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 led her to roam in every soft field of her, but he was wrapped in his solid figure.
像是烈焰一般,跟以往似乎都不太一样。
他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明显,却又是克制般的轻缓。
而她, 像是落入滚滚深海里。
无尽的沉溺,却永远触不到底。
陆允松开单季秋的唇,一步一步的下行。
不光是唇,还有他变本加厉越发烫人的掌心。
单季秋呼吸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新鲜空气。
头顶的灯光映照在她眼中,叫她稍微从空白中有了一丝清醒。
下一秒,眼睛蓦地瞪大,她下意识曲膝往后退了几分。
她也才突然意识到,今天无意穿的裙子,现在倒是给他行了方便。
也就是一瞬间的退缩。
她立即又被裙里的手给重新拽了回来,牢牢的桎梏住。
“躲什么?”
陆允微微往上,咬在了单季秋的耳垂上。
举动依旧,嗓音里全是沙靡,还调着饶有意味的情:“这就受不了了?那还怎么吃药呢?”
说完,他抬起头来,深深的低凝着她,裙子与此同时被推了上去。
单季秋仰望着陆允。
他因动情而泛红的桃花眼里,是极尽的黑,黑到一眼望不见底。
眸底是笑意也是欲意,红唇潋滟带着光,光里酿着水。
一言一行都是蛊惑,也是势在必得。
单季秋伸手去抚陆允的脸,漾着撩拨人心的笑。
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像是怎么样都看不够似的。
“我有句话要跟你说。”
她眨着眼,如笋尖般柔软的指尖,拂过他英挺的俊眉。
到折着的双眼皮,到浓密纤长的睫毛,到淡色的眼睑。
到高挺的鼻梁,到深红的薄唇。
再到轮廓分明的下颌,到喉间那上下滑动着的,锋利的尖儿。
这缓慢而诱人的举动,让陆允实在是有点儿招架不了,真的是太磨人了。
又怕第一次他太过于急迫,会让她感到害怕或者不舒服。
以至于一直克制且缓慢地进行着。
但是,她这勾的他还没开始,就貌似要缴械投降的节奏。
“什么?”
他揽着她坐在他怀中。藏在裙子里的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也展现在空气里。
与深沉的绒单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单季秋揽着陆允的颈脖,指尖陷在他的黑发里。
她去亲他的薄唇,缱绻的吮添着。
“我爱你。”
她松开他的唇,笑容里掺着万种柔情,眼神中淬着无尽的缠绵。
染着情的嗓音婉转撩人,又像是棉花一样轻盈。
她的字里行间都透着难以言说的温柔,却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在了他的心鼓上。
单季秋看着陆允,加重了语气:“很爱你。”
就像你说的那样,比喜欢还要多的,那就是爱呀。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爱到我也无法去衡量它的分量到底是多少。
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它一定是,只多不少。
陆允的心在这一刻被敲打的像是将灵魂也一并敲了出去似的。
他瞧着单季秋,眸色沉了又沉。
他就这么胶在她光亮而肯定的视线中,瞧着她胭红的脸颊红到了颈脖。
还有他的杰作。
在可见之处开出艳丽的花朵,入目即是。
她眉目间全是不加掩饰的爱意,眼眸里是他的倒影,只有他的倒影。
所有的一切神情,就像是她刚刚对他说的话那样,直白又坦诚。
他再也来不及思考,他早已被这六个字填的满满当当的。
他只想用行动来回应她,告诉她,他到底有多爱她。
陆允轻轻地吻上单季秋额头,再到眼睛。
慢慢地吻在她的鼻尖,然后是脸颊。
然后,松开她,眸光盯着她的唇瓣。
掀眸,对上她微颤的脉脉双眸。
他笑着吻上她的红唇。
一点儿一点儿地咬过去,由轻变重。
滴滴落雨,变成疾风,似狂卷。
把所有的爱化为最强烈的渴望,将她层层围绕。
Black and white clothes fell to the ground, the harsh black and white fell peacefully, each other.
