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现在这么无
理的要求也是。「好的,您的事我会想办法为您完成。」
「谢谢你厄尔钦,你出去好吗?我想静静。」
「好的。」
出去时,厄尔钦看见上官栈紧抱着身边的虎牙不停的抽泣,那个样子让人看了倍感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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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郊区
一人站于树林间,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之人飞奔至他面前,恭敬的跪在地上。
「总教。」
「嗯﹗」那人转身看着这群人,开口低沉的声调让人不寒而栗。
「令夜已背叛组织,教主下了追杀令,要在满月之日将左右护法一并除去。」
「是。」
语毕,所有人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这时两道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我就说有有趣的事情吧﹗不过怎么连我都被下了追杀令?」令夜若无其事的笑道。
「也该是时候要走了。」虎严思索着说。
令夜装作苦恼的说:「啊呀﹗真是糟了,这下连我都没地方可待了,怎么办才好?」
「是吗?」虎严站于树旁,不以为意的说:「你不是早有离开的打算?」
「哇﹗这也让你猜到了。」令夜装傻的笑说:「唉﹗接下来的日子难过了,还是早早离开才成啰﹗」
「是吗?」太了解令夜个性的虎严只是笑了笑。
这时令夜叹口气,看着天上的明月。「我想你也猜到是何人所为了吧?教主是胡涂了点,可他不是个傻子。」
「你想说这一切都是大师兄所主导的。」其实虎严心里早有数,只是兄弟之情让他不想去面对那无情的事实。
「你有几分胜算呢?」
看着他一脸茫然,令夜实在很气。
「你又想逃了吗?她不就是因你的迷惘而送了性命,难道你还要这样一直逃避下去?」令夜知道大师兄左易从
小就喜欢跟虎严比
较,事事都以他为竞争对手,可偏偏事事都不如虎严,对他的怨气会愈来愈深也是可以想见,然而最主要的原
因还是在于师父相
当疼爱他。
那段不想想起的往事,被令夜的一句话给强剥了开来,虎严表情痛苦的握着胸口的牙炼。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起她的事,可是你再这样下去不行。」看着还无法从痛苦中脱离的虎严,令夜叹口
气说:「我见过那只
小老虎了。」
「你……」说到这个,虎严的心更加的痛苦,他一直无法忘怀那天上官栈离开时的神情,是那么的悲伤绝望。
「你想组织会放过他吗?」令夜平淡的说。
「你说什么?」虎严紧捏着牙炼,表情显得格外紧张。
「那只小老虎是你的弱点。」
虎严无语。
「连三姑六婆都知道的八卦,组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希望虎严再迷惑下去,要是让他再迟疑下去,一
定又会重演他未婚
妻之事。
要是再失去上官栈,虎严这一生可能也完了。
「我早和他没有关系了。」虎严一字字吐出,声调是那么的绝望而忧伤。
「是吗?别再自欺欺人了,要是那只小老虎有个什么闪失,你能说与你无关吗?」令夜并不想在他的伤口上撒
盐,可是不这样,
他一辈子也觉悟不过来。
虎严不想再听下去,转身离开了树林。
「你还是选择逃吗?」
****
夕阳初照,大地被染成一片火红,倚靠着窗濡的上官栈抚摸着虎牙的白毛,静静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这时传来一声叩门声。
「进来。」他应了声,并未转头看是谁来了。
厄尔钦拿着汤药走了进来,看见倚靠在窗边的上官栈,他放下汤药从床头拿了件挂衣。
