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罐里的娇美人——寒木枝
寒木枝  发于:2021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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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枉费他昨夜花了那么多心血啊,终于见到成效了。
  “不错,不错,再接再厉!”说着这话时,卢剑眉眼弯弯地瞅了瞅自己的双掌,心头忍不住再次回忆昨夜她小屁屁的触感。
  书上说的,女子浑身上下都是宝,以前卢剑不信,眼下有些信了。
  不知不觉,翻过了二月,来到了更暖和的三月。暖风吹呀吹,一遍遍拂过桃花枝子,终于吹开了满树桃花,粉嫩嫩,说不出的美。
  引得好些鸟雀落在桃花枝头,啁啾啁啾地吟唱个不停。
  这日,萧盈盈正与林镇山一块歇晌呢,就被窗外的啁啾声闹醒了。睁着眼聆听鸟雀声,萧盈盈忽地想起,再过几日就该崇德帝的生辰了,也不知女儿的生辰贺礼准备得怎么样了,便朝身旁也刚醒来的林镇山道:“你再躺会吧,我先去给女儿的生辰贺礼把把关去。”
  说罢,萧盈盈就要从床榻里侧翻过林镇山身子,下床去。
  却不想,萧盈盈刚爬到男人上方,就被林镇山一把搂住了,往下一拉……
  萧盈盈哪里斗得过男人的力气,一下子就扑到了林镇山胸膛上,面颊擦过了臭男人的嘴。萧盈盈一见这样,岂能不知臭男人又想做什么?忙脸红推拒道:“别,你先头弄疼我了,可是不敢伺候你第三回 了。”
  “第三回 ”三个字,说得格外重。
  臭男人,歇晌前就已经强迫她来过两回了,实在承受不住再来一次。
  林镇山一听便笑了,捏着娇妻面颊道:“你的耐受力比两年前可差远了呀,当真是两年多没给你浇灌雨露,就越发娇气起来了。”
  “去你的!”萧盈盈一听臭男人提及在西北的日子,面上就越发烧得厉害,忙打住话题,“好了,松开,我要去瞅瞅女儿的贺礼准备得如何了,这可是大事!再过三天,就要进宫献礼了。若是不行,就赶紧再换。”
  先头女儿弄出来的贺礼,萧盈盈都不满意,已经否决过两样了,眼下是第三件。若是不行,还得赶紧来第四件,是以时间紧迫。
  林镇山听了这话,才乖乖地松了手。他晓得,事关崇德帝的都是大事,娇妻一向很在意。心里微微泛酸道:“好吧,快去快回,等会咱俩还要去摄政王府跑一趟。”
  “嗯。”萧盈盈答应了,然后火速下榻穿衣,拾掇一番后去了女儿的海棠院。
  萧盈盈进了女儿小院,刚转过长廊,却见女儿正惬意地仰躺在院子的桃花树下,痴痴望着满树桃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眉梢均是暖暖的笑意。
  萧盈盈一见,便笑上了:“灼灼,你不是在给你皇舅舅画生辰贺礼么?怎的,已经画好了?”
  林灼灼见娘亲来了,连忙乐呵呵地坐起身来,满怀期待地指着书桌道:“娘,刚刚完工了,您瞅瞅,好是不好?”
  萧盈盈走下长廊望去,就见桃花树旁摆着一张八仙书桌,上头的画纸被春风吹得撩起一角。
  快走几步,凑上前俯身一瞧,只一眼,萧盈盈就双眼迸发出了惊喜。
  林灼灼瞅见娘亲这样,心知十有八.九是妥了。
  此时,林灼灼的绣鞋脱在垫子外呢,脚上只着了白绫袜子,便像小狗狗似的从垫子上爬了过来,抓住娘亲裙摆,仰起小脸蛋道:“怎样,娘亲,这幅画您总该满意了吧?”
  萧盈盈点点头,忍不住赞叹道:“非常好,你皇舅舅见了,肯定也喜欢!立意相当好!”
  说罢,萧盈盈又凝神细看起画来,甚至反反复复观摩了好几遍。
  最后,萧盈盈突然想起来什么,忽地与女儿一同坐在垫子上,摸着女儿脑顶,笑着哄道,“灼灼,你这副画娘亲实在太喜欢了。不如,你再画一幅送给娘吧?娘和你皇舅舅一人一份。”
  林灼灼:……
  送个生辰贺礼,还带一式两份的?
  不过思及画中的立意,娘亲想要一幅,也很正常。
  “好哟,娘亲,我这几日就给你画出来!”林灼灼答应得很爽快,答应完后,又笑着羡慕道,“还是娘亲和皇舅舅之间的兄妹情让人羡慕,纯情的兄妹情啊!”