然后是其他的一一坠落而去。
有的盖住了黑白的角落,有的落到了别处。
而在这静谧中奏响的,是那细细密密的悦儿声响和难掩的急促音律。
shan ji qiu like a bow, tender white tiptoe curled up already a tangle of soft velvet sheet.
单季秋的眼角眼底都蒸腾着水汽。
澄澈的眸子里早已氤氲的模糊,好似在雾霭茫茫里找不到出路一般。
可她似乎也并不想出去。
那种从未感受过的陌生将她的神志绕的分崩离析。
整个人是恍惚涣散又莫名的难已。
像是在40度盛夏的天气里挥汗如雨,又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小鱼。
她捂着嘴,却也阻止不了从指缝里泄露出来的那猫儿声。
陆允的耳膜被单季秋这些声音刺激的难以自持。
简直就是一道道催命符,是要了他命的东西。
他掀开她的手,继而亲了上去。
探着她唇齿间的香气,有些报复性地去咬她。
咬的她受不了的嘤咛,才转移阵地。
“陆允。”单季秋哑着嗓子喊着他。
“在。”陆允的动作从未停歇,嗓音更是嘶哑。
“在我羽绒服兜里。”单季秋有些羞耻地说。
“好。”陆允撤离起来,亲了亲单季秋的唇角,“等我。”
单季秋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从头红到尾。
随之,她眼睁睁的看着陆允抽了几张床头柜上的纸巾。
在灯光的照耀下,擦着指上的晶莹。
想到那是什么,她将脸埋进了羽绒被里。
陆允见单季秋的样子不由得弯唇,快步走出了卧室。
单季秋听到回来的脚步声来到身边,她埋着头说了声:“关灯。”
声控感应灯应声熄灭。
短暂的失明后,是耳边清晰无比的金属声,落地声。
还有撕掉了什么的声音。
单季秋觉得她的听力从未有这一刻这么好过。
之前以为自己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的错觉,它就是个错觉。
她非但没有听力退化,反倒是觉得她这听力已经好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被垫塌陷,黑暗中窗帘还在舞动。
窗外跌进来的光晕虚虚懒懒地洒在地上,落在绒被上。
耳边是男人呼着滚滚热气的低哑气声:“秋崽崽,吃药了。”
单季秋反臂挡着眼睛,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直视这三个字了。
陆允感觉自己这小半辈子的耐心全用在了这一处耗尽了,一点儿一点儿的推着。
听到她有一丝一毫地呜咽,他都会暂停下来。
额间的汗起了一层又一层。
这辈子最大的煎熬也好似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单季秋搂着陆允,用力地贴近他。
感受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跟随着他的节奏在彼此的粘腻里一起跳跃。
窗外的风不停,似乎更肆意嚣张。
呼啸而来,甩在窗帘上,飞起又落下。
绒单上偶尔被光影闪过,摇曳着的重叠黑影。
影影绰绰,绵延起伏,声声不绝。
伴随着迷迭和水声,在迷雾的暗色中开出盛大的花海。
有人兵临城下,有人誓死守卫。
公主等来了护她一生的骑士,为她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
王子和公主的结局固然美好。
但是,真正能为公主保驾护航,守护一生的是她唯一的骑士。
永不背弃。
单季秋被撞碎在细碎的光影下。
她长发飘摇,红着眼眶,眼尾都是泪痕。
她望着他。
他带着一袭赤城,早已混沌的眸光却又如太阳,在黑暗中注视着她。
那里不再有隐忍,不再有压抑。
有的只有眼前的她。
他覆上她的唇,保护她,也占有她。
