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少到欢喜——筱露
筱露  发于:2021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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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年少到欢喜》作者:筱露


  文案:
  1.单季秋有时会想,如果她可以再选一次,她希望不是陆允的青梅,从小到大不受他的保护。这样她至少有胆量光明正大的喜欢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守着这个酸甜又苦涩的秘密,怂到害怕他发现连朋友都做不成。
  陆允人帅风趣又有些吊儿郎当,七中公认的低调校草,什么都好。硬要说他哪儿不好,大抵就是被他的青梅常年在名次上碾压。
  陆允:“打个赌,这次考过你,你就给我洗一个月的袜子。”
  单季秋:“……”
  陆允口无遮拦:“要你赢了,我不但给你洗一个月袜子,我还帮你洗一个月内衣。”
  单季秋:“滚。”脑溢血了。
  2.多年后,朋友问陆允:“听说你以前有个比你成绩还好的小青梅,我真好奇居然有人能碾压你,但怎么从没见过。”
  陆允懒散地靠坐在车里,嘴上衔着一只未点燃的烟,一双桃花眼越过车窗深深地凝着校门口那个没什么表情的冷艳姑娘:“我也……好久不见。”
  3.后来,单季秋回七中遇上了陆允高中的追求者,她幸灾乐祸道:“听说陆允要结婚了,你俩不能像以前那么好了吧。”话音落,她目光越过单季秋身后:“呵,白天不能说人,那不是陆允吗?”
  单季秋转身看去,男人一袭西装,英俊不凡,褪去年少时的青涩,男人味儿十足。
  单季秋弯起一抹淡笑,当着众人伸手:“好久不见。”
  陆允瞧着单季秋,神色淡然地回握:“好久不见。”
  单季秋:“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
  陆允:“谢谢。”
  单季秋:“那我进去了。”
  陆允:“嗯。”
  单季秋转身刚走一步,就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往回勾,耳边是男人低沉带笑的声音:“我就停个车,就好久不见了?陆太太。”
  单季秋7岁,陆允蹲在她面前,揉了揉她手臂的瘀伤:“叫我一声阿允哥哥,我护着你。”
  单季秋25岁,陆允半跪在她面前,眉目间满是柔情:“叫我一声老公,我给你整个童话世界。”
  那时年少皆秘密,此后欢喜都是你。
  最好的爱情就是给你明目张胆的偏爱和例外。
  *不信童话的努力型少女VS要造童话的天赋型少年
  *青梅竹马双暗恋,双c,校园到都市(校服到婚纱),HE甜文。
  一句话简介:青梅竹马互相脑补对方不喜欢我
  立意:心怀理想,正直善良。一个关于成长与爱的故事!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业界精英 励志人生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单季秋,陆允 ┃ 配角:一群人 ┃ 其它:
 
 
第1章 年少   他其实爱好——男。
  那时年少皆秘密,此后欢喜都是你。
  ——《从年少到欢喜》
  文/筱露
  2020.12.28
  2010年8月  暑假
  锦南大学礼堂里乌压压的脑袋上方是无声呼啸的冷气,跟户外残卷的热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单季秋冷的暗自打了个哆嗦,搁辩论桌上交握的双手无声地来回搓了搓。
  一双双黑黢黢的眼睛整齐划一的看着她……
  不,是他们。
  而她莫名有一种游客观赏动物园里动物的感觉。
  好吧,是错觉。
  终于,话筒里传来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音腔:“首先感谢双方辩手刚才精彩绝伦的唇枪舌战……”
  “那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获得首届金鹿杯中学生辩论赛的队伍……他们是……厘城七中,恭喜……”
  单季秋弯起了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迎着台上台下雷鸣般的掌声,进行颁奖仪式。
  尴尬的也紧随其后。
  “我们的口号是?”
  “厘城七中,谁与争锋……”
  是教导主任赵丰平激动的站在台下跟台上的队友们互动,她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打击对手的方式千万种,你却选了最中二的那一种。
  “季秋,你太棒了。”余可夏冲上台去一把抱住了单季秋,“我就知道,这秋神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单季秋摁住跳得像只兔子似的余可夏。拜这位所赐,关键时刻掉链子。还连带着替补队员一起掉链子,吃坏了肚子,肠胃炎。
  幸亏正式队员没跟她一间房。
  不然的话,这仗怕是还没打就直接举白旗投降了。
  最后没法,赵丰平亲自上门抓壮丁。一口一个她是最佳人选,为了学校荣誉,为了七中的面子,为了你我他。
  并且,还特地强调了费用由学校全权负责。再加上外婆让她去,她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论题还是在飞机上临时抱的佛脚。还好余可夏准备这段时间总拽着她练口,给她当反方。以至于她对反方有可能拿什么来打也算是大致心中有个算盘。
  单季秋上下一打量余可夏,问:“不拉了?”
  余可夏那个激动的忘了自己还虚弱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接收到单季秋那话的讯号,立即反应到了她的肠胃上。
  “你个乌鸦嘴。”她脸一憋,推开单季秋就往出口方向跑。
  单季秋望着余可夏捂着肚子的背影不由得勾唇轻叹,就被人叫住了。
  “单季秋同学。”穿着锦南一中校服的男生笑容和煦。
  单季秋面向这个儒雅俊朗的男生,刚才的对决几乎是与他展开的,所以对他还算是有点儿印象。
  “陈一乘同学。”
  “自由辩论环节你很出色。”陈一乘含笑的眸色中满是欣赏,“你的逻辑思维缜密还很独特。”
  “那是。”单季秋的同伴立即凑上来接嘴,骄傲的像只开屏的孔雀,“我们厘城七中就没有不行的,优秀。”
  单季秋微小地扯了下唇角,这该死的胜负欲。
  倒是没料到陈一乘居然很是认同地一点头,目光扫过其他同学,最终停留在单季秋那张冷艳又从容的脸蛋上:“是很优秀,心服口服。”
  赵丰平和带队的刘艳老师一边将手机交还给大家,一边吆喝着大家结束后先吃饭,再回酒店收拾。
  单季秋接过手机,看到从厕所解脱归来的余可夏,迈步朝她走去。
  “那个,单同学。”陈一乘大步过来挡住了少女的去路。
  单季秋:“还有事?”