  她可是羡慕坏了。
  听了这话,萧盈盈回道:“你不是也有么,你和你四表哥。”说罢,揶揄地瞅了傻女儿一眼。
  林灼灼:……
  思及四表哥,林灼灼连忙偏过头去,干笑两声。
  她又不傻,经历过摸屁屁事件,哪里还能看不出来,四表哥对她压根就没有兄妹情,满肚子坏水呢。
  正因为少了一个纯情的好兄长,林灼灼才越发羡慕起“娘亲和皇舅舅之间的绝美兄妹情”来。这才一连被娘亲否决掉两件贺礼后,灵感突发,画出了这副令娘亲万分满意的画来。
 
 
第100章 
  嗅着一日日桃花香, 转眼就到了三月初五这日,明日可就是三月初六,崇德帝的生辰了。
  这日清晨, 南宫湘起床陪崇德帝用罢早饭, 目送崇德帝去上早朝后,便又像前阵子似的, 边在飞霞宫后院散步,边琢磨着该送崇德帝什么生辰贺礼。
  生辰贺礼, 真心很难。
  库房里价值连城的宝物很多, 但南宫湘都看不上眼, 送给自己夫君的必须要是最独特的才行, 若与一帮子朝臣送的贺礼大同小异,便失去情致和意义了。
  可惜, 都揣摩一两个月了,该送什么,直到今日还是毫无头绪, 明日就是崇德帝生辰了。
  “贵妃娘娘,咱们后园的桃花盛开了, 都压弯了枝头, 好看极了。贵妃娘娘要不要去那头赏花?”婢女见湘贵妃眉头微蹙, 似乎不大开心, 便想法子哄她开心。
  “桃花?”南宫湘听了后, 若有所思, 紧跟着就命婢女带路。一刻钟后, 走在湖上小竹桥上,便远远望见了湖对岸的那一大片桃林,阳春三月, 正是桃花绽放的好时节,只见桃花如霞,染红了枝头。
  越过小竹桥,南宫湘走进桃林,闻着桃花香,不知不觉陷入了回忆。
  蓦地,也不知南宫湘想到了什么画面,眉眼一笑。
  身侧的宫女瞧见了,顿时愣住,要知道湘贵妃入宫三年多来,几乎不笑,至少在她们这些下人面前,从未笑过。眼下算是头一次。
  美人本就倾城,眼角眉梢添上一丝笑,越发勾人摄魄。
  宫女竟有些看呆了。
  南宫湘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美,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便小声对身后宫女吩咐道:“去搬一套桌椅来,就搁在这桃花树下,本宫要作画。”
  宫女听了,连忙张罗起来,两刻钟后,桌椅便从内殿里抬到了桃花林,画板、笔墨纸砚、颜料一一摆上。
  宫女要帮忙磨墨,南宫湘抬手制止了,磨墨可是细致活,添水多少,磨墨多久,哪个方向磨,都是有讲究的。宫女若没有绝好的手艺,磨出来的墨汁可画不出好画。
  一切准备就绪,南宫湘扶着画板便画了起来,下笔很快,三两下就勾勒出了轮廓,一看便是功力深厚的。
  很快,宣纸上出现一片桃花林,粉嫩嫩的桃花瓣像雨滴飘在空中,林子深处跑出一匹马,马上的红衣女子不慎坠落。一个男子骑马赶上,探手一捞。
  画面呈现的便是“探手一捞”这个浪漫时刻。
  最后,南宫湘在左下角,一手梅花小楷写上“卢贤,南宫湘”。
  画毕,南宫湘嘴角挂着笑,将毛笔搁回笔山上。待墨迹和颜料风干,便小心翼翼卷起来,预备明日送给崇德帝当生辰贺礼。
  当夜,崇德帝处理完政事,从崇政殿回到飞霞宫寝殿。
  只见南宫湘坐在临窗暖榻上,手握一卷书在看,难得她眼角眉梢隐隐露出些许笑容,崇德帝走过去一把揽住她细腰落座,贴上她面颊笑问:“怎么,湘儿今日可是有喜事?”
  “没有。”南宫湘与崇德帝独处时,不带面纱,嫩嫩的面颊被崇德帝下巴处的短茬弄得有些痒,浅笑躲避道。
  “还说没有,没有,你笑什么?”崇德帝不肯放过,难得见她笑了,就想与她共享快乐。是以,拿掉她手中的书,把她身子掰正了,正对自己,然后一个劲追问道。
  “好了,贤哥哥……实在没什么,就是今日我终于想到该送你什么生辰贺礼了,算不算喜事?”南宫湘拿眼看他双眸。
  崇德帝立马笑道:“自然算!”