「晚风带凉,披上这个吧﹗」为上官栈披上后,他又从桌上将汤药端来。「趁热喝,小心别烫着了。」
「我不想喝。」上官栈还是不动的看着天空。
这些天来他总是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内,不是无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就是抱着虎牙发呆;虽然他不再往外跑,让
上官相顺很开心,
可是看见日渐樵悻的儿子他又心疼不已。
其实上官相顺也提过要陪他出去走走,可他就是不愿,只好依着他。
「喝了吧﹗我再告诉您一件事。」厄尔钦故作神秘的说。
现在什么事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除了虎严,他淡淡的说:「我没兴趣。」
「您一定会有兴趣的,来,将它喝了吧!」将汤药拿至他面前,厄尔钦笑了笑。
「嗯﹗」也不想为难人,上官栈拿起汤药便一口喝下。
这时厄尔钦从衣袖中拿出一包药粉。
「这是什么?」上官栈好奇的问。
「您要的东西。」
「咦?」还是有些不了解的上官栈瞪大眼看着。
「这是由情谷的花无华所配制而成的情乐。」
「情药,那么不就是说……」上官栈高兴的看着厄尔钦,他知道这就是自己对他做的要求,可是又担心这药会
不会伤到虎严。「
这药会不会对虎严有影响?」
早知道主子会顾忌这点,厄尔钦笑了笑。「不会的,这种迷药只会使人有性欲而产生幻觉,吃的人只会觉得自
己做了场春梦而已
,您不用担心它会有任何负作用。」
「是吗?那就好。」虽然高兴,可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再见虎严,上官栈的心就无法真正高兴起来。
「栈少爷,再几天就是您的生辰,就今晚好吗?」
「嗯﹗」口上虽应允了,可是上官栈内心却翻涌不已。
****
夜幕低垂,月亮高挂于空,月光下虎严照着厄尔钦的邀约来到一间装饰得相当典雅的屋内。
房内充满着淡淡的花香味,他坐在房中已等了半个时辰,始终不见厄尔钦的踪影。
「这么久。」他正想站起身来,却突然觉得头昏眼花、身体沉重。「怪了,怎么……啊……」
就在他疑惑之际,整个人应声倒了下来,这时两个人走了进来。
「栈少爷,您有六个时辰,时候到了我会再来接您。」
「嗯﹗」上官栈满脸羞红的点点头。
说完厄尔钦就离开了房间。
上官栈上前看着许久未见的人。
「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来我好想你,你也想我吗?」想到数日前的虎严和皇甫湘湘那亲密的样子,他的心不禁
揪成一团,低下头
来哀伤的苦笑说:「也许你根本不想我吧?」
渐渐的,虎严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竟看见他这些日子来最思念的人。
「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厄尔钦人呢?」他没想到上官栈会再出现在他面前,感到万分惊喜。才多久没见,上
官栈显得更加消瘦
。
「嘻﹗」看见醒来的虎严那一脸讶异的模样笑了声,上官栈如同女人般的轻解罗衫靠近虎严。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对他这举动,虎严有些不知所措。
褪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后,上官栈也动手除去虎严的衣衫。
「别这样。」望着一身赤裸的他,虎严不禁感到迷惑,实在不明白为何他会变得如此大胆。「你为何变成这样
?」
「因为这是你所想要的啊﹗」上官栈用魅惑的目光引诱着虎严。
「什么?」虎严实在没想到,上官栈短短的一句话却道破了他的心声。没错,他真的很想占有他、拥抱他,想
吻遍他每一寸的雪
肤,可是为了他的安全,他不能自私的占有他。「不行,我不能……」
看着已渐渐丧失自制的虎严,上官栈在他的耳边轻语:「你不想要我吗?」
