了这个,林灼灼耳根子再次滚烫。
  “四表哥,你……你真坏!”丢下这句,林灼灼再承受不住了,红着脸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四表哥,踏着月色,快速朝自己的小院跑去。
  “哪里坏了?”卢剑丝毫不觉得自己坏,但手上确实还残留着摸她屁屁的触感,柔柔的,嫩嫩的,还很有弹性。
  可能这对姑娘来说,就是“坏”了吧?
  “那对不住了,以后这种小坏事,四表哥我还想多来几次呢。”卢剑望着小傻鸟离去的背影,笑着喃喃自语。
  喃喃自语后,卢剑又快速追了上去,直到亲眼看见小傻鸟安全进了屋,才心满意足地返回自己的睿王府去。
  话说,卢剑与林灼灼坐在火堆边,亲亲密密烧烤时,徐常笑和方濯濯则在龙吟坊里,对着堆成山的烤鸡愁坏了。
  烤鸡这么多,都堆成山了?
  哪来的?
  还能是哪来的,不就是他们剑哥甩出一大把银票,从烤风堂买的呗!
  “包下了所有的烤鸡啊。”徐常笑盯着一座山似的烤鸡,双眼犯晕,“这得吃到何年何月去啊?”
  “为了追姑娘,剑哥确实下血本了啊。”方濯濯想起那一大把银票,有些肉疼。那么多银票,都够他睡好几个青楼头牌了。
  啧啧啧,剑哥追姑娘真是大方,银票跟天上刮来的似的,丝毫不心疼。
  自然,方濯濯晓得剑哥就是座大金山,手头产业多着呢,光是龙吟坊酒楼一家的盈利,就够剑哥大手大脚追一辈子姑娘了。
  “你快别心疼银票了,快想想这么多烤鸡怎么处理啊?少说也有五千只!光是咱们龙吟坊的客人食用,哪怕一桌赠送一只,也用不掉五千只啊。”徐常笑皱眉道,“难不成白送他们吃一只还不够,还要再打包好几只免费赠送?”
  这事儿传出去,估计烤风堂的人还不乐意呢。
  人家烤风堂卖的烤鸡贵着呢,好几两银子一只,就这样让人免费品尝,还打包赠送,好似掉价了似的。
  忽地,徐常笑脑子一灵光,想出了一个好点子,一把拍向方濯濯肩头,道:“有了,咱们将烤鸡送给那些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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