  不仅于她是喜事,于他也是喜事。
  崇德帝可是知道,湘儿为了贺礼的事,都愁了近两个月了。虽然屡屡宽慰她,一个贺礼而已,想不出来便罢了,比起贺礼,他更在乎她快不快乐,开不开心。但是崇德帝的宽慰没什么用,湘儿还是一日日微微蹙眉发愁。今儿总算得了好点子,算是了却她一桩心事,于她而已自然是喜事。
  至于崇德帝自己,突然听闻她想出来要送自己什么了,莫名的,崇德帝便像个少年郎似的,分外期待心爱的姑娘送自己的生辰贺礼。
  崇德帝心头说不出的欢喜,忍不住追问道:“你要送朕什么?”
  “不告诉你,明儿贤哥哥自能看到。我会偷偷将它搁放在一堆生辰贺礼里,到时,你猜哪个是我送的。猜出来,我就送给你,猜不出来啊,我就收回来。”南宫湘凝视崇德帝双眼,只见她眉眼灵动,带了三分少女的调皮劲。
  崇德帝已是很多年没见过她如此了,上一回还是十几年前,不禁有些看痴了。被南宫湘一捅后腰,崇德帝才回过神来,立马点头笑:“好,一言为定!”
  说罢,崇德帝亲了亲南宫湘面颊,喃喃道:“湘儿,你笑起来真迷人,朕喜欢看你天天笑。朕记得,曾经的你是很爱笑的。”
  当初的她,一笑倾城,连面纱都掩饰不住那笑容的魅力。
  可是后来,兴许是两人分开的这十几年,她遭遇了太多的事情。十几年后再见,她容颜丝毫未变,还是当初妙龄少女的模样,却唯独失去了笑容,总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也不爱说话。
  崇德帝一把抱紧了南宫湘,贴着她耳朵,缓缓求道:“湘儿,天天笑给朕看,好不好?还像多年前那般。”
  南宫湘听了这些话,也不知心头想到了什么,眼角眉梢的笑意蓦地淡去三分。
  似乎不忍崇德帝失望,索性一挥衣袖灭了寝殿烛台,闭上眼去吻崇德帝双唇。不让他看清自己面上情绪,也不让他继续说话。
  崇德帝却是心头一震,这还是两人在一起来,她头一次主动吻他。她都主动吻了,崇德帝怎么可能不火热吻回去,两人很快就挪到了床榻上,在南宫湘难得的热情里,两人来了一场甘畅淋漓的恩爱。

  事毕,崇德帝搂了她在怀,两人轻声说着话。
  突然,南宫湘小声道:“贤哥哥,明儿你的生辰宴,我可以……出席吗?”
  崇德帝眉间一喜:“当真?那你可不许后悔,明儿开席时,朕亲自来接你去。”
  南宫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用力抿了抿唇,然后点头道:“自然当真。”
  一夜过去,就到了三月初六。
  天刚破晓,林灼灼就被碧岚叫醒了。因着皇舅舅的生辰宴要在午时开席,所有赴宴之人均要提前一个时辰抵达皇宫。林灼灼又是个穿衣打扮尤其费时间的,因此时间比较赶,需要早起。
  “姑娘,快别睡了,等会又没时间吃早饭了。”碧岚轻轻在姑娘耳边唤道。
  林灼灼还没睡饱呢,闭着眼翻个身,还想赖床继续睡。
  碧岚就知道叫起床费劲,思忖一会,索性哄道:“姑娘,您昨夜还说今早要早早入宫,要成为第一个给皇上送生辰贺礼的人呢。起晚了,可轮不到第一了,兴许前十名都排不上了。”
  这话果然奏效。
  只见林灼灼立马坐起身来,一掀被子,就囔囔着赶紧换衣裳、赶紧洗漱。娘亲都说了,那幅画皇舅舅铁定喜欢,皇舅舅对她那么好,她早早入宫去,给皇舅舅送个好心情去。
  这般想着,林灼灼难得的快起来,不仅洗漱动作快,连梳妆打扮都快了三分。自然,这次梳妆打扮会如此快,与崇德帝昨日赏下的头饰和衣裳是有很大关系的。
  头饰和衣裳都是现成的,不需要像往常那般从一堆里挑选,更不会搭配上有一点怪异就要再换掉、重挑,自然就快一些。
  “好看吗?”穿戴齐整后,林灼灼在梳妆镜前转溜了一圈,只见她一身大红遍地金的长裙,绣牡丹的裙摆飞起来,像极了蝴蝶在牡丹花丛里飞。
  “好看极了,皇上亲自赏下的宫装,能不漂亮吗?”碧岚连忙笑道。
  这倒不是拍马屁,而是她家姑娘生得美,什么样的衣裙都能驾驭得住,绝对是衣裳和人相得益彰。
  恰好崇德帝挑选衣裳的口味,就像是分外了解林灼灼这个外甥女似的,反正,每回赏下的宫装都很符合林灼灼的审美。林灼灼对着镜子转溜一圈后,也觉得美极了,点点头道:“好了,今天就穿它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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