多么诱人的声音啊﹗虎严开始把持不住,语无伦次地道:「不﹗我、你……」
「这是在梦中,所以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哦﹗」上官栈笑得可爱的看着虎严。
「梦?可以做任何事……」虎严不解的望着上官栈。
「嗯﹗」上官栈跨坐在虎严的腿上,双手环抱着他的颈子,用最惑人的声音逗弄着他。「要我吗?虎……」
「我可以要吗?就算是在梦中,我可以吗?」虎严迷惘了,可是想占有上官栈的欲望却逐渐升高。
上官栈微笑的用温热的双唇挑逗着虎严半开的唇,这一吻就如同暗示他可以占有他一样。虎严再也无法克制自
己,发了狂似的紧
紧抱住贴在自己身上的可人儿,双手不断抚摸着他每一寸的柔软肌肤。
「啊﹗」被触碰到敏感地方的上官栈发出柔媚的声音。
「好可爱﹗」听见这声音,虎严忍不住赞美道,然后更用力的在他的敏感地方加深力道。
「啊﹗虎欺负人﹗」上官栈羞红了脸,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虎严。
「这可不是欺负你,是爱你哦﹗」虎严邪邪的笑,觉得一脸红量的上官栈是那么的可爱动人。
上官栈没料到,平时严肃的虎严在床上竟是如此狂妄自大;他红了双颊,任由他带给自己甜蜜的欺负。
「虎,叫我的名字好吗?认识这么久,我没听过你叫我的名字,叫我好吗?」
他真的很想听听虎严亲口叫他一声,这样他也就满足了。
「要我叫你名字?」虎严轻笑。
嘴上说着,可手上却没有停过,虎严沾满爱液的双手,游移到上官栈未曾被开发的地方,缓缓的将湿渌渌的手
指强行插入。
「啊﹗痛、好痛……虎……」从未有过的痛楚,让上官栈紧抓着虎严的背,眼泪已不知落下了多少。
「乖,不这样等会儿你会更痛。」亲吻着他的泪珠:虎严实在有些不舍,可是高胀的下半身已无法再等待了。
「虎……啊﹗不……」
亲着上官栈的耳朵,虎严轻声在他耳边低语:「栈,不行﹗我已经受不了了,给我。」
「不﹗」话未说完,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直深入上官栈的体内,痛苦和快感直冲脑门。「啊﹗痛﹗虎,不、不
要……」
这感觉使得他身体战栗不已,紧紧的抓着虎严的肩,在他的肩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
「栈,别这样,放松,不然我很难继续,乖……」虎严像哄小孩般叫着他的名字,要他放轻松些。
听见虎严叫自己名字的上官栈,犹如着了魔一般开始接受他带给自己的痛苦,渐渐的痛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
前所未有的快感。
「啊‥‥虎‥‥」
听见他时强时弱的柔媚声音,虎严再也顾不了他的感受,加速在他体内来回律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平静下来,两人相拥而眠。半睡半醒中,上官栈感到有些口渴便想起身,只是全身的酸痛
让他无法坐起来。
他看着一旁沉睡中的虎严,抚摸着他那粗矿又带野性的脸庞。「虎,谢谢你给我这段美好的回忆。」
说着,他的泪又不听话的落下。心好痛,他真的不想离开这地方,真的好想在梦中不要醒来,可是梦迟早都会
醒的。
亲吻了虎严的脸庞,他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然后他下决心对着门外叫了声:「厄尔钦……」
一直没走开的厄尔钦听见上官栈的叫声,便走了进来,一进来便看见一身赤裸的上官栈和半盖着被子的虎严。
他将地上的衣服拾了起来。
「来,我为您穿好衣服。」说完厄尔钦便开始为主子将衣服穿好。
「谢谢你,我正好也没有力气了。」上官栈脸红的笑了笑。「等一下你抱我回去好吗?我走不动。」
「当然。」
虽然厄尔钦没问什么,可是光看上官栈身上的紫红印记,也知道他的身体一定是相当疲累不堪。
整理好一切后,上官栈对着沉睡的虎严说:「希望你能有个好梦。」