而她心甘情愿,为眼前这个踏过黑暗,淌过暗河,越过深渊,穿过荆棘。
在暗无天日里,携着烈烈骄阳而至的骑士,打开城门。
成为他命定的结局。
“秋崽崽。”
“你,别说话。”
“是我。”
“……”
“先爱的你。”
这一生一世好光景。
朝朝暮暮,梦里梦外。
无一不是你。
第96章 欢喜 还得盖个戳。
卧室里点着一盏浅柔的床头灯, 屋内温暖,空气里还漂浮着未散尽的旖旎气息。
而像个死泥鳅似的瘫在被子里的单季秋,混浊不清的大脑里只在反复的重复着一句经典台词。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 我希望是……
再也不要招惹陆允。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陆允那个禽兽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
她只记得时间一次比一次昂长。
就特后悔, 第一回 不应该那么胆儿肥口无遮拦的说他也不是太行。
他太行了,行到她想把谭俊浩拖出来打一顿。
神他妈性功能有障碍。
他这不但没障碍, 并且还是超级勇猛无敌。
陆允进卧室就看到一条布满红色斑驳的修长纤细小腿晾在被面上,而腿的主人侧卧在床上, 一动不动。
他舔舔唇, 暗自一笑, 走了过去。
“起来吃个饭。”
陆允俯身过去, 扯着被子把单季秋的小腿盖住。
遂又亲了亲她露出来的细滑肩头,嗓音里是满满的温柔。
“你真的是。”单季秋眼皮重的抬不起来, 嗓子完全喊哑了,声音也柔弱且极其缓慢,“还没吃饱?”
“要看吃什么了。”陆允低低地笑着, 语气听起来神清气爽,还带着调戏, “比如像你这样的……”
他拖着腔调故意没说完, 就很能让人心领神会。
单季秋:“你闭嘴。”
陆允乐的很:“现在知道让我闭嘴了, 你招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闭嘴。”
单季秋:“……”
陆允继续凑到她耳边慢悠悠地说:“我是怕你痛才来快点儿。你倒是很棒呢, 活得不耐烦了敢说男人不行。”
他停了一秒, 压低了嗓子几近气声, 不依不挠地问:“现在呢?你男人到底行不行?”
单季秋:“……”不想理, 继续摊尸。
是的,第一次他很快。
她为了掩饰自己真的太羞耻了,才嘴贱不过脑的来了句“你是不是不太行”。
好的, 他立马就用实际行动完完全全打碎了她的质疑。
打的稀碎。
他后来每来一下都会问一句这样的话。
“行不行”三个字对她来说也有阴影了。
陆允一把将单季秋连着被子一起搂过来,桎梏在怀里。见她闭着眼睛不看他,低头亲了下她还没消下血色的红唇。
“真这么累?”他也不逗她了,温声询问。
“你别闹了,我只想睡觉。”
单季秋努力睁开眼睛,望着这个如沐春风,容光焕发的男人。
她想知道,为什么男女差别可以这么大?
陆允:“起来吃两口垫垫肚子再睡。”
单季秋:“不想吃。”
“你再不起来,我就来了啊。”陆允说着把手伸进了被子里,咬了下她的耳廓,喊了声,“宝贝儿。”
单季秋醒了,彻底醒了。
他的手和他的这声称呼足以让她起死回生。
天知道,他一边喊着她“宝贝儿”,一边耕耘的画面是有多么的色/情。
陆允见单季秋坐起来红着脸,红着眼瞪着他,笑的胸腔都在震,肩膀都在抖。
“好了好了。”陆允起身去给单季秋拿睡衣过来,“吃了咱们就睡觉,嗯?”
单季秋一边被陆允伺候着穿睡衣,一边有气无力地强调加警告:“睡素觉。”
……
单季秋浑身酸痛,被陆允逼着吃了几口,然后就刷牙去了。
她十分没劲儿地撑在洗漱台的大理石台面上,耷拉着眼皮刷着牙。
很随意地一掀眸,就瞥见了浴室隔断玻璃高处,那两道若隐若现重叠的,不成型的手印泡沫。
就一眼,她手一抖,差点儿把牙膏给吞下去。
那是最后一遍,他本来是抱着她洗澡去的。
莫名其妙的就被他压在玻璃上,来了场最持久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