  “能交换个手机号码吗?”陈一乘思量了一下,补了句,“毕竟以后打辩论还会遇到。”
  “不用了。”
  单季秋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瞅了眼来电显示,淡然一笑且快速地陈述事实:“我替补都谈不上,以后没机会交手。”
  说完,她转身接通电话,一边往余可夏那边走,一边对着听筒“喂”了一声。
  “秋崽崽,帮哥取个快递。”
  手机那头是朗朗沉透却又和着慵懒的嗓音,递进了单季秋的耳朵里。
  不是请求,是要求。
  “没空。”单季秋听到这个称呼牙齿有点儿痒。
  “你就下个楼,走两步,能把您老人家给累着?”
  单季秋将手机换了个手,搁到左耳,这才吐纳着气息回答:“老人家我不在。”
  “哪儿去了?”
  “打辩论。”
  “你又不是辩论队的,打什么辩论?”
  “帮余可夏的忙,她肠胃炎。”
  “替补也炎?”
  “就这么巧。”
  那头不由得笑了一声:“我很好奇余可夏是怎么平安无事活到现在的?”
  单季秋笑:“我也很好奇。”
  被点名的余可夏正挽上单季秋的胳膊,朝还在看她们的陈一乘努努嘴,笑的贼兮兮的:“季秋,对方校草辩友是不是想泡你啊?”
  “哪家校草想泡你?”听筒里明显拔高的声音让单季秋莫名意会到他极其想要八卦的意图。
  “您有事儿吗?”单季秋敛唇,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又来了。
  “又想干嘛?”单季秋被余可夏挽着往外走去。
  “对人最基本的尊重之一是不要乱挂别人的电话。”那边云淡风轻。
  单季秋暗自沉口气:“说。”
  “校草帅么?”
  “挂了。”
  “成,不说这个。在哪儿打辩论?”
  单季秋已经上了小巴车,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
  临近中午,骄阳似火,天高云阔。
  这幅场景,就跟小时候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
  “锦南。”她本就清润似水的嗓音平白淡了好几个度,似乎这座繁华喧嚣的大都市并不值得她提起一般。
  显然电话那头也略微沉吟了两秒,比起先前想要八卦校草的声音,正经了许多。
  “你跟我说说,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单季秋也觉得可笑,本来应该跟这人一起参加奥赛夏令营。
  但她一听说营地在锦南,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搞的他们带队的徐志老师还单独找她谈了一场心。
  一顿声情并茂,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她还是斩钉截铁的说算了。
  徐志的脸当场要抽筋。
  谁又能想到,推了那个来了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的。
  “赵主任亲自来家里跟外婆说的,外婆也让我来。”单季秋如实告知,“所以,我就来了。”
  “多久回厘城?”
  “今晚的飞机。”
  “几点?”
  “八点十分。”
  “成,机场见。”
  “嗯?”
  “我们也是这班机。”
  “哦,团票。”
  挂了电话,余可夏就问:“陆允啊?”
  单季秋将手机放回包里,车门关闭,车窗外的风景在回旋:“嗯。”
  “他好兄弟呢?”余可夏又问。
  “哪一个?”
  余可夏:“……”
  “哦,吵架那个。”单季秋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瞧着余可夏,“那不应该问你自己么。”
  “嘁,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能知道?”
  “要开学了,继续闹着?”
  “反正他不跟我道歉他就是猪,我理他我就是猪。”
  单季秋但笑不语,又重新将目光投向车窗外。来的时候她一直在看论题材料,根本没闲情欣赏风景。
  如今尘埃落定,有时间一睹这城市的变迁。
  目及之处,是小道变大道,矮楼耸高楼。
  人车川流不息,高楼鳞次节比。
  变化是真的大。
  ……
  单季秋是锦南人,她的名字是取之父亲单兆斌和母亲季梦薇的姓氏。加上她是农历尾秋那一天出生的,所以带一个“秋”字。
  多有爱意的一个名字啊!
  任谁听了都觉得这个家庭幸福美满又和睦。
  也没错,单季秋至少也健康成长到了四岁。然后,单兆斌和季梦薇开始吵架了,越来越频密,越吵越厉害。
  像是算好了吵的差不多了就互相解脱似的,到她那年还不到五岁,他们就真的离婚了。
  最神奇的是她好像变成了乒乓球,两边不着地,被推来推去。
  掌上明珠摇身一变被弃之如敝屐。那时候她还小,理解不了为什么。一度认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爸爸妈妈都不想要她。
  最终,她的抚养权判给了季梦薇,与那边彻底断了联系。
  直到季梦薇去世,单季秋给单兆斌打过一个电话,是一个小男娃接通的。声音忽大忽小,口齿还不太伶俐,但足够听清。
  “爸爸,电……电,电话。”
  单季秋握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所有的一切希冀和渴望就像是多米洛骨牌,只要轻轻一推便排山倒海,倒地不起。
  那些她曾以为季梦薇的胡言乱语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双眼。
  她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
  所以,这就是他不要她的原因。
  单季秋蓦地惊醒,小巴车还在路上驰行,大战过后使人疲倦,车内的人几乎都睡了。包括身边嘟着嘴巴睡相憨态可掬的余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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