说完他又亲吻了一下他的唇。
一直站在一边没说什么的厄尔钦听见初晨鸡啼之声,便走到他的身旁说:「栈少爷,六个时辰将至,我们该走
了。」
「嗯﹗」上官栈的泪水又落下,紧抱着厄尔钦低语道:「为什么我非和虎分开?为什么我一定要放弃他?为什么
……」
「栈少爷﹗」
「呜……我不要……」他真的不想和虎严分开。
厄尔钦第一次违抗了主子的想法,强硬的抱起他。「栈少爷,我们说好的,这是最是最后一次,不可以再对他
有任何依恋,走吧
﹗」
知道他的痛,可是厄尔钦不能让那危险之人在他身边。
临走时,上官栈还不时的回望着床上的虎严。
第六章
日正过午,睡了好些时辰的虎严模模糊糊的起了身,站起来倒了杯茶喝下,看看四周没有任何改变,唯一不同
的是花香味不见了
。想及昨夜的梦他总觉得太过逼真,而且现下竟还觉得非常舒服。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真是的,怎么会做那种梦?他不禁有些脸红,没想到自己会想上官栈想到
这种地步。
看着外面的日照已是正午,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可说也奇怪,为何约他之人到这时都没来。
「厄尔钦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说吗?怎么这时候了还不来?」
等了好一会儿,他本想走人了,可就在这时厄尔钦出现在他的面前。
厄尔钦一进门的第一句话竟是:「睡得还舒服吗?」
虎严没应声,只是喝着茶。
何止舒服?是太有感觉了﹗
「这一百两黄金是我家老爷要我交给你的,以后请不要再来找我家栈少爷。」
见他不搭腔,厄尔钦也不多说什么,明白的将来意告诉他。
虎严还是没说什么。
放下银两,厄尔钦又说:「我家少爷就快十五岁了,在他的束发之筵上将会选出他未来的新娘,请你不要再出现
在他的面前。」
他说完正要走时,被虎严给叫住了。
「厄尔钦,这一百两黄金你拿回去,我不需要,跟你家老爷说我会离开这里,请他放心吧﹗」
厄尔钦也不再多说,拿了东西便离开。
「可恶﹗」虎严猛地一拍桌,嘴里咒骂了一句。
自己是为了以后不能见上官栈而生气吗?
夜晚月亮半露娇颜,上官栈习惯性的抱着虎牙看着窗外不明的月色。
「虎,我好想你,你也想我吗?」望着星空,他对着远方喊道。
他始终忘不了那夜两人缠绵之事。
那是他第一次被人这样紧紧的拥抱着、占有着;虽然不免疼痛,但感觉好舒服、好温暖。
看着虎牙,他笑得甜蜜,「为何我就是放不下你?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来你总是伤我的心?每次我都被你气得
哭个半死,可是见
不到你又是那么的思念你,你知不知道,你好可恶呢﹗」
虎牙没什么表情,只是任由他吐露心声。
上官栈笑得更开心了,亲吻一下牠然后道:「又是这没表情的脸,你就不能笑一笑吗?就只会对我凶。」
他非常疼爱虎牙,虽然牠是动物,可是感觉上页的很像人;只要他一不开心就会对着牠念,就像对着虎严念一
般。
「唉﹗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啊?」虽然知道自己很迷信,竟为长久以来的梦如此痴情,可真的只是梦吗?
不只是梦﹗也许刚开始他是为了梦中的新娘,可是到了现在,上官栈才真正发现他爱的是虎严本人,而不是虚
幻不切实际的梦。
他好想这样告诉他,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再几天就是他的生辰,他必须照父亲的意思选一个新娘。
他又叹了口气。
这时虎牙好象嗅到什么,全身毛发竖立,立起身来看着不远处的屋瓦上。
这时一句话打破了黑夜的沉静
「果然是灵性极强的动物,我这么无声牠还是察觉了。」
「谁?」上官栈看着出声的地方。
那人从屋瓦上轻盈飞了下来,走到他们的面前。
这时虎牙竟不再那么警戒,叫了一声便趴下来。
看着牠,令夜笑了笑。「真是厉害,知道我是自己人,不然牠发起威来,我还有命